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些准备

“天哪！天哪！天哪！我怎么会敢说这些话！”

        等到蝙蝠侠离开，拉上窗帘隔开有可能的实现，米娅终于反应过来，恨不得在床上翻出个筋斗云，先前美丽优雅、胸有成竹的样子荡然无存，差一点就在床上激动出鸡叫。

        虽然她是打算和蝙蝠侠说清楚，也稍微发挥出一些戏精天赋撑住了场面，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她自己做的事、说的话，米娅脚趾都要抠出一个芭比城堡了。

        “不行，不行。你得睡了，米娅。明天开始有很多事情了。”米娅一边念叨着告诉自己，一边收拾着在床上躺好。

        厚重的窗帘透不出一丝光芒，黑暗的房间里好像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分贝降至最低。

        突然，床中间的女孩像是抽搐了一下，缩着身子抱头痛悔：“天哪！你怎么敢挨他这么近！差一点就要亲上了！”

        抓马了一下，房间好像又安静了下来。

        不过今天的房间里实在是奇怪，时不时传出一些怪声，什么“可是他真的有点好闻欸”、“我怎么突然中二了”之声不时响起。

        尴尬与激动的心情就像是揪着米娅的心脏，隔着一段时间就刺她一下。

        看来今晚对于米娅而言，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而对于蝙蝠这种夜行生物，夜晚才是他们的出行时间。

        蝙蝠灯映在黑幕一样的空中，预示着今晚又有罪犯将会被拳拳到肉。

        “砰！”“砰！”

        这是让罪犯一听到就感到浑身疼痛的声音，是蝙蝠侠揍人的声音。

        不过今晚的罪犯好像并不能吸引这位“黑暗骑士”的全部注意，他趁着把罪犯拖去警察局的时候，和耳麦交流着：“便士一，我需要重新调查这位米娅·琼斯，我怀疑她通过一些方式取代了那位琼斯小姐。”

        “不过看起来这位小姐没有什么恶意，不是吗？”在蝙蝠车的轰鸣中，耳麦里的声音迅速回答着，让人一听就联想到英伦老绅士的形象。

        “我们无法通过一个人的话语来判定善恶。这位小姐想在哥谭做一些事情，而我需要确认她不会危害哥谭。”蝙蝠侠目光沉沉，直盯着他要前去的方向。

        罪犯被扔在了警察局门口，跑来的警察熟练地拷着这堆人进去，而蝙蝠车已经又没入黑暗，毫不留恋地到了下一个需要的地点。

        月亮不睡她不睡，太阳一醒她得醒。米娅这一晚最终还是没有睡好，只在黎明时小憩了一会，又赶紧爬起来继续今天的工作，她活一天的能量点就要10点，生存的紧迫感督促着她赶紧完成任务。

        来到公司的米娅第一时间拿着昨天下午梳理完的项目资料找到艾琳娜。在昨天的整理中，米娅调查起了乔尔·格林布拉特生前推行的几个项目，包括翻新和建立哥谭的小学，资助残疾人工作的食品厂和“慈善行”集资项目等等，其中“慈善行”就是乔尔一力推行的公益创投项目。

        但是在米娅的调查中，那几所小学的翻新工程已经投入了大量资金和时间，但是现在依然没有修完，而在学校里的孩子安置方式却含糊其词；“慈善行”项目已经集资了近八亿美元的善款，但是公益开支却仅有一亿，还大量投入一些投资公司，根本不是应有的开支状况；食品厂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鉴于前两个项目，米娅对这个项目也并不放心。

        “嘟！嘟！”

        “请进！”

        米娅拉开门，看到艾琳娜正在审报告。她抿抿嘴，捏着手里的资料走上前去，将第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

        艾琳娜以为是有人又过来送文件，头也没抬，一边翻着手里的文件眉头紧锁，一边把桌子上的文件扒拉过来。

        感觉到来人放下文件还是没走，艾琳娜终于抬起了头，就看到米娅一脸为难的样子。米娅知道自己有些冒昧，更何况是才来公司几个月就想申请沾手这么久以前的项目，但是她必须得来。

        “有什么事情吗，米娅？”艾琳娜终于看向了自己手里面的文件，文件名简单明了：“慈善行”项目档案情况。

        内容也十分清晰，综述了乔尔·格林布拉特的项目的档案状况，细数了其中的疑点问题以及提出访查申请。

        艾琳娜草草看了几眼，就按下文件不表。

        “我昨天看了这几个项目的情况，其中的资金流等状况十分可疑。我想去调查看看。”米娅说明自己的来意。

        “我记得你昨天才了解格林布拉特家族，怎么今天就交了报告，想要调查这几个项目？”

        “事实上在这之前，我在了解我们公司的档案时，就发现我们公司和一些人合作的公益创投项目有一些奇怪。除了公益开支远远达不到要求之外，资金的流动方向也很奇怪，往往是一些皮包的投资公司，背后的收益人也非常隐蔽，所以我想调查一下。”

        艾琳娜静静听着，等着米娅说完，沉默一会才回答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来哥谭，但是我知道你确实是想做些事情的。但是你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你还不太清楚。像你一样愣头愣脑跑过来，如果不是韦恩集团，你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个港口里飘着了。”

        “这个项目的状况我知道，这也是各个家族间的潜规则。告诉你也没什么，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艾琳娜双手交叉，手臂支在桌子上，示意米娅可以坐下。

        “在哥谭，或者在大部分上层，总会有些见不得的交易。他们总需要一些光明正大、查不出来什么的交易方式。资金在基金会里流转再安全不过，“慈善行”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慈善项目，不过是家族之间的资金中转站，而乔尔负责着这个中转站，这就是各个家族之间的默契。不过现在，乔尔死了，这个项目花落谁手就不知道了！”

        米娅确实没想过这个，这些是她曾经在课本里没学到的东西。如果是贪污受贿，那她还有办法。假如这个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是她想的那样，那她还能做什么呢？

        “我告诉你这些，是要你不要做无谓的事情。这个东西一定会存在，而为了韦恩企业的发展，我们必须默认它存在。”

        “韦恩企业再强大，它也拥有众多的股东。韦恩家族再如何强势，哥谭也有众多的老牌家族。为了韦恩，我们必须妥协。”

        米娅有些懵了，她捏着手里的另外两份文件，不知道怎么办。她低着头，给自己鼓劲，文件攥出褶皱又放开。

        她还是递上文件：“我还有需要补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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