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麻烦
今天青棋穿着一件绿色的襦裙,白色的腰封上用一根金色的腰带束紧,将少女腰部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腰封以下的裙摆有一些橘色作为点缀,当少女坐在凳子上时,裙摆打开的缝隙露出了一双圆润修长的美腿,过膝的白色长袜踩在一双棕色的小蛮靴里。
青棋坐在院子的石桌旁,将准备好的月饼按照不同的馅分别盛放在不同的碟子里。
蔚宓穿着一身粉色襦裙,乌黑的头发上绑着两根青色发带,此时正抬着头,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银台。
蔚宓张开粉嫩的嘴唇嘟囔道:“青棋姐姐,月亮都升的这么高了,哥哥应该快回来了吧!”
青棋微微一笑,拿起一个桂花馅的月饼放到蔚宓面前,说道:“应该快了,等钟声响起公子他们就会回来了,蔚宓你把这个月饼吃完,也许吃完钟声就响了。”
蔚宓看着桌上的月饼,又伸出小手摸了摸肚子,摇摇头说道:“之前已经吃了两个了,再吃一个的话就饱了,那样就不能陪哥哥一起吃月饼看月亮了。”
青棋将月饼分成了两半,一半放到她身前,另一半又递给了蔚宓,说道:“那咱两一人一半怎么样?这样蔚宓就不会吃饱了。”
蔚宓看着面前露出金黄的桂花陷的半个月饼,咽下一口口水,点点头,说道:“好吧,就把这一半吃了吧。”
一大一小的两个姑娘分别拿起身前的半个月饼,递到各自的嘴边,贝齿轻开咬上了一口。
青棋半眯着眼,嘴角挂着一抹甜甜的笑意,真好吃,就等公子他们回来一起品尝了。
“铛~铛~铛~”
远处的钟声传到院子里,蔚宓立马从凳子上起身,兴奋的说道:“终于结束了,哥哥马上就要回来了。”
青棋与蔚宓一起看着院门翘首以盼。
时间又过了一会儿,院门终于有身影出现,青棋也从凳子上起身,刚要笑着上前询问今夜的情况,下一刻,她精致的脸颊变得苍白。
罗生走进了院子,伸出的双手正抱着一个少年,少年脸上毫无血色,身上裹着一个黑色斗篷。
罗生对青棋和蔚宓苦笑一下,算作打招呼,然后抱着朝歌走向了朝歌的房间。
身后,红衣,墨琴和薛灵婵也走进了院子,薛灵婵轻咬嘴唇没有说话,墨琴红着眼眶走到了青棋面前,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而红衣将白桃扔到一边的地上,跟在罗生后面走进了房间。
蔚宓看到几人进入院子时立刻开心的跑上前,却发现朝歌被罗生抱着一动不动,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之后看着几位姐姐不正常的反应,身体立刻变得冰凉,眼中溢出泪花。
蔚宓跟着红衣跑进了房间,看见罗生将朝歌放到床上后,解开了朝歌身上的斗篷,平日里健壮的身躯此时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而缠绕在胸口处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
“哥哥——”
泪水如溃堤般涌出了眼眶,蔚宓扑到了朝歌的床边,看着面容憔悴的朝歌,然后又转身看向了裹得快成为一件上衣似的绷带,顿时嚎啕大哭。
罗生看着哭成了泪人儿的蔚宓很是心疼,连忙安慰道:“蔚宓,你哥哥没事,养一阵子伤就能好过来了。”
“呜呜呜呜……”
蔚宓依旧泪如雨下,对罗生的安慰充耳不闻,朝歌的床单很快被打湿了一片。
“唉。”
罗生看了看蔚宓,又看了一眼红衣,轻叹一声,走出了房间。
谁也不会想到,中秋佳节竟然会发生这种事,罗生不懂栾天大陆上那些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王朝关系,但知道红衣把那几个人杀了后应该会有不小的麻烦。
一直期待的月饼也没心情吃了,罗生和薛灵婵与青棋墨琴道别,离开了院落。
听着房间里蔚宓伤心的哭声,青棋的眼中也流下了泪水,伸手牵住墨琴的手,紧紧的握住。
……
朝歌昏迷了十几天也没有醒来,这期间,颜无悔来过两次,贺祝君也来了两次,苏糖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而罗生和薛灵婵更是天天往这边跑。
贺祝君第二次来的时候与红衣聊了很久,作为贺钧的孙子,有些事他能够第一时间知道,所以一些事他必须告诉红衣。
“师妹,你这次把他们几个杀了或者打成重伤,我没觉得不应该,但有些麻烦也会因此而来。”
红衣面无表情,说道:“师兄但说无妨。”
贺祝君开口一一道来:“听说苏以轩雷无海和你一样,都是来自灵玉堂,所以这也算你们内部的私事,要看你自己如何处理,我也没什么多说的。”
“其次,李瑟和袁褚与你们的矛盾我也了解到了,这件事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因为大古王朝已经入侵东洲,而东洲的大夏王朝与大古王朝交上手是迟早的事,在国仇面前这种家恨不会有太大影响,但以后你们去往大古境内需要多加小心。”
“齐徐是北洲冰兰王朝铁浮王的义子,他虽然没死,但武运大损,铁浮王还犯不着一个将要没用的义子与灵玉堂结仇,但心中肯定会记下你们,日后如果有利益冲突,很有可能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贺祝君停顿了一下,眉头微皱,说道:“最麻烦的是刘卓和高川二人,不,应该说是刘卓,刘卓他是西洲伽摩王朝十二神使之一刘瀚的孙子,这种以教立国的王朝你也应该知道,教内的神使地位远高于朝廷的官员,甚至是皇帝,所以他们有着巨大的权利,这次你杀了刘卓,刘瀚肯定要报仇,加上伽摩王朝与天祈王朝交好,肯定会对圣上施压。”
红衣看着贺祝君,疑惑道:“刘瀚能把手伸到万极城?”
