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黑暗
喜庆的日子总是不知不觉地就过去。
开学的日子也随着樱花盛开来临了。
也是轮到佐助抱着哥哥的大腿嘤嘤嘤的时候。
正好宇智波鼬今日休息，于是就代替事务繁忙的父亲来带着佐助参加开学典礼，果然在结束之后，佐助就抱紧了自己一副极不情愿放手的样子。
苗子自从毕业之后每次的忍校开学典礼都会凑凑热闹，这次也依旧不会错过地溜到了附近看，顺便怀念以前上学的日子。
看到抱着哥哥的大腿不愿松手的佐助，她噗嗤地笑出声：“是牛皮糖佐助！”
如果卡卡西在的话肯定会反驳她她以前这个时候也是个甩都难甩的牛皮糖。
佐助听了不开心：“我才不是！我是哥哥的小棉袄！”
“呜哇这话谁教你的，羞羞——”
“可恶！！”佐助脸红地松开抱大腿的手，举起小拳拳要去打苗子。
她当然没那么容易被打到，还顺势把佐助给抱起来兜了几圈送到老师的身边。
被兜圈兜得一脸懵逼的佐助一下子就被老师握住手开始了友好的师生交流，惊慌失措之时还不忘回头寻找哥哥。
鼬朝着他微笑点头示意，他也只能是憋屈地红着脸回答老师的问题，并在老师的带领下和自己班上的学生聚集到一块。
“就这样，佐助踏上了学习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十年后成为一朝秀才重新回到亲爱的兄长身边辅佐兄长振兴家业——”
“佐助一定会超越我的。”
苗子握紧做讲话筒的拳手放下来，不满地噘嘴：“我会期待你吐槽我果然是错误的。”
佐助上学了，鼬后续的工作估计会越来越多。
按照父亲的说法，他既是暗部的一员，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一员，更是木叶村的一员，他加入暗部有着自己的打算，他一向沉稳也不会有人发现什么。
但是保险还是要做好，而苗子就是其中的一个保险。
作为暗部比宇智波鼬大一届的苗子，已然是一个前辈，只不过卡卡西明令禁止由她带领宇智波鼬做基本的日常工作。
就连监视也是被分开来工作，没有机会在同一个时间聚集到一起。
苗子很怀疑这是卡卡西暗中的安排，她也没有多去过问，因为她懂这是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
去猜测宇智波鼬想什么，那是她从来都不愿意去尝试的事情。
两个人的世界截然不同，只是巧了两个人就这样凑合在了一起。
不管在两个人升为中忍前做搭档也好，还是毕业前一直都是互相监督的对手也好，卡卡西却不打算让他们两个继续待在一起。
所以他们在以后大多是全员行动，二人搭档从来不会出现苗子+鼬这样的组合。
天藏看在眼里：啊卡卡西前辈死傲娇。
尽管卡卡西的小手段做得很完美，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个人的关系，苗子就连身上带的金平糖都多了几颗。
今天吃完中午饭后依旧会看到苗子给鼬递去一颗糖：“苦瓜真的不好吃，对吧！”
“吃太多糖真的会蛀牙的，苗子。”鼬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往自己嘴里塞糖。
天藏看到后凑了过去：“也给我来一颗吧。”
苗子扫了他一眼，嘟嘴：“吃太多糖会蛀牙的，天藏。”
天藏怒起：“你这个说好了一天一颗糖结果一天三颗糖的家伙没资格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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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风声说苗子进了暗部的凯在新年的时候敲上了卡卡西的家门，扯过卡卡西的衣领用力地摇晃，哭得梨花带泪：“你这个混蛋！！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卡卡西莫名其妙，虽然老同学凯一直都那么神经质，没想到新年了也不好好歇歇：“你在说什么？”
“我家的弟子可是要成为像我一样的太阳！你怎么可以把苗子带到那么阴暗的沟沟里面！”
“你诽谤暗部小心我告状三代目大人啊！”卡卡西不爽地甩开了凯的手。
凯不服输地摆出了标准的开打姿势：“你这家伙不要仗着是我家弟子的养父就可以这么放肆！就让我迈特凯今天打醒你这个没良心的死鱼眼！”
“死鱼眼又不是我想要的！”卡卡西躲开凯迅猛的一击，“有意见就去找三代目大人反应别在这里找我茬！”
醒来一边刷牙一边把暗部装备套上的苗子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看两个师父打起架来。
——一个两个都是快要成年的了，就不能像我一样成熟点吗？
得知了原来苗子入暗部是三代目的安排之后，凯的心情只平复了那么一点点，气还是气在心头的。
