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次越狱
赛芙拉原本想晾多尔芬一段时间,他们之前相处地很好,一方面是因为多尔芬有意改变,一方面是赛芙拉为了让自己能过得舒心一点,刻意不去想那些会造成隔阂的旧事。赛芙拉拿他当朋友,说那话的时候真的只是担心连累多尔芬,她几乎都要忘了,他本质上仍旧是二十多年前那个恶魔。
但赛芙拉很快放弃了这种想法,正如多尔芬所说,现在情况不同了,赛芙拉已经没有了任性的资本。埃文没有留下子女,且不说主脉断绝的罗齐尔家族还有没有当年的份量,任是她的哪位堂兄弟当权,他也不可能替并不熟悉的赛芙拉出头。况且赛芙拉将要与傲罗作对,既然她想回到黑魔王麾下,那么作为多尔芬罗尔的妻子和下属,与多尔芬不睦显然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不过是走回正轨罢了,两个纯血巫师基于目的结合,双方各取所需,没必要对对方抱有什么期待,同样也没必要作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想通了这一点,赛芙拉头一回主动向多尔芬服软求和,提议两个人都忘掉刚刚的争吵,就当它没发生过。
终归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赛芙拉和多尔芬都是聪明人,很容易理解对方的意思,多尔芬还像之前一样耐心,但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黑魔印记变色那天大致是在六月底,到七月底打击手照常来巡检,神色上与以往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很多食死徒又灰心下去,恢复了半死不活的样子。贝拉特里克斯疯疯癫癫的,没那个心智再做什么演讲之类的,她每天不是安安静静地,就是发出些怪里怪气的哼哼声。
赛芙拉果断抓住了这个机会,多尔芬之前讲过,食死徒内部分三级:像多尔芬这种受到重用的,像赛芙拉这种与高层食死徒同一家族的,以及像基莱娅那样完全受人驱使的。第三种显然最容易动摇,赛芙拉要稳住他们,为的是做给其中的那几个高层看。
“我注意到我们中的某些人思想很危险。”赛芙拉站起来,竭力拔高音量,“是谁,一面认为我们伟大的主人是无所不能的,一面又迅速的对他丧失了信心?”
“我是赛芙拉罗齐尔罗尔,或许还有人记得我,我教过你们中的大部分人。现在听你们曾经的指导者讲几句吧,比如,有谁知道死而复生的条件?”
“我们强大的主人是永生的,但他也确实接近死亡过,各位手臂上印记的变化足以说明这一点。”
“主人回来了,但强大的魔法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主人一定需要时间恢复力量,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处理,这才刚刚一个多月,是谁已经等不下去了?”
“扪心自问一下,你们有什么本事,值得主人优先把解救你们放在第一位?你们是不是过于看得起自己了?”
多洛霍夫大声喊道:“说得好罗齐尔!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谢了安东宁,不过你该喊她罗尔的!”
多尔芬和安东宁多洛霍夫扯着嗓子聊了两句,赛芙拉坐下来,等他俩聊完才不太高兴的开口,她压低声音问多尔芬:“我的事除了你和多洛霍夫还有谁知道?”
