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入手认购证

92年1月24号，早晨9点，江海带着小妹进入工行行长办公室。
  福行长从办公桌后面出来握着江海的手说：江老弟，大恩不言谢。感谢仗义出手了，有你这里的销售打底，老哥我总算是不着急上火了，老弟你是不知道啊，最近我各个合作单位都跑遍了。白眼没少看，酒没少喝。具体效果，一言难尽呐，说多了都是泪。感谢感谢，待会办完了你和小妹别忙着回去。咱们找个饭店，我做东，必须痛饮三百杯。
  江海：好，待会咱一醉方休。不过现在先把事办了。老哥，我其他没要求，唯独就是这买认购证的事。我希望能保密，毕竟都说这是骗子证嘛，我也怕被别人嘲笑。再一个呢？财不漏白，现在这治安情况。我不希望自己出名。
  福行长：要说活该你老弟发财呢？年纪轻轻的处事稳重，低调。一点不像其他年轻人张扬，恨不得把我是有钱人刻在脑门子上。我们在这个单位，可是见过不少。
  老弟你放心，我们金融单位是有保密制度的。为客户保密本来就是该做的，不过该预防还是预防一下。
  这样，我先让人带小妹去办贷款，金额已经下来了。60万，利率按最低的算。办完了小妹提现金上来，你再考虑买多少认购证。买多少认购证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单位其他人我都不让他们知道。这个贷款你放心，我们行都是按一年给你结算，到时候周转不开呢，你把利息还上就是，本金可以延期。你看可以不？
  “行，就这么办。认购证就买60万”江海也干脆利落的回答。
  福行长出去叫来一个员工，吩咐带江丽去办贷款手续，他自己又回来和江海两个在办公室喝茶聊天。
  该说不说的，这年代办贷款各种文字手续看完签完再点钞真麻烦，还耽搁时间。还是后世方便，几十万的贷款手机上签几个字资金就到位了，半小时搞定。现在等江丽办完提着60万现金回来，都中午了。
  福行长把保险柜里早准备好的两百板股票认购证拿出来给江海装好，还贴心的送了一个挺高档的黑色手提箱。
  江海接过小妹提着的现金递给他，他又把现金锁回保险柜里。
  老弟，今天这会才中午，要不就在我们单位简单吃点工作餐算了？福行长问江海。
  “算了，我们先回去，拿着这么多认购证在外面晃悠也不像话”江海回答了一句。
  福行长急忙拉着江海：老弟别多想，我本来准备带上我们单位经理咱们几个去饭店吃的，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回头打电话你嫂子，让她提前下班回家做几个下酒菜。我下班了开车来接你们三个，把弟妹也带上，晚饭咱在家吃。家里还有一瓶珍藏，76年的茅台，还是两斤装的，今晚咱们就给它解决了。
  江海知道福友军行长这是真上心了，真心和自己结交。从饭店改到家里，从单位经理应酬改到家属见面。这当中的跨度，不言而喻。
  江海说：好，咱这就回去就给你弟媳说，今天去老哥家里打秋风，哈哈。
  福行长：这就对了，你小子也是人精一个。早晚得出头，以后还得靠你提携老哥。现在别见外就对了，以后咱们慢慢处。现在我安排车送你们回店里。
  就这样，江海和小妹坐工行安排的捷达车回店里。下车塞了两包中华烟给司机。感谢他送回来，礼多人不怪嘛。多少英雄豪杰翻车在小人物手里。能避免的，尽量避免。对于任何人，江海都不打算得罪交恶。
  江海独自上楼，把镂空的床头板机关打开，认购证包好噻里面。又从床下翻出装钱的手提箱，手提箱里还剩下76万，江海拿出30万装在背包里。又把手提箱放回床下，背起背包蹬着自行车就出门去其他区的股票认购证销售点。
  就这样来来回回跑了一个下午。换回来了床头板里面453板认购证，全是整板一百张的白板认购证。然后把床头板封死，这样除非别人把床头板劈开，不然谁也不知道这里隐藏了如此巨大一笔财富。为啥不在福行长的工行一次性购买，这是江海做事的风格，万事留一手。
  下午五点半，福哥准时到茶餐厅。江海也没客气，提上小妹早就买好的水果。就上车坐副驾驶，福哥开车，小妹和钰儿坐后排。
  开车来到灵岩南路一个新小区，这是目前泸上唯一的高层小区，现在在其他房价才一千左右的时候，这里卖两千多一平。开发商是港商，开发商里有好几个高层都是茶餐厅的熟客。
  进门福哥指一个看着只有30多岁的美少妇介绍，这是你嫂子，她姓王，和弟媳一个姓。又对妻子王艺洁介绍说：这是星记茶餐厅的老板，一个很优秀的小兄弟江海，和我挺聊得来。这是她妹妹江丽，这是他老婆，王晓钰，你们以后多亲近亲近。
  “嫂子好，上门来打扰了，”江海一边递上水果。一边问好。
