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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裴夫人。”王落雁缓步至窦漪跟前,微微俯身,这位将军夫人她时常听她家相公说起过,也知道些曲折,这位原本是当朝丞相大人的夫人,后来改嫁给了将军大人,不是什么机密,大家心里有数,只是权当做不知道罢了。

        说来丞相大人至今未娶,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丞相大人的美名在汴州城也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和他们将军不逞多让,都是一等一的人物,这位夫人一下嫁了二个,着实厉害。

        改嫁到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关键是对象是丞相和将军这个就格外的引人瞩目了,这个瓜吃起来可带劲了。

        至今还有许多人为丞相大人抱不平,但是王落雁却是欣赏这位夫人的,许是她们嫁的同样都是青梅竹马,同样是俩小无猜,如果换成是她不能嫁给心爱的人,她或许就顺从了,是绝对做不到像裴夫人这么豁达,不在乎世俗的偏见的。

        她太在意世俗的眼光了注定做不到像裴夫人这般大胆,想到这里王落雁看向窦漪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可惜窦漪不知道王落雁心中所想,否则一定会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给她,大胆个屁她那是为了保命。

        当褚子衍是什么人,玉面阎罗的名号岂是白叫的,如此心狠手辣的主儿,她若是不早做安排,且不说能不能活到褚子衍大开杀戒权倾朝野只手遮天,开局就挂了。

        权谋文玩的就是心理战术,稍不注意便是无间地狱,皇城京都表面上的富丽堂皇光鲜亮丽,背后却是鲜血白骨堆积如山,又有几人能看的到。

        人们皆向往权利和滔天的富贵,可是真正得到且活到最后的又有几人,为此算计,用尽手段,权利的游戏每个人都是这错综复杂黑白混淆看不见摸不着泛着死亡气息的巨大棋盘上的棋子,都想争做这执棋人,又岂是这边容易的事情。

        半身入土的老先生尚且有马失前蹄,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时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任你是问心无愧也好,作恶多端也罢,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全靠……

        ——听天由命!!

        且不说她开局就挂,就算是她运气好点没挂,可京都真的是人待的地方吗,人命值几个钱呀,褚子衍的行事作风看不惯他的人大有人在,《公子独权》通篇下来,十有八九不是刺客就是暗杀,光是在丞相府文中就写到了三波刺杀,一次比一次狠,就算是睡觉都要时时刻刻把脑袋系裤腰带上。

        这样的生活活着他不累吗?

        男主寡亲缘,情缘,生来注孤寡,褚家原是名门望族,褚子衍四岁之前亦是世家公子,褚家嫡孙,家族显赫一时,文官武将人才辈出,却遭奸人算计,含冤入狱,一夕之间褚家上百口人,如今只余男主褚子衍一人。

        何其悲哀!何其无辜!

        他能年少登科位极人臣,上位者多少是存着愧疚之心,禇家平反,众生哗然,谁不道一句,禇公子命里曲折,命数如此。

        这些人的命同样尊贵的,同样有权有势,但是要你命的往往是上位者的一句话不是吗,一句话一个家族就被掀过了,这样看来,这个世界更像是恐怖剧。

        男主之所以后期杀人如麻多半原因就在于此,但凡是有牵连到命案的皆是一个不留满门抄斩,牵连无辜,一律杀无赦。

        这就又成了另一个恐怖故事。

        虽然作风上窦漪并不赞同,但是如果换位思考,被灭门的人是她,她也做不到得饶人处且饶人。

        人世间最险恶的东西莫过于人心,与你谈笑风生,聊过往聊人生,背地里给你下刀子的人大有人在,阴谋阳谋,明枪暗箭你如何看得透、猜的着。

        窦漪看着面前的人儿浅笑道。

        “宋小夫人有礼了,荷花宴难得聚一次,不必拘束,往年小夫人都是魁首今年也不能例外呀,且放心大胆的去玩便是,有宋小将军在谁还能吃了小夫人不曾。”

        小姑娘强装镇定,虽不失礼法,却也没有遮住心中的怯弱,古代的姑娘家大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嫁了人就要独自面对公婆家,往后这样的机会不会少,都是后期慢慢锻炼出来的老练,她们将来要协助自家夫君,同样也是家中的门面,慢慢的照管家中事物这小丫头要学的东西可多着呢。

