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有了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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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 伶月压根没稀得理他,直接把药膏扔给了他,然后紧闭房门, 让他吃了闭门羹。
蓝沐秋都无法猜透,武澈白被烫伤是不是刻意为之的了, 但好像又不是, 因为他的生活经验, 真的少得令人发指。
这不,他毛病又犯了,没了伶月帮他擦, 他只能自己擦擦擦擦,擦得没完没了,看得蓝沐秋是直头疼,也不知道伶月是怎么忍受他洁癖的毛病的。
一开始,他嫌弃桌子脏,还尝试过抗争,找店小二和跑堂的要来抹布,可那混浊的抹布比那桌子更脏。
他还试图用手帕擦,可是手帕不一会儿就脏了, 他找来水想洗一洗,可是一看那洗抹布的井水是略带污泥的, 又犯了难。
最后,他表示眼不看为净,得了,干脆撕了自己的衣服擦吧。
结果衣服是越用越顺手, 他那长下摆的衣服,快变成短裙了。
伶月此刻则坐在另一桌上, 冷哼了一声,没理他。许是注意到伶月的反应,他涨红了脸,连耳根都红了,默默停下了手臂,不擦了。
在他眼里,伶月仿佛是在告诉他:哼,将军,没了我伶月,你活不下去!
蓝沐秋看着委屈得快哭出来的他,连忙割了自己的衣服下摆,然后接替他,帮他擦了起来,道:“哎呀,喜爱干净很正常的啦,别伤心呀。”
一旁的云念初微微垂了下眼帘。
他的妻主总是这样,总是习惯共情与体谅。
这些日子,伶月不理武澈白,武澈白没人伺候,她就帮着忙上忙下,教武澈白这些,比待他还要上心。
恐怕,他的妻主最终选择他也有这个原因吧。在她眼里,武将军足够强大,可他却孤苦一人,如果被抛弃会一无所有。
那样,妻主会无比愧疚,怪自己的,可她又是不愿亏欠了别人的人。
不过,云念初面上未动,而是用颤抖的手拿起桌上的浊酒杯,抿了一口,道:“妻主,我突然想明白你为何选择我了。”
蓝沐秋手上一顿,一股不妙的感觉从她脑海缓缓上升。
完了完了,他不是又要吃醋作妖吧?
再看向皱眉不安的武澈白和面色冷峻的他,她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最恐怖的是,武澈白却眼眸皱紧,眸光紧缩,紧紧地盯着云念初,喉结微动,欲说不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那表情,似火山爆发喷火前的预兆。
而云念初明显也发现了这一点,眼眸也愈发深沉了些,淡淡地道:“我想您的原因是……”
没等他说完,武澈白终于按捺不住,头上青筋暴起,道:“云哥哥,我实在不是故意的,可是……”
他拿着佩剑,冲了过去,蓝沐秋心下一惊,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直接也刷地拔出了佩剑。
这一刻,一旁隔岸观火的伶月却暴露了心思,他也刷地一下子就拔出了佩剑。
原来他一直在看。
而那些手下见此,立刻跟风,如临大敌,也刷的一下拔出了佩剑。
一时间,房内络绎不绝的宾客吓得不敢出声,静默在了房内,生怕一点儿声响,这些人就把矛头指向他们。
而武澈白则如疾风般冲了过去,蓝沐秋紧随其后,云念初则一怔,生生地愣在了原地,也没有逃跑。
武澈白终于冲了过去,然后刷的一声,蓝沐秋终究是晚了一步,仰天长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武澈白生生地……
生生地割下了……
自己的衣摆?
然后,武澈白拿起那块布,一边攥住云念初刚刚放下的杯子,一边擦得蹭蹭带响,终于将上面粘的一点儿污渍擦得干干净净。
待擦完了,他的脸色才转红为正常,喉咙里发出了表达舒爽的喟叹,放下了杯子,像个小孩子一样心满意足地笑了,收回佩剑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原位。
他的脸上红扑扑的,好像高兴得不乐了,还眨着不解的无辜眸子问道:“咦,你们都在干嘛呀?”
咬牙切齿蓝沐秋:“……”没啥,只是被你闪瞎了眼。
不解其意云念初:“?”喵喵喵,是我引出来的吗?不敢动,不敢动。
十分尴尬伶月:“……”爹的,浪费我感情。
气氛烘托侍卫们:“?”所以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而武澈白则腼腆一笑,对着云念初真诚地问道:“云哥哥,不好意思了。刚刚你想说什么?”
云念初:“……”我还应该开口吗?
