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077
赛琳娜已经有了决策, 她在电话中和罗伊浅谈了几句后，让对方实时等候她的消息。
另一边，阿尔弗雷德带着达米安找到了罗伊。此时韦恩集团的搜救人员和罗伊手下的人都在海面上寻找伊丽莎白和布鲁斯的身影, 罗伊不敢轻易离开, 他一直在码头上等待。
“罗伊先生，我想我可以这么称呼你。”阿尔弗雷德的头发有些杂乱, 看起来失去了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模样，他站在罗伊面前, 询问道, “也许您那里有些好消息。”
“……事实上，确实有个好消息，但只是对于我们而言。”罗伊知道韦恩集团和正义联盟带着几分不清不楚的关系, 现在他们找不到伊丽莎白, 也许布鲁斯·韦恩的失踪能够换取正义联盟的出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至少在秘密与伊丽莎白的安危之间门, 罗伊更愿意选择后者。
“你愿意详细聊聊吗？”阿尔弗雷德道。
“进入哥谭后，霍兰德女士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她佩戴了一枚可以实时定位并且监控生命体征的小型装置。我确认过了，女士目前所处的位置还在直升机坠落的地方，生命体征正常。”罗伊说道, 他拿出了自己手中的平板, 向阿尔弗雷德展示定位。
“如果那个装置坏了呢？”达米安在此时插入了话题，他沉着脸, 看起来就像个小型的布鲁斯·韦恩，在罗伊看来他一点也没有被父亲的失踪吓破了胆。
“不，不会坏的，那种装置使用了……”罗伊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 他笑了笑，将具体内容一笔概括，“我不能解释那装置的原理是什么，但我可以确定，那个装置只要佩戴，它就绝对不会掉落及损坏。”
阿尔弗雷德陷入了沉思，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拿出手机，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对罗伊点点头：“我去接个电话。”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阿尔弗雷德点了接通。电话那头是克拉克的女友露易丝，对方对于这么晚打扰阿尔弗雷德十分的不好意思。
“嗨，阿福，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但我想确定一下，克拉克在布鲁斯那边吗？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没有回复我消息。戴安娜说他也不在正义联盟。”露易丝的语气中带着担心。
出于一个前优秀特工的敏感度，阿尔弗雷德自然不会将布鲁斯的失踪和克拉克的不归家看作是毫不相关的两件事。他压低声音询问道：“也许肯特先生是有事耽误了？比如路上去救助了他人。”
“事实上，我并不这么认为。”露易丝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今天是莱克斯·卢瑟的就职仪式，克拉克去那里做了驻场记者。活动结束后我去酒店门口接他，但他上车后突然更换了制服，然后向哥谭的位置飞去。他以前从来不会以超人的姿态去哥谭，我以为是布鲁斯那边有什么急事，临时联系了他。”
“您能告诉我肯特先生飞行的具体方向吗？”阿尔弗雷德道。
“从海面那边走的。”露易丝说。
阿尔弗雷德顿了顿，他先是在电话里安慰了露易丝，然后道：“确实有些事情发生了，肯特先生确实和韦恩老爷在一起。”
“谢天谢地。”露易丝长叹了一口气，“那你能告诉克拉克我在家里等他回来吗？”
阿尔弗雷德知道露易丝的为人，对方不是藏在超人背后的菟丝子，反而是令人敬佩的战地记者，他告诉了露易丝真相：“莱恩小姐，韦恩老爷失踪了，肯特先生那时应该是去救韦恩老爷的。我们现在只能确定他们二人暂无生命危险，但具体的情况，还需要后续调查。”
露易丝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她道：“我知道了，谢谢你，阿福，我的手机时刻保持畅通，如果有新的情况，麻烦你告诉我好吗？”
“我会的。”阿尔弗雷德挂断了电话。
回到罗伊身边，阿尔弗雷德没有将对话内容告诉罗伊。虽然一些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都曾说正义联盟受韦恩集团资助，但布鲁斯·韦恩从未承认过。更何况，罗伊似乎也是一位优秀的特工，阿尔弗雷德不敢保证对方是否会意识到布鲁斯的另一层身份。
