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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不许欺负我家妻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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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月甚至严重怀疑,  蓝沐秋和云念初特意将蓝思初托付给他,是不是就为了过个清闲日子,然后暂时先抛掉蓝思初这个大麻烦。

        日常,  蓝思初就会问道:

        “娘子,那棵树好美哦,  叫啥?”

        “娘子,  那棵草儿好绿哦,  它叫什么名字?”

        “娘子,你啥时候娶我呀?我迫不及待了。”

        “娘子,你真好看,  怎么保养的啊?”

        一开始,他还试图做个慈父,努力含糊着出声给蓝思初解释,然而时间长了,他麻了。

        无论怎样,蓝思初问了一个问题,永远都会有下一个问题等着,如连珠炮一般,比他还能说!

        不过虽然心里无奈,  他却对蓝思初愈发喜爱了起来,蓝思初虽然喜欢闹人,  可是喜欢一个人,就会认真地待那个人好。

        每当蓝沐秋从树丛里挖了些野草煮了,对比于干粮,自然好吃,  她就全然给了蓝思初。

        而蓝思初转手就全给了伶月,纵使馋得直流哈喇子,  也不肯吃一点儿,伶月不要,他就振振有词地叉腰腰,满脸认真地道:“我的娘子,必须恰!娘亲爹爹suo,要对爱的人好!”

        伶月被砍去舌头后,已不大喜欢言语,而蓝思初则很有耐心,喜欢聆听,伶月心想他是孩童,就常常愿意和他聊天,一来二去,反而两人愈发熟络了起来。

        因为蓝思初和云念初长得像,伶月看云念初都顺带顺眼了些。

        一路行军,穿越荆棘坎坷,跨过山腰凌然,他们一干人等终于到了伶月划定的小屋了。

        那小屋隐匿在通天红松遍布的丛林,连小径都无,许多人只好边砍树枝边行走,还得时常注意绕了山路十弯,才到达了地点。

        那围院,种满了竹叶,翠绿宁静,旁边还有木槿树,但大多枯萎,枯藤老树,有种寂寥之感。

        伶月下马推门进去,用颤抖的手推开红木做的门,忧虑得要命。

        将军看到他这样,会怎样想他?将军会害怕吗?会像心疼蓝沐秋一样心疼他吗?

        未与蓝沐秋相见时,将军就常常夜里默默流下泪来,问他为何而哭,他说国破家亡,甚是痛苦,心爱之人又不知去往何处,简直人间地狱。

        那时,将军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他本想抱他的,可是听见这话的那一刻,他只得尴尬地所回了手,鼻子一酸。

        那时,他抱紧自己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心绪如柳絮飘飞,杂乱不堪,他推开门,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或许是将军走了吧。

        待他强忍下心痛楚转过头去,蓝思初见他难过,连忙拉过他的手,摇了摇他。

        见里面空无一物,蓝沐秋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蓝思初转头时,大喊了起来:“那个人好好看,做妻ju!”

        伶月:“?”变心极快?

        众人转头一看,却见武澈白身上凌乱肮脏,正拿着许多凌乱木柴,看得出来,他蓬头垢面,眼眶发黑,不知多久没有休息好了。

        伶月顺着他的脸打量过去,他已经不再健硕了,反而形容枯槁,消瘦清冷,温润如玉的脸颊灰扑扑的,眸不再如水般灵动,反而迟滞阴鸷,并且,眉间的一抹朱砂痣,已然没了。

        哪一刹那,他也看见了伶月,以及蓝沐秋一干人等,他像是疯了一般地啪地把木柴扔掉,眼闪过无数的不可置信,拿剑扭头就跑,疾奔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伶月拼命地也向他那里赶去,生生地将他扑倒在地。

        武澈白被压在身下,痛得以拳捶地,不免潸然泪下,多日的怒火不断上涌,失声痛哭道:“竟连你也背叛我!”

        伶月着急得要命,可是又说不出口,只得急得打着手势,而云念初则直接喊道:“不,伶月是为了你!”