贺祝君轻笑一声,摇摇头:“那是不能,圣上都放着万极城不管,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刘卓对万极城施压,我想说的是,刘瀚会联合中洲南洲的王朝联手打压灵玉堂,灵玉堂虽然一向是一个行侠仗义,惩凶除恶的民间势力,但就因为是民间势力,一旦做大后,哪个国家不想把这股势力变为己有或者抹除干净?”
红衣眼睛半眯,看向院子中的樟树,心想:“贺师兄说的确实有道理,现在爹爹不在灵玉堂坐镇,本就是容易出乱子的时候,如果再从外部给予打击,很容易一蹶不振或者分崩离析,那样的话爹爹这十几年的心血就毁了。”
红衣嘴角上扬,苏以轩和雷无海已经被她杀了,而他两想杀朝歌也就表明了他们已经做好反出灵玉堂的准备了,那她何不就此机会给苏明常和雷烈准备一份大礼呢?
贺祝君最后还告诉红衣,这次的事是苏以轩几人预谋在先,并且重伤了朝歌,所以学院方面不会过多怪罪红衣,但以后红衣行事也不能再这么乖戾了。
红衣眯着眼睛没有说话,乖戾吗?那要看看有没有人触碰到她的逆鳞。
……
青棋和墨琴每天轮流给朝歌换药,并且一日三餐都会准备粥,朝歌处于昏迷状态,只能吃些流食。
蔚宓也没了往日的活泼,整天端着一个小凳子坐在朝歌的床边,安安静静地看着朝歌,后来红衣不愿意看到蔚宓如此消沉,就带着蔚宓像之前一样每天去藏书阁。
红衣把蔚宓送到藏书阁就会转身离去,她和罗生一样,对藏书阁那些武功秘籍不感兴趣,来回路上遇到认识她的人都像是避瘟神一般躲到了一边,也不敢出声议论,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恐惧和反感,不过红衣也不在意这些事。
张恒看着一旁无精打采的蔚宓,浑浊的瞳孔闪过一丝光芒,那天晚上他也穿上黑色斗篷当了一名监察者,后来发生的事他是知道的。
张恒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蔚宓,你想不想学武?”
蔚宓抬起头,一脸茫然:“学武?我现在不就在看武学秘籍吗?”
张恒伸手捻着胡须,笑道:“这是你哥哥让你看的,我想说的是,你想不想跟我学武?”
蔚宓想都没想就摇摇头,说道:“不了,我还是先把哥哥给我挑的武功学会了吧。”
“嘶~”
张恒捻下一根胡须,疼的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着蔚宓,多少人想拜他为师跟着他学武都拒被他绝了,没想到今天他主动收徒却反过来被一个小姑娘给拒绝了。
不过张恒依旧笑呵呵的看着蔚宓,劝道:“要不你在考虑考虑?我可是很厉害的!”
蔚宓瞥了一眼张恒,那平淡的眼神明确的表达出“我怎么不信呢”
张恒抓耳挠腮,想了一下,再次出口说道:“你知道武功的境界划分吗?”
蔚宓的目光汇聚在摊开腿上的武功秘籍上,但脑袋点了点。
张恒端着椅子往蔚宓旁边靠了靠,低下头神秘的说道:“那你觉得地玄境上层这个武功境界怎么样?”
蔚宓合上书,抬头看着张恒,质疑道:“你是想说你武功已经地玄境上层了?”
张恒一脸惊喜,连忙点头说道:“对喽!”
蔚宓依旧一脸轻蔑,说道:“很高吗?不还是没到天一境吗?”
张恒瞪着眼睛,嘴巴上方的胡须被他吹的不停抖动,说道:“天一境?你也不想想整个栾天大陆上才多少天一境,老夫这一身武功已经很高了。”
蔚宓双手抱在胸前,扬起下巴,嘟囔道:“说来说去不还是地玄吗?很厉害吗?我红衣姐姐十二岁就地玄了!”
“你……”张恒气结,顿了一会,服软道:“好吧,老夫武功不高,那你还愿不愿意拜老夫为师?”
蔚宓用手轻戳下巴,说道:“我回头问问我哥哥,他要是同意我就拜你为师。”
张恒向后摊在椅子上,心想:“这要是当了她师父也不可能比得上她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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