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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婴灵祭进鬼狱


“天歌哥这……是人家的葬礼吧,咱们站在人家的坟堆上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不太雅观……,这么多人看着哪”

        天歌眼睛扫视着四周敷衍的回道:“没事他们看不到”

        “这看着像集体葬礼…这是…婴灵祭!”宁五心里莫名升起一阵恐惧和呕吐感

        “嗯……”

        此时两人正站在一块儿十米高的汉白玉墓碑上,墓碑下是一处上千米直径的巨型广场,广场地面被黑色大理石覆盖,在宁五眼里这是两种古老而神秘的材质,墓碑正处在广场的圆心上,碑前笔直的站着五个纯白西装的男人,他们正对面围着墓碑环形摆满了黑色金边的小棺材,每个棺材一米见长,一直延伸到广场边缘。

        俯瞰下去,金边如黑色深海里的一圈圈金色涟漪,五个白色西装的男人如浮在海上抛锚的小帆,如此的浩瀚庄严之下是令人窒息的冷漠。

        宁五站在墓碑之上因恐惧和呕吐感有些眩晕,瞳孔被着黑色深海和金色涟漪刺透,汉白玉和大理的古老与肃穆,瞬间将他其推入一种莫名的孤寂和绝望之中,耳边是被没入深海的千年古刹传来的钟鸣声,一下一下敲进每个细胞里,他轻轻问说出一句:“这里有点……冷……”

        天歌眼中抹过一丝悲悯之意,回道:“是冷还是冷漠?”

        宁五转身看着天歌,牙齿有些打颤的说道:“彻骨的冷,我有些想吐”

        天歌将手盖在宁五后背上,一股暖流通过皮肉骨髓渗到心里,他慢慢平静下来,恐惧感和眩晕感渐渐被这暖流击退。

        天歌眼睛望着广场的边缘道“那不是冷,是你对生命的敬畏,而他们已经麻木”

        两人站在高高的墓碑上,远处的夕阳将他们与墓碑融为一体,影子拉到广场的尽头,遮盖在那片黑色金边的棺材上。

        西方只剩几片残血暮云时,五个白色西装的男人齐齐转身登上墓碑的台阶,按下墓碑底座上的红色按钮,广场如两扇巨型门,向下打开,如同一座封闭千年的宫殿被后人缓缓推开,打扰了它的沉静,不同的是它没有厚厚的灰尘,也没有辉煌的积淀,只有一道黑不见底的深邃,上千个棺材前后排着队摔入深渊,如垃圾处理场一般。

        宁五只听说过但从未见过传说中的祭婴礼,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不明白。祭婴顾名思义是婴孩儿的葬礼,这些是最最普通的婴儿却又是最最不普通的婴儿,他们没有什么特异功能,都是怀胎十月所生,但他们不能像婴儿一样享受爱护健康长大,他们是为了救人而生,为救人而死,与其说他们是婴孩儿不如说是活器官的载体,为天梯界和部分堕云界上层准备的备用器官,延命良药。

        宁五俯视着这一片的棺材如垃圾般倾倒进深渊里,忽然觉得这一切有些滑稽和恐怖,他的每一块骨头都在颤抖,躯壳极力安抚着它们,天歌拍拍他的肩膀,他回过神来原来自己的手一直都紧紧抓着天歌的衣角,身上生了一层冷汗。

        看着那五人走远,天歌对着宁五道:“这些孩子在有些人眼里,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咱们走吧”

        宁五问:“去哪?”

        天歌抬手指着广场巨门道:“下面”

        宁五的惊魂还未平复,五官隐约扭曲大呼道:“什么啊,就去下边,你没看到那些棺材吗?我在站着就已经瘆得腿哆嗦了,你摸摸我这手都是湿的”

        天歌对着宁五调侃道:“要不你自己再在这待会儿?”

        宁五揉搓着有些发麻的手,道:“别阴腔阳调的,酸劲儿你不就是那准我胆儿小,鬼生神不熟的离不开你。”

        天歌将手覆在宁五的手上稍用力握了握,宁五以为天歌在安慰他,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个大男人这样显得有些婆婆妈妈的。

        谁知,天歌一转身拉着他飞身进了下边

        又留下宁五一声惨叫

        宁五咬牙闭着眼,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顶的耳膜有些疼,为了安全只能紧紧拽着天歌,少时耳边的风停了,宁五试探着睁开眼,一张熟悉的大脸凑在跟前,冷漠的盯着他,他整个人蜷缩在天歌身上,双臂环着天歌的腰,头枕在天歌胸前。

        宁五迟疑的看着天歌,尴尬而不知所措。

        “要我抱着你走吗?”