        急切之,他连忙将来龙去脉说清,武澈白才勉强镇定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跑了,更多的是被背叛了的决绝,以及被人发现自己不再纯洁的难看,但若是打,的确他并不憷这些人,伶月若是真心背叛,不会没有准备而来的,想到此,他才放心下来。

        伶月一遍遍抚过他的眉眼,像哄孩子似地拍着他的后背,用苍白的脸颊蹭着他的唇,似在告诉他,别怕,我会一直在的。

        纵使将军干净不再,堕入凡尘,可是他仍爱将军纯粹明亮的眉眼,终生不悔。

        然而,下一刻,武澈白就用一句话划开了他的心,只听武澈白道:秋姐姐,你身子无恙吧?”

        显然,蓝沐秋低垂惨白如白色腻子的脸颊,比伶月的境况看上去惨得多,蓝沐秋只像是鬼影悠悠,轻浮飘然,似乎没了重量,很是骇人。

        可是仅那一瞬,伶月就不再对武澈白抱有任何期待了。

        蓝思初一听这话,气得直哼哼,径直颠颠地跑了过去,拉起伶月,护在前面,道:“不和这人好!臭东西,烦死他啦!我的娘子才是最好的。”

        见伶月黯然神伤,年幼的他勉强才明白了其含义,伶月对谁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情绪起伏也不大,可唯有提到武澈白三个字,才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怎么聊天也不累。

        那么想必.......面前的人就是他娘子心心念念之人啦?

        他气鼓鼓地冲仄歪在地上勉强爬起身的武澈白叉腰骂道:“臭东西!亏我娘子还惦着你!滚!他是我滴,我滴!”

        听到这话,武澈白才将注意力放到伶月身上,欲过去拥抱他,却被伶月不动声色地一躲,然后将蓝思初抱了起来,走了。

        尴尬地收回手,他轻声问道:“伶儿,你我那日分别,你可是遇见了什么凶险?”

        这些日子的养伤,伶月除了舌头伤无法痊愈外,其余的伤已被医治得差不多了。

        但伶月还是只想冷笑,我为你出生入死,你竟只惦着别人。

        心隐隐作痛,他依然爱着武澈白,就像爱着自己一样,可是他不再对他动心了。

        动心会痛啊,生错了性别,什么都是错的。

        武澈白曾明确对他说过,自己只会也只能喜欢女人,于是他就以女人之姿要求自身,练剑骑马,处理政务,英姿蓬勃,与其他人打成一片,可是武澈白却不在乎。

        他什么都不在乎。

        纵使他努力爱他,珍惜他,对他好,惦着他,疼着他,可是他却说“若你是女人就好了,那么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

        夜间,伶月无法安然入眠,就跑出去看着满天星辰而流泪,心里堵得慌,纵使不想,可是一句句话,仍想鬼魅一样敲击着他的脑海:

        多么可笑啊,原来你选择一个人,其实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我不怨恨你的犹豫,可我怨恨你遇到了另一个人,却抛弃了一切眷恋情思,抛去了种种的标准道理,然后奔向了她。

        那时候我才知道,其实你真正喜欢一个人,其实是没有标准的。

        后来你忘却诺言,竟对我痴笑说过:“她真好,如果她是男子,我想我也会喜欢的。”

        那一刻,我如鲠在喉,心酸不已,可还是噙着泪笑着对你说:“是啊,她真好。”

        她真好。

        好到可以不用对你多好,你就喜欢她。

        我不是嫉妒,绝不是,我只是无奈,无奈到痛哭流涕,可我还是对自己说,他不喜欢我,并不是他的错。

        谁不想奔向更好的人呢?

        可是你并不知道,我并非是因为你的光芒万丈才爱你的。

        纵使有一天所有人背叛你,你成了最差的人,我也爱你,可是你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伶月丝毫没有理会武澈白的打算,甚至直接冷眼瞥了他一眼,就走掉了。

        洋洋自得的蓝思初不免扬起鼻子,哼了一声,然后牵起了伶月的手,欲往屋里走。

        纵使是春季末尾,可这冰天雪地的,仍冷得要命,那些跟随的十几人早就进屋子躲了霜寒去了,还很自然地劈起柴生火来,以暖和身子和冻出的手的疮疤。

        武澈白眸光阴冷,如同小巷的潮湿藻类一般泛着阴森的病菌,他阴鸷地道:“伶儿,别带他进去。”