  “既然你媳妇姓王，别叫嫂子，叫姐，咱们各论各的。来家里就别见外，这第一次就算了。下次来再拿东西，姐可不让你们进家门了哦”

  王艺洁一边回答一边接过水果放茶几上。
  江海：王姐你想多了，我们是来打秋风的，早就听福哥说家里美娇娘厨艺非凡，我们就带了点餐后水果，哪有什么客气。再说了，我和福哥他们有业务往来。这错误不会犯的。
  因为福哥早上喝茶时和江海聊过，他媳妇王艺洁是读大学认识的，分配工作两个人都在工行，不过王艺洁在总行，而且是管纪委的领导。王哥也属于被管辖的范围。
  “听他胡咧咧，我就是弄了点家常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来，大家都上桌尝尝。”说着王艺洁拉着小妹和钰儿就上餐桌坐下，并招呼江海也坐下。
  这是两室一厅的房子，装修还挺好的。福哥的孩子上高中，住校。平时也没在家。
  福哥从房间里抱着两瓶红酒和一瓶白酒出来。把红酒递给王姐，说：你们女士就这两瓶。我和我兄弟就这一瓶，算起来还是我们男士吃亏啊，两个人合起来只得一瓶。
  王姐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搭理他。手上直接拿开瓶器打开红酒，给钰儿她们倒上，对钰儿她们说：别管他们两个，我们三喝红酒，喝完家里还有。
  江海看着福哥手里明显比一般酒瓶大了一圈的茅台酒，哭笑不得，这玩意能按瓶算吗？你这要是拿一瓶五斤装的，那不得喝死人。
  10多年的茅台打开来确实满室生香，福哥他们两口子在单位迎来送往的这么多年，接人待物自然是让大家三如沐春风。江海有着后世经历妙语连珠，再加上刚从部队回来酒量正是当打之年。从部队出来的，别的不说，一个酒量，一个吹牛皮凯大山。那是相当拿手。小妹和钰儿还是略微青涩，不过在大家带动下，整个过程气氛非常好。
  不知不觉的三瓶酒都喝完了，福哥还想去拿酒。江海连忙拉着他说：福哥，差不多了。再喝是真喝不下了。改天再喝，我这还有点事想和你聊聊，咱们今天就喝到这。
  听到江海还有事要聊，福哥也没坚持，其实他也差不多了。就拉着江海到沙发上坐下，王姐看他们两个坐下，去给他们洗了点水果上来。又泡了杯茶，回头就去收拾餐桌，钰儿和小妹也去帮着打下手。
  等大家都收拾完坐下，我才从背包里拿出我最近蹲守各营业点记录的销售估计表递给福哥：福哥，这是我最近在外面跑，观察和记录的，你帮忙看看，销售情况我只是大概估计的，你看看出入大不大？
  福哥接过来，仔细翻看了一会说，大体上差不多，只是你还乐观了一点，总共发行5百万份认购证，你现在估计的是销售有三分之一了，其实目前也就五分之一的样子。你记录这干啥？你要具体数据问我不就好了？
  江海也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
  ：那会不是和福哥没到这个份上嘛，你看我从19号就开始在外面蹬守了。福哥，王姐，你们现在对于这个认购证是怎么个想法？
  王姐直接回答：外面市井都在传闻这是骗人证，我们两个本来就是银行工作，肯定不会有这样的认知。只是这东西还要经过抽签才能购买股票，所以运气不好没抽中，那确实一文不值了。
  江海又分析给他们听：五百万份才销售了五分之一。这个又是要抽四次。中签率是不是大幅度提升了。而国家现在全力发展经济，股票上市了肯定会疯涨。当销售截止了，所有人都买不到这玩意。没这玩意又不能买股票。到时候供需关系调转，供需决定价格，你们说这个认购证会不会涨价？
  王姐和福哥对视了一眼，王姐说：明天把钱都取出来，买认购证。你之前买的也拿去放单位上。免得后面涨价了，说不清楚经济来源。
  福哥说：好，那就多买点。又回头对江海说，你小子也不老实啊，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还给我扯犊子，说是帮我完成销售任务。欺骗了我的感情，不行，改天去你店里你得请客。
  江海哈哈大笑：没问题，以后你和王姐来店里，我都请。只要这个店一直开着，你们两个就是黄金会员，永久免单。
  王姐接过话头：免单就算了，我们去打折就可以啦，我们单位那些小姑娘都说你们家茶点好吃。我和你福哥带人过去，给我们个折扣就行了。
  这江海肯定满口答应了，接着大家又聊了会天，江海他们就告辞打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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