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偷偷
谭苗在酆鹤的操作下，进入了重点高中的高二一班，重点高中的学生基本没有闲暇时间，都是自顾自的学习背诵。一开始一班的班主任还颇有微词，主要因为那边要求把谭苗安排到年级第一旁边，没法抗议，只能是听从指挥。
这下班主任就开始紧张了，生怕这个转校生把自己的好苗子给糟蹋了，暗中观察了几天，发现谭苗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和年级第一的步调变成了一致。
闲聊是闲聊了几句，第二天桌子上就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学习资料，各种试卷，抬头低头记笔记的频率都一样，班主任很是稀奇。
这难道是个好学生来的？那为什么转学，因为上一个学校已经没有她学习的知识了吗？！很快月考给出了答案，谭苗和她的同桌，之前的年级第一，并列第一。
谭苗因为以转学生身份进来，所以是不在顺序里面的，按照以往的惯例放进了倒数考场。两人错的题目都大差不差，要不是两人在不同的考场，都以为他俩是抄的了，为此班主任还带谭苗到办公室里重新做了一次卷子。
不同的卷子，差不多的解题方式，谭苗也都做出来了。后来一研究，发现那道题是三个解题思路，同桌写了一个，谭苗写了一个，答案写了一个。
这件事只有老师在讨论，甚至没在学生里溅起一点水花，谭苗的同桌则是更努力了，带着谭苗也越来越努力。
最近没什么大事，也就只有偶尔蹦跶出来的异兽，焦爻跟着特殊办的人飞来飞去的抓捕，热点新闻也开始爆料，比如:
『运河公园河流里惊现不明生物群！半鱼半鸟，白头红嘴有鸟翅膀，身上有着苍色的斑纹，身长一尺有余，叫声像鸡。（图片）』
『广省东部又现鹿蜀！据说是一位驴友在高速公路边看见，并拍下了图片（图片）』
『海岸边有怪异海龟爬上岸，通体乌黑，长着鸟一样的头颅，蛇的长尾，叫起来像砍木头的声音！（图片）』
『惊现四不像！体型像牛，叫声也像牛，长着蛇一般的尾巴和鸟一样的翅膀，翅膀长在两肋……（图片）』
酆鹤收到班主任发来的成绩单时，焦爻忍不住感慨。
“这可真是灵活运用技能啊！”
最近焦爻也不能说忙的脚不离地吧，只能说是以为开始闲了，结果开始忙了，以为要接着忙了，没想到闲了的状态。
酆鹤看回归的上古妖兽开始多了起来，将冰封的旧山海开启，运用鬼气破开冰层，让冰层中的灵气滋润土地。
在冰层的作用下，旧山海犹如一幅巨大的画，一切保持在原来的模样。灵气滋润后就像活过来了一样，植被开始生长，水流开始运动，鬼气卷着寒意带回了幽冥的寒冰地狱。
将文鳐鱼群放入泰器山海域，鹿蜀和旋龟放入杻阳山，鯥放入柢山海域。归还已进入旧山海的族群之前保留的蛋，鹿蜀胎生没有蛋，只能在边上默默看着。
“很快其他族兽也会回归，不必在意。”
酆鹤拍了拍马背，鹿蜀蹭了蹭酆鹤的手，轻轻吟了一声。
各地发现异兽的地方都派去各门派的子弟看守，一般在什么地方出现，之后便会成群结队的涌出，大概率是普通兽类直接变成异兽。
就像文鳐鱼本来就是河流中的观赏鲤鱼，昨天还好好的，晚上没人注意的时候就‘库呲’便回本来的样子，吓得第二天的第一批游客因为进入异世界了。被惊起的文鳐鱼满场子飞，又‘噗通’潜入水里躲藏。
鹿蜀则是马场的马，就是那种给钱带你溜达一圈的那种马，早上工作人员就发现自家的白马变的奇奇怪怪的，身上变成了老虎的花纹，尾巴还变成了红色，还以为是有谁偷偷摸摸进来搞鬼。正查监控呢，鹿蜀一蹄子将马圈踹开，飞奔着蹿出去了，工作人员开着车都没追到，直到他出来找吃的被驴友发现。
特殊部门正为补偿发愁，本来国家方面已经准备提供资金，被酆鹤给截下了，一切异兽以原来的市场价赔偿。
