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七年后,汴州城
大魏西部边境与匈奴之间隔了一条河,名为汴河,汴河自西向东流去,汇入大江南北,匈奴在上游,汴州在下游,这条河便是俩地的分界线,不容侵犯,裴恒作为边境的将领,守护这里义不容辞。
在大魏有俩大战神,一位是三朝元老镇国将军裴旻裴老将军,也就是裴恒的祖父,一位是年少有为的镇北王,大魏四皇子殿下魏政祁,也就是书中男主的之交好友,将来的新主。
这俩位是大魏的传奇人物,皆是用兵如神,所向无敌,与他们相比较裴恒这个活阎王倒是平平无奇,也不能说平平无奇,只是更为低调,高调在汴州,低调在大魏。
原书中这里将是一个转折点,汴州被匈奴攻破,连失三座城池危在旦夕,镇国将军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全数为国捐躯,死伤惨重,魏政祁临危受命收复汴州,男主作为魏政祁的军师兼好友自当是义不容辞,一马当先,以雷霆之势火速帮助好友快速收复汴州,赢得民心,为后来封王拜相打下了基础。
当然如今没男主和他好友什么事情了,这里已经全数被窦漪他们夫妻俩人承包了,裴恒的主将,窦漪的军师,想要拿下汴州城,呵!就是褚子衍来了,也不见得有这个本事。
汴州城一座茶楼内,琴声四起,余音袅袅,悠扬悦耳。
水云间是汴州有名的茶楼,这里的茶皆是上品,不仅茶好,泡茶的人手艺也是一绝,价格却尤为的公道。
这里的服务态度极好,生意也火红,室内的装修设计也格外清晰淡雅脱俗,叫人心情舒畅。
雅间内俩个身份不凡的男人对饮而坐,侃侃而谈,竹帘做的屏障,遮住了俩人的身影看不清模样,但听他们的语气不是本地人。
与此同时茶楼外的大街上俩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在街边上摆摊子买零散玩意儿,一个摆一个买,一个俊俏,一个漂亮。
水云间雅间
魏政祁,抿了一口茶,一脸委屈悲愤道:“想不到汴州还有这样的地方,实属不易呀,这要是换我那儿,别说茶叶,连口水都不见得有,茶叶都还我自个带过去才有的喝,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哎!我咋就没这么好的命呢子衍!”
“尚可。”褚子衍头也没抬静静的喝茶。
“仅一墙之隔,繁华炼狱划分的明了,这要是换我,做不到哦!做不到,换你你行吗?”魏庭枭性格洒脱,侃侃而谈,姿态随性。
举杯端详魏庭枭脸上写满了兴趣漠漠道:“方圆百里尸横遍野荒无人烟,连着三座城池还抵不上人家一座城来的繁华。”
魏政祁一口饮罢,看向窗外热闹非凡的闹市,心生羡慕:“话说这汴州的主将谁呀!”
褚子衍神色暗了暗:“裴恒。”
魏政祁一脑门问号,随后一口茶喷了,一脸懵比的看着褚子衍:“你媳妇儿改嫁的那个?”
褚相夫人改嫁之事还是当年他父皇那个老糊涂亲口答应颁的圣旨,这事更是传的沸沸扬扬,整个京城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他得知这个此事后,远在边陲还特意写信回去笑话了他好久了,没想今个他们兜兜转转就到了正主的地盘上来了。
缘分啊!