“你可以尽管把一切都推给我。”多尔芬说,“我只告诉了多洛霍夫,埃文肯定不会告诉其他人,至于贝拉特里克斯,她以前觉得耻辱,应该没说过什么,以后她说什么都只是疯子的胡乱猜测。”
“那自然最好,”赛芙拉说,“来确认一下,一切都只是巧合,是我们两个因为未来的计划起了冲突,罗齐尔家族被疏远也只是因为黑魔王不满意埃文为这点小事搞内斗,给我们的一点小小的警告。至于那个理念错误的背叛者,究竟是谁我们也不知道。”
多尔芬哼了一声:“随你,反正残暴的多尔芬做什么都不奇怪。”
…
他们又等了将近半年,一月的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携带着蓄魔爆破弹的摄魂怪们打破了阿兹卡班的安宁。
爆破弹被摄魂怪从半空中丢向阿兹卡班的外墙,它们在撞上石壁时爆炸,崩裂的石块从高空坠落,翻滚着砸向阿兹卡班岛的树林,或直接落入汹涌的海水里。赛芙拉和多尔芬都躲在墙角护住头将自己紧贴在地面上,有不幸的囚徒发出一声声惨叫,爆炸扬起的烟尘在空气中飘荡。
爆破停止后摄魂怪呼啸着升到了高处,惨白的月光从赛芙拉右前方倾泻而下——多尔芬所在的那一侧没有窗户,所以这意味着那半边厚厚的石墙连同好几排囚室都被炸碎了。
赛芙拉的囚室几乎完好无损,对面多尔芬铛铛几道咒语砍断了自己手上的铁链,反身去查看自己的囚牢。他发出一声愤怒的咒骂,他左后侧的囚室坍塌了一小半,但他的囚室只在角落透进一线光,那是天顶上的一个小角,这点小角无济于事,不仅挤不出去,也根本够不着。
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阵长长的刺耳狂笑,摄魂怪们放任着,没有再对她下手。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踩着碎石翻过废墟来到赛芙拉面前,罗道夫斯背后全是洇开的血迹,他们各自拖着两条长长的铁链,铁链的尽头还挂着一大块石壁。
赛芙拉二话不说几道咒语将铁链砍到只剩下手腕上的铁环,罗道夫斯拍了拍赛芙拉的肩,带着弟弟往升降梯的方向跑去。
“格雷伯克!帮他们把链子拽出来!没劲儿的废物直接去楼上找罗尔夫妇!”赛芙拉听见多洛霍夫的声音,她立马扬声喊起来,“快上来,我们在这儿!”
多尔芬对着墙面狠砸了一拳,随后也站到走廊边,多洛霍夫最先上来,他越过他们,先去前面扯了仍在疯癫狂笑的贝拉特里克斯过来,赛芙拉毫不客气地对准她手腕的铁环下手,魔咒的余威划在贝拉特里克斯腕骨上,贝拉尖叫一声,杀人的目光瞪向赛芙拉。
“现在不是公报私仇的时候!”多洛霍夫警告地低吼,他拽过贝拉特里克斯的手腕,握着断面的铁环用力一掐,粗鲁地将贝拉特里克斯的手腕从扭曲的铁环里拽出来,然后把她另一只手腕上的粗铁链怼到赛芙拉面前,这次赛芙拉回以一个无辜的表情,用安全的方式解决了它。
随后陆续又有十几个人上来,赛芙拉和多尔芬依次处理了他们的链子,其中一个倒霉蛋半条胳膊都已经炸没了,但比起直接与牢房一同化为飞灰的以及赛芙拉这种跑不了路的,他们还算幸运了。
烟尘渐渐飘落下来,多洛霍夫最后一个离开,临走前他对着赛芙拉点点头,说:“你们再坚持一段时间,放心,我会将你们的功劳如实上报给主人的。”
多洛霍夫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多尔芬靠墙坐下,恨恨地又锤了地面几拳,赛芙拉长舒一口气,确信自己今晚表现地还不错,这份投名状应当能让黑魔王满意。
“哭。”多尔芬忽然命令道。
“什么?”赛芙拉一时没反应过来。
多尔芬不耐烦地加快语速:“装哭!装害怕装无辜!装疯卖傻会吗!搞这么大动静魔法部很快就会来人,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待没跑成的我们?”
像是要佐证多尔芬的话,走廊尽头很快又传来纷杂的脚步声,赛芙拉立刻躲到最深的墙角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脸埋胳膊下惊恐尖叫着呜咽起来。一群打击手举着魔杖跑来,为首的是那个对犯人最狠的,他望着延伸了一路的血迹、碎石和链条,大步走到多尔芬牢前对着他就是一个禁锢咒接上火焰熊熊,多尔芬发出一阵阵压抑的痛叫,咬着牙继续挑衅地怒视他。
赛芙拉躲在角落里发抖,其他的打击手分散开清点囚犯、修复监牢,只有这一个在拿越狱者的同伙泄愤。当他将怀疑的目光转向赛芙拉时,赛芙拉听见多尔芬带着轻蔑的语气嫌恶地说:“你该不会以为,那个只会教书的蠢女人也够格参与到我们伟大的计划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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