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071
“下周五我不在哥谭。”伊丽莎白翻了个身,伸手取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如果你有慈善晚宴之类的活动需要参加，我不介意你寻找一个新的女伴一同前往。”
“你是在吃醋吗，丽兹？”布鲁斯想到前几天娱乐报纸上乱写一通的花边新闻,他抓着伊丽莎白的手腕,将女孩拉到怀里吻了吻,“我向你保证，那只是一个借位拍摄,那位女士是韦恩集团的律师，我们除了工作上有交际外，没有任何私人性质的关系。”
“布鲁斯，你是在害怕吗？”伊丽莎白将杯子放了回去，趴在布鲁斯的怀里，手指玩弄着他胸前颜色很浅的毛发,“这么害怕我误会些什么吗？”
“丽兹，我认为给予对方安全感是一个合格伴侣该有的基本操作。”布鲁斯牵着伊丽莎白的手，放在了唇边。
伊丽莎白发现，布鲁斯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每当他亲吻自己的手心时,那双钢蓝色的都会直勾勾地看向自己,就像是一枚钩子,总是在拨动她心底里的琴弦。
“看来你对我十分放心，你难道不打算问问我下周五去做些什么吗？”伊丽莎白挑眉。
“好吧，如果你希望我这么问的话。”布鲁斯耸耸肩,“那么,请问这位女士，您在下周五晚上有什么安排？”
伊丽莎白翻身下床，垫着脚尖走到椅背上拿起自己的睡衣披在身上,系上自己的腰带后转身看向布鲁斯：“和我的新男伴去参加莱克斯·卢瑟的就职仪式。”
布鲁斯漫不经心地抬眸：“我确定你不需要新男伴了。”
“嗯？”
“卢瑟也给我发了邀请函。”布鲁斯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遮挡住他的重点部位，不至于让现在这一幕变得少儿不宜，“你现在已经拥有一位男伴了。”
伊丽莎白双臂环抱在胸前，斜靠在椅背上：“布鲁斯，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莱克斯·卢瑟的排场。”
“你指的是自大这一方面吗？”布鲁斯确实不怎么喜欢那个光头。
“他对大都会市长的位子志在必得，当然，最后结果也如她所愿。我相信，他的就职典礼肯定对于每一位来宾来说是一场灾难，也许他会站在讲台上侃侃而泰他的政治理念，让大家被迫接受一个小时的卢瑟思想教育。”伊丽莎白很少明确地表示出对一个人的喜恶，但在布鲁斯面前，她还是表现出了一个较为真实的自己。
“抱歉，丽兹，也许是你描述的太过详细……”布鲁斯的表情一言难尽，“但我已经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了。”
伊丽莎白揉了揉太阳穴：“莱克斯·卢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表现自己，所以，他会请来能请到的所有媒体，布鲁斯，你确定让我挽着你的手一起下车吗？”
布鲁斯轻笑出声：“为什么不？”
伊丽莎白愣了一下，最后低下头也暗自笑出了声：“好吧，似乎比起你的坦诚，我似乎还落后不少。”
不，也许你才是坦诚的那一个。
布鲁斯在心里回应了伊丽莎白，虽然他不确定，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地跟伊丽莎白说出这句话。
对于韦恩庄园，伊丽莎白已经轻车熟路。她和阿尔弗雷德打了声招呼后，提着手包准备出门。
在经过客厅的时候，她恰好和刚刚结束完学习的达米安打了个照面。
“嗨，达米安。”作为布鲁斯的女友，伊丽莎白并不会主动接触他的孩子们，但如果遇见，她也不会故意装作没有看见。
抬起手，伊丽莎白对男孩挥了挥，虽然达米安不耐地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了另一侧。
阿尔弗雷德将伊丽莎白送到了门口，在离开前，老管家想要为达米安刚才的行为道歉。但伊丽莎白的一句话将他歉意的话语堵在了嘴边。
“男孩们到了这个年龄应该都是这个样子的吧？”伊丽莎白想到了住在自己大厦里的那个绿眼睛男孩，最近这些日子她和男孩就像是蝙蝠侠和罗宾，他们一起结伴出行。不过男孩就像是一只刺猬，每次都露出伤人的刺，可柔软的肚皮其实早就被其他人看在眼里。