见云念初没有说话,武澈白连忙表明心意道:“云哥哥,我绝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看那个杯沿脏了,就忍不住想要擦。”
云念初轻轻笑了笑,道:“我知道,只是方才,忘了要说什么。”
他当然没有忘记想说什么,只是又吃了醋,想要回去跟妻主撒娇的时候说呢。
见他的嘴角忍不住向下撇了撇,蓝沐秋见状,立刻凑到他耳边,对他说了句悄悄话。
武澈白一愣,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苦笑,他下意识地看向伶月,却发现伶月的眸子如同秃鹫盯着猎物,也在死死地盯着他。
见此,他就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的树影,正值秋日,那寂寞梧桐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随风摇晃,沙沙作响,似有无尽的离人忧愁。他不免伤春悲秋,只觉得这落叶竟也像极了人生。
初时,萌芽小小的一只,甚是可爱,软乎乎的。渐渐长大,脉络清晰了起来,叶脉如同掌纹般凌乱不清,叶片却变得坚硬,丧失了一份柔和。
随着时间推移,枝叶枯黄柔软,默默落下,一生无闻,最后,归于尘土,不留下半点痕迹。
秋日已经到了,冬日还会远吗?
落叶纷纷落下,似乎在回答他的问题。
几人住了几天,武澈白就领着他们到了武家的宅院。
待蓝沐秋将信件交托给武澈白的父亲祝敛时,武家更是待她们为上宾,礼节全都无比周到细致。
蓝沐秋就领着她的发明,在武家的引荐下,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竞赛,从初选一路到达最终竞赛。
几轮比赛下来,竟是到了冬日,连落叶都没有了,枯藤老树,都枝桠缠绕而光秃,近乎到了最冰冻严寒的时候。
但蓝沐秋却心情大好,因为每比完一轮,朝廷可是切实地发了银子的啊。
那白花花的、可以给云念初换成布料和食物的银子,真是无比美妙。
想到这,她激动地搓着手手,她要把云念初打扮得更好看,她可只有这一个夫郎,自然是当个宝贝一样看待,稀罕的不得了。
她原本打算,参加完最后一轮的竞赛,就带着云念初去买这些,补偿给他,他最近都瘦了。
按理说这是好事,但可惜此刻的蓝沐秋却烦恼不已。
“妈的!简直欺人太甚!”蓝沐秋气得咣咣砸墙,头上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嘴唇都气得有点发紫了。
武澈白看着暴怒的她手都被砸出血了,于是想要上前劝阻一下,却被云念初拦住了,摇摇头告诉他,道:“让她发泄吧,要不然她的火会一直出不来的。”
武澈白没有参加会议,因为他不会做什么发明,对于剽窃发明这件事,他认为君子不耻。
等蓝沐秋阴沉着脸回来,众人一问,她没回答。
几日下来,蓝沐秋的脸却越来越臭,云念初急得不行,近乎是食不下咽,最后武澈白一打听,才知道了原来蓝沐秋成了第一。
于是,他今天委婉的提起来这件事,蓝沐秋就爆发了。
其实,他也是有些诧异,尽管他托娘亲在前朝多推荐推荐,但毕竟母亲的人脉联络大多为武官,没什么作用的。
到最后一轮,剩下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了,他们的发明大多不是自己做的,而是买了底层民众能工巧匠之人做的。
那些世家姊妹,可是对第一势在必得的。
当然了,民众当然也不想出卖灵魂,可如果不接受,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接了银子,替这些人卖命,是谓女尊国里的“穷愈穷,富愈富”。
连蓝沐秋都不免感叹,一个人的命数,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如果她没有遇见武澈白,恐怕也只是埋藏在其,被时代的洪流冲塌了。
如此一来,蓝沐秋总觉得前几名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她可不想当,她只想摸鱼,甚至当最后几名都无所谓,走个过场嘛。
她仔细打听过了,那个什么墨丞相做的发明,竟和她之前想做的另一种火药武器叫一个名字,都叫“飞空砂筒”。
她觉得实在很奇怪,这个丞相既能发明望远镜和眼镜,又发明了本不属于冷兵器时代的火药,实在太诡异了。
不过在她心,这都无关紧要。反正她的照相术和这飞空砂筒相比,对于生产力不发达的女尊国来说,飞空砂筒应当更受青睐才是。她当个咸鱼混口饭吃,安安定定的,挺好挺好。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她竟然得了第一?
得了第一倒不要紧,可蓝沐秋觉得憋屈。
因为,她得了第一的原因竟然是……
那个皇帝唯一的女儿指了指她的相片,然后奶声奶气地说这个姐姐真漂亮,想让她得第一,然后那个皇帝就真的把第一给她了。
早先有闻,那个皇帝心狠手辣,施行铁血手腕,唯有对她唯一的孩子惯得不成样子,并且还在朝上怒怼上书让她多生孩子的大臣,说此生只会要一个孩子。
但没成想,这竟然是真的。
按理说,皇帝可以要很多个孩子,而多个孩子才符合帝王之术,好能延续香火,不把血脉落入她人之手,但她没有,所有人也都觉得莫名其妙的。
蓝沐秋感到无语至极,这算什么?
这些天,许多富家子弟还酸溜溜的,只因她几日之内成了京焦点。
可这福气给她们这群说风凉话的人,她们要不要啊?
看着心烦意乱的她,云念初默默上前,怯生生地道:“妻主,你喜欢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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