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二合一
沉默地听完长达四分钟的编曲。
许倚寒摘掉耳机。
编曲部长迫不及待地上前。
脸上挂着过于热切的笑容, 不停对着许倚寒眨眼睛。
“许倚寒，你也觉得杨大师的编曲很优秀、很完美, 改无可改吧？”
他觉得按照许倚寒的水平, 肯定找不出问题。
不如他主动开口，指引许倚寒夸赞杨大师几句，顺势将“评点”的过程略去。
只是, 许倚寒表情颇为严肃。
“杨大师的编曲，自然很强。”许倚寒顺着编曲部长的话说下去。
就在编曲部长长舒一口气, 露出个欣慰笑容时。
许倚寒口风一转。
“但我觉得有个很大的问题。”
编曲部长呼出的一口气, 被直接吸了回去。
他伸手捂着胸口，觉得需要被心肺复苏。
和编曲部成员们的忧心不同。
杨大师蓦地明亮了双眼，期待地望着许倚寒:“我就觉得问题很大。你说说，问题到底在哪儿？”
许倚寒沉吟几秒。
“你想要呈现给听众的感觉, 是恢弘壮阔的武侠风, 是吧？”她看向杨大师。
杨大师不住点头，如同小鸡啄米:“是的，是的。”
“为了将武侠风整体呈现出来，你使用了大量的元素，比如风声、羌笛声、以及流水般的钢琴声……”
“是想让听众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杨大师疑惑地望着许倚寒, “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很身临其境, 就像是在大漠一般。”编曲部长匆忙上前, 诉说自己的看法。
“问题就在这里。”许倚寒猛地转过身，食指轻点编曲部长。
“啊？”杨大师茫然地张大嘴巴。
既然杨大师诚心求教，许倚寒也的确看出了点问题。
她便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将具体问题告知。
“不同的人心中, 有不同的武侠。你觉得大漠孤烟直才是武侠, 但有人觉得把酒言欢, 快意江湖才是武侠。还有人觉得月下孤单揽月，才是武侠。”
“你描绘出了具体的大漠形象，觉得能代表武侠。”许倚寒摇摇头，“这是错的。”
许倚寒简单的几句话，让杨大师恍然大悟。
编曲部长左看看许倚寒，又看看杨大师。
隐约感觉到许倚寒这番话里，暗藏玄机。
但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杨大师这么完整的作品，要从何修改，怎么才能加上不同的武侠元素。
“大道至简。”
最后，许倚寒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四个字。
“需要在音乐中营造的，不是具体的环境，而是意境。只要你能把独属于武侠的气质展露出来，听众自然会想象出相应的场景。”
此言一出，不仅杨大师醍醐灌顶。
编曲部很多成员，都跟着恍然大悟。
再回忆杨大师的武侠风作品，发现真的有太多赘余内容。
失去了音乐的广阔和不确定性。
“我懂了！”杨大师兴奋地开始重新编曲。
许倚寒望着趴在电脑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杨大师。
松了口气，转身打算离开编曲部。
可她还没来得及推开房门。
就被一个编曲老师兴奋地拦住。
“许倚寒！”她眼巴巴地望着许倚寒，“你能帮忙看看我做的曲子吗？我是为总决赛创作的，但是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让开让开，”杨大师一心二用，余光注意着许倚寒的情况，“许老师现在是我的专属小老师，没必要教导你们。你们要是有什么拿不准的，来问我，或者问我徒弟。”
既然杨大师许下承诺，还表明了态度。
编曲部的众人自然不再试图拦住许倚寒。
许倚寒拉开门，发现门外是急匆匆跑来的顾清阳。
二人四目相对。
“阳哥？”许倚寒有些诧异，“你这么着急地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顾清阳连忙伸手整理了下头顶的碎发，解释道:“杨老师让我过来，说有急事。”
屋子里的杨大师，听到门外的动静。
探头看去，乐了。
“小许老师，我记得你不是说，要去海滩玩吗？”杨大师笑眯眯地打量着许倚寒和顾清阳，“我特意把这小子叫来，让他帮你拎衣服拎包。”