        “……呃……不用……不用,太客气了,这不落地了,多平整的地啊”宁五忙松手弹起,一只脚在地上呼啦,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赔着笑

        两人站定在一处突兀的山头上,眼前孤立着一座破旧的庵庙,半掩的庵门早已凋敝荒乱,塌掉的一角飞草横生乱石堆砌,门前立着一块石碑隐约刻着“断尘”,斑驳的光影投在门上,石碑上有一种被世事辜负的悲凉和诡异。

        宁五藏在天歌身后,双手扶着天歌的双肩,道:“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庙?有些瘆人啊,里边不会有鬼吧”

        天歌看了一眼宁五道:“这里是鬼狱的入口,有且只有鬼。”

        宁五问道:“鬼狱?听你和你的同事们提过好几次,是什么地方”

        天歌道:“人身难得,如优昙花,身死为野鬼,人死升魂降魄,魂魄不升不降者,飘入无尽深渊,巳时不分,黑白不辨,爱恨贪嗔痴虽死而不灭……”

        宁五一脸疑惑道:“不太懂”

        天歌叹口气道:“漂泊不分人鬼”

        宁五嫌弃道:“神神叨叨的,就是鬼界的收容所呗”

        ……

        “我们需伪装成刚死的孤魂野鬼,这是门条”

        天歌递给宁五一张泛黄毛边的条子

        宁五拿在手里趁着微弱的亮光反复观摩,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牛皮纸?我之前在博物馆里见过,嗯……有点剌手”

        天歌白了一眼道:“好好拿着,丢了你就只能永远呆在这了”

        宁五听完忙乖乖收在衣服里,问道:“你哪搞的,路子真野,咱们都不是真鬼”

        天歌道:“找鬼帝在阎罗殿周边买了栋房子送的”

        宁五对这个回答很吃惊……

        天歌轻轻推门,衣角带起几番尘土,宁五一脸莫名其妙摸着腰跟在身后,绕过佛家万字印的影背墙,宁五一声尖叫从背后抱紧天歌,紧闭着眼将脸埋在天歌背上

        天歌无奈道:“一棵枯树而已”

        宁五试探性的抬起头,将眼裂开个小缝,盯着看了许久,确实是一棵张牙舞爪的枯树

        宁五抚平天歌衣服上的褶皱,假笑道:“呵呵鬼种的树还挺别致,长跟个炸毛妖怪似的”

        “因为无人修建,肆意横长的缘故”

        院内漆黑一片,脚踩在地上松松软软应是厚厚的一层落叶

        “天歌,这里也太恐怖了,咱要不改天再来吧,挑个天朗气清的日子”宁五唯唯诺诺哆哆嗦嗦的说道

        “这里是冥界,哪里来的晴朗白天,还有你是神,为什么要怕鬼?”

        宁五反驳道“警察还有被□□害死的哪,神就不会被鬼吃了?话说这里怎么这么荒凉啊,这是……贫鬼窟……”

        天歌白蹙着眉看了一眼宁五没做理会,此时只听到清脆的铃铛声从远处飘来,破落的房中亮起暖黄的灯光,穿过窗格在地上落下一块一块被拉伸的光影,房门打开,走出一女子,身穿一身红衣绿裙的婚服,看样子有些年头,金钗盘发,身形纤细,脸色发白,眉目清秀,手中握着一只金色长笛,笛尾坠着一朵白玉做的莲花。

        “鬼狱的众鬼都休息了,不宜打扰,你们先在那将就一会儿吧,等时辰到了再安排你们入住”说完女子轻抬手臂挥动长笛,出现两个红木匣子。

        天歌抬手道:“姑娘客气,这是我俩的门条,劳烦您看一下”

        女子抬手接过门条收到袖子里,将两人从头到尾扫视一遍,转身离开

        宁五小声问道:“刚刚那女的是干什么的”

        天歌道:“那是鬼狱的守神”

        宁五带着疑惑道:“你刚刚给她的条子是干嘛的?”

        天歌应付道:“进鬼狱的凭证,有门条才有资格进去”

        “她为啥让咱们到红木匣子那休息啊”

        “那是你们人界的骨灰盒,不认识吗?”

        “那是几百年前的东西,我怎么会认识,这鬼界比你们神界还落伍”宁五吐槽完继续问道

        “那咱们来这干嘛?”

        ”取墟魂珠“天歌道

        “这里哪里像存宝贝的地方?八成是你搞错了地方”

        天歌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宁五,冒出两个字:“无知”

        “哎你别这样看我,我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

        “冥界鬼帝的墟魂珠代表‘殁’,殁的最终结局就是遗忘,而这里……”天歌抬头望着已经塌了一角的房子,那些断壁残垣被时间镶上了一层灰黑色的描边,这是个被遗忘的地方,但只有不忘的魂魄才能到这里。

        “那咱们为啥要装成鬼啊,直接进来拿不就行了?”