        窦漪端起一杯茶,拨着茶沫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她惯爱笑,嘴角若有似无的浅笑,时常让人觉得她是那种看起来很少说话的人,很容易亲近的人,事实上也是,她这人惯会棱模两可,商场上摸滚打爬的人,你若说她如面上般看着温和良善,那就真的是你在做梦了。

        看着温和,气质清冷好似这世间的一切纷扰无一事能干扰她的心,她没有过分笼络的样子,没有谄笑,眸子中不掺杂多余的情绪,不冷漠也不会十分的拒人千里之外。

        “夫人不去吗?”小姑娘怯生生的在一旁问道。

        近距离的看,才发现裴将军的夫人生的比传闻中的还要好看,皮肤白嫩水润,连个毛孔都看不到,一双好看的眉眼,嘴角微微上扬,到叫她看的羞红了脸,难怪夫君说夫人是裴将军金屋藏娇的美人,甚少请出来,见过的人绝对是不负此生。

        “我就不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吧,诗词歌赋不是我的强项,去了平白扫了大家的兴致。”窦漪笑着放下茶杯,抬起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这刚出阁的小姑娘的柔软毛绒的小脑袋。

        窦漪自知自己假的很,但是对于这个小姑娘她是真心喜欢的,或者说对于长得可爱的小姑娘、合眼缘的毛绒绒的她都欢喜的很,她的喜好庸俗和大多数女孩子有着共同的爱好,可爱的,毛绒绒的她从不吝啬她的喜欢,生而为人,她从来不是另外。

        “那…那阿行也不去了。”王落雁倒是很信奈窦漪,不仅仅是夫君说的,更是因为这个人,这个人不仅仅好看,光是看着就是个和善温和的知心姐姐。

        于男人而言她是美貌的,这种美貌不同于庸脂俗粉,她能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了她丢掉命也在所不惜,这样的容貌对女人而言同样致命,纵然是嫉妒,却比不上内心的羞愧,宛如神袛的人儿,岂是凡俗夫子可以羡慕嫉妒恨的,这样的人太容易招人喜欢了。

        “你这丫头,整得这是黏上我了呀,你家夫君看到了也不怕他来找姐姐麻烦嗯。”窦漪笑着点了点王落雁的额头,宠溺道。

        “不会,夫君不敢的,他应下的他自己去答便是,我才不要搭理他呢。”手里的帕子搅在一起,面上若三月桃花,这姑娘生的可爱至极,难怪宋小将军那样跳脱不惧世俗的人竟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想到某人过来批请假条的样子,窦漪无奈嗤笑,这般好的姑娘便宜那小子了。

        小姑娘虽然怯生生的,但是心思单纯,在此之前她们并没有过照面,只是说都是通过旁人知晓对方身份罢了。

        倒是有缘。

        “我虽不喜欢参加,但是乐意陪妹妹去参加,陪你去赢个魁首回来可好,不过事先说好,有诗有酒妹妹可要替我作答,诗词歌赋姐姐是真不擅长。”窦漪看的出来这姑娘是想要参加的,这小眼神时不时的朝着对面看,像是在生谁的气,却独独看向窦漪的眼神里仿佛有光,即使是窦漪说不愿意参加,看向她的眼神那份炙热也依旧没有丝毫的减退。

        窦漪最是受不得这样的眼神了,看了她许久,终究是决定陪着这丫头走一遭。

        荷花宴热闹非凡,不少人已经开始作答诗词歌赋,一片欢笑,窦漪是被小姑娘拉着走的,这姑娘文采颇有些门道,与人对诗行酒十有九胜,输的她夫君带她饮酒,期间有不少人邀窦漪都被这丫头打发了。

        倒是有意思。

        ——褚子衍和裴庭筠一大一小,大的站着,小的站在椅子上,向着楼下望去,入眼的便是某个女人一脸笑意的看着别人家的姑娘舌战群雄的场面,看着相谈盛欢的样子,褚子衍知道他对自己这位夫人不够了解,记忆中的了解这个女人该是嚣张跋扈,娇小姐脾气,这般谦和娴静、软玉温香的样子是他所不了解的。