顾清阳脑袋乱糟糟的。
一会儿是杨大师管许倚寒叫“小许老师”的样子，一会儿是杨大师对着他挑眉的怪异表情。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问许倚寒:“要出去玩吗？”
许倚寒犹豫了下:“要。”
“那走吧，我陪你逛逛海岛。”
顾清阳终究没忍住杨大师制造的好机会，屁颠屁颠地跟着许倚寒回了寝室。
还真是变成帮许倚寒拎衣服拎包的工具人了。
海滩上，练习生们开心地玩耍。
许倚寒躺在阴凉处，望着烈日下奔跑的身影。
顾清阳坐在许倚寒旁边。
试图没话找话。
“小寒，你出道后，有什么打算吗？”
许倚寒吸了口冰凉的饮料，眼前浮现出百分之五的股份合同。
出道后，她可以凭借着这笔初始资本，组建一个个人工作室。
个人工作室的成员不用太多，但至少要是她信得过的朋友。
想到这里，许倚寒试探着看向顾清阳。
“我想建个工作室。”她瞥了顾清阳一眼，就适当地收回眸光，“到时候聊工作也方便些。”
娱乐圈稍微知名的明星，都有个人工作室。
对于许倚寒的想法，顾清阳也不觉得诧异。
“个人工作室也需要人帮你打理吧，不可能事事躬亲。”顾清阳试探着开口询问，“你有找到合适的人吗？”
虽然顾清阳状似不在意地询问。
但话里的紧张情绪，生动地表现出了他的跃跃欲试。
许倚寒挑了下眉。
“还没找到——”她大喘气一般给出回应，好笑地观察顾清阳跌宕起伏的表情，“但心里有几个人选。”
“几个？”
顾清阳本以为，许倚寒的第一选择会是他。
可听到“几个”，便瞬间意识到，许倚寒肯定有很多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十分信任的伙伴。
而他，只是其中之一。
又慢吞吞地吸了口冰果汁。
许倚寒打量着顾清阳眼底的惆怅。
忍不住笑了。
“阳哥，你在发愁什么啊。”她轻声打趣，也是安抚顾清阳，“你现在跟着杨大师学习歌曲制作，未来你肯定是我专辑的专属制作人啊。”
在许倚寒看来，顾清阳的确是个非常有才能的人。
她不可能将其忽略不用。
不过，顾清阳并不擅长管理、投资和人际交流。
还是帮她制作专辑比较好。
不管许倚寒心底暗暗想着多少事情。
得知许倚寒未来的规划里有他。
顾清阳脸上的颓败一扫而空。
他兴奋地点头:“我肯定会好好学习的，未来做金牌制作人！”
许倚寒笑了下，重新躺在阴凉的躺椅上，透过凉伞的边缘，望向碧蓝如洗的天空。
接下来的几天，练习生们撒欢般地玩耍。
因为长期熬夜训练，而导致的疲惫和水肿，逐渐消退。
节目组看到粉丝们的诉求，便在商量过后，开了直播，让摄影师扛着摄像头，跟着众位练习生，在沙滩上团团转。
兴奋的粉丝们，迫不及待地点进直播间。
【啊啊啊啊许倚寒我来了！】
【女儿女儿，好久没见到你了，妈妈好想你啊】
【寒寒在哪儿？】
看着热闹的弹幕，摄影师连忙三百六十度转动摄像头。
将在沙滩上玩耍的练习生们，一一录入镜内。
发现摄像头，练习生们都靠过来打招呼。
很快，大部分练习生，都在镜头前跑了一遍。
总算看到自己的偶像，粉丝们心满意足，纷纷截图录视频。
但弹幕数量却刷得更快了。
摄影师诧异地看了眼，发现正在疯狂刷屏的，都是许倚寒粉丝。
占满整个屏幕的，是一句话“许倚寒在哪儿？”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
“难道生病了？”
看到弹幕越猜越离谱。
摄影师连忙出言安抚大家。
“别担心，许倚寒没生病，我记得一个小时前，还在海滩上走了两圈。”
他举起摄影机，四处寻找许倚寒的位置:“或许她根本不知道开播了，正在休息。你们等等，我马上帮你们找到她。”
见到摄影师小哥人这么好。
许倚寒粉丝们纷纷道谢。
在一片“谢谢帅哥”“想看许倚寒”“许倚寒快出来”的弹幕中。
有几条分外刺目。
【平时你们吹许倚寒有艺人品德，现在她就是这么媚粉的？我看是pua吧。】
【我怀疑……许倚寒人缘不行，沙滩上没人愿意陪着她，就只能一个人去装深沉】
【真可怜啊，被淋湿的野狗，只能躲到角落里，一个人舔舐伤口……我记得寒粉就这么说过吧？哈哈哈】
看到黑粉骂自家偶像。
许倚寒粉丝愤怒地骂了起来。
望着一片混乱的弹幕区，摄影师额头直冒冷汗，不敢多看。
连忙找人询问许倚寒的去处。
很快，他在沙滩边缘，看到了许倚寒的身影。
摄影师偷偷瞥了弹幕区一眼，被双方吵架用的污言秽语，吓得连忙提醒。
