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约定
一血是抢不到了，宇智波斑不仅影子增多了，连地爆天星也多了不少。
“啊！我的一乐拉面！”鸣人依旧不忘自己最爱的一乐拉面，朝着飞上天的宇智波斑痛苦呐喊。
“你对一乐拉面的执念到底是怎么回事？”佐助忍不住吐槽。
卡卡西不甘落后：“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我快瘪下去的钱包吗？”
“老师的钱包不是早就瘪下去了吗？”小樱无情揭穿。
孩子长大了，连老师都不尊重了？
卡卡西觉得自己失去了美好的师生爱，狠狠地递了一个眼刀给苗子。
苗子无所畏惧，甚至还能反给多一刀：“您美好的师生爱早在一百年前就破灭了，快醒醒吧卡卡西。”
话说不过去几句，地爆天星纷纷坠地，宇智波斑的影子也袭来，佐助和鸣人首当其冲，剩下的几个人仿佛吃瓜群众一样，忍术渐欲迷人眼，炸开一个又一个，目不暇接。
飞至顶端的宇智波斑已经对着月亮，施展出他准备许久的无限月读。
又圆又大的月亮上，猝不及防地出现了写轮眼的印记，本开了须佐能乎上天打地爆天星的佐助，第一时间返航回到几个人身边，途径时进入了螺旋手里剑的攻击范围，提前炸开的螺旋手里剑正好挡住了下方抬头的几个人。
须佐能乎这位重量级选手一落地，就地动天摇似的，咚得发出巨响盖住了几个人。
鸣人：“你刹车的技术能不能稳一点啊！吵死了！”
佐助：“你的技术也不见得多好！给我闭嘴站那别乱动！”
苗子疑惑：“不是……你俩开过车吗？”
鸣人和佐助互相对视一眼，突然没什么底气：“……没有。”
无限月读开启，散发出诡异的光芒，明明是晚上，却变得跟白天一样，光芒照进了几乎所有人眼中，唯有被须佐能乎护着的几个人和还处于秽土转生的人没有收到影响，其他人都陷入了无限月读中。
宇智波斑进一步用树界降诞把中了无限月读的人都包卷起来。
托佐助轮回眼的福，须佐能乎把他们都安全保护在其中，因为须佐能乎内部覆盖，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他们得看时机行事，贸然出去，怕是会变成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佐助，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小樱很认真问。
“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什么？”果不其然，佐助开口脾气就很大，“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你什么都做不到！”
语言是项技术活，苗子与小樱的医疗忍者守则第二条：医疗忍者要会怼人。
“听着，面对强大的敌人，你不能示弱，一旦出现示弱的苗头，对方就会觉得你好拿捏，一旦被拿捏住了，你就处于弱势。佐助的嘴巴一向都很毒，难道你就要一味地被他指指点点吗？”
“不，我不想。”小樱虽然脾气比起小时候有所收敛，也不能算是没脾气，怎么可能别人说了还不回嘴的，那不就是任由别人欺负吗？
“那就驳回去！”
就算佐助是她的初恋，她春野樱也要在这驳一嘴：“你不说清楚，怎么就不知道我什么都做不到呢！”
原以为小樱会被动沉默的卡卡西和鸣人一脸震惊地看向小樱。
小樱叉腰，中气十足：“我问情况，是因为我们要了解了情况才能做进一步的分析，做出正确的应对，我是这里仅有的专业医疗忍者，你们如果因此受伤了不需要治疗是吗？”
“就是就是！”苗子觉得十分有道理，应声附和。
小樱的崛起显然把佐助整得被动沉默了，深呼吸一口气呼出气，眼里多出了些许无奈：“……斑的术已经发动了，而且是非常强力的幻术，恐怕外面的人全部都坠入了幻术中，说不定唯一没有中幻术的只有我们几个了。”
鸣人的额头上滴下冷汗：“那现在大家都？”
“在做梦吧。”佐助接话，说出大家都已明了的答案。
无限月读的作用就是让大家都陷入昏睡，做起属于自己的、自己想要的梦。
苗子好几次做梦梦到过以前，家族还没被毁之前，她还没有进入暗部之前，她还没有四处游历之前……梦里的自己是个随处可见的可爱娃娃、是个无忧无虑的快乐皮猴、是个看惯四季的小店老板。
然而梦醒之后，她就什么都不是，她会看着一览无遗的星空，寻思着自己为什么会走到现在？为什么肩负了这么多她本该拒绝的东西？为什么不尝试着就这样逃走？
为什么不抛下一切改头换面，逃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她也会有觉得累的时刻，但是没有人能够倾听。她抱着小本子翻个身就会继续睡觉。
“那要等什么时候能出去呢？”鸣人问。
佐助：“他是借助月光来施展幻术的，虽然那道光渐渐减弱了，但只要还有光，就不能出去。”
小樱又问：“大概要多久？”
因为在座的只有佐助拥有轮回眼，轮回眼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不得已只能是从佐助的口中探得消息：“不需要很久，就这样再等一会。”
