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私欲
“什么！队长被宇智波斑给掳走了！？”
风影我爱罗带来的消息除了告知卡卡西一行人关于五影会谈上发生的事情和让卡卡西接下“火影”之称。
卡卡西接是接下来了，还没等问苗子怎么也没跟着回来，手鞠就主动爆出了苗子目前可能的下落。
不明真相的几个人都惊了，大和是最快给出反应的：“替身术玩得一手好花样的那个队长居然被宇智波斑带走了！？卡卡西前辈！我们快去救队长吧！”
卡卡西半捂着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爱罗倒是对她的情况很是冷静：“如果是苗子的话，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吧。”
大和苦着一张脸，不得不坚强起来：“如果是队长的话，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吧……”
“你倒是多相信她一点啊，大和。”卡卡西放下手，“就她那副小机灵鬼的模样，斑对她也做不了什么。”
卡卡西这信任百分百的话语让大和尽管忧心忡忡的，也不由得跟着放下心来，选择接受这糟糕的现实。
虽然卡卡西也很在意苗子那边的情况，可现下鸣人的状态却更为重要。
小樱打算只身前去杀佐助的可能事件已经给鸣人带来了精神上的重击，要是还因为佐助其他方面的事情扰了鸣人的心，后果可就比苗子被人掳走还要严重。
果然就在他下达了决定后，鸣人脑子里一团乱，乱得过呼吸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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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吃瓜看戏专业户，苗子已经是物尽其用。
替身术耍得一手好花样的她当然只给宇智波斑掳走了自己的影分身。为了不让宇智波斑发现那是个替身，她都把放了好些吃的包给连带送走。
现在没有东西吃真是太惨了。
至于什么时候使用的影分身术嘛？那当然是在去上厕所的时候了。
佐助一来，必有事发，影分身那都是以防万一佐助有特殊情况发生。结果就是那么巧，佐助来的同时也让面具男有了在五影面前露面讲述计划的机会……
哦，团藏跑了，得是四影。
而在场外，要追踪到面具男其实很简单。
毕竟是带佐助跑的人，那么他们肯定会去寻找落跑火影团藏，苗子找到团藏那就是两种意义上的赚到了。
佐助和团藏打得热火朝天，这边面具男已经看向躲在岩石后面的苗子。
面具男抱着她放了好些吃的包，拍拍自己旁边无人的空地：“不过来坐坐吗，小朋友？”
苗子：“……噫，不。”
“干看着我有什么用呢？不如一边吃点东西一边看他们互相厮杀？哦？还有金平糖。”面具男翻开她的包，拿出一瓶密封的金平糖，玩自己的手上倒出几颗，往不知道哪个方向扔进自己的嘴里，“嗯……还挺甜。”
“那当然甜！羽毛婆婆家的糖可都是甜的！”苗子举手表示。
那边，佐助和团藏的死斗已经接近尾声。
面具男把整场战斗都看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放过佐助将团藏和连同沦为人质的香磷一起刺穿的场面。
“小朋友，我问你。”在轮到他出场挥手眼睛之前，面具男有话要问她，“你知道止水的眼睛为什么会安在团藏身上吗？”
苗子咬咬唇，没说话。
面具男只是嗤笑：“呵，原来宇智波鼬没有告诉你吗？那不说也罢。”
宇智波鼬不会把所有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苗子，他一般都是挑那些会影响未来走向的事情说。
其中并不包括宇智波止水的任何事情。
苗子知道止水于鼬而言是最重要的兄长，鼬却不知道止水于苗子是最重要的救命恩人。
所以宇智波鼬没有告诉苗子关于止水的真正死因。
苗子相当于被蒙在鼓里，对止水的眼睛一无所知。
“反正我要抓你也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就姑且放过你一马吧，小朋友。”面具男走到中了幻术而动弹不得的苗子身前，轻轻拍上她的肩膀，靠着她的耳朵放话，“如果你不想继团藏之后，现在就被佐助杀了的话。”
佐助尚未明白家族灭亡缘由之前的死亡名单中，排序第一的是宇智波鼬，第二的是苗子……得知真相后团藏便成了第二，她成了第三。
她在暗部穿行，为的是木叶村；她在世界游走，为的是木叶村；她所做的事情，为的是木叶村。木叶村是给予她第二个家的地方，所以她所做过的事情哪怕是违背了良心也会做下去，本子上面许愿她赶紧去死的愿望特别多，其中也包括了佐助的愿望。
幻术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作用，可是面具男很了解她。
