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单看伤口推测凶手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样子,是个左撇子,所有人的伤口大致雷同,皆是被乱刀砍死的,就像先生说的凶手手段非凡,二十几口人,又不是傻子,都傻啦吧唧站那里给他砍?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现场除了二十几个被害人,我们只找出来凶手一个人的痕迹,戚府左右有邻,这家人死的太玄乎了,死的半点声响没有,直到早上才被发现,照理说这样的应该是多人作案方才又可能做到这一点,诡异就诡异在死者面目狰狞,显然是有挣扎的痕迹,或者是撞了凶手杀人想要呼救的,这么多人愣是半点声响没发出来,左右邻舍没一个人听见,口供一致,都说什么声音也没听见,怕不是戚府装了膈音不曾。”
“那么重的血腥味换我熏都熏吐了”
褚子衍:“……”
魏政祁虽然不懂破案:“那和凶手是个傻子有什么关系?若说凶手是个高手,倒也不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我就可以。”
话刚落下,就见窦漪瞬间瞪着俩个大眼睛,像是看见了什么大奇葩一样盯着他瞅:“……”
他尴尬癌又犯了,想摸摸鼻子,又觉得不符合他高大威猛的性格,于是摇了摇扇子,拉褚子衍下水不说,还左右逢源,比量齐观。
“这么看我干嘛,李兄也可,我觉得吧裴将军心许也能,不信你回头问问他。”魏政祁说的认真。
“荒唐,二十口人,堂而皇之被杀了,还没个声,当打游戏呢?”窦漪不可置信,虽然证据指向一个人,但是还是觉得不切实际。
魏政祁无奈,又狡猾的故作谦虚道:“不能比,不能比,我俩肯定不能跟裴将军比,当将军可不是要偷偷摸摸摸去敌营,干他个百来个敌人,这种事情裴将军做的绝对不少,再说看见了就看见了呗,弄死了不就没声了?”
魏政祁存了逗弄心思,倒是叫他说的仿佛是个人都能办到。
窦漪无语至极,但:……好像说的挺有道理的,小说世界无奇不有,靠脑子想出来的东西,夹杂在现实与不现实幻想之间,怪她想象力浅薄了,这都看不明白,还指望它有条有据崇尚科学?做梦呢。
魏政祁还等着人来反驳他,见人久久没有动静,倒有种原来如此的豁然开朗,到叫他摸不着头脑。
不会吧,不会吧,傻子都不能够相信他的话吧,这特么要是都能信,传言倒也不是空缺来风。
“好吧,妾身浅薄了,这厢受教了。”
魏政祁惊了,这是信了?
褚子衍手指咯咯作响,只觉得脸上无光,都叫面前之人丢尽了,有生之年居然会有这种感受。
“办正事吧,范围太广了不好办,要查道凶手犹如大海挠针,我们手里有用的实际证据太少了。”褚子衍冷脸道,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窦漪纳闷:“你不是去看卷宗了吗,凶手找到了,只是定不了罪而已”
魏政祁真是见了她的鬼了,当这是仙侠剧呢,怕褚子衍沿街暴走,急忙解释道:“轻功再好来回一趟衙门也要一盏茶的功夫,那有那么快的,他就是去隔壁看了个尸体。”
说完飘了眼隔壁停尸房。
窦漪:“……”看作者写武打那么牛逼,倒是忘了结合实际了,主要是这种牛逼哄哄的案子她也是第一次遇见,以为碰上高手了,思想飘了。
“既然找到了为何定不了罪。”褚子衍卯足了耐心不解道。
窦漪气急,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正当褚子衍暗自体会其中奥义之时,窦漪不耐道:“不是说了,凶手就是那个智商稍微有些问题大傻子,东街很有名的,你随便一问就知道了。”
……
褚子衍只觉得他才是那个大傻子,傻啦吧唧和这个傻女人在这里谈论案子?脑子浆糊了吧,这个女人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想一出是一出,他究竟是为什么要在这里跟她商讨案件。
特么耍人呢?褚子衍好脾气没把这句话吼出来。
褚子衍这回是真忍不了了,他一手拍在自己额头,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他真想动手收拾人。
窦漪见他这个样子,还是好心给他解释道:“你既然去检查过尸体就没有发现有一具女尸不一样吗,手法不一样,同一个凶手但是凶手杀死她的手法不一样。”
褚子衍:“总共多少具尸体?”
窦漪:“二十三。”
褚子衍:“停尸房只有二十二,少一具尸体。”
窦漪吃惊了:“我靠!还有人偷尸?”
她讽刺一笑眼神犀利,一手叉腰脾气上来了,手中的伞打的稳当,下巴上扬,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个子在这俩人面前着实算不得高大,气势却硬生生给她撑起了一米八的高大形象。
褚子衍:“……”她究竟是怎么做到变脸如换人的?
她冷眼扫过去厉声道:“仵作何在?”
仵作习以为常不等她发火说道:“县太爷叫人搬走了,说是保护证据,就搁在衙门,你们过来没瞧见?”
窦漪:……
回忆起衙门里
高堂明镜,严肃威仪的大堂里,头顶上明晃晃写着明察秋毫四个字,中间明晃晃摆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当时急着说服这俩货帮忙查案,推荐他俩上岗,倒是真没注意。
窦漪气势瞬间被打了回来,打着伞乖站在一边,声色低沉复杂堪称无语,“……行吧。”
褚子衍,魏政祁:“……”
褚子衍眸子漆黑,如死水,盯着窦漪的眼神才真的是无语,短短几日的功夫他便发现这个女人是真的善变的很,也奇葩的很,一屋子的血也没见她皱一下眉,换个平常人,这会儿早上吃的饭怕是要吐出来了,她还能在这里趾高气昂,跟他掰着分析案情。
还想明晃晃的想方设法把案子推给他俩,杀人案没经验的人如何接手你都不考虑的吗,是个人就拉来破案,当人人都是破案高手嘞!