说着，佐助的视线移到了坐在卡卡西隔壁的苗子身上，发现此人一点都不紧张，甚至准备拉卡卡西玩石头剪刀布，眼神不由地一沉：“喂，给我有点紧张感，臭猫。”
回应他的是苗子元气满满的招呼：“谁先抢到卡卡西一血，卡卡西包谁一年的温泉！”
“那我必不可能输！来吧卡卡西老师！”小樱撸起衣袖就要一决胜负。
温泉是什么？温泉可是泡一泡能对女孩子的皮肤多多益善的神奇宝物，那可是一年的份，不赢能说得过去！？
卡卡西坚决抗拒：“不不不，你倒是为我的钱包考虑一下啊小樱！”
“老师真小气啊，区区一年份的温泉罢了，你就放个水嘛老师。”鸣人在一旁煽风点火，标准的不怕挨打。
紧张的气氛被彻底搅浑，佐助深感无力，瞪着罪魁祸首的苗子：“你故意的！”
苗子吐吐舌头：“反正等也是一个等，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小小的休息一下。”
“……你有应对的策略。”
佐助的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以为苗子是打算鱼死网破，但看着她嘴角上扬又不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记忆里，她就是这样，看起来飘飘忽忽的好像没个正经，实际上会令人感到莫名的安心，就像她是站在所有人身后不倒的城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轻易倒塌，只要一回头，她就会站在那里，不会推着你走，也不会拉着你退后。
佐助不明白为什么宇智波鼬会如此信任苗子，明明不是一族的人，明明……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巨大的须佐能乎用他的翅膀护着他们，像候鸟孵蛋，等着蛋壳孵出吱吱乱叫的雀仔，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在蛋壳的边缘。
曾经被苗子按着脑袋比划身高的小男孩已经比苗子高出了一个头，少年茁壮成长，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可他的心里还有一丝如同稚子般的渴求，在此时放下竖起的刺，想从苗子口中得知的的一件事。
“你和哥哥的约定，是什么？”
那不是他要求证的事情，却是宇智波佐助最想要知道的。
——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苗子在心里默念。
苗子不会无缘无故对什么人过多关注，这么多年来，佐助是独一份，她几乎像个保姆一样照顾着年幼的佐助，不会获得任何报酬，不会获得谁的表扬，但她要照顾佐助，仅仅是因为和宇智波鼬说好了“多照顾一下佐助”。
但她不是时刻都在的，很多时候佐助都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佐助学会了把心思收起来，学会了看身边人的表情，学会了习惯一个人。
佐助的心理历程，苗子或许是除了宇智波鼬之外最了解的人，她和宇智波鼬一样放任佐助选择自己要走的那条路，回过头来，她的照顾对佐助来说大抵算是多此一举。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约定罢了。”苗子轻笑道，“只是约好了要多照顾你一下而已。”
佐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嗤之以鼻，斜了她一眼：“拜托谁不好，怎么就拜托了你。”
“是啊，怎么就拜托了我呢？”苗子也想问。
宇智波鼬拜托的不是队长卡卡西，也不是三代目猿飞，而是什么都算不上的苗子。那份莫大的信任让苗子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会对这份突然的信任感到棘手。
她自诩和鼬是最好的搭档，却不敢去打听鼬的内心深处。
贸然的打听，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不定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提前拜托了苗子。
佐助的眼睛能看见，外面的月光越来越黯淡，时机也在慢慢靠近。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一句话：“你的梦想是什么？”
——如果你也陷入了无限月读中，那你的梦想是什么样的？
“佐助，”她平静祥和的面容上，是浅浅的微笑，脸侧还有他利剑划过留下的伤痕，“我没有梦想。”
——骗子。
佐助合上双眼，再次睁开，望着消散的须佐能乎，不愿再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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