“许倚寒在这里。”
听到他的话。
原本一片屏蔽词的弹幕，突然变得十分平和灿烂。
无数粉丝刷着花墙，叫着许倚寒。
摄影师松了口气，举着摄影头凑过去。
发现许倚寒坐在凉伞边缘。
凉伞里，竟然还有两个人。
两个男人。
一个挺年轻，看起来不到二十岁，挺帅，据说和许倚寒关系很好，是朋友。
另一位，大概四十多岁，面容沧桑，但双眼发亮。
【许倚寒和两个男的偷偷躲在这，在做什么？】
【这个大叔是谁啊？】
【嚯嚯嚯，我的温柔小哥，休假的时候果然陪在寒寒身边！】
摄影师抹去额头的热汗。
隔了几米，和许倚寒打招呼:“许倚寒。”
听到有人叫她。
许倚寒诧异地转过身，正对上摄影师和摄像头。
即便她不施粉黛，角度有点死亡，仍精致漂亮。
弹幕刷过一片“啊啊啊”“爱了”“老婆”。
“在直播吗？”许倚寒很快反应过来，指着摄影机询问摄影师。
得到确定答案后，许倚寒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和弹幕打招呼。
“大家下午好。”
许倚寒的态度大大方方的，完全不符合很多黑粉的阴暗猜测。
摄影师小心打量着杨大师，试探地询问:“许倚寒，你在做什么呢？能和粉丝朋友们分享下吗？”
【估计是练习生里没人陪她，寂寞难耐，来找老男人了吧。】
【楼上s那个b闭嘴，看你喷粪就恶心。】
【我女正大光明在这里和人聊天，还需要你们怀疑？】
摄影师的要求，许倚寒倒是无所谓。
但他们讨论的，是杨大师的作品。
于是许倚寒试探地扭头，用眼神询问杨大师。
杨大师哈哈一笑，爽朗地对着摄影机抬手。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我姓杨，是永威集团的一个小制作人，来《元气少女101》，学习最近娱乐圈新的风向。”
因为本人很有涵养。
杨大师面对镜头时，并不拘谨，说话也十分有趣，带着几分年代感，却让人踏实心安的语调，让众人都不禁会心一笑。
他话音落下，没多久。
弹幕就兴奋地刷了起来。
【我知道！他是永威的金牌制作人！】
【我看到爆料，说元气少女101请了金牌编曲大师来帮忙作曲，就是他啊！】
【他手里好多经典作品，我数都数不过来！】
一时间，弹幕一排排地列出杨大师的作品。
每一个都脍炙人口，十分眼熟。
在许倚寒粉丝们的惊呼声中。
一条弹幕，掀起了大家更大的好奇心。
【所以……杨大师和许倚寒待在一起，在聊什么？】
杨大师原本是受严威吩咐，来帮许倚寒的。
却反而得了许倚寒的帮助，武侠风作品逐渐成型。
就算是半成品，杨大师都能感觉到音乐里澎湃的激情，和让人忘我的傲岸。
他找了几位老友帮忙品鉴。
见多识广的大师们，纷纷发出“绝佳”的赞美声。
并且诚心诚意地表示，和这版半成品对比，之前的成品，不过是庸脂俗粉，根本不耐听。
而这巨大的进步，是许倚寒带给他的。
既如此，杨大师懂得投桃报李。
便在直播面前，决定狠狠地给许倚寒涨一波脸。
“我最近在编写一个新作品。”
【哦哦哦新作品！杨大师说这个，难道是说……】
【新作品要和寒寒合作吗？】
【新作品难道是给许倚寒唱的？那她资源也太好了吧？】
粉丝们议论纷纷。
要知道，杨大师最近的几部作品，都是给天王天后的。
许倚寒何德何能，可以和杨大师聊作品？
就在弹幕酸成柠檬精时。
杨大师客气地笑了下，说出真相。
“这个作品，我个人觉得不太满意……所以找到许倚寒小同学，帮忙修改。”
【？？？】
【什么时候？找谁帮忙修改？】
【杨大师和许倚寒，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世界的……】
杨大师没看到弹幕的内容。
不过看到了，他也不在意，因为这正是他想要营造出的效果。
“不出我所料，许倚寒小同学指出了作品最大的问题。我很快进行了修改。”
“现在我把修改了一半的作品，拿给她听。”
“希望她能再指点几句。”
杨大师这番话。
处处都让人忍不住长大嘴巴。
发出一声声赞叹。
【许倚寒指点杨大师？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杨大师亲自把作品拿给许倚寒看，而不是叫许倚寒去帮他修改。】
【我……难以置信……】
摄影师看着弹幕的震惊，自己也跟着震惊了。
“没、没想到许倚寒这么厉害哈。”摄影师干巴巴地挤出一句。