        不需要更多言语,伶月就立刻心领神会,然后无视蓝思初的挣扎,将他抱给了蓝沐秋。

        然后伶月很自然地把住剑柄,眸光微冷,喉结动了动,武澈白亦是。

        沉寂两秒后,二人猛地拔出佩剑,疾劲冲进了屋内,冷霜剑光洒落满地,然后顺道关上了门。

        乒乓作响的刀剑声四溢,低低的嘶吼传到每一个角落,蓝沐秋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免敛了下眸光,然后将手掌覆盖在蓝思初的眼上。

        不需分说,她就知道,里面定然是血光四溢。

        仅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伶月和武澈白就出了来,一个手执着霜寒佩剑,上面满是血迹累累,一个空着手出来了。

        伶月将那剑扔在了屋内,担心吓到蓝思初,击剑时还小心翼翼的,不敢把血溅到身上。

        从前,他总是全然不在意血光,而武澈白则丝毫不想血光染身,没想到今日再见,却全然相反了。

        刚出了来,他就径直走到蓝思初面前,然后抱起了他,温柔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而武澈白则不同,他浑身带着戾气凶狠,往日如水般温润和煦的眼此刻如同秃鹫般凶狠,似是看着腐尸,不带一丝感情,而他的身上,血光四溅,染红了一袭白衣,连鞋上都是,满是泥污,满是肮脏。

        见伶月并未理他,他不免走了过去,才勉强敛起发狠的眸子,轻声对伶月道:“你今天怎么不理我?”

        而且......他的朱砂痣都没了,他为何不问呢?

        倒是云念初低声解围道:“将军,依我之见,还是先埋葬起来比较好。”

        “埋葬?”武澈白冷眸愈发冷漠,恶狠狠地道:“我的娘亲爹爹可是无法入土为安呐。”

        伶月抿了抿唇,想要开口安慰,可是最终没有支吾出来任何话,最终也只是抿了抿唇罢了。

        武澈白看着蓝沐秋,才勉强敛起那份儿凶恶,揉着他的眉心,柔声道:“秋姐姐,她们以我娘亲爹爹的骨灰威胁我,逼迫我就范,所以我......”

        所以他就跪下了。

        当日,伶月与他商量着是否要去昔日镇守的边疆,伶月认为其必定有诈,而当时他几乎全然乱了心神,完全不相信竟然所有人竟都会背叛他,于是还是存疑,想要回到往日与战友并肩作战的地方去探探风向。

        此举太过危险,伶月当然不从,只得以他是武家独苗劝导他,然后自己幻化成他的模样,只身前往,让他先去这间小木屋稍作等候。

        然而,一连许多日,武澈白都不曾见到伶月到来,心下发急,只得自己再去探路。

        结果,路上就被那曾经爱慕他的邻家女所当场截获,然而邻家女不是来源于如富家姊妹般的仇恨,而单纯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所以堵住了他的去路。

        并且,邻家女骗他说他的爹爹娘亲的骨灰都在他手上的一处放着,如果就范,她就将骨灰给他,那时邻家女手上拿了他父亲的剑,他信以为真,在极度崩溃的情况下又被她数不清的军队层层围困,被锁了起来。

        紧接着,他被胁迫着失了清白。

        邻家女以为,男子终究会爱碰了他的第一个女人,于是才将事情和盘托出,并且还自作聪明地说说都是骗他的,只要他跟了她,她会替他报仇。

        武澈白先是假意示好,日夜与她温存相待,默默蛰伏。

        待她完全放下警惕,温存时为了动作幅度大些,就并未再去锁他,然后武澈白就直截挟持了她,逼迫着她遣散军队,让他逃出生天。

        他是逃脱成功了,可是被玷污的阴影时常作为噩梦泛起,一圈一圈成为梦魇,逼迫他癫狂。

        蓝沐秋轻声叹气,道:“不必提起那些伤心往事,那并不是你的错。”

        武澈白见到熟悉的众人,又刚刚报了部分的仇怨,心绪才平缓了下来,心苦痛愈深,不免脆弱地睁开猩红眦裂的紧皱眼眸,像孩子般伸出了胳膊,想要讨要怀抱......