将宇智波鼬的死亡和卡卡西的死亡都展现在自己的眼中，使自己最为空洞的缺口不断被放大，脆弱到只手可穿，脆弱到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
佐助的仇恨已经被面具男煽动得往最极端的方向偏走，哪怕是杀害自己亲手挑选的队友，哪怕是手刃前来追逐自己的女孩。
她用力地握住站在小樱身后放出千鸟的佐助手，直接往他略显狰狞的脸上挥拳。
正好赶上的卡卡西默契地抓住佐助的衣领，将曾经的学生给踢远出去，落地后和苗子并肩站在一起。
“认真的杀意……”卡卡西有些哽咽，“佐助，你堕落了。”
“不，那不叫堕落，”苗子纠正道，“那叫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你知道吗？小说里面有个男人他作为一个复仇者，没有人指引迷津反而被忽悠的团团转，最后大脑热傻了成了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卡卡西一把摁下苗子嘴上叨叨不停的脑袋：“小樱，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杀死佐助吗？”
小樱沉默地垂首：“……”
“这种重担，不需要由你来背。作为第七班的老师，你们弄成现在这样，是我的无能。为了让你安心，我对你说了一些不负责任的话……也许那只是我自己想听到的话，有我这么糟糕的老师，真是对不起。”
“哪有那样的事……”
卡卡西在自己的学生坦白自己的过错很少见，以往总是给自己的迟到瞎找理由的自己，说到底还是没有找到最正确的方法。
“佐助，我实在不喜欢重复太多遍同样的话，所以我只再说最后一遍——不要被复仇的执念纠缠不放！”
面对卡卡西的认真，佐助给予的只是大声嘲笑，笑完后是绝望的怨怒：“把鼬……把父亲……把母亲……把宇智波一族都还给我！要是你能办到，我就停止！”
“我并不想杀你……”
“我才想说我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要杀你呢！这么久以来，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老师，我可是想杀你想到手痒得不行呢，卡卡西！”
像是触及到她的痛楚一般，苗子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是上去打一顿孩子：“……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他都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做的！你这个被复仇懵逼了双眼的破小孩！”
卡卡西没想到苗子就这么莽上去了，佐助显然也有点懵，但也会下意识抬手挡住她正面的攻击。
比起小樱的毒杀，苗子会比她更有能力独自迎战。所以让小樱离开的时机正是现在：“小樱，把这孩子就知道能开口说话的程度，她知道很多敌方的情报，现在就只还来得及，然后马上带她离开这里。”
“可是……”小樱依旧是犹豫，转眼看向和苗子交手不带留情的佐助，内心依旧是五味杂陈。
卡卡西懂她在担心什么，却不得不坚持让她离开：“你做好觉悟的那份重担就由我和苗子来接受了，这是我们的责任。你就快走吧，小樱。”
她如果继续留下来，不难说她或许会成为他们战斗的弱点。
苗子和佐助没能单手单脚过上两招，就被佐助开启的须佐能乎给逼退。
这种血统大挂，哪怕她也拥有，却也难敌对方。
“说起来……你也是木叶的帮凶。”
“……对，我也是帮凶。”
佐助浑黑的眼眸中透露的是满满的不信任。
“鼬的须佐能乎比你可暖多了，佐助。”她说着佐助觉得意义不明的话语。
佐助充耳不闻：“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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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佐助还是个好奇宝宝的时候，曾经问她：“臭猫……你有家人吗？”
她的回答是：“没有呢。”
以至于佐助看到她出现在卡卡西身边时，产生了怀疑：臭猫明明说她自己没有家人，那旗木卡卡西对她来说又是什么？
佐助不知道的是苗子“失忆”。
她失去的不仅是“记忆”，也失去了血缘浓厚的家族。
当宇智波鼬手刃族人时，她居然理解了他内心所愿。但她始终不是佐助，她体会到的失去和佐助所体会到的失去具有根本的区别。
她被人许愿快去死的时候，有想过要找出导致她的家族灭亡的凶手复仇。
但手上沾过多少鲜血，她就越知道自己其实想要的是什么——复仇是一条有了开头就难以有结束的路，一个分支能引出无数个可能性……而她只想抓住忘记过去的红线。
所以，至少在现在，她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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