魏政祁笑的岔气看着褚子衍的眼神不怀好意道:“看着有点本事,名声不大,裴老将军家的个个都是人才,随便拉一个出来都叫得上名号,这位莫不是褚兄做了手脚。”
褚子衍瞥了他一眼跟看白痴一样,没说话,显然这个话题他并不乐意提及。
褚子衍如今的地位没几个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此事,别人怕他,敬他,畏惧他,但是魏政祁不怕他,一路在边缘线上作死的蹦跶。
“话说哪位前嫂夫人也在这里吧,我原先想着依你的个性你哪位夫人怕是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想不到你既然忍下来了,这可不像你啊!莫不是褚兄对你那夫人还恋恋不忘,有心成全有情人。”魏政祁好笑道,他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却是最懂褚子衍的,或者该说他俩是同一种人。
“走吧,粮草既已经送到,这里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不变暴露身份,早些回去吧。”褚子衍懒得搭理他。
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汴州主要是朝廷剥下来的粮草在运往汴州的路上被土匪打劫了,恰好被魏政祁拦截下来顺便帮忙把粮草护送过来,褚子衍刚好有事找魏庭枭便被他一道拉了过来。
魏政祁只当做没听见,无所谓的放下茶杯朝后随意的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笑着看着褚子衍道:“有什么关系吗,你那边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地了,到时候和我一道回去就是了,咱们迟个个把月回去又无防,正好给那些人些机会,到时候一网打尽岂不是更好。”
魏政祁双手枕着头靠在软榻上望着头顶的顶板道:“比起回京看那些老东西脸色,本王如今倒是想去瞧瞧你哪位前嫂夫人,说起来我还一直没见过哪位嫂夫人呢。”
“自你们成婚到和离我也只是在死人堆里听说过那位嫂夫人的风光伟绩。”
“无聊,你不走,我走了。”褚子衍白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茶,起身便要出门去。
魏政祁见他真不打算在这里呆,也连忙站起身来去拉他,不过手还没伸过去便被他躲过去了,他也不生气反而站在原地笑着道:“听说汴州城最近出了案子,死了好几个人了,褚相大人要不要去看看,衙门的那些个酒囊饭袋如今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对查案不感兴趣倒是对杀人感兴趣,所以你要不要去看看,刚好最近我的酒没了,你去查案我去买酒,怎么样。”
魏政祁看着褚子衍没有回头,也不着急追他,反而倒了一杯茶,端着茶缓步移到窗边,看着热闹非凡的闹市,整个人靠在窗户边上,欣赏风景吹着冷风。
城墙内外自成一个世界,却丝毫没有违和感,到不得不说这位裴将军有些能耐,他那儿想找到这样一片热闹非凡的闹市,不知道要行至多少开外才碰的到,如今他倒是迫不及待想要见识见识这位裴将军呢。
抿了一口茶,一眼望尽汴州城,正看的起劲,忽的一口茶喷了出去,眼睛瞪的老大,一脸错愕,不敢置信的看着某处。
“靠!楼上的你要死啊!没看见楼下有人吃饭了,特么的你这叫我怎么吃。”楼下的人被喷了一头水,当场就气爆了,顶着一头的茶水,指着楼上的狂怼,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楼上的。
魏政祁轻飘的看了眼楼下的人,随手丢了一锭银子,头也不回的朝着褚子衍一路狂奔狂吼:“子衍——子衍——,你快来,我看见你儿子了,卧槽,这tm绝对是你儿子,他娘的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褚子衍去结账了,刚结完就听见魏政祁扯着嗓子在后面喊他,魏政祁这人他太了解了,看着正儿八经的一个人,实际上没个正行,他只当他又在开玩笑,便没搭理他。
魏政祁这会儿跟脱缰的野马一样,甭管褚子衍那个狗脾气会不会剁了他,拉着人就往雅间跑,直奔窗户口指着那个跟自己好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男孩,一会儿看看自己好友,一会儿看看那孩子,忙的不亦乐乎,跟个傻二哈一样。
褚子衍皱眉,甩开拉着他的手,看着魏政祁的眼神冷跟看死人没什么俩样,冷冷的立在窗边向外看了一眼。
仅一眼,褚子衍愣住了。
“子衍你看这孩子是不是真的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我跟你说,我要不是知道你这人根本没碰过女人,就冲这小子的模样,估计还真就以为这是你儿子了,你说这娃娃长得跟你也太像了吧”魏政祁调侃道。