褚子衍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女人哪是大智若愚,藏巧于拙,分明是少根筋,不按常理出牌,想一出是一出,他真是脑子有病才跟她在这里耗着。
“案子交给我去查,夫人莫要插手此事了,此案疑点重重,死者伤口整齐,凶手绝非等闲,为了安全着想,夫人还是……”褚子衍与她保持距离,冷漠的后退一步,冷声道,话说了一半被窦漪接了去。
“行,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就把这件案子放心的交给李先生了,到时候你们直接跟县太爷对接就好了,让他不用再来找我了,就说是我说的,他要是迂腐来迂腐去,不用给他好脸色,敢逼逼叨叨这个破牌子就甩给他,叫他自己看着办。”
窦漪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砸在褚子衍身上。
褚子衍被砸了正着,牌子也没接住掉地上了,他先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举止过分熟练熟络的不像女子的女人。
如此粗鄙,到不负她当年名声在外。
褚子衍捡起令牌拽在手心里,烈日炎炎他脸上不见一滴汗水,一个汗珠子都没挂脸上,窦漪是真热的发慌,她恰好站褚子衍面前面上细腻的汗珠越积越多,米粒大小汇集的如同黄豆大小,在顺着她雪白的肌肤滑落到衣领里去,褚子衍眼尖瞧了正着。
她今日穿了浅的裙子,广袖细腰,个子出挑显得她玉骨仙姿,从未有这般清秀素颜却超凡脱俗朱颜貌美的女子能入的了他的眼,进他的身,于无形中撩他的人。
窦漪满头大汗也丝毫不影响她绝美的面容,无形中带着举手投足间的魅力。
她的漫不经心,她随心随意,落在面前之人眼里,却格外的心猿意乱,褚子衍眸子漆黑沉闷不语,莫不是素的久了,见不得荤了。
他情绪波动忽上忽下,心思龌蹉,一半清明一半混浊,□□这种东西最好不接触微妙,一旦接触,当真是不能如他所愿可有可无,思绪纠结,想放下想快刀斩乱麻,却又沉迷于此,忘不掉,看什么都是诱惑勾引。
他当真是素的久了,算了,就算是要舍弃,也要等他腻了厌倦了,在了结了她。
俩着参半,褚子衍忽然间就沉默了,像是一盆燃烧的火,就这熄了,大有种认命的错觉,算了不想了,他心情好,这个女人还不算无可救药,知道遇事儿丢给他来处理,原本倒也是想着悄无声息的从中帮衬一二,毕竟他还有个孩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于情于理他该出手的,如今看来好办多了。
窦漪一个劲的用衣袖给自己降温,没瞧见他呼吸沉重,手中青筋暴跳,又翩然若尘,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那行,夫子先忙,我与萧夫子先走了,等您好消息,走走走,再不走我要吐了。”窦漪也不矫情扯了扯魏政祁的袖子拉着人就要走。
褚子衍猛地抬头吃了大惊的盯着她,见她还动手,拉着人就往外走。
这回换褚子衍惊了,脑子里七七八八都被这个女人搞蒙圈了,手条件反射伸出来拉着了魏政祁,没叫这个女人真把人带走。
特么的这个死女人究竟想干嘛,不带他走,当着他的面带别的男人走,当他是死的吗。
顶着愈渐热烈的太阳,窦漪汗流浃背,只想插双翅膀飞回山庄消暑庇荫,见人不撒手她解释道:“我带萧先生置办粮草,他脑子笨做不来这伤脑筋事儿,刚好帮我打下手不用动脑,动手便好,时间紧迫耽误不得,案子在即,咱们分头行动。”
“放心的啦!此令牌如裴恒亲临,好使的很,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是县太爷在这里都要听夫子的,够气派吧,您不用客气尽管使唤,裴恒相信您,放手去办吧。”
褚子衍咬牙切齿,只恨刚刚拽的不是这个女的,不然手给她掐没了,和这个女人呆一起气死他是时间的问题,气的人真想一把撕了面皮,连夜扛着人回京,锁在丞相府随她折腾,反正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他强耐着性子道:“你……男女大防,夫人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褚子衍真想抽她,神他娘的裴恒信他,他此生不杀裴恒誓不为人,想他褚子衍贵为一朝宰相,正一品官职,手握重权,裴恒一个四品武将,如何能与他放一处比较,简直该死。
魏政祁无语:“……”大可不必,兄dei!你抓的是我,手下留情,武将惜手,还靠这手提刀砍人了,再说你俩张弓拔弩,没必要拉他这个挡箭牌呀。
窦漪无语:“嗯”
她姿态清雅,撑着伞,举目四望,动作轻盈,身子因为张望左右轻转,飘飘然的举动一转过去一转过来,那俩人看的一愣,在平常不过的动作,她做起来像是在跳舞一般,格外的赏心悦目。
窦漪故意认认真真有模有样的四处打量,又小声兮兮对着俩人道。
“我看过了四下无人,你不说我不说,他闭嘴,没人会知道的,放心,我做事你放心,都是为了大义,为了粮草将士百姓,大丈夫不拘小节,小女子又岂能扯胳膊拉腿,拖拉误事儿。”
褚子衍:“……”
……很好,他不想反驳,只想砍人。
看她凑过来的小脸,写满了无辜清纯,又似撒娇,倒像是……
褚子衍气急。
倒像是个无知孩童,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叫人无端气结于胸,却生不起怒火来。
倒是生了一张好脸,消火败气。
魏政祁倒是无所谓,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褚子衍不打算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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