许倚寒谦虚地笑了下，“只是大胆地说几句而已，能激起杨大师的灵感，是我的荣幸。”
差不多吹嘘了一波许倚寒。
杨大师揣摩着网上的风向，觉得差不多了。
便连着看摄影师好几眼，用眼神指挥他，让他去拍别的练习生。
摄影师难得看懂了杨大师的暗示。
连忙举着摄影师，带着如坠梦中的观众们，去看沙滩上笑闹的练习生。
偶有练习生，想在观众面前刷刷脸。
便笑着过来打招呼，或者清唱一段歌曲。
借此获得观众好感。
如果是平时，听到动听的歌声，看到动感的舞蹈。
弹幕肯定会兴奋起来。
可现在，连着看了三四个练习生唱歌跳舞。
弹幕的反应皆十分平淡。
【……怪没意思的。】
【突然觉得，许倚寒拿c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呃，这群小练习生还在唱别人的歌时，许倚寒已经指导大佬作曲了。】
【此刻，觉得一切有些寡淡无趣。热闹的直播，也没那么有意思了。】
【最可怕的是，许倚寒才十八岁啊！我立刻去打两把游戏压压惊！】
【楼上楼上，是打帝王荣耀吗？带我一个，我射手贼6】
【你们看到热搜了吗？空莲出新皮肤了，是联动我们《元气少女101》的！】
看到最后一条弹幕。
直播间里，玩《帝王荣耀》，和不玩《帝王荣耀》的观众。
都好奇地退出直播间，去微博看热搜。
果然，热搜前排，有个空莲联动皮肤的话题。
点开后，本以为能看到新皮肤的局内建模、和技能特效展示。
可挂在首位的，是一张模糊成像素块的图片。
“？？糊成这样，你告诉我，能看到什么？”
“摘掉我八百度的近视镜，我看清皮肤了。”
“我知道为什么不曝光清晰海报了，肯定是因为丑得不敢见人吧？”
一般来说，皮肤提前预热，都会放出海报。
游戏圈子里，有个共识。
质量好的皮肤，游戏方会迫不及待地爆料出全部皮肤内容，借此拉高玩家的期待值。
只要质量奇差的皮肤，游戏方才会拖拖拉拉、遮遮掩掩地爆料。
空莲的新皮肤，今晚就正式官宣。
而现在，才只有一张完全看不清的图片流传出来。
……怎么想，怎么不妙。
空莲的几个角色对家，不停地开贴嘲笑。
“唉，好可怜啊，某人要有丑衣服了。”
“我看皮肤是白色的，以后就叫她白莲吧哈哈哈。”
“之前空莲粉丝狂舔代言人，说代言人比我们牛逼。现在报应来了，代言人带来了连脸都不敢露的联动皮肤，不知道莲子妈会不会为女儿一掷千金。”
不止对家嘲讽。
空莲粉丝内部，也有些不安。
群里，很多人冒出来发言。
大体内容，都是“谁知道新皮肤怎么样”“到底要不要为了凑全皮，买新皮肤”“要是帝王荣耀不好好做皮肤，立刻爆破官方账号”。
有些空莲的粉丝，转发了之前欢迎新代言人许倚寒的微博。
阴阳怪气地表示，没想到会被背刺。
甚至有几个空莲的粉丝，冒失地跑到许倚寒微博下，大骂了几句。
幸好许倚寒粉丝数量多，刷屏快。
空莲粉丝的唾骂，根本没有被多少人看到。
在一片混乱中。
晚上七点，帝王荣耀官宣了新皮肤。
看到皮肤海报的第一眼，很多空莲粉丝，浮现在心头的，都是极其统一的想法。
“这不是挺好看的吗，为什么要马赛克啊？”
空莲的新皮肤，穿着一条白色的过膝短裙，蓬蓬的裙摆上坠着星光。
她的头发盘了一半，另一半自然地披散下来。
散下来的头发，带点微微的卷。
这个漂亮的发型、柔顺的发质，加上她头顶戴着的金色皇冠。
以及脸上略带倨傲但并不让人厌烦的表情。
妥妥的一个公主。
“卧槽卧槽卧槽这是谁家美女啊！”
“你原来会做皮肤啊，痛哭流涕！”
“xdm别高兴地太早，看看建模，别被海报骗了……”
“我觉得海报绝美，就算为了海报，我也愿意付钱！”
空莲的粉丝，和纯粹喜欢收集美女皮肤的玩家们。
纷纷兴奋地在微博下面评论。
点开视频，空莲粉丝悬在心头的一口气，终于落了下来。
实际上的建模，肯定没有海报那么完美精致。
但也很好看，质量完全不差。
建模转动时，裙摆会上下颤动，划出一道银色的流光。
空莲的特效，更是无比梦幻。
一套连招下来，四处都散落着星光。
虽然特效充足，但并不光污染。
“啊啊啊啊啊磕头拜谢许倚寒，你就是我祖宗！”
“太美了太美了，我没想到空莲也能做公主！”
“呜呜呜女儿，妈妈要给每个号都安排上新皮肤！”
“不得不说，帝王荣耀拿捏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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