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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辟邪?乌龙一场!


沈墨再次展现了他精湛的演技,哆哆嗦嗦趴在地上不敢起来:“父皇,儿臣冤枉,定有宵小挑拨是非。请父皇明察!”

        沈迟心中愈发奇怪。沈墨是个战场上活下来的狼崽子,如今怕成这样,倒像……装出来的。

        沈墨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当初同意他上战场,难道不是因为他出身低微,有辱皇室门面?若是死在战场上就当为国捐躯了,不但可以除掉他这个累赘,还能在世人面前博得一个大义凛然的好名声。

        他一直属意的太子人选是齐王,只不过他这三年在战场上屡立战功,风头盖过沈迟。若是立齐王,难堵众人悠悠之口,才迟迟未册立太子。

        老皇帝又是一拍桌子:“冤枉,朕冤枉你什么了?还是淑贵君齐王冤枉你?看看你身披甲胄、手执弯刀,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各个宫门,你告诉朕哪点冤枉你?”

        淑贵君在一旁嘲讽:“煜王殿下的冤枉,不会说自己做梦魇住,偏偏溜达到宫门去了吧?”

        “来人,将逆贼沈墨拿下。”

        “父皇,父皇,请听儿臣解释!”

        沈墨咬咬牙,突然解下弯刀举过头顶,道:“是德贵君!是德贵君让儿臣拿着佛骨宝刀去各个宫门驱魔辟邪,为父皇祈福祷告。儿臣不知、不知为何就被淑贵君当成了反贼!”

        老皇帝蓦然愣住,同样呆若木鸡的还有淑贵君和沈迟。

        良久,老皇帝示意一旁侍立的太监:

        “把刀呈上来。”

        老太监佝偻着腰,走下台阶,从煜王殿下手中接过宝刀。他自幼跟在皇上身边,阅人无数,煜王从进殿之后一直隐而不发,不简单呐!

        老皇帝接过刀,拔出,刀身寒光闪耀。

        但,没开刃。

        沈迟却开口了:“三弟身上的铠甲呢?大半夜出门又怎么解释?”

        “铠甲是德贵君让我穿的,大半夜出门也是德贵君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要求。”

        老皇帝放下佛骨宝刀,说:“派人去请。”

        老太监一甩拂尘:“是。”

        匆匆带一队太监宫女走了。

        老皇帝此刻冷静下来,方察觉自己被人当枪使了。目光扫过淑贵君和齐王,想起他们来紫宸宫告密,他们如何得知煜王造反的消息?

        对于夺嫡他一直秉承正统上位的思想,血统尊贵是敲门砖,煜王父君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宫人,扶他做皇后是为了给齐王和淑贵君铺路。有皇后和煜王作靶,淑贵君和齐王一直顺风顺水,如今不免膨胀起来。

        该敲打敲打了。

        白行简在老太监匆匆来请时已经穿好衣服了,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磨蹭了一会儿才出来坐上步撵,随老太监往紫宸宫赶去。

        沈墨一直跪在地上,直到老太监扯着嗓子喊:“德贵君到——!”他才强忍住朝后看的冲动,继续调整状态。

        白行简一进门,未行礼,先故作惊诧地叫道:“煜王殿下怎么在这里?”又见座上天子把目光投向他,立刻跪道:“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

        “不必了。”

        “过来看看这把刀,是否就是你先前所说的佛骨宝刀。”

        “是。”

        白行简慢慢起身,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走上前去,从老太监手中接过刀,仔细端详,开口道:“不错,正是臣下午同皇上说的佛家供奉香火的宝刀。刀鞘乃是用制作佛珠的材料,小叶紫檀雕刻梵文佛经制成。刀柄嵌有佛家至宝、高僧圆寂才有的骨舍利。”

        “此宝刀并未开刃,因此得以香火供奉。陛下这是?”

        老皇帝简单地说了下来龙去脉,白行简一脸愕然,当即扑通一声跪下,叫道:“陛下,是臣、是臣不察,害煜王殿下一片孝心却被冤枉啊!”

        德贵君的人品他是信得过的,对于夺嫡一向保持中立。品行高洁,对所有皇子公主一视同仁,从不偏倚任何一方。

        “爱妃不必自责,快请起。”老皇帝扬了扬下巴,示意太监还不快扶他起来。

        “朕知你喜清静,对外界纷扰不予置听。此事尚未下定论。爱妃且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真的冤枉了墨儿,朕必定给他一个交代。”

        白行简点头,开始了他的表演:“陛下还记得我今天下午跟您提过煜王殿下找我拿佛经,说偶然从西域得一佛家宝刀,欲作礼物献给陛下吗?”

        “正是这一把。我告诉他,献宝刀不如身佩宝刀在宫中走上七七四十九天,给陛下辟邪祈福来得尽孝。”

        淑贵君大声反驳道:“他为何不白天去?为何穿着行军甲胄鬼鬼祟祟地去各个宫门祈福?宫门是入宫要塞,煜王殿下既然呆在军营三年,不会不知道四个宫门对皇城的重要性。”

        沈墨此时挺直脊背,辩驳说:“德贵君说夜晚是妖魔鬼怪最活跃之时,夜间阴气、湿气都比较重,容易出邪祟。父皇最近偏头痛严重,常常上着朝就头疼,有时不得不罢朝叫太医。我去找德贵君要佛经,除了为父后超度祷告之外,还要了一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放在身上来为父皇祈福辟邪。”

        说着,他从披甲胄的胸间掏出一本佛经,老太监见状立刻下去拿上来,呈给老皇帝。

        老皇帝翻了两页,从里面掉出四五页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手抄的佛经,沈墨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因为下午才拿回去,抄的不多就夹在心经里,让父皇见笑了。”

        老皇帝难得露出愧疚之色:“是朕偏听偏信,错怪墨儿了。快起来,地上凉。”

        “是。”沈墨起身,看了一眼白行简的背影,站到一旁。

        白行简道:“煜王殿下去四个宫门是我建议的。皇城历朝历代几经易主,杀戮发生最多的地方就在四个宫门,阴气、杀气、煞气、湿气俱重。臣斗胆问皇上一句,头痛之前是否去过四宫门之一?是否受过惊吓?”