“……不得不说您的想法是正确的。”阿尔弗雷德几乎经历了每一个蝙蝠家男孩们的青年叛逆期，不得不说，达米安和布鲁斯不愧是一对父子，至少他们在叛逆这件事上，一模一样。
“好吧，没有关系，作为他父亲的女友，他理所应当会对我产生某种厌恶心理。”伊丽莎白知道提姆是布鲁斯领养的，达米安是布鲁斯亲生的，毕竟那男孩长着一张和布鲁斯相像的脸，不会有人将他认错。
“事实上，有关达米安少爷的母亲和韦恩老爷的关系，并不是您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阿尔弗雷德斟酌用词，希望用一个伊丽莎白能够接受的方式告诉对方且不会让伊丽莎白感觉到被冒犯，“如果您有机会的话，我认为您应该亲自去问问韦恩老爷，毕竟他在这件事情，确实存在着一些……身不由己的选择。”
伊丽莎白笑了笑，然后上前和阿尔弗雷德抱了抱：“好的，我会的，再见，阿尔弗雷德。”
某处。
“还没有把他修好吗？”带着白色猫头鹰面具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房间阴冷灰暗，像是在某处地下室，又像是在年久失修的古堡里。他声音低哑，似乎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将声音变得不像一个人类该有的声音。
“他的记忆混乱，密码本上记录的口令不全，我们需要新的办法让他动起来。”回复他的男人同样带着一个白色猫头鹰面具。
“洗掉他的全部记忆，再重新灌输进去新的记忆。”为首者开口道。
“……我们不确定他是否会损坏，之前为了抓住他，死了三个利爪。如果他坏了，这笔生意绝对是我们赔了。”说话的时候，男人就想死在说一件件货物。可那些货物，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伊丽莎白·霍兰德在哥谭顺风顺水，她明明没有几个帮手，却在这里立住了脚跟。我们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她会将哥谭搞的一团糟。”
“我有个办法，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为首的男人敲了敲桌子，“我之前从一个法师那里得到了一个……嗯，一个比较奇怪的好东西。”
说完，男人拉开抽屉，将一个魔方样式的生锈铁盒扔在了桌面上。
“你要让我们用这破盒子砸死新市长？”
为首的男人：“蠢货，这可不是普通的盒子。”
“那是什么？”
“那群摆弄魔法的巫师们总是会有新鲜玩意。里面可是地狱，相信我，你不会想进去的。”
莱克斯·卢瑟就职仪式当天，伊丽莎白和布鲁斯没有结伴，两人会以各自的方式前往大都会。然后在仪式现场同时间下车，并装作很巧合的模样，一起进入现场。
伊丽莎白的计划中，她周六就会回哥谭。大都会和哥谭离得很近，没有必要在那里逗留太久。
“我认为您应该装一些用于防身的东西。”出发前，罗伊提醒道，“介于您多次在哥谭遭受过袭击，我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在大都会动手。”
伊丽莎白本来已经准备出门，但罗伊的话语确实给了她一些提醒。她进入地下室，随身装了一些用于防身的小装置。这些已经足够了，毕竟除她之外，没有人知道在她的大脑里存在着某种名叫“生日礼物”的惊喜盒子。如果遇到了危险，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足够保住她的姓名，当然，前提是她有机会和时间，挑选她的“生日礼物”。
哥谭到大都会大概几个小时的车程，罗伊开了一辆保姆车，这样方便伊丽莎白在路上休息。等到到了大都会后，他们会将保姆车换成轿车，直接到达仪式现场。
伊丽莎白昨天晚上刚和杰森解决了上西区一条毒品线，白天几乎没怎么休息，她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罗伊在前面开车。
几个小时后，伊丽莎白准时出现在莱克斯·卢瑟的就职仪式现场外。正如她所预想的，还没等她下车，外面传来的快门声就让她知道莱克斯·卢瑟几乎请了他能请来的所有记者。
此时，一阵尖叫声从外面传来，伊丽莎白听得很清楚，是记者们在叫布鲁斯的名字。
看来他已经到了……
按照他们二人的约定，伊丽莎白也在此时推开了车门，走下了车。
