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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018


回到蝙蝠洞,夜翼摘下隐形眼镜放置在传输装置内。阿尔弗雷德则取走他的耳麦,在一旁研究装置失去工作的原因。

        随着隐形眼镜内储存芯片信息传输完成,提姆上前播放视频。

        所有人从夜翼的视角,看到画面里那个从企鹅人办公室内高空跳跃下来的黑衣女人。

        “是被企鹅人叫进去的陪酒女郎伊蕾。”

        布鲁斯在达米安关闭电闸后,去企鹅人办公室拷走了全部资料,至于休息室内的人物,他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谁曾想到,一个唯唯诺诺的新人陪酒女,竟然是制服夜翼的神秘人。

        画面中,对方动作上的轻盈,一瞬间让布鲁斯想到了猫女。

        “将视频倒放。”布鲁斯指了出来,“从她落地前3秒开始播放。”

        提姆按动鼠标,落地的动作被来回播放了三四遍。

        “是那个罪犯的动作,一模一样。”达米安对猫女一直感官不佳,他嫉恶如仇,一向不能理解父亲和哥哥们在打击罪犯时,那优柔寡断的不杀原则。

        “继续。”布鲁斯示意提姆。

        然后,画面中夜翼和女人交锋。

        蝙蝠一家没有人具有超能力,迪克无论从体能、耐力、反应力等方面皆处于人类巅峰,格斗技巧更是深得布鲁斯·韦恩的真传。女人和迪克打的有来有回,足以证明她的技巧方面的能力不输迪克。动作虽然杂乱,但有自己的章法。

        不过……

        当她手腕上冒出蓝色闪电的时候,布鲁斯皱紧了眉头:“比对我的数据库。”

        提姆耸耸肩,继续当老爸的电脑工具人。

        经过搜索及比对,第二台显示器上出现一张照片。

        穿着黑色作战衣的红发女性双臂勒住一个男人的脖子,她的手腕上释放出来的正是和女人一样的蓝色电光。

        “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布鲁斯沉声道,“什么时候,神盾局将手插进了哥谭?”

        迪克晕倒在地闭上眼睛,隐形眼镜无法继续录制,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布鲁斯看了一眼在电脑旁正在追踪卡里棍方向的迪克,询问道:“结果如何?”

        “事实上。”迪克面露难色,“卡里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我昏倒的地点。”

        “韦恩老爷。”阿福也在此时检测出耳麦无法使用的原因,“之前为了确保每个人的方位,我们给耳麦做了定位功能。通过拆解,我发现耳麦内部的定位仪器受损,间接在耳麦内部引起短路,造成耳麦无法使用。”

        提姆看了一眼布鲁斯,对方看起来波澜不惊,似乎早就预料到一样。

        “神盾局,令定位装置损坏的超能力或者小装置,猫女的发力技巧,和迪克不相上下的格斗能力。”布鲁斯自己在电脑上建了个名为“伊蕾-哥谭”的文件夹,然后将视频全部拖入其中,“迪克,你之后回布鲁德海文,这件事情不需要你继续参与。”

        “伊蕾-哥谭”的文件夹旁,因为首字母排序,放着名为“伊丽莎白·霍兰德-纽约”的文件夹。

        提姆主动举手:“需要我调查神盾局吗?”

        布鲁斯知道提姆有这个能力,但神盾局一摊烂事,复仇者联盟又是一群爱出风头的明星人物……

        “只去查黑寡妇的武器来源,是神盾局还是复仇者联盟。”

        如果是前者,暂且好说一些。如果是后者……

        布鲁斯面色一沉,他绝对不会让那群不懂得分寸的超级英雄们踏入自己的哥谭。

        “猫女怎么办?”迪克双臂环绕在胸前,故意问道。

        达米安自己磨刀霍霍:“让我去,我会把她拷问的明明白白。”

        布鲁斯摆手:“赛琳娜两年前搬去了纽约,这期间没有踏入过哥谭……”

        “布鲁斯,也许你可以看看这个。”迪克通过黑入机场电脑,拿到了旅客名单。

        “半个月前,凯尔小姐曾经短暂时间内从纽约往返至哥谭。”迪克说,“不过,她是以国会考察团的名义来的。”

        “国会考察团?”达米安没想到会听到猫女跟国会有关系。

        “瑟琳娜·凯尔,社会活动家,两年前进入白宫,现在兼职行政办公室助理。”迪克念出了wiki上有关瑟琳娜的介绍,“我们也许太长时间没有关注凯尔小姐了,看来她在纽约混得不错。”

        作为曾经亦正亦邪的老对手,离开哥谭的猫女几乎快被布鲁斯遗忘。但此时此刻,猫女、神秘女人伊蕾、新市长、l先生……一件件事情摆在桌面上,让全局变得扑朔迷离。

        “你们先回去吧。”布鲁斯看向电脑屏幕上的伊蕾,沉思着。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颇为难管的达米安,都会离开,将空间留给布鲁斯。提姆拍了拍恶魔崽的肩膀,耸耸肩,几人一同离开了蝙蝠洞。