        蓝沐秋愣了下,最终抿了下唇,没有询问云念初的意见,而是直接抱住了他。

        他感到久违的温暖怀抱,只觉自己才又受到了保护,不免低低地啜泣起来。

        见到这一幕,伶月苦笑了下,只觉自己更加碍眼,他努力摇了摇头,然后抱紧了蓝思初,用脆弱的眉宇轻颤地碰着他的脸颊。

        蓝思初见他如此,将头上绑着碎发的发绳撸下,直接攥紧了扔到武澈白身上,冲他大声喊道:“臭东西!不准欺负我家妻ju!”

        武澈白被砸得一愣,才看向了伶月,然后松开怀抱,想要去拥抱他。

        而伶月则苦笑着,眼里氤氲出了无数雾气,喉咙间不断抽噎着吸气,用拳抵住嘴唇阻住哭声,向后退了几步,拒绝了他的示好。

        而云念初则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咂摸了声,然后眸闪过戏谑,刻意刺激武澈白道:“可怜啊,伶月右卫为你忍受拔舌之痛,你却全不在意,恐怕今后我家小孩还真收获了个妻主也不一定。伶月喜欢小孩,也比喜欢你这个成年男子强。”

        一听这话,武澈白一愣,不免喃喃道:“阿伶?”

        然后,他鼻子一酸,就连忙跑了过去,勾起他的下巴,让他张嘴,想要给他看看。

        而伶月全然不肯,死死地将牙齿咬住唇角,只将它咬出了红痕也不肯撒口,还连连后退,冲他苦笑摇头。

        然后,他抱着蓝思初就跑了,武澈白见了,脸色苍白慌乱,连忙追了出去。

        蓝沐秋看着三人诡异的相处方式,不免摸了摸鼻子,冲挑事的头儿云念初无奈道:“你惹他干嘛?”

        云念初走过去,搂起她的肩膀,笑道:“一来呢,可以让将军愧疚,明确他的心,二来呢,可以让蓝思初跟着他们,少闹腾我们会儿。”

        “三来呢......”云念初的眼睛轻轻眨了下,眸光芒灵动,似是撩拨,轻声凑到她耳边道:“以报刚才的一抱之仇。”

        蓝沐秋摊手,对腹黑的他表示同意,然后无奈道:“说得好,可现在满屋子的尸体,他们跑了,谁收拾?”

        云念初:“......”

        沉寂三秒,他冲远处不断哄着人的武澈白挥手大声喊道:“将军回来!收拾屋子!”

        然后,四人开始了艰辛的收拾屋子之旅,而蓝思初在外面拔草揪花儿玩。

        待她们收拾完毕,蓝思初手里拿着用花儿编织好的头环,颠颠地跑了过来。

        看着伶月,他的哈喇子流了出来,高兴得眼里只有他,啪叽一声,还被门沿绊倒,摔了个屁股墩。

        可他仍全然不在意,还乐呼呼地吹了吹,就跑了过去,待伶月温柔地看着他蹲下,他就将头环递给了他,然后看着层层绽放的姹紫嫣红的花儿,羞赧地笑了,将手手揣在身后,笑得面如春风。

        蓝沐秋:“......”

        她无奈扶额,冲云念初道:“念初,你小时候真这么可爱吗?”

        云念初咳嗽几声,羞得面红耳赤,轻声道:“喜欢谁,对谁好,很简单的道理。”

        武澈白却总觉有些不是滋味,不免抿了下唇,一拂衣袖,扬起下巴偏过头去,脸红道:“伶儿,赶明儿得闲了,你若喜欢,我也给你编。”

        伶月的笑意渐渐淡去,又冷淡了。

        蓝思初气得直哼哼,指着武澈白,冲他扬声喊道:“臭东西,少说话!”

        云念初侧身凑到对蓝沐秋的耳边,轻声道:“你看,初儿才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呢,按理说武澈白将军是最倾国倾城的,但他却毫不在乎。”

        蓝沐秋摸着鼻子,左边嘴角扬起,微微抽搐,汗滴从鬓角落下,她狐疑地道:“你确定不是因为他知道武澈白是男的,而你是他爹爹,他自然喜欢你,而伶月他以为是妻主,也很喜欢,才对武澈白充满敌意的原因?”

        云念初:“......”

        咳嗽了几声,他连忙扯开话题,道:“你还是想想怎么待我更好些吧。”

        蓝沐秋轻笑一声,似是在笑他的不矜持,于是将头凑过去,轻声冲他耳边道:“那晚上……晚上继续上次的事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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