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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瘫了


第119章  瘫了

        世界上总有些人,要么在闷声发大财,要么在耀武扬威,旁人看不惯,却干不掉他们。

        朱行远眼中的顾家少爷们就是这样的人,恨他们,却没法像打蟑螂一样将其任意打扁在地。

        听完张小法的描述,牙齿也和心里一样酸起来:他讨厌他们过得比自家阔绰,一心认定是顾局长贪污受贿积累了钱财。

        在不知不觉的攀比中,他的自尊心也渐渐给刺痛:在舞厅被暗藏铁棍的顾启泯打了,受伤受辱还不得声张,怕给捕风捉影的狗仔队捅出来。

        他更不愿意看到朱涓涓和顾启江继续接触:挨了打的仇还没报,难道紧接着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妹妹给骗走么?

        精明的朱行远想到个主意。

        虽然是菜鸟级别的政客,他也具备不低的算计能力,打算借机和启江谈谈条件,既要捞到有价值的信息,又要捞到真金白银。

        他对哨兵说:“继续看好了,别让这小子逃跑,我去院子西边转转。”

        张小法气得把兜里的纸和笔用力摔到地上:“你不是说,只要好好地交代了就可以放我走么?”

        朱行远面不改色心不跳,因为撒谎对他而言,好比职业病。

        他已经记不得给下级和上级许下了多少根本就不会兑现的承诺,而这些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前途。

        见朱家三少爷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张小法感到震惊,愤怒。

        他给对方刷新了三观:这人和朱小姐的道德观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差别,哪里像同一个屋檐下长大的兄妹?

        当哨兵们拿来绳子,做出要上前捆绑的架势。他站在原地,没有逃跑。他们就得寸进尺地将他摁倒在地,拿绳子左右缠绕。

        直到给捆得像只粽子,他才意识到对方所说的一句“看好了”,实际上应该要理解成“捆得无法动弹”:这个腹黑的朱行远,要害人都先包装包装。

        张小法不惧那绳索,他此刻特别担心启江的安全:好久都没看到哥哥了,该不会也给捆起来关到某处小黑屋了吧?

        朱行远轻轻拂了拂衣袖,朝着有大榆树的那个方向走,目不斜视。

        张小法见状在他身后大喊:“朱少爷,你这样做太过分了,连小人都不如!有本事不要玩暗的,面对面地好好说话不行吗?!”

        大概是心底还存着读书人应有的一点面子和清高,他很反感被一个傻子骂作“连小人都不如”。

        骨子里虽然不认为自己达到了圣人的境界,但是潜意识里就是有这么一股优越感,时刻都认为自己是个君子。

        朱行远没有回头,却停住了脚步,将声音提到八度:“你不是想找顾启江么?我这就让人把你挂到树上去,他一个人在那里掏鸟窝太寂寞了,正好做个伴。”

        张小法得知启江在树上,猜到是他的诡计,不过这下反而踏实了些:以二哥的身手和智慧,可能都已经想到对策了呢。

        他给捆住了上身,手动不了。看着胸前的一圈圈粗粗的绳子,感觉像只毛毛虫,只有脚能走动。

        哨兵拖着他继续走,他开始留意那些院子里的大树。几分钟后来到了启江曾经被骗上去的那棵大槐树附近。

        看着地上凌乱的树叶子和掉落的细小树枝,他想:应该就是这里了。

        张小法抬头去望这棵高大繁茂的老榆树。一团团的叶子在微微抖动,加上不少鸟儿集中在下午归巢,看得他眼花缭乱。

        脖子也酸痛起来,他不得不低头歇歇,再继续在树上寻找哥哥的影子。

        还没来得及换个角度,就听到走在前面的朱行远爆发出一声骇人的惊叫:“见鬼了,一个大活人不见了!难道是上天入地了么?!”

        张小法悄悄在心里笑了:哥哥果然智勇双全,凭借一己之力就逃脱了朱少爷的圈套。到底是学到了过硬功夫的人。

        不过,高兴没几分钟,他就给拉回了现实。

        身上粗粗的绳子在胳膊上勒得很疼,似乎在提醒他:启江靠自己能跑,你能不能做到?

        他身上没带那把锋利的匕首,现在想起来后悔不迭:林先生送他这礼物的那一晚,郑重叮嘱过须随身携带。

        有它的时候,常常不觉得很重要。除了在天津车站拿它手刃了两个劫匪,它都一直闲置着。如果他手里有匕首,就能利索地将这绳子割断。

        张小法看到树皮很粗糙,决定试试现场磨绳索的可能:也许能有点帮助呢?

        他快步冲到老榆树跟前,转身背对着它,紧紧地贴在树皮上。

        朱行远马上反应过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想弄断绳子?”

        张小法实在给逼急了,再也无心去想那些礼节,只一心要逃生。他的手给捆紧了,肩头也给按住了,唯一能动的就是头和腿。

        也多亏了他坚持有空就练习跆拳道,所以关键时刻又有了转机。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力道都集中在小腿上,冷不防使出一招前踢,把毫无准备的朱行远揣出去近两米的距离。

        “少爷!”

        “您没事吧?”

        哨兵们赶紧跑过去搀扶,朱行远咬牙切齿,不让哨兵扶他,却喊不出来。

        双手捂着做左膝盖,疼得直哼哼。这儿前不久给启泯的铁棍子敲了,贴了不知多少狗皮膏药活血化瘀,现在还青紫着呢。

        张小法刚才有意揣到了他的膝盖,心想:再疼也不至于特别尴尬。已经远远好过攻击他的要害部位了。

        这一踢,让朱行远顿时站不起来了。

        他只觉得膝盖处无力,迅速地血肿,隔着裤子都能摸到鼓出来的包。

        更可怕的是,摔倒的时候,他的脊椎尾段不偏不倚地磕到了硬邦邦的花坛一角,剧烈的疼痛过后,感到腰部以下也没了知觉。

        张小法见他就这么半坐半躺着,腿和腰都不动,意识到出事了:莫非是伤到了腰椎和半月板?

        “朱少爷,你的膝盖那里还能活动么?”

        朱行远双手握拳,用力捶着地上的沙土,一脸悲愤地呐喊:“我站不起来了……肯定是瘫了。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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