他自认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褚子衍,就算是这孩子和自家好友长得一模一样,他也绝对不会往血脉上想,毕竟让这人碰女人简直就是难比登天,他这位好友洁癖严重到什么地步,简直是令人发指,他连他这个跟了他十多年的之交好友人家都嫌弃的不行。
别说是女人了就连男人这人都跟防贼似的,碰不得,挨不得,也就他脸皮厚添着脸跟他这样的混蛋做朋友,那句话怎么说来这,你我本无缘,全靠我死撑,这话用他俩身上在合适不过。
褚子衍眉目肃然,微微失神,但仅一眼褚子衍知道那个孩子就是他的,他从来不喜欢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哪怕他没有近距离看过他,他都有一种莫名其妙亲切的感觉,就像是来自血脉的召唤,孩子是谁生的不言而喻。
在他儿子身边还有一个小男孩,虽然是个男孩子,却和他那位前夫人相似至极,美如冠玉也不过如此。
褚子衍粲然一笑,随后沉静了下来,仿佛刚刚笑的人不是他一样。
魏政祁本来想要打趣自家好友,却刚好看见他那抹消失不见的笑容,他呆滞的看了看褚子衍难以置信,他要是没看错的话,他这位不苟言笑的好友刚刚好像笑了,不是假笑,不是皮笑肉不笑,和他以往的淡笑也不同,这抹笑容更真实。
“……你刚刚是不是笑了,这孩子……。”魏政祁眉心微低,收起刚刚开玩笑的样子,边皱眉边扯笑道:“这孩子不会真是你儿子吧。”
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这也是不无可能的,毕竟他前妻一直在这里,谁也不知道他和他那位前妻究竟是个什么关系,虽然他觉得他没碰过他那位前妻,但这也只是他以为而已。
“恩,我的。”褚子衍没有迟疑,应声道,也不管魏政祁什么反应,看来他可能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
魏政祁微微张了张嘴,怎么也合不上,俩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你不是一碰女人就……”魏政祁愣愣道,想到他这位好友挨着个女的不是起疹子就是上吐下泻,光是这他不知道笑话过他多少次。
这会儿告诉他,他有儿子了,他是真不信的。
“总会有另外的不是吗。”褚子衍看着那个和窦漪长相极为相似的男孩子淡淡道:“走吧,下去看看,或许能碰到我那位夫人也说不定呢。”
“……”靠,这人背着他有孩子了,他都还没有儿子呢,他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呵呵!塑料兄弟情,男人,哼!
褚子衍当初派人杀窦漪,可惜都有去无回,她如今的那位夫君不容小觑,能在他手下做事的人皆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接二连三折损了不少人,倒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一个女人还不至于让他大费周章,既然已经折损了人,那么在继续下去对他来说得不偿失,倒不是他真的没有那个手段弄死他们,那时候的心情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可能是不舍吧,毕竟那是第一个让他感兴趣的女人,如今想想他倒是庆幸没有杀了那个女人,不然今天也不会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看着楼下俩个粉雕玉琢宛如金童玉女的俩个,男人勾唇,似轻笑又似冷嘲。
到底是他错了,早知道就该将那个女人绑回来关起来,如今好了给他来这么一出。
平白让人玷污了这么多年,不过就算是已经脏了那也只能是他的。
褚子衍眼中的杀气没有藏拙,□□裸的展现出来,魏政祁看的一清二楚。
真是搞不懂他这位好友,一会儿笑一会儿怒,阴晴不定也就他受得了他了。
楼下摆地摊的俩小孩,大的名叫裴羡,小字庭筠,今年刚满七岁,年纪虽小却极为严谨,一板一眼老成干练;小的今年六岁了,姓裴名瑜小字珍珠,长相颇为神似窦漪,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晶莹透亮,明亮透彻,若是长大了怕是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窦漪去衙门送情报,他们俩个便跟过来游玩,顺便赚点小钱,贩卖一些小物件,有的是爹爹送到,有的是娘亲不要了的,有的是自己做的,用不到的便一起带出来就地甩卖。
别问为啥他俩小小年纪就出来讨生活,问就是他娘抠的。
白色的锦袍上绣有银线莲与祥云相交映,如雪月光华,熠熠生辉,腰间束这银灰色攒花结常穗宫绦,外罩白色纱衣,同样的衣服俩人却穿出了不同的韵味,一个是真俊,一个是真美。
将军家的俩位小公子生的是各有千秋,人中龙凤,虽然是俩子,却有种一儿一女的错觉,都道是生儿当如裴庭筠,生女当如裴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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