        一想到对她的了解,知之甚少,褚子衍眉头皱了皱,却不想继续深究下去了,许是怕自己看走眼了,他得留着时间慢慢去了解,不急于一时,该知道的他会知道的,追的紧了反而可能错过他渴望知道的答案。

        汴州城的夜晚灯火明亮,热闹非凡,当天宴会结束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即刻往返,而是逛了一圈,晚上的汴州城比白天更加热闹,路上行人川流不息,窦漪一手扶着毡帽,在人流中前进。

        俩个崽崽分别由有俩位先生抱在怀里跟在后面,窦漪和兰姨则是在前面开路。

        “刚出炉的烧饼,来哟!好吃的很哟!这位公子,这位小姐来一个吧!”

        “糖葫芦,糖葫芦,一文钱一串,糖葫芦不甜不要钱哟!。”

        “大爷来嘛,快活呀!新来了漂亮姑娘,来嘛,哎呦死鬼!”

        “哎!你听说没,突厥那群蛮子又攻过来了。”

        “……操!你是哪个疙瘩里蹦出来的野人,早把人赶回去了,还等现在。”

        ……

        马车还停在城主府,晚上出来逛的晚了,回去多有不便,城主府倒不是没有地方休息,但是终究是没有家里睡着舒坦,她是个不愿将就的,所以任俩个小崽子软磨硬泡,铁石心肠的裴夫人也愣是没答应。

        倒不是她无理取闹,正值酷夏,烈日炎炎,夜路虽然不好走,但贵在凉爽清凉,若是白日里,马车中虽然有做降温处理,但也耐不住日大热如岩,但若学古人东方欲晓的晨起赶路她是做不到的,日上三竿都未必起得来的人,更被说还有俩个孩子。

        比起热闹非凡的城镇,马车缓缓渐行渐远,远离了世俗的喧嚣显得格外宁静,一路上除了能听见的车轮呼呼作响,马蹄声,以及紧随马车跟着护送的脚步声,便只有蟋蟀虫鸣声,来自大自然的天然交响曲。

        夜色如水,月光却格外的亮堂,一轮弯月高高挂在高空中,马车里俩个孩子在兰姨的陪伴下睡得酣甜,窦漪独坐在一侧,靠着窗,单手撩开车帘子,缓缓趴在车窗欣赏无边的月色。

        褚子衍打马跟在马车一侧,抬眸恰好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梳着流云髻的妇人发髻慵懒的仿佛一只困觉的猫儿,那双纤纤玉手缓缓挑起仿佛不是车帘,而是他人的心扉,这人的一举一动都仿佛长在了他的心坎上,心口这个平静了十多年的心脏,仿若毛头小子一般,怦怦直跳,毫无预兆。

        他须得承认,他也是这世间的俗人,这样的美色他如何抵挡的住她的诱惑,素了十几年,不是他性冷淡,只是没有这样的妖精来勾他,勾的他心痒难耐,燥热难去。

        记忆仿佛被打开了一样,从前种种被他沉封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仿佛开阀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女人的痛苦哀求犹在耳畔,亲密无间的缠绕,让他整个身体都兴奋了,本就漆黑的眸子在月色的照耀下反而多出了一份诡异的光泽。

        他不想陪这个女人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游戏了,苦了自己不说,大好的青春也跟着浪费了,他想拉这个女人一起沉沦,想看她孤独无助的样子,看她沉沦缠绕依附他的样子,想将她锁起来,装在金笼子里,供他一人观赏把玩。

        毫无防备的样子,月下仙子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像一只毫无防备的猎物,等着他去打捞,想到今日荷花宴上众人看这个女人的眼神,痴迷的,炙热的,执迷的,他真想将那群人的眼睛都挖出来,这个女人太喜欢招摇了,锁起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褚子衍带的暗卫不少,个个都是高手,跟随护送的这些人他并不放在眼里,蹭着夜色将人掳走也不是什么不理智的决定,相反没有人会知道是谁干的,局势裴恒就算是查也无从查起,有的账他会慢慢找这位裴将军亲自去算算的,修长的双腿夹了夹马腹,马儿当即快步上前走去,高大的身影慢慢逼近,众人并没有意识到危险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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