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随军出征

天微微亮，宋韵起床穿好衣服，就听程安在门外喊道“宋姑娘，好了吗？出发了”宋韵急忙打好结扣，来到门口。程安看了看宋韵的装扮，摇摇头“不行，你这样会被看出来的”递了一顶纱帽过来“像我这样戴好”程安指了指自己的帽子。

        “好，走吧”见宋韵弄好了，程安说完掏出一个馒头给宋韵，自己也啃了起来。宋韵吃着馒头，跟在程安身后，不晓得程安要去哪儿。

        程安吞下最后一口馒头，来到马车旁边，“今日到芒过山有些路程，大军得提早出发，好早点安营扎寨”程安带宋韵来到队伍旁边，宋韵看两匹马都拉满了一车的粮食，后面十几辆马车都是同样。“你还有伤，你坐上面”程安扶着宋韵上去，自己则站在一边。

        此时前方传来命令，车队井然有序的动了起来，程安就在马车边上走着，偶尔转头看看后面的人。

        走了一个时辰后，蔚蓝的天空飘着一层层的轻烟，橙色的光散满整个山背，那长龙般的队伍，向着平原前进，旗帜随风飘扬。车声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几个将领轮流巡查队伍出没出问题。

        “程安，你经常随侯爷出征吗？”宋韵好奇道，“我这是第三次呢”程安听到宋韵问，如实回答。他被指派给侯爷的时候还是前年呢，如今算来能随侯爷出征也是自己莫大的福气。宋韵听完也不再说什么了，

        继续看着路边的风景，马儿跑过，扬起尘土，一队人骑马驶过。“喏，那个为首的就是侯爷”宋韵顺着程安的方向看去。宋韵还来不及看清，就消失在视线之外。

        “跟你说哦，别看外面怎么传侯爷，其实侯爷就是个外冷内热的，我做错事顶多责罚几句，从来没有挨过打”程安认真说着自己认识的侯爷，宋韵听罢点点头。

        “你两叽里咕噜说啥呢”走在前面的大伯突然问，宋韵看向程安。“王伯伯，您怎的也在这”程安看到大伯亲热的打起招呼来。“我还没问你怎么到我这一队来了，侯爷的车马不是在前面吗？”大伯没回程安的话，反倒问程安。

        程安嬉皮笑脸的回到“这不是想你老人家嘛”他总不能说自己走前面肯定被侯爷身边的人拿来打趣，索性自己离他们远点，也清净清净。

        大伯摸了摸胡子，他才不信这小子的话嘞。“你身边的小娃娃，面生，新来的？”大伯注意到宋韵，宋韵听到大伯说自己，学着程安称呼“王伯伯好”“嗯”王伯点点头，算是回应。

        “可不是嘛，我一个人伺候不过来”程安解释着，“也好，多个人多把手”王伯伯跟程安聊了会便不在说话，继续赶路。

        接近晌午，军队才停下，说是离北莽人地处不远。宋韵看着其他人都在忙着搬东西，程安拉着宋韵到前面。两人小心翼翼把箱子搬到刚搭建好帐篷里，整理完毕，两个人都累的气喘吁吁。

        “开饭了，开饭了”帐篷在传来开饭的声音，两人同时走了出来。“走，我带你去”此时大家伙排队打饭，程安悄悄绕道，来到火房外。“王伯伯，侯爷的饭菜呢”程安冲着还在切菜的王伯说道，“喏，端走吧”王伯指了指旁边的饭菜，程安把自己跟宋韵的饭菜打好。又让宋韵端着，自己则端侯爷的那份。“等一下”听到王伯伯喊，宋韵和程安都停下脚步，“两个人都瘦的跟猴子一样”舀了一碗肉就放到宋韵面前。宋韵和程安高兴的谢谢王伯，心情愉悦的离开伙房。

        两人回到帐篷，见侯爷还没回来，两人端着饭在门口吃了起来。“你别担心，咱们的睡处就挨侯爷帐篷旁边，一会儿就搭好了”程安怕宋韵不放心，出声安慰。

        宋韵倒是没想这个，她现在最大的麻烦是一早上没如厕，现在实在憋不住了。拉了拉程安的衣袖。“那个程安，如厕怎么办”宋韵不好意思开口，“啊，这个”程安也不好意思，现在大家都在搭建住的，估计茅房还没弄呢。大家都是男人随地解决，去哪儿呢，程安想了想，程安有些尴尬。

