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莫过于常

论队友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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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子成功与鼬跳级了之后，卡卡西便常常有空就暗中观察。

        他暗中观察的本事很大，至少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翘班，也没有人会猜到他会出现在接近苗子的地方，不过宇智波的小子看上去有那么两把刷子，会趁着苗子背对着自己时，侧过头往卡卡西藏着的地方瞟上两眼。

        虽然只是稍微歪歪头就没有然后了，卡卡西的内心还是挺紧张。

        他翘班是为了什么啊，就是为了看看隐藏在苗子背后的小boss宇智波家的又一天才少年啊。

        和宇智波一家没有多少过深的关系，最有关系的那个人也早已不在，卡卡西现下最放心不下的不是三五没事就来找他茬的凯，而是这个收养的孩子。

        他不担心苗子与同龄人相处不好，就连大人都能相处得那么融洽，没事就爱演戏黑他，没有可能在同龄人里面受到欺负，就算是受欺负了，她也会直接省事些找老师解决，老师解决不了才找的卡卡西。他担心的是另外一方面，他曾交代苗子交友谨慎，苗子看上去并没有放在心上，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更何况自己。

        在暗部待了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卡卡西不是没有想过那个满藏黑暗的某地，稍不注意就很容易摔下去，卡卡西在此止步了，那个未知的大门对于他来说还未能彻底的接受。从同僚的口中他还得知了宇智波家现在开始一点点的出现了问题，在问题还未正式摆上来之前，他有必要观察宇智波家的天才会不会对苗子产生什么不利。

        在暗部的职业病在此时显得是有点小气了。

        宇智波鼬对苗子说实在是没辙的，就算他偷偷暗算她，她也只是一如既往地露出她标准的灿烂笑容，转个头就会笑嘻嘻的和他讲其他无关要紧的事情。

        苗子对人的方面实在是圆滑，他不得不佩服这一点，毕竟在这个上面他永远比不上苗子，苗子可以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谈笑风生，他却只能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地夺人性命。脑子里面一晃而去的那个画面，停留在了自己抬首望向父亲时本能反应地杀了紧张地举起刃具要杀了他的他国忍者的那个血溅现场的画面。

        血的温度是那么的暖和，但他的手却是如此的冷。

        这样的感受，他着实不想让苗子知道，但总有那么一日，苗子会知道这种感觉，那个时候她会如何，她还能笑得那么好看吗？

        宇智波鼬那宛如哲学家一样的想法也不知道是跟谁学得，他知道在苗子面前貌似没有什么哲学可以说，他自然也不会挑时间跟她讨论所谓的哲学问题，能与他分享哲学问题的只有一个人就够了，那个人不是佐助也不是父亲，更不会是苗子。

        也不会有那么一日的吧。他这么想着。

        对身边两个人的小心思没有丝毫察觉的苗子依然过着自己的日子，卡卡西不在的白日里她会找凯练体术，或是夜里去图书馆找个地方乖乖的看书，乘着睡不着的时候到处疯跑，她最喜欢迎风逆向奔跑，，这种穿过一层有一层空气一样的感觉让她乐在其中，无法自拔。半夜的时候还能看到其他不一样的风景，比如说在木叶村口之上，她可以看到簇簇树丛中跃动的黑影；在巨大的岩石头像上，她可以看到闪烁着灯火的渺渺几层楼，寂寞感满满她给满分；比如说在终结之谷看到的两个大雕像，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肃然无比的感觉，苗子也就是微微鞠躬便逆风离去……

        木叶村里能够疯跑的地方她几乎都跑了个遍。

        偶尔跑完回来了还能碰上刚巧回来了的卡卡西，结果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连着几日教训了好久。既然如此，她也没有改变没事干找事干的习惯。

        不像以前沦落到战场一般可以和不认识的陌生人说话了，在木叶村她想要说也找不到多少可以随便瞎扯的。

        卡卡西不一样，宇智波鼬也不一样，在战场上死去的人们与他们不一样，而她与他们都不一样。尽力扮演好现在的角色，这是苗子如今的想法。

        毕业跳级，也就是一个过程，和宇智波鼬虽然分开两班了，但二人还是会没事凑一起，当然，主动凑的人都是苗子而已。

        开始分班了还连带分组了，苗子害怕鼬不习惯，特意下了课后就来找他，定眼一瞧，没在，她想到可能是分了组有老师带领，估计去了其他地方集合也说不定，她也就按耐着紧张的心，回到自己的小组。

        她分配到的小组里，女老师是个好人，一男一女的两个队友是逗逼，这让她轻松乐活得不得了，大家都是好相处的人，也不怕以后会遭到嫉妒心的暗算。

        自我介绍的时候，首先是老师带头：“我的名字叫筱田玲子，今年32岁，可以叫我玲子，也可以叫我数字的零，今后将担任你们的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有！”男队友举起手，“老师你是真的零吗？”说着灵活的用手指卷出一个小洞洞。

        玲子扯嘴一笑：“你小子看上去很上道嘛，但我的零跟那个没有任何关系哟，下一个。”

        “有！”女队友接着举起手，“老师你为什么是零啊？”

        看着女队友一本正经地也用手指卷出了小洞洞，玲子抽了抽眼角：“所以说，跟这个没有任何关系吧喂，再问这种问题小心我踹死你们哟，下一个。”

        玲子的视线转向乖乖的坐在最左边等着发言的苗子身上，忽然一惊，这不是卡卡西家那个孩子吗，这么快就跳级到这里了，不得了，回头要告诉卡卡西如果再欺负她的弟弟的话就让苗子去做s级的任务。

        终于是轮到苗子发言了，她眨眨眼举起手：“老师你结婚了吗？”