        此刻,整个蝙蝠洞只有布鲁斯·韦恩头顶的灯光亮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从企鹅人那里拷贝的东西,连接电脑,在海量的讯息中,他找到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

        第一,新市长的行车路线是企鹅人泄露在黑市的,原因暂且不明。而一手情报来源于纽约黑客,通过层层加密,已经很难再找到最初的泄露源。

        第二,哥谭警局目前一直在市面上寻找762毫米军用子弹的线索。在信息中,企鹅人一个月前刚好从走私船上截下一批762毫米军用子弹。

        布鲁斯有所计划,他自己换上了蝙蝠侠的装扮,再次回到了冰山俱乐部。

        此时,企鹅人躺在沙发上,情妇为他按摩着太阳穴。他悠闲地听着音乐,等待手下为他带来神秘女的消息。

        “老板,有人见你。”门外,手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企鹅人担心有诈,让身旁的保镖堵住房间大门。可伴随钩爪嵌入墙壁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修补的窗户外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

        黑漆漆的蝙蝠侠在情妇的尖叫声中抓着企鹅人的领子,然后从高空跃下,消失在众人面前。

        暗巷。

        企鹅人臃肿圆润的身体被蝙蝠侠狠狠灌在了水泥墙壁上,他的双手双脚被对方用特制绳子绑住,一跳一跳地真的就像是一只企鹅。

        “告诉我,为什么在暗网泄露新市长的路程安排?”蝙蝠侠给了企鹅人一拳。

        对于哥谭的黑暗义警,哥谭的罪犯们早有自己内部的一套应对流程。当你无法逃脱的时候,举手投降,乖乖进局子,然后等待自己在法院内部的线人,把自己保释出来。

        “为了试探她。”一晚上被打了两次,别说是企鹅人这种盘踞一方的大头目了,哪怕是个傻子,都会生气。

        布鲁斯接受对方的回答,紧接着,他拿出一张照片,拍在了企鹅人脸上。

        “这枚子弹,你见过吗?”

        企鹅人差点没一口气憋死,一晚上的苦楚在此刻融为一体,让他顾不上蝙蝠侠的铁拳威胁,大骂出声:“你们他妈是不是有毛病?我随便截了个无主的货物,就让你们排队一样找上门来?无论是那个神秘女,还是你蝙蝠侠,我的答案永远都是,我不知道!这批货我不要了,我送给你们,你们快滚啊!”

        布鲁斯在企鹅人的歇斯底里中抓住了重点,他追问道:“神秘女也问了你子弹的事情?”

        “对,是,没错!清楚了吗?清楚的话就让我回去养养我那该死的伤!”如果再给企鹅人一次机会,他肯定不会动那批货。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正如同蝙蝠侠的拳头,会砸来第二次。

        又是一拳,布鲁斯问:“她还问了你什么?”

        企鹅人心中有气,怎么会全盘托出。他瞪大眼睛,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没有了,那该死的女人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布鲁斯得到了想要的内容,将企鹅人留在原地开车离开。

        路上,他开始思考伊蕾的动机。对方突然出现,并牵扯了神盾局、猫女以及军用子弹。

        她背后到底站着谁?

        布鲁斯认为,也许破题点在那批子弹身上。伊蕾接近企鹅人只为追寻子弹,所以只要摸清到底是谁拥有这批货物,也许,伊蕾的身份就不言而喻。

        而企鹅人却没想到,自己有意的隐瞒,却无意间是一个天大乌龙的起始点。

        公寓内。

        伊丽莎白抱着电脑转换于各个窃听器存在的地方,这其中有能被追踪的,也有不能被追踪的。但经过一晚上的检查,她在不大不小的屋子里,总共搜出六个窃听器。

        看着电脑反追踪后得到的定位,伊丽莎白敲了敲桌面,嘴角勾起,仿佛拿到新游戏卡带的年轻人。

        此刻,手机响起。

        伊丽莎白接通电话,罗伊出声道:“就在刚刚,有人试图暗杀斯蒂芬妮。我问到了,是企鹅人的手下。”

        斯蒂芬妮,是伊丽莎白让罗伊找来,在戈登面前向她求助帮帮珍妮的姑娘。

        “企鹅人属意的?”伊丽莎白问。

        罗伊:“不,是冰山俱乐部的小领班,bigsam命令的。”

        伊丽莎白笑笑:“一切都明了了。”

        “你协助蒙托亚去找bigsam。”她为自己倒了杯加冰威士忌,高度运转的大脑让伊丽莎白十分兴奋。

        来哥谭后,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借助安眠药或是止痛片入睡了。

        “您需要我以什么身份面对蒙托亚?”罗伊问道。

        “下属。”伊丽莎白说,“你们还有一个同事,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你们见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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