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替你活下去
谁是罪魁祸首她心如明镜,抬头将披散的乌黑长发整理拨弄至耳后露出脸来,任纤尘犀利的目光隔着铁栅栏环视四周。
尽管隔段距离不过仅凭身形任纤尘一眼就认出了任家姐妹俩,她嘴角勾起抹嘲讽的冷笑。
长得不算精致最多也就是清秀而已,可此刻任纤尘眼眸中的灵动及散发的独特清冷气质却牢牢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察觉身侧的太子司儒渊眼睛大亮正饶有兴趣盯着远处的任纤尘,任无瑕攥紧拳头朱唇咬住了贝齿很是恼怒。
“呵呵——!”清脆的笑声从任纤尘的口中溢出。
牢笼内小姑娘笑容灿烂笑声悦耳,刺眼的阳光落在每个人身上可不知道为何他们却心生寒意觉得凉飕飕的。
任纤尘诡异一笑有了打算,她脚步轻移手中的簪子插入锁门的铁锁锁孔中一气呵成打开随即用力推开了牢笼的大铁门。
后退几丈任纤尘骤然高声厉喝,还处于惊恐之中的巨獒们挺聪明的一听撒腿就朝外头飞奔。
到这个时候铁笼外的人才反应过来,可惜迟了,受惊的獒群冲出铁笼后发疯般狂奔逢人就咬。
只听见尖叫声、嚷嚷声夹杂着被踩踏、被獒咬伤的痛呼声、惨叫声,一时间斗兽场乱成一团。
任纤尘淡定地原地伫立着冷眼旁观,对于混乱她没半点怜悯更无丝毫不安,看客们也该体会下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任家姐妹跟随司儒渊在侍卫们的保护下仓惶逃离斗兽场。
任无瑕回头望了望铁笼神色恍惚,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来怯懦的任纤尘竟然杀了几头巨獒还打开铁笼纵獒行凶,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想象。
功亏一篑还惹祸了,若是有人深究只怕自己难逃干系,都怪任纤尘那小贱人。
任无瑕恨得咬牙切齿却百思不得其解将这笔账全记在任纤尘头上匆匆逃离。
眺望任家姐妹俩的狼狈离去的背影,任纤尘眼中闪过狠厉,不着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既然代替原主活下来那不管属于她的东西还是亏欠她的公道自己都会替她拿回来的。
从刚才就一直沉甸甸仿佛压着石头的心口忽然轻松了,或许原主残留身躯的最后那丝执念也释怀了,任纤尘若有所思。
牢笼中的少年从任纤尘出手对付獒群开始目光落在她身上就没有移开过。
身形娇小看着是个还未完全长开的小姑娘,她的长相一般不过肌肤胜雪,搭配着双慧黠灵动的眼眸再加上清冷气质及自然散发的傲气,不得不说她虽算不上绝色但确实具独特吸引力。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她怪异的身法、超常的速度,实用的招式、反击无拖沓,每个动作都堪称完美。
哪怕是血雨腥风中闯荡过经验极其老道的人面对此情此景只怕也没法子比她处理得更利落了。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只怕谁都不会相信这么个小姑娘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少年起身边走向任纤尘轻拍手掌表达心中对她的赞赏之意。
掌声响起任纤尘才想起牢笼中可不只一个活人,她缓缓转过身躯。
隔着丈许少年停下了脚步与任纤尘对视着,两个人外表虽狼狈但他们就这样静静伫立却仿佛自带光环般散发风采。
任纤尘自诩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禁心中赞叹好一位俊美少年。
不对!此人不只外表不凡只怕来头还不小。
白色衣裳脏兮兮成灰色还沾染上不少鲜血,可那少年没有丝毫狼狈神色自若,举止从容不迫,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傲娇。
十七八岁的少年有远远超越年纪的成熟,虽然他极力掩饰但不经意间却流露出上位者的气势。
任纤尘起了警惕之心,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有原主的烂摊子要收拾她可不想再为自个儿找麻烦了。
察觉都任纤尘眼底的戒备少年淡淡说:“咱们俩是不是该先离开这铁笼?”
“好,走啦!”任纤尘率性地挥挥衣袖转身就走。
相信直觉任纤尘打心眼里不愿意与这少年有过多的牵扯,没想到他拽住了她的袖子,她诧异地回头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的名字?”
“没必要,萍水相逢罢了。再见,哦不,是再也不见。”
“司流年,来日凭这信物我帮你一次。”
任纤尘愣了下,他的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一时间却分不清是原主的记忆还是自个儿的记忆。
回过神来,任纤尘她低头看手掌心那枚小小环形玉佩。再抬头司流年几个起落人已经在十丈开外了。
传说中的武功竟然真的存在,任纤尘眼睛大亮,此人果真不简单,到手的好处差点溜走了。
“任纤尘,喂,司流年,我叫任纤尘。”
司流年快如流星到围墙边原地拔起轻轻松松人落在墙头很快就不见踪影。
“有这么身好本事必要时还真能帮上我的忙,刚才就该告诉他名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看着掌心的玉佩伸出另外那只手,任纤尘手上拿着的正是从司流年头上取下当武器的簪子。
“姓司?国姓?司流年?听口气是个挺了不起的人物,两件信物他该帮我两次吧。”任纤尘理所当然将玉佩簪子塞入怀中。
走出大铁笼任纤尘停下脚步顾盼,大石头砌成的围墙、古朴的看台、古香古色的家具,她悠悠叹息原来一切真不是梦。
斗兽场空荡荡的,只要有脚的都跑光了,只留下两三个被巨獒咬伤腿脚的在地上翻滚着发出痛苦的的哀嚎。
任纤尘视若不见慢悠悠从他们身旁走过,她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同情心泛滥,再说还能叫得这么鬼哭狼嚎的必定死不了。
“武功、轻功真的存在,还遇上个高手了。”任纤尘脸上现出懊恼边走边喃喃自语,“早知道我就不出这风头,该让那家伙去应对才是。”
出了斗兽场低头看了看自己任纤尘不禁莞尔,身上的破烂衣裳脏了不说还沾染上巨獒的鲜血,看来还得先弄身干净的衣裳才是。
目送任纤尘离开了,去而复返的司流年跃下墙头。
“任纤尘,嘴硬心软的小姑娘,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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