        天歌又像看傻子一样瞪了宁五一眼,没有说话,两人倚靠着那棵枯树静静等着

        不多时,那红衣绿裙的女子再次出现,走到天歌和宁五面前轻声道:“时辰到了,可以进去了”

        天歌抬手道:“劳烦了”,宁五站在一旁照着天歌的模样也敷衍了一下

        女子对着两人道:“麻烦让一下”天歌和宁五略有尴尬的退到一旁

        女子从袖中取出那两张门条,用金笛点了两下,一掌打在枯树上,瞬间无数条金色线条如树上的脉络一般向上延伸开来,顺着树根向每一个树梢攀爬,枯树如久逢甘霖一般活了过来,开始伸展摇晃,只是……依旧没有叶子。整个破败的院落就像笼罩在佛光中,掩一切颓废与破乱都被掩盖在这耀眼的佛光下。

        天歌与宁五被光刺得抬起袖子挡住双眼,少时光芒褪去,原来枯树的位置成了一座三层八角飞天云楼,黑色的歪斜得牌匾上写着”鬼狱“二字,隐约可以看出这字曾经是金色的。

        “阵势这么大,光这么闪,咋出来的楼还是这么破”宁五小声在天歌耳边吐槽道

        女子惭愧道:“两位见笑了,这里已经四百年没有修葺过,确实破旧了些,两位从这里穿门而入即可,里面已安排好了床位,按照名字寻得即可。”女子指着紧闭的大门道

        “你不进去吗?”宁五问道

        “我无权进入,两位请吧”

        天歌和宁五相看一眼,穿门而入

        “这是啥啊乌漆嘛黑的,跟地牢似的”宁五环顾左右前后一排排望不到边的小房间,淹没在昏暗的雾霭里,像考古记录片似的昏沉色调。

        话音刚落一扇扇门吱呀呀打开,每个门缝露出两双眼睛,绿色的光,如半夜闯入深山老林撞上不着边际的狼群,不同的是这些眼神没有杀气只有沉沉的死气。

        宁五马上闭嘴,鞠躬哈腰道:“各位以后都是邻居鬼友,多多关照,多多关照呵呵……呵呵”

        房门里的眼睛并未做理会,啪的径自关上门,门上的黄旧的符咒随风飘起尾巴。

        天歌道:“鬼是不能见光的,当然黑暗,快找自己的房间吧”

        “这房间也太小了,还是上下铺这是什么老古董”,宁五拍打着深褐色的木制雕花上下床铺,激起薄薄的一层灰尘,透着淡淡的冷白光,如黎明的晨雾,房间里除了床铺,两把圈椅一张小方桌,别无他物。

        “你看这地方连灰尘都透着冷清,当神的第一天就住鬼屋多不吉利”宁五继续抱怨道

        “你在上还是在下?”天歌用手擦拭着茶桌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问道

        “什么?”宁五一眼惊慌的看着天歌

        “我说床你在上铺还是下铺”

        “哦哦哦,我上铺上铺,下铺太吓人了,万一有个鬼来串门子,还有你挡着,话说咱都进来了去哪找墟魂珠啊”

        宁五背手躺在下铺床上,懒洋洋的说道:“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这一路上我没帮上你任何忙”

        天歌坐在圈椅上低着头轻声道:“你什么都不用做……”

        宁五歪过头问道:“什么?”

        天歌抬起头道:“是蛆就一定会拱粪,总会有你的用处的,起来,我们要去找一个人”

        “谁?”宁五猛地坐起来

        “一个叫宁安的人,六百年前死的,我在轮回册上没有找到他,应该是在这里”

        “我们老宁家的人,找他干嘛?”

        天歌看了宁五一眼,喉结动了动又咽回去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之后你就知道了,总之这个人很关键”

        说完天歌开门出去,宁五紧跟在身后

        两人顺着方位找到六百年前的片区,只有稀稀落落几间屋子,咱们住那地儿怎么那么拥挤

        宁五问道:“为什么这里的屋子这么少?”

        “之前这里也非常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鬼了了心愿或者慢慢想开了,就去投胎了,还有就是最近些日子魂魄骤增”

        “咱们怎么确定哪个是安宁,总不能一间一间去敲门吧”

        “你要对神有信心”说完天歌闭眼手心闪现一只折扇长度的红梅枝条,用力挥手将红梅抛至空中压低嗓音念出一个‘现’字,每个门上随即出现一张破旧的宣纸门条,其中一张上写着“雍舟国京都平安巷安宁”

        天歌收起红梅道:“就是这间”推门而进

        只见一瘦弱苍白的书生盘坐在床上,见来人吓的一脸惊慌无措

        “为啥他是单间?”宁五大声道

        天歌白了一眼道:“这重要吗?”

        书生窘迫的站起来,诺诺的小声问道:“来着何人,有何贵干”

        天歌施了个古礼问道:“你是宁安?”

        书生有些恍惚回礼道:“宁安?这个名字已经多久没有人提过了,你们是?”

        天歌道:“我们是替别人来寻你的,你莫要害怕,只需像往常待在这里再等候片刻,我自会让你见到你想见的人。”

        说完拉着宁五轻轻关门离开,留下安宁一脸蒙

        “这不找到安宁了吗?咱这是干嘛去?”

        “出去!”

        两人再次站在来时的那个破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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