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二个罪人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国文，他不紧不慢的说：“我的一名病人可能见到过犯人，或许她知道。”
“那不快把她带来。”柳法医在旁喊道。
“但是她失忆了，我现在正在给他治疗。”
“那你把她带到局里让警察来询问她。”
“病人失忆了，你们又能把她怎样？心理疾病需要心理医生，那里才是我的主场对吧？柳法医。”
柳法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对尸体忙活起来，这时门被缓缓的推开了，张队走了进来打破此时的尴尬。
“嚷嚷什么呢，死者的老家我去过了，老家那边也没有什么仇人，父母把他拉扯到大也不容易……”张队叹口气无奈的说着。
沉默了一会，国文看了看表随后和众人说，“我先回去看看我的病人，你们放心，我一定能问出什么。”说完他就离开了警察局，陈璐把他刚刚说的话大致和张队说了一遍，他点点头然后拍拍手和大家说：“我们也别闲着，柳法医继续解刨尸体，海子你们去查查周围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隔天下午敲门声响起，张女士挺着大肚子，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她脸比之前更难看了，骨瘦如柴的身形挺着大肚子显得格外不自在。
“怎么样了，张女士，你有没有问清楚那个男人？”
她没有说话，空洞无关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国文。
国文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病人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张女士一旦失控那后果不堪设想。但国文似乎决意已定，他深呼一口气小声的说。
“你看见他杀人了，晚上了你在学校干嘛？又或者说你也杀人了？”
张淑华身体猛地一抖，发了疯似的尖叫，用手用力扣着自己的脸。母爱的本能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护护自己的孩子。
就在她要将手指扣进自己的肉里时，她突然停了下来，神情惊恐，声音颤抖的说：“我听见了他说他要杀了我灭口，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看见他杀人了？”
张淑华一个劲的点头，她头发披散下来就像一名乞丐在恳求别人给她食物一样。
“继续说。”
“他还说他要杀我灭口，他拖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身上都是伤口。肚子那块还被腐蚀了一个大洞。”
“然后埋在了操场的跑道上？你看清他的脸了吗？”
“没有，那男人的脸一直被迷雾包裹着。”
“那那个人你看清了吗？”国文追问道。
“我在学校了见过他，他向我要。”
“什么？”国文也过于激动的喊道。
“”
终于，在压力不断地施加下她还是崩溃了，国文给她打了个镇静剂她才有所好转，心情也逐渐平缓下来。呼吸也没之前那么急促。她一点点的想起自己的记忆，这是好事。国文笑着对张女士说：“心中的解自然解开了，晚上也不会再做噩梦了。”
“真的吗？”她语气平静的问道。
“心理医生会骗你不成。你要记住梦境只是在向你传达信息，传达到了也不会再做这种噩梦了。”
心理医生的话总是这么让人放心，休息片刻后，她送走了张女士，自己也赶往局子里。
晚上大家在会议室里开着会，张队指着屏幕上的画面对众人说道。
“死者王，在6月12号晚遇害，这是我们在学校监控查到的画面。”
画面上显示，王在下午2点左右出了校门口，然后待在原地，不停地像左右张望着，仿佛在等什么，大约下午2点20分左右。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的身边由于太远看不清车牌号码，从副驾驶上下来一位女人，她打着太阳伞，太阳伞恰好挡住了面部。但那凸出的肚子还是格外的明显。
“这是死者王生前最后一段行踪。在那之后由于安平市黑色轿车太于普遍化，我们围着学校方圆50公里内的每个小区进行调查。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见到过或是摄像头拍到什么了，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张队在上面说道。
“国文老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那病人对我们破案有极大的帮助。”
国文咳嗽两声拍拍衣服，走到了前面。说，“根据现有的资料和病人的描述我怀疑我的病人张淑华就是帮凶。”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柳法医不屑的说，“凡事要有证据，首先杀害死者的是一名壮汉孕妇绝对遭不成那样的伤害，其次可能在工厂上班。至于今天那个把王带走的人可能只是帮孩子补习，这对大学生来说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了。而且她是孕妇，就算是帮凶她有什么作用，只是把她带到小区里去？”
“谁说一定是要在工厂里上班，化学老师不也行吗，在化学教室里用浓盐酸和浓硝酸不就能调出来吗。”
“王水极易变质必须要先做先用，难不成先把人杀了，然后拖进化学实验室里再把尸体肚子溶解了？还要保证没人看见，简直是开玩笑。”她冷笑一声，腿架在桌子上身体向后仰去。
“柳春！这里是会议室注意你的形象！”张队的一声怒斥让她收回来原来的气势，但眼里还是充满了嘲笑。
国文笑了笑，对柳法医说，“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思想的局促性，要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个离奇的案件都是用着不可能完成或这根本不合理性做到的。”
他停顿片刻继续说，“张淑华也是名孕妇，同样是安平学校的化学老师，但她的人际关系不好。具体的等下说，三天前她找到我说自己患了选择性失忆，每天晚梦见自己站在操场上有个男人要杀自己。”
“就凭这些？”
“你听我说完，在我看来，这种病要么是脑袋被人锤了，要么是自己做了什么事大脑受到刺激，为了保护自己所选择忘掉这段回忆。很显然，张淑平很可能是帮助了凶手杀人。大脑受了刺激忘掉了这段回忆，但又通过做梦来向她传达。”
“监控里的就是张淑平，她很可能联合凶手，在某处地方杀掉了王，并用自己调配的王水，将其腹部及以下部位腐蚀，至于为什么要特意腐蚀那里我也暂时不知道。张队，你去问问学校的安保或清洁人员，我猜肯定有人勾结他们将尸体运进了学校。还有，化学老师想从化学实验室带点东西走或自己家里有化学药剂我觉得也不足为怪吧。”
就在张队想要回答我时，从门外闯进来一个探员。
“张队！我们在舒才小区发现了她的行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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