        老皇帝仔细回想,道:“我的偏头痛是老毛病了,在太医的调理下已经很多年没有复发了。爱妃这么一说,朕倒想起来犯头痛那天,朕的步撵经过南门受了惊。”

        “不知道哪个宫殿的一只大花斑猫突然蹿出来,扰乱仪仗。虽然朕后来让宫人杖毙活埋,但自此以后,偏头痛就时不时重犯。”

        白行简状似恍然大悟,说:“陛下可听说过民间猫有九条命的传闻?”

        老皇帝点头。

        白行简说:“民间算卦之人都说猫有恶煞,故而在民间,凡丧事期间是不允许猫走过灵堂的。若是有猫经过引来恶煞,进入棺材当中,便会坏了一家人的风水,后世不得安宁,也会搅扰先辈灵魂。当然这种说法可能有些夸大其词,但猫有这种邪恶评价,不一定全是空穴来风。”

        沈墨嘴角微抽。

        淑贵君率先叫起来:“照德贵君这种说法,宫中不乏有许多皇卿贵人养猫,难道个个都遭煞?”

        白行简道:“猫招不招煞也是有讲究的。一般来说,有主的猫不招煞,饱食的猫不招煞,颜色浅的猫不招煞。”

        老皇帝皱起眉。

        那晚袭击他的猫,一没有主人,二饿得眼珠发绿、腹腔空瘪,三颜色很深,几乎接近黑色。

        “猫的颜色也与招煞有关?”

        白行简煞有其事地介绍道:“当然。坊间还有‘白猫辟邪,黑猫招鬼’的传闻,毛色两个极端招来的东西是不同的。陛下想想,一只黑猫突然出现,沙哑的叫声听起来就像幼儿啼哭一般,这种猫是大煞,在晚上往往能给胆小的人吓掉魂儿。”

        沈迟开口道:“父皇乃真龙天子,怎么会被区区野猫吓掉魂儿?德贵君莫不是在说笑。”

        白行简继续忽悠:“真龙也有体力不济、被人趁虚而入的时候。当然,不是说陛下胆小,而是陛下年纪大了,又患有偏头痛,难免有不慎之时。这也从侧面佐证陛下是真龙天子,否则一般人还真遭不住这么惊吓。”

        “往往受了惊吓普通人的七魂六魄必定受损,皇上乃紫微星主,吉人自有天相,只是犯老毛病的话太医自然有办法。”

        看着白行简侃侃而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不忘拍马屁,沈墨垂在袖子里的手暗暗握成拳头,额角青筋微跳,竭力遏制住嘴角的抽搐。

        他决定从今天起要重新好好和德贵君处关系,以免有一天被他忽悠瘸了。

        “甲胄呢?甲胄又怎么解释?”淑贵君还打算垂死挣扎。

        白行简一脸严肃,诚恳地说:“这套甲胄乃是煜王出征时皇上赐下的,上面既有真龙的气息,又有战场的杀伐之气,对妖魔鬼怪能起到一定震慑作用。”

        “距离煜王上一次出征已经很久了,陛下不记得这套甲胄也正常。”

        白行简不忘给皇帝一个台阶下。

        老皇帝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但架不住他当皇帝脸皮修炼得已经“炉火纯青”地厚了,刚要开口瞥见一旁站着的淑贵君和沈迟,不由得开始推卸责任,沉下脸道:“我当是什么大事,不过驱个鬼避个邪也能让你们污蔑成谋反,当真是视宫规于无物了。”

        淑贵君和沈迟立刻原地跪下,淑贵君道:“陛下明鉴,臣也是为陛下的安全着想啊。”

        老皇帝冷哼一声:“为朕的安全着想?”

        这时从殿外一穿飞鱼服的侍卫长走进来,在老太监耳边嘀咕了几句,老太监又原封不动地说给老皇帝听。

        “沈迟。”

        “儿臣在。”

        “朕问你,派出去的探子有没有告诉你们四个宫门外空空荡荡,什么官兵都没有啊?”

        “陛下恕罪,儿臣不知父皇已经派人打探情况,因此……”

        “荒唐!要不是锦衣卫在宫门外抓了你的探子,朕恐怕今天吃了什么饭拉的什么屎你都知道!给朕滚回晨祁宫抄一个月宫规,好好面壁思过!”

        淑贵君立刻膝行向前,祈求道:“皇上,迟儿是听了臣的胡言乱语、妄自揣测,担心皇上安危才这么做的,请皇上恕罪。”

        老皇帝冷眼看着他跪求,道:“淑贵君可还记得大宣朝律法,诬陷皇子是什么刑罚?”

        “处死。严重者,诛九族。”

        淑贵君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所以你觉得我罚的轻了?”

        “没有,陛下圣明。”

        他深深跪伏在地上,卑微到尘埃里。

        “淑贵君禁足三月,罚俸禄一年,以正视听。”

        “谢陛下。”

        沈迟从头到尾除了皇帝问话,没有再作出任何狡辩,因为没用。父皇这个人的性格,说的好听是自信,说的不好听是自负。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沈墨所谓的辟邪驱魔,不过是一个幌子,他这个三弟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以后还得谨慎小心,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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