这天两人正在公司上班，焦爻躺在沙发上打开久违的游戏画面，二十分钟后，仅剩四家还在苦苦坚持。焦爻直接拉九，花掉了仅剩的二十个币子，盼望一个三星，刚D没两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王叔，咋啦？”
“爻爻，快给我算算！个巴子的，老子昨天刚落地y国准备去拍卖会整几个文物回来，今天早上通知说不拍了，让人偷了。我这兜里钱都烫手，说不让我花就不让我花？我到要看看哪个孙子截我的货！”
“偷了？这整得哪出啊，那边没有警察吗？”
“这群戴高帽的能查个屁出来，你那啥给我拿哪个王八壳子撇了看一下，在哪，俺们华国的东西还让这小洋鬼子玩出花来了。”
“王叔，你有图片啥的吗？发我我给你卜一卦。”
“有，我发你。”
火急火燎的挂了电话，‘刷刷刷’甩过来了几张图片，焦爻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是很精美的玉器、串叩、瓷器。
从下面的收纳柜里取出龟壳，双手合十轻轻一抛。
‘咔哒’
少阴少阴少阴少阴少阴少阳
复卦
“嘶……复卦，天地之心……周而复始……我知道了！”
焦爻一拍巴掌，小心的收好龟壳，拿出手机给王虎发信息。
『帅气的爻：王叔，找到啦！
王叔：哪呢？那个孙子坐标直接发过来，老子过去会会他！
帅气的爻：具体还不知道，但是现在已经回到华国了。
王叔：小英雄先我一步回去了啊，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哈哈哈哈
帅气的爻：……』
焦爻跑过去搂住酆鹤的脖颈，把头枕上去，静静的等待酆鹤看完这一份文件签上名，酆鹤拍了拍焦爻的手，将人搂过来坐好。
“是虚耗。”
“这是什么上古异兽？还是那位仙家？”
“是鬼怪，身穿红色袍服，长有牛鼻的恶鬼，擅长盗窃物品和破坏人家喜事。当有人做了很多坏事，或者是杀害了很多生灵，虚耗便会出现，偷走这些人的财物和气运。”
焦爻茫然的挠了挠头，酆鹤见状直接挥手散出浓浓的鬼气于桌面，鬼气翻滚蒸腾，不一会就变成了一个画面。
一群穿着红色破褂子的小矮人，在海面上狂奔，一人手上抱着一个盒子。焦爻凑近细看小矮人的长相，确实是青灰色的面孔，吸溜着牛鼻子跑的一脸水，腰间挂着一把铁扇子，脚下蹬着木屐，居然没有穿裤子。
像是察觉到了神识搏斗，虚耗抬起盒子低下头鞠了一躬，而后又跑了起来。焦爻让酆鹤缩小画面，他想看看这些小人现在到哪了，酆鹤闻言两指一划，那些小人就变成一个红点。再一划，变成雷达信号一样一闪一闪的，他们居然在徒步横跨大西洋！
“他们怎么不走陆地啊？直线不是更近吗？”
“水属阴，鬼怪在水中水上运动会更加自然且迅速，他们现在已经到南海了。”
“他们是你派出去的吗？”
“不是，是华国的心声。虚耗感受到了受害者的诉求就会发起行动，他们并不归属于我和天启管辖，他们只分别恶意的多少。他们以悲伤、恶念为食，但却喜欢劫富济贫，打压罪恶，是很纠结的一个种族。”
“我刚刚查了资料，说有阎王杀掉了虚耗是怎么回事？以讹传讹吗？”
“算是，也不算是。那只虚耗吞噬了太多悲伤，伴随而来的怨念将那只虚耗淹没，他被困住了。而后他的族人到幽冥祈求将他复原，但他又是属于鬼气较浅的虚耗，投入无尽滚一圈会灰飞烟灭，所以只能是将他吞到肚子里，慢慢吸收那些杂质。没几年就吐出来了，龙脉受损的时候他们就跟着龙脉消散，现在龙脉复原，他们也就会出来，可能是听见华国人民的心声了吧。”
焦爻很激动，凑到鬼气前默默的看着勤劳的小人飞快的摆弄双腿，接近华国领域时眼睛都在泛着光。
虚耗走上了陆地，一个猛子扎进了地下，画面在飞快的变化。半晌，虚耗居然直接进了皇宫，摸索着墙面按出了一间密室，将盒子全部堆积在地上。
看着排列整齐的盒子，虚耗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退出密室化为黑气消散。
