第5章 羽衣龙之介

羽衣一族，三长老仁智宅邸。
  烈斗此时在书房外面一脸纠结，他知道爷爷现在正在里面办公。他想进去请求爷爷教他忍术，但又不想为了一点小事打扰爷爷工作。
  家里的忍术放在那里他门清，根本不需要爷爷拿给他。遇到不懂的地方，等爷爷空闲下来再去请教就好了。
  现在进去能干嘛？难道让爷爷找人把那个花孔雀打一顿？还是哭哭啼啼的找爷爷求安慰求抱抱？
  不管是哪种行为，烈斗都做不出来。
  思前想去，还是决定算了。自己丢的场子以后要自己找回来。这才符合他的做派！
  正当烈斗准备离开的时候，书房里传来三长老羽衣仁智的声音：“怎么转了半天一句话不说就打算走了？”
  原来自己早就被发现了吗？烈斗垂头丧气的走进书房。
  他看着正低头处理公文的爷爷，闷声道：“爷爷，我真的算天才吗······”
  几天前他成功提炼出查克拉时，爷爷夸赞他是天才的情景渐渐与下午训练场上自己狼狈不堪的场景重叠。
  想到这，他用力攥紧了拳头，闷闷不乐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你当然是天才，羽衣绫人也是天才。”
  羽衣仁智放下手中的文件，对烈斗招了招手。
  “爷爷你都知道了？”
  “嗯，寿三郎第一时间就来告诉我了。”
  烈斗闻言好像重新找回了点自信，他快步走到爷爷身旁：“可是我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做到的事，他只是一次就成功了···”
  仁智慈爱的看着烈斗，摸着他的头：“你是我们羽衣一族万中无一的天才，但绫人那孩子，是整个忍界不世出的天才啊。”
  听到这话，烈斗身体一僵，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现在不是应该安慰我吗？
  你现在在说什么啊，爷爷？
  看着被打击到整个人都快灰掉的烈斗，仁智无奈的叹了口气：“爷爷知道你很受打击。与这种天才身处同一个时代，是普通人的悲哀，也是你们这类人的悲哀。”
  仁智缓缓站起身：“就像之前的日向天忍，当初是何等惊才绝艳。在他面前，就连宇智波和千手都只能收起锋芒，韬光养晦。”
  “可是，爷爷······”
  仁智打断烈斗的话，睿智的双眼凝视着烈斗，轻声说道：“烈斗，为什么要去跟他攀比呢？还记得爷爷跟你说过的话吗？”
  爷爷说过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烈斗第一时间就想起那个下午他提炼出查克拉时，爷爷夸赞完他的天赋后神情凝重的样子。
  “有这种天赋，凭借羽衣一族的资源，你日后一定可以成为羽衣一族的绝顶强者，但也仅仅是羽衣一族了······”
  当时的他沉浸在爷爷的前半句的夸赞里洋洋自得，没有注意到后半句的低语，如今看来·····
  看着烈斗霎时间难看起来的脸色，仁智有点心疼的抚摸着他的头：“羽衣一族已经太久没有出过一个顶尖强者了，烈斗。”
  “曾经与千手、宇智波并列忍界三大忍族的羽衣，如今衰落到连志村和猿飞这种小忍族都敢伸手来抢资源了。”
  “你的天赋或许可以带领羽衣一族继续在这个忍界生存下来。但是绫人那孩子，是能带领羽衣重回之前的霸主地位的。”
  看着被打击的失魂落魄的烈斗，仁智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安慰道：“振作起来，烈斗。”
  “你难道就这样打算自暴自弃了吗？”
  “我没有，可是爷爷，你刚刚还说我跟他的天赋如云泥之别，我就算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还有机会的。从现在开始只要你够努力，就算是那样的天才，也不是没有机会超过的。”
  “真的吗？爷爷。”
  当然是假的！
  与天才同处一个时代的感受，羽衣仁智早就已经体会过了。
  他年轻时何尝不是族内数一数二的天才？但是如今连跟宇智波田岛、千手佛间单打独斗的资格都没有。
  人跟人的差距，真的比人跟狗的差距还大。
  只是这种事烈斗以后会慢慢明白的，现在的他还是孩子，不能断绝了他的希望。
  “当然了，你不信我吗？”
  “当然相信了！”烈斗稍稍重拾了斗志：“爷爷，教我忍术吧！下次我一定会击败他的。”
  “好。”
  另一边，羽衣一族最中心的塔楼，位于三层的一间办公室中灯火通明。
  偌大的办公室中，除了翻动纸张的声响以及写字的沙沙声以外，竟连呼吸声都仿佛听不到了。
  羽衣寿三郎神色紧张的半跪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前，桌子后面一个瘦小精壮的中年男子正在伏案处理公文，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羽衣寿三郎从下午到达办公室的那一刻就跪到了现在，尽管对方一句话都没说，但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因为那瘦小精壮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羽衣一族的族长——羽衣龙之介。

  而他之所以在这里长跪不起的原因，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对方这是在敲打他呢。
  今天下午绫人那件事他没有第一时间告知族长，反而先去禀告了三长老仁智。
  我真是昏了头了！
  羽衣寿三郎心里惶恐不已，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惩罚。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龙之介，适可而止。”
  “好吧，你先起来吧，寿三郎。”
  得到允许的寿三郎连忙起身，却因为跪的太久而导致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就要跌倒在地时，侧方伸出了一双皮肤松弛满是皱纹的手将他扶住了。
  大长老？！
  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自己居然对办公室里还有一个第三者这种事毫无察觉。
  寿三郎惊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老人，并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呵呵”大长老呵呵一笑：“族学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我明明还什么都没说，这两位就已经把情况理清楚了？这种情况掌控也太恐怖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寿三郎的后背已经沁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行了个礼迅速撤离办公室。
  “你看你把这孩子吓得。”
  大长老揶揄的刺了龙之介一句，随后说起了正事：“怎么样？情况属实吗？”
  之前一直板着张脸的龙之介听到大长老的话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属实，那孩子如果不夭折，一定会是羽衣一族的支柱！”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
  “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品行如何，如果各方面都是上上之姿，那就由我亲自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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