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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灾民敲门


“愣着干什么?做错了事,就按照她说的做!”县令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原本来这看皇榜,是以为她的女儿至少能拿个名次,然后就可欣然接受众人恭维,再以此来请众高官吃饭,借此联络感情。

        她没有想到,她的女儿尽管拿到了考试范围,结果都没有上榜,这让她的脸挂不住了。

        家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迫于县令的威慑,也都真的如此做了。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自扇耳光声不绝如缕,她们的脸肿了起来,而那些叫喊声更是显得十分鬼畜。

        围观群众只觉得这些家丁平常作威作福惯了,只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而她们今天就像是狗在汪汪叫一样,于是纷纷嗤笑了起来,莫名对蓝沐秋多了些好感。

        “娘,可是——”县令之女心凉了,她不敢相信最疼她的娘亲会站在对方的角度说话,甚至还真的让家丁们跪下。

        “闭嘴!”

        而县令心里只暗自骂她是个蠢才,平常招惹是非也就罢了,竟然还骂不过打不过。

        打不过也就罢了,还非要去惹那解元。惹解元也就罢了,竟然解元还是被抢了功劳的蓝沐秋!

        她的夫郎也真是的,当初为什么还放蓝沐秋走了?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有那郎人之仁,就势必会招来今天的祸患。

        这蓝沐秋不好惹也就罢了,可是自己收到加急的小道消息,武澈白竟直接来了这个县城,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一把蓝沐秋惹急了,狗急了跳墙怎么办?如果按照往常的处理方法,让她永远开不了口,可万一武澈白一家拿这件事开刀,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于是她赔了赔笑,对着蓝沐秋鞠躬道歉道:“都怪我管教无方,待蓝解元有空,我当亲自赔礼道歉。若您愿意,我当对您以人才之礼待之,改日再叙叙旧。希望您宽宏大量,往日之账一笔勾销。”

        她特别咬了“往日之账一笔勾销”,看似是在说她女儿与蓝沐秋的矛盾,实际上是在暗示蓝沐秋不要把发明的事情捅出去。

        “娘!”在远处的县令之女不敢相信,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娘,结果被狠狠地一瞪。

        她此刻在心里记恨了蓝沐秋,只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对,她一定得让蓝沐秋付出该付出的代价!

        而蓝沐秋听到她赔礼道歉,只当是她成了解元,有了话语权,县令无法再用念初的身份给她开刀,于是准备冷哼一声,想要拒绝她。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云念初则拉扯了她一下,示意不要说话。

        然后,云念初则也拱了拱手,回了个礼,对县令笑道:“既然如此,那念初就代替妻主谢过您了。都是误会,小事小事。”

        众人直呼没劲,只以为云念初也是个贪生怕死,爱慕荣华富贵的,于是一时间对此鄙夷不已……

        虽然,如果她们有机会,她们也会这么做的。虽然,她们也不敢正面和县令起冲突……但……

        但她们心里有啊。

        于是她们还是自诩正义地对云念初吐了口口水,然后在幽幽火把下一哄而散,直呼没劲。

        尽管这一切都逃不过云念初的眼睛,但他还是笑着没有反驳。

        可是他心甘情愿这样做——

        妻主,念初无以为报,那就让念初来承担这一切的骂名吧。

        待众人散得差不多了,走在羊肠小道,望着万紫千红的小花朵朵盛开,蓝沐秋才小声问道:“念初,你为什么不让我与她起争执呢?”

        他随手捻了一朵红花,摇摇头苦笑道:“县令是个背后有实力的,后面的关系复杂的很。可是今天她却肯低你一头,给你道歉,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的话,倒不如卖她这个人情。”

        蓝沐秋只觉得脑子要陨机了,她感到喉咙有些干涩,问道:“那……这是为什么啊?”

        说话间,云念初将那朵层层花瓣绽放开的好看花朵插在了她的乌鬓上,鲜花衬美人,在清冷月光下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云念初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要么是能治她的那个人来了,要么是她准备迷惑咱们,然后一下子把我们打入万丈深渊。”

        看着蓝沐秋面色渐渐凝重,却捏紧了花瓣,看似出神沉思实则脸红羞涩的模样,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笑道:“但我倾向于前者。因为她想弄死咱们,根本不必废那么大的周折。只要买通杀手,杀死我们就好,反正天高皇帝远,谁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秀才翻案呢?”

        但蓝沐秋还是面色凝重,转过头很认真的对他说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报复,那么我不想连累你。”

        头一次看见她正经起来,他只觉得更好笑了,不免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道:“可我又怎是贪生怕死之人?不过说真的,不必担心太多。这件事,我相信是朝着有利于的方向发展的,我们只需要等那个能治她的人来就好。到时候,每个人再推一把——”