“他们这是完成任务下线了？”
“还没，他们休息一下可能还会再去偷。”
“说的什么话，自己家的东西拿回来那叫偷吗？这不是合理的取回嘛！真是俺们华国的好宝~你说我们通不通知相关部门呢？要不要跟虚耗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等会我通知就行，这些东西对虚耗来说没有用，他们只是将东西放回他们觉得应该待的地方，只要不是强行掠夺，他不会管东西到哪去了。”
焦爻点了点头，吧唧亲了一口酆鹤的嘴巴，跳下身跑去沙发继续躺着，不忘跟王叔分享这一次行动的小英雄。
『……
王叔：哎呀，真是好宝！爱吃悲伤是吗？等我回去找个地方，请几个人好好给他们哭一场大的，让他们吃的饱饱的。』
下班后，今天由焦爻掌握驾驶权，酆鹤连接车载蓝牙，拨通了顶层领导人的电话。
‘嘟……嘟……’
“喂？”
“我是酆鹤，来电是通知一下你，y国博物馆被盗窃的15件文物已经进入皇宫，位置在内务府仓房靠右边的墙里。走到墙前长敲三下短敲两下就可以打开，是一间密室，东西在地上的盒子里。”
“嗬！你找人去偷来的？”
“华国的东西回华国怎么叫偷，是虚耗去取回来的，听到人民心中的声音他们采取了行动，大致这个意思，你们知道里面有东西就行。对了，他们休息一阵子可能还会继续行动，直到流落的华国文物全部回归，你们做好准备。”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找一套方案去应对，感谢虚耗对华国做出的贡献，锦旗和奖金怎么交给他？”
“……他们应该用不了……算了，先记着吧。”
顶层领导人挂了电话赶忙带着考古专家去往皇宫，这时候太阳已全部降了下去，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只能是这个时候进去寻找。
大批人马来到了仓房，领导人指着左边那面墙，对着专家组重复了一遍酆鹤说的话。一位最年长的专家走上前，按照酆鹤所描述的叩击方式，敲响墙面。
‘叩……叩……叩……叩叩’
‘咔嚓’
泥门应声而来，缓缓的向一边滑去，地上有着深深的压痕，显然这是一个很久远的密室了，里面黑洞洞的。专家手拿火把走在最前面，火光照的向下的阶梯亮堂堂的，不一会便到了密室的底部，为首的老专家将火把往边上的架子一搁，赫然照出了地上排列整齐的木盒子。
带上手套，轻轻捧起最顶上的小盒子，转过身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一对脂玉耳环发出亮光，老专家激动的手都在颤抖，脂玉在抖动下，被火把照的一闪一闪的。
『漆雕盘』『克拉克瓷碗』『青铜壶』『青花如意抱月瓶 』『景泰蓝瓷坛』『唐墓葬雕塑 』『玉猪龙』『双生绛戗环』『翡翠凤佩』『脂玉水滴耳饰』『环勾鼻壶一对』『文生腰带串叩』『血石笔搁』『羊脂玉平安扣』『羊脂玉盘龙毛笔』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见瑰宝回国，我真真是……死而无憾啊！”
老专家打开了所有的木盒子，齐排排的放在众人眼前，自己扶着墙缓缓坐下，颤抖的手捂住眼睛。在场的专家有许多都是老专家的门生，见状连忙上前扶起老专家，轻拍后背安抚。
顶层领导人也眼含泪光，对归国的文物抬手敬了个礼，似乎是在感谢着虚耗的付出。
“我代表华国人民共和国，对你们献上最崇敬的问候！国有根，物有本，该属于我们的，一件都不会让其被人糟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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