瞬时间，礼堂外记者们的镜头又对准了伊丽莎白。
“是霍兰德女士！”
“看这里，女士！”
布鲁斯·韦恩走了过来，他装作很惊讶的模样，和伊丽莎白握了握手。虽然，他很想在这里跟伊丽莎白交换一个贴面吻，但他知道，如果他做了，伊丽莎白现在可能不会说些什么，但之后很长一段的时间他将不会得到伊丽莎白的任何一个微笑。
“嗨，霍兰德。”布鲁斯挂着程序化的笑容。
好吧，虽然他更想称呼他的伊丽莎白为丽兹。
“韦恩先生。”伊丽莎白的表情更是如此，微微抬起的下巴，让她看起来就像是矜持的贵族女孩。
“我可以吗？”布鲁斯伸出手，当着记者的面光明正大地邀请伊丽莎白一起。
伊丽莎白“思索”片刻，挽上了他的手臂，然后一同进入礼堂大门。
礼堂内都是来参加就职仪式的人，但其中还有一些收到邀请的记者。伊丽莎白嘴唇微动，和布鲁斯小声地说：“你刚才那副样子就像是告诉记者们我有难以忍受的狐臭，但碍于面子，你又不得不邀请我一样。”
布鲁斯冷笑一声：“丽兹，那你刚才高昂着头的样子仿佛我是一个令人作呕的性骚扰狂。”
两人话音落下后，彼此都陷入了沉默。片刻后，二人同时轻笑出声。
“……抱歉，实在是太有趣了，我并不觉得你是个性骚扰狂。”
“当然，丽兹，我也知道你没有狐臭。”
两人相视一笑，布鲁斯轻轻拍了拍伊丽莎白挽着他手臂的手，钢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伊丽莎白，轻声道：“原谅我，在你面前我永远无法保持那副老派的模样。”
“但你永远都是布鲁斯。”伊丽莎白笑笑。
二人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有些碍事的声音突然插入了二人的谈话。
莱克斯·卢瑟明显是看到了两人，走上前来。
“嗨，让我看看，这是谁？布鲁斯·韦恩，和，伊丽莎白·霍兰德。”莱克斯·卢瑟忽视布鲁斯挽着伊丽莎白的手，直接上前和伊莉莎白进行了一个友好的拥抱。自然，这个拥抱让伊丽莎白松开了挽着布鲁斯·韦恩的手。
“嗨，莱克斯。”伊丽莎白说。
“我也邀请了你哥哥，但你的管家说他的身体不是很好。”莱克斯笑着说，“所以，兰斯最近的身体还是那么糟吗？”
伊丽莎白并不了解兰斯的近况，但她也没有在莱克斯面前表现出来。
“兰斯的身体一直是老样子。”她耸耸肩，将话题一笔带过。
“好吧，希望你传达我的祝福给兰斯。”莱克斯说完后，视线移到了布鲁斯身上，他将试探的话语用八卦来掩盖，“你们一起来的吗？所以，那个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布鲁斯挑眉。
“你和丽兹。”莱克斯说。
“也许是他们猜错了呢。”布鲁斯漫不经心地从过往的服务生手中断了一杯香槟，“我倒是无所谓，但霍兰德女士作为哥谭市长，可不愿意被牵扯进无聊的八卦中。”
莱克斯露出了一个有些虚假的笑容，然后又同伊丽莎白握了握手：“抱歉，我需要去接待其他人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找我的秘书，她会帮助你们的。”
莱克斯来得也快，走得也快。等到他离开后，伊丽莎白依靠在墙边，拿出手机给格雷格编了一条消息。
几分钟后，格雷格回复了她。
——兰斯少爷几天前回绝了卢瑟先生的邀请，理由是他在纽约有一笔生意需要谈，无法前往大都会。
关闭手机，伊丽莎白看向布鲁斯：“莱克斯只用了几句话，就差点探到了我和兰斯之间紧张的关系。”
如果伊丽莎白回答对方不清楚兰斯的情况或是兰斯的身体确实很糟，卢瑟就能立马清楚伊丽莎白和兰斯缺乏沟通，或是已经有矛盾发生。
因为，兰斯并无大碍。
轻叹了一口气，伊丽莎白对布鲁斯说：“我去拿杯香槟，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布鲁斯点了点头，等到伊丽莎白走远后，他向后退了几步，对站在角落处的克拉克说道：“克拉克，你的身形并不适合藏在这么小的角落里。”
比布鲁斯块头还要大上一些的克拉克露出属于堪萨斯男孩的腼腆笑容：“也许因为我只是为了躲避一个性骚扰狂。”
布鲁斯面无表情：“该死的超级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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