        蓝沐秋听到,也笑了起来,与他交换了个眼色。墙倒众人推,县令的好日子或许快到头了。

        为此,她们决定好好庆祝一下。她们又买了一百多斤的粮食,然后奢侈了一把,买了一点儿肉,准备坐牛车回去。

        念在今天已晚,她们决定难得地休息一天,明天再去食肆吃顿好的。

        多日劳顿,蓝沐秋是沾床就睡,而晚上夜里她会因为热而翻来覆去,他就会执起扇子,然后给她送去清凉的风。

        她总是容易被蚊子咬,可夜里睡觉有时会热,又不能不关窗,于是他总是半夜起来,点一盏小树脂灯,然后为她抓蚊子。

        可她这次惊醒,可不是因为被蚊子骚扰得睡不着觉或者是热醒的,而是被剧烈而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谁?”她惊厥起身,开口问道,连忙按住了同样被吓到了想要起身的他,示意他不必担心。

        “我们是……隔壁省来的。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大人还好,可小孩子却挺不了啊。请求您给口饭吃吧。”

        近乎是哀求的语气,又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感觉这不像作假,连忙向他看去,征求意见。

        他低声道:“这大概是真的。如果县令派人来的,想要报复,大可以剪断门绳,或是暴力推开。”

        听到准确的回答,她连忙颤颤悠悠的起身,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下地想要开门看看情况。

        她开了门,然而看见门外景象的后一秒,她又迅速地“啪”的一声关了门。

        僵硬地转过身,她试探性地望着他,只感眉心隐隐作痛,无奈扶额道:“念初,倒真是难民,真的怪可怜的。”

        云念初笑了笑,也起身,然后挪了身子,坐在了床边,离她近了一点,温柔地道:“妻主想给,就给了吧,左右不过是几顿饭的事。”

        他太了解那人的心思了,她当初对一个小倌都会心生同情,更何况是看到拖家带口的人呢?

        没想到,她的身子仍是僵硬地摇了摇头,道:“不,是人太多了。”

        原本云念初已经在捋着头发了,结果听到这句话,生生地将动作顿了下来。他以为顶多是一两个人逃窜到这小村来,于是抬头结巴地问道:“多……多少?”

        见她没回答,云念初走到门边,然后开了个小缝。

        三秒后……

        他沉默着,也关严了门。没想到……买的粮食这么快就派到用场了吗?

        外面乌泱泱一大片人散落在不同的门口,正敲着门要吃的,许多人衣衫褴褛,有的小孩更是衣不蔽体。长久的行走,磨损了衣服,又没法洗,所以显得众人脏兮兮的。

        也许她们该庆幸,虽然是月,可是她们的麦子还没有成熟,否则以饿极了的难民来说,或许真的会直接把没有研磨好的作物摘下来吃。

        云念初忍不住苦笑道:“我倒是明白了为什么那县令会害怕了,兴许是武将军要来这里赈灾。趁此机会改革派来赈灾,一定能换取不少人心。”

        但蓝沐秋提出了不同看法,问道:“那为何武将军不直接去隔壁省份呢?先到这里不是不大合理吗?难道是因为难民都被冲散到这里来了?”

        见对方摇了摇头,她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而外面的难民,正锲而不舍地哀求和敲门。

        她们相信,如果饿极了,外面的人甚至有可能会强抢。

        问题是,给一个人一份口粮是容易的,可是给一群人口粮是难的。劳民伤财不说,那么多人,也没法分啊。有人给,有人不给,总归会容易起了冲突。

        而如果外面饿极了的难民知道了她们有粮食……如果起了歹心,强抢她们的粮食,到时候她们又该如何处理?

        可不帮吧……她们总觉着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那外面孩子的哭喊,声声震撼了她们的心。开门的时候,她们更是看见骨瘦嶙峋的小孩子,舔着干巴的嘴唇,几乎没了血色,要晕厥过去了。

        这时,外面又响起了抽抽搭搭的哭泣与求救声:“连小倌馆都已然盛不下我们这些人了。要不然,我们宁可卖身,也不愿让小孩饿着啊。小孩饿得没办法啊……甚至连娈童馆都不收小孩了。”

        听到这些,他终究是叹了口气,试探地问道:“妻主,爹爹曾对我说过,生而为人,已是种种辛苦不易。既然都是底层民众,能帮则帮。我的意思是这样,但是不知道妻主的意思是什么。”

        她苦笑了一下,既然念初这样说,她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她答道:“念初,我读书时总会看里面讲起知识分子的良知。我做了秀才,享受了红利,或许到了我该回报的时候。这地也快熟了,虽然不肥沃,但一亩大约却也大约能产出二百五十多斤,税又不用交了,怎样也足够我们吃了。到时候解元奖励下来,肯定是够花了。”

        蓝沐秋顿了顿,叹息道:“我又岂不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道理?我只是心疼念初日夜操劳,黑天也不得歇息地去种这些地,结果却为别人辛劳了一场。不过既然这是念初愿意的,我自然也是开心的,我只是希望念初不要再饿瘦了。”

        他看着她,抿唇一笑。他心底感动于这样的人竟是他的妻主,他觉得遇见她真是三生有幸。

        不过他想到她最终会喜欢别人,再娶了别人做夫郎的,他心里竟然莫名多了一些嫉妒出来。

        他感到心里一股暖流在激荡,于是难得的做出了逾矩的举动。他凑进了她,然后主动与她十指相扣,紧紧地攥紧,然后又因手心出汗而赶紧松开了。

        而外面的敲门声愈发强硬,将她们拉回了现实,她们隐隐地感到有些头疼,该想个什么好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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