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说吧,这事是谁带的头。”教导主任坐在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向我们发问。见他们都不敢担起责任,我朝前走了一步,摆着个脑袋,轻蔑的笑了笑,“我,怎么了?”
“啪!”父亲看着出头的我,一个大耳光子便甩了过来,“老子花这么多钱供你读书,你现在就这个德行?啊?离家出走就算了,还带着这么多人一起离家出走,你要干什么,翻天?”
我摸了摸滚烫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肩膀本就已经被外人的铁棍敲肿,还要被自己的父亲豁上两个大耳光,再看看身后默不作声的众人,我第一次认为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讲的,便是义气。泪水不争气地朝下流淌,不禁问道自己,出头值吗?
“一个大男人,被打了就要哭吗?就你现在这个样,你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配得上当我的儿子吗?“父亲冲我吼道。
我自嘲似的笑了起来,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小声地对他反问道:“我出头就活该被打,被外人打完被自己的爹打,行啊,你们放了我吧,我立马滚蛋。”
“啪!啪!”我迎来的又是两个耳光,我被揪住了衣领,掐住了脖子,笑的越发大声,直到快给我恰的喘不过气,才松了一些。
“行了,芸生爸,这里是学校办公室。那个女生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从来没见过。”教导主任望着吴凡,开口问道。
“嗯。”吴凡默默地点了点头,也不知当时的她是在想些什么。
教导主任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对吴凡说:“居然不是我们学校的,那就让派出所带走。”
“你报一个警试试?”我站了出来,指着教导主任的鼻子吼着。
我的父亲直接走到了我跟前,似乎准备再次向我动手,质问我:“是不是为了这么个妖女,你家都不要了?你信不信我把她打死?”
当时的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亦或是青春期对于感情的冲动吧,用整栋办公楼都能听到的声音吼了一句:“有我在,谁都不能动她!”这句话,也为后来发生的事情埋下了伏笔。
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我的父亲将我强行带了回去,后来我也听到警车的声音,又差点冲动了一回。回到家中,父亲同我讲:“我给你最后一次读书的机会,要是你再执迷不悟,你就跟我去厂里拉木板去!“我父亲在老家开了一家木板厂,拉木板那种体力活,我一个年轻人怎么愿意干?我去卫生间冲刷了全身的污垢,将在外流浪四天的脏衣服换了下来,正打算回床上睡一个安稳觉,没成想,腿上刺着吴凡名字的刺青被父亲看见,我第一见到父亲的眼眶猩红了起来,但他没有出声,只是拿着车钥匙,抓紧赶回了厂,因为我离家出走,他已经四天没有回到厂里。
我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愿意再想,手机也被没收,只得安心睡了一觉,从下午三点一觉睡到了次日早晨,拾掇了下床被,便背着书包回到了那熟悉的教室。
教室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同学都来问我的情况,我却始终没有开口,我想独自安静许久,下课时,一位与我交情颇浅的男生找上了我,说出了一句让我无比震惊的话。“你和吴凡是分了手吗,我昨晚看到她同何笙牵着手在白云湖散步。”
我傻了,坐回座位上,脑子里一团乱麻。直到上课,看着最喜欢的数学都已经听不进去,我没有说话,径直地走出教室,数学老师怕是教课以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场面,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我走到大门处,跟门卫室的保安打到招呼:“邓叔,我要回家拿趟东西。”保安早已见怪不怪,我本身就住在大门外,他信以为真,便给我打开了门,开了门,我走到家里,一把抢过我娘的手机,登上了我的通讯方式,给吴凡去了一个电话,我娘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我,可是我并没有心情搭理她。
“你在哪儿?”我用质问地语气讲道。
电话那头似乎愣了愣,猜到了些什么,但还是回了句:“白云湖。”
我将手机还给母亲,不顾她的阻拦,急冲冲地朝白云湖赶去,内心满是烦躁和愤怒,心里想着,若是听不到合理的解释,这条命不要了也罢。
等来到我和吴凡常去的公园长椅,吴凡和何笙坐在那里,看着我,我没有任何犹豫,冲向了何笙,却被吴凡拦了下来。
“给我一个解释。”我愤怒地冲吴凡质问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我的脸颊,轻声问:“疼吗,昨天。”我的气竟瞬间消散,抱着她的头,安静地站在长椅前。何笙在一旁,也没有开口。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父亲带着母亲走了过来,本身是打算对我动手,但被母亲劝住了,只是说了句:“跟我回厂里,这书你不用读了!”
我知道拗不过父亲,也没有再犟嘴,跟着他上车。父亲准备启动车之前,打开窗户,对吴凡说:“要是18岁前你再找芸生,我定让你断一条腿,18岁后若是你们还能两情相悦,我便不在干涉。”
吴凡轻蔑地笑了笑,而我却对这句话信以为真,“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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