他深思熟虑后，专门跑去了三代目面前申请想要加入暗部，不但要拯救卡卡西，还要拯救苗子。
三代目笑了笑，直接拒绝了他强烈的请求：“不行，你的优点在暗部根本就发挥不到作用……再说了，你根本就不适合暗部！”
三代目的话往凯的心意上撒了一把盐，凯的内心疼要的没地方释放。
失落地走出门后他恍恍惚惚，中途撞见了团藏。
他重新燃起了希望，奔到了团藏面前：“团藏大人！请让我进入团藏大人手下的暗部吧！”
“你的不够。”团藏闻言皱了皱眉头。
凯不是很懂地愣了愣：“什么不够？”
团藏睁大他的眯眯眼，从眼缝去看什么都不明白的凯，给了个具有深度的答案：“黑暗。”
总而言之，凯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深入暗部。
一直对暗部存在偏见的迈特凯，在新年过后的某日终于有机会窥探到了他说没有的暗部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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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听鼬说卡卡西要和他组二人小队的时候，苗子都惊呆了，差点没把筷子掉到地上。
“如果卡卡西欺负你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回去打爆卡卡西的头！”她激动地一把握起了宇智波鼬的手嘱咐他。
卡卡西从背后一个手刀下去：“欺负你，也不会去欺负这小子！”
“卡卡西长大了，都会欺负小孩子了。”
“不不不，我没有被你欺负都不错了。”
两个人组搭档这个提议是卡卡西本人向团藏提出来了。
三代目公开派出小队做任务，但是团藏认为任务背后另有蹊跷，所以三代目打算私下派出别动队，而别动队则听从团藏的指示去保护公开执行任务的部队。
卡卡西就主动提出了要和宇智波鼬一同完成。
他明白团藏至今都还有着把他挖回根的想法，团藏甚至还觉得他应该将苗子抛下，只要他还拥有黑暗，就能随时回归到根。
宇智波鼬当然也听到了团藏对卡卡西说得话，而卡卡西并没有回答任何话就带着他告辞了。
跟在心神有些不定的卡卡西身后，难免有些在意：“……队长。”
“怎么了？”
“你会抛下苗子吗？”
卡卡西回答得很果断：“不会。”
——那就好。他看着比自己高了个头的前辈，安心地露出了微笑。
卡卡西和鼬需要保护的公开小队正好是由凯带领的小队。
凯满心欢喜地以为任务可以美好落幕，可以平安无事地回去向三代目报喜，可没想到对方心怀恶意，不但用了假的卷轴欺骗他们，还为他们下了埋伏。
凯以为还能有回转的余地，可是对方根本不给机会。
而他在卡卡西与鼬出现之后立马明白了什么。
看着他们将对方一个不留的全都解决了，不留一个活口，尤其鼬冷静又迅速的动作更是让他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恍惚间还以为是苗子。
两个佩戴着暗部面具的人与凯对视着，可是凯却看不到两个人的表情，凯忽然明白了眼前的这两个人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么简单。
——团藏大人所说的黑暗就是这样吗？
——那个孩子……难道也具有和卡卡西一样的黑暗吗？
回去向三代目报告任务时，凯对三代目大人表明了自己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说他并不适合暗部。
然而，凯握紧了拳头：“但是！如果要问卡卡西和苗子是否适合暗部，我认为他们并不适合！”
猿飞沉默了一会儿：“是吗？”
没错，不管是卡卡西还是苗子，凯始终认为他们都不适合暗部，因为苗子的到来让卡卡西敞开了心怀，与以前谁都不愿接近的氛围相比，卡卡西比他想象中要有人情味多了，不再是冷酷无比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性格。
让卡卡西有所改变的苗子自身所带来的光芒，在暗部只会适得其反！
“但是，我却觉得他们很适合。”猿飞有些感慨地放下了手上的卷轴，“一个将努力自己隐于黑暗之中，一个则前往黑暗之中发散自己的光芒，你不觉得这对暗部来说是很有必要的吗，凯？”
凯没有说话，颇感疑惑地望着三代目。
猿飞咧嘴一笑：“暗部是需要他们的。但是，需要的不是他们的黑暗，而是更深层次的解放。”
在村外流浪经历过的残酷日子，让那个孩子懂了什么叫做黑暗，什么叫生命，什么叫做渴求，什么叫做目标，什么叫做光明。
所以，他才会选择那个孩子。
那个从来没有憎恨过这个世界，却看透了这个世界所有善意与恶意而勇于牺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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