        “……”不要一边问这个问题一边也像隔壁的两个人一样卷洞洞啊，但她找不到可以踹人的理由，只好堪堪捂脸摆手，“……还没。”

        两个队友顿时凑到了一起摆出了“果然是这样吗”的火大眼神看向玲子。

        就算是火大，她也火不起来了，毕竟弟弟可是教训过她不可以随意将暴脾气发出来，不然会嫁不出去的。为了让姐姐有个好的归宿，弟弟也是费尽了心思。

        “那么现在轮到你们来自我介绍了，你们自我介绍的时候要说出自己的愿望。”从悲伤中回过神来的玲子从手中将苦瓜脸解脱。

        男队友瞬间不开心：“诶，老师刚刚可没有将自己的愿望哟！”

        女队友暗搓搓的说：“不用说都知道老师的愿望是嫁出去吧？”

        苗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群家伙……不行我要冷静。

        男队友收起了不开心的面孔，站起来开始了介绍：“我叫木村阿西，今年12，是个帅到无与伦比的天才，愿望是收取这个世界的所有宝物！”

        ——这个人是哪里来的自信称自己为天才啊？即使觉得这个自我介绍蜜汁自信，玲子也要笑着称赞，不能让学生对自己失去信心，这是她教学的第一原则：“很好很有自信，不愧是天才。”

        女队友看着玲子那笑得僵硬的微笑，竖起手掌与苗子咬耳朵：“老师真是可怜啊，还要照顾笨蛋。”

        “下一个。”

        听是叫自己了，女队友起身：“我是日向明理，今年12，是个美到无人能比的仙女，愿望是助所有人都成为上仙哈哈哈哈哈！”

        说完了还自带鬼畜笑声的她被阿西吐槽：“你这是抄袭！”

        ——得了，看来两个都是笨蛋。耳力好的玲子刚刚也是听到了明理那不像悄悄话的悄悄话，暗自心累。

        不予评价，玲子再次看向静静微笑的苗子：“轮到你了。”

        “好的！”苗子几乎是蹦起来的，“我叫苗子，今年7岁，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请多指教！”

        听到苗子的发言，空气突然沉默三秒，紧接着便是玲子对阿西和明理的暴吼：“你们看看你们！人家的愿望可比你们可靠多了啊！”

        “不科学啊，苗子明明看起来那么小只，愿望这么大个，不可以这么贪心哟~”明理侧身抱住坐下来的苗子，语气荡漾。

        被悟在明理怀中的她努力发出声音：“我会长高的……”

        “9岁啊，还是太年轻了啊，还是多依靠哥哥的肩膀吧，世界和平这种事情交给零的老师就好啦。”阿西凑过来摸苗子的脑袋，弄得苗子的头发乱糟糟的。

        “……所以说你们要吐槽我数字的零到什么时候啊！？”

        这里的气氛很不错，但宇智波鼬那边的气氛就有点微妙了。

        跟苗子几乎一样，分配的队伍都没有什么问题，就算是有问题大概也是出在他身上，他自我介绍的时候有点犹豫地将自己的愿望道了出来，和苗子一样，愿望是世界和平，但从他的口中道出来，别人他不敢说，他敢肯定自己也不是很敢相信，这种愿望在他的心中真的存在过吗？

        他知道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存在开始微妙起来了，他也有点心情微妙，尤其是当他说出世界和平时，两旁的队友虽然并没有对此作出什么奇怪的回应，但就是因为没有赞同没有反对所以他才会这么觉得，自己就这样说出来了真的好吗？

        所幸是老师水无月露出了淳厚的笑容，给他鼓了鼓掌：“鼬的梦想很棒哟，老师我也希望世界和平呢，这样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

        他默默地低下了头，沉默。

        虽然气氛尴尬，起码老师很努力地展开了话题，渐渐地，队友天麻和心子放了开来说话，心子不断调戏天麻，水无月只是笑看着并不打算阻拦，话题扯到鼬身上时，鼬会淡定的回话，一如既往的没有发生过任何改变，偶尔之间他却还会因为心子的一两句话稍稍一愣，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的他就只有堪堪僵硬地点头，被心子笑说是害羞。

        过没多久，大概这个小组也会和苗子的小组一样吧，只是他与苗子之间性格存在的差异，决定了两个小组不一样的结局。

        解散后宇智波鼬如寻常一样先去甜品店，正巧也如寻常一样和苗子相遇了。

        苗子比鼬要早解散，要再不解散的话估计玲子就要发飙了，阿西说女人发起脾气来就像是山洪暴发，最好早点跑路。

        阿西说这话时声音并不小，如果不是玲子早就做好了“要好好照顾几个笨蛋就当他们还是小孩子不能跟他们随意计较”的准备，估计在阿西说到山洪暴发时就会一脚过去。

        于是解散了的苗子就跑到了甜品店点了份甜点，就等着宇智波鼬过来。

        “哟吼，宇智波，今天过得如何？”

        鼬没有如寻常叫一份三色丸：“还好，你呢？”

        ——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还好的样子啊。她咧齿笑了笑，就不戳破你了吧：“我们那个组挺好的，都是一群好人呢，玲子老师人很漂亮但是有点小暴力，阿西是个天才，明理是位仙女~”

        听完她的描述，鼬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也像是她的风格。他静静地做到她旁边，听着她继续说：“你知道吗？明理是日向家的扛把子呢，明明是一位仙女……阿西说他曾经考过年级第一，还被很多女生追求，收了好多鲜花巧克力……明明玲子老师很漂亮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来娶她呢……”

        就这样，苗子叨叨唠唠地讲话，让宇智波鼬心中的那份微妙逐渐沉了下去，没再浮起过。

        黄昏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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