        又想到来时北边有个树林，就带宋韵比较隐蔽的山坡后。“那边树丛茂密，你去那边”程安看了看四处无人，放心的说着。“你确定都观察了吗”

        “嗯，没人”

        “树上呢”

        “没有”

        “好”

        程安离宋韵十步开外，背过身去，闭着眼。不多一会儿，宋韵见程安还站着。“程安，我好了”“呼~终于好了”捂着耳朵的手放下，程安终于放心呼出一口气。自己实在是难为情，但想想宋韵的情况，程安也觉得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宋韵感谢的把自己碗里的肉夹到程安的碗里，说太多自己吃不完，程安不客气的大口吃进嘴里，刚才发生的事早已抛之脑后。

        “侯爷，你让我吃饱了再去勘察行吗”闻声看去，人渐渐走近。来人一身黑色盔甲，白皙面容，菱角分明，漆黑的眼眸，充满疏离感。宋韵觉得他应该就是大家说的侯爷。身后跟着的人宋韵认识，正是昨日救自己的人，宋韵喜上眉梢，但还是老实的站着。

        “不行”见自家侯爷冷淡的开口，李明真是想吐血，昨晚被杨少河拉着喝酒，又没吃早饭。如今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哪儿还有精力再去做其他事，再不吃饭真会没命的啊……

        “哎，这不是昨天那个姑娘吗”李明终于看到站在帐篷外的宋韵，高兴的打着招呼。杨千河捅了捅李明，“什么姑娘，说话注意点”杨少河看李明说漏嘴，提醒道。

        李明也识趣的闭上嘴，来到宋韵面前，“可还习惯，要是有什么事跟我讲就好”李明关心的问着宋韵，“多谢李少将关心”宋韵客气的回礼，但也不敢说太多。“嗯”李明轻轻点头，他还以为在相见没那么容易，原来不出一天又见到了。

        “侯爷，你看李明这出息”杨少河见李明还在宋韵说些什么，转身进了帐篷看侯爷已经坐在喝茶。杨少河站在下边，等李明进来。

        “将军，此次北莽带兵打仗的是新上任将领，听说此人凶残无比，打战很猛，在军中很有威信”其中的一人汇报着打听到的消息，连忙禀报。“张少副，消息可都准确”杨少河又问。“末将手下人从不会说谎”态度诚恳的看向上座的男子。

        程安又添了一杯，裴荀看着杯子的倒影。“先静观其变，先将士们安顿好”说完又喝了一杯。“周边加强巡查，燎台设两个人，下午在商量战事”

        “是”杨少河与张少副抱拳答到。

        “都商量完了”李明掀开帘子惊讶的问，才没会儿都结束了。

        “不然呢，等你估计敌军都打到面前了”杨少河又继续嘲讽李明，李明也不气。反而抱拳恭敬的说道“侯爷，我现在就去勘察周边的实况，等我消息”

        “去吧”裴荀薄唇轻吐，杨少河两人也识趣退了出去。

        “程安，饭菜冷了”裴荀看到桌上的饭菜，继续把玩着杯子。

        “属下这就去重新换个菜来”程安躬身把饭菜端走，宋韵看到程安出来，走上前帮忙。

        “你喊王伯伯重新炒个菜”程安说完转身回了帐篷，宋韵也不敢耽搁，来到伙房说完就等着。不多时王伯伯就炒好菜，宋韵轻轻端了进来。

        裴荀夹菜吃了起来，宋韵见没什么事退了下去，这时裴荀抬起头看向宋韵的背影。昨日在马上就看见浑身是伤，满脸倔强蜷缩在角落，当时他还在想继续挨打恐怕撑不过去。想不到今日便在跟前伺候，裴荀看到宋韵放下菜的时候手露出的青紫伤口，心里一阵烦闷。

        不知是这帐篷太热，还是突然间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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