“抱歉，是搜查队的电话，他们那边还没有什么结果。”阿尔弗雷德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然后他又看向罗伊，“我和达米安可以在这里等着，也许市政府那里需要你去处理一些事情？”
在阿尔弗雷德看来，布鲁斯·韦恩哪怕是半年没出现在公众面前，大家顶多猜测他是不是又去哪里度假了。但伊丽莎白作为哥谭市市长，她一周没出现在市政府里，在别人看来就是渎职的体现。
“确实，我得回一趟市政府。”罗伊点点头。
“看来您已经想好了理由。”阿尔弗雷德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吗？”
罗伊耸耸肩：“只要你们从新闻上看到这个理由时，不会觉得……奇怪。”
和阿尔弗雷德两人告别后，罗伊离开了码头。
看着对方的背影，达米安小声跟阿尔弗雷德说：“他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普通的安保人员。”
从刺客联盟出来的达米安几乎在罗伊出现的时候，就升起了几分警惕心。男人就像一个天生的战士，哪怕被黑色的夹克包裹住，达米安都能确定对方的每一块肌肉都可以置人于死地。
“伊丽莎白小姐也不像一个普通的市长。”刚才一番交谈，阿尔弗雷德也看出了端倪。神奇的装置和深藏不露的保镖，虽然霍兰德家族确实神秘莫测，但他们所拥有的，真的能给伊丽莎白小姐提供这些吗？
“好了，达米安少爷，我认为我们应该相信韦恩老爷，介于现在……”阿尔弗雷德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了一眼屏幕。这次是真的搜救队发来的短信，上面说没有找到布鲁斯·韦恩，“他真的失踪了。”
达米安叹了口气，他道：“德雷克在通讯里说，他告诉了格雷森，小蓝鸟明天上午会从布鲁德海文赶过来，在父亲不在的这段时间门内，他将会穿上那套衣服。”
另一边，罗伊、科林以及蒙托亚和赛琳开了一个四人线上会议，这是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开会，以往赛琳娜都会缺席。
他们最后敲定了计划方案，通宵做了安排，确保计划没有纰漏。
第二天，科林作为办公厅主任，将伊丽莎白的行程计划里插了一条慈善项目。那本该是下周举行的慈善剪裁被临时提到了当天下午。
但在前往会场的路上，市长的车遭遇了恐怖袭击，汽车当场侧翻并燃烧。所幸市长的安保人员罗伊一直跟在车后面，将处于车上的“市长”送往韦恩集团名下的医院进行救治。
也许哥谭这个地方恐怖袭击的事情时有发生，就连市长遇袭也不过是家常便饭。当天晚上，哥谭市长伊丽莎白·霍兰德受袭的消息就登上了新闻。
戈登一脸严肃地在记者发布会上回复了记者提问，然后表示势必要找出这个胆大妄为的人。同时，他还对仍然在医院内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的伊丽莎白报以同情。
发布会结束后，戈登来到了医院。
“她情况怎么样了？”戈登不敢想象伊丽莎白再次在哥谭遭受了袭击。
“情况不太妙，但至少保住了性命。”罗伊面色不改地说道。
再次给医院周边安排了安保人员后，戈登回到警局开始调查袭击者的事情。蒙托亚则是暗中扣下了几分情报，这点内容足够让戈登的调查工作停滞不前。
在纽约，赛琳娜也找了个理由脱身。她以下楼时摔倒脑子的理由，成功请了个长假。紧接着，她搭乘安全身份名下的私人飞机到达哥谭，并在当天晚上成功进入了霍兰德庄园。
“搜索工作没什么头绪，韦恩那边也没传来什么好消息。”科林叹了口气，他看向一直盯着生命体征监控的罗伊，“你看着玩意能看出什么吗？不就是一堆心电图和数字吗？也许它坏了呢？”
赛琳娜耸耸肩，她和蒙托亚对视一眼，然后走进伊丽莎白的更衣室，开始更换她神秘女士的服饰。在他们的计划中，伊丽莎白消失这期间门，将会由赛琳娜穿上神秘女士的衣服来扮演她。
蒙托亚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她从未真正遇到过棘手的案件，因为她相信，她能破解出每一个案件。可面对伊丽莎白莫名奇妙的失踪时，她也犯了难。
科林非常的急躁，或许是白天足够克制，让他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就开始将情绪外放。在他依旧左右踱步的时候，罗伊却指着屏幕上的起伏对他们说道：“装置没有坏，他们也确实在那个位置，只不过……是进入了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世界。”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吗？”科林问道。
“我从昨天观察到了今天，人在进行每项活动的时候，脉搏都会发生相应的变化。这也包括睡觉。白天一段时间门里，女士的脉搏跳跃非常平稳，她应该在走路，中间门突然会加速，很可能她在奔跑，又或者遇到了什么事情。之后脉搏又恢复平静。而现在，她的心脏跳动明显放慢，这是睡觉时才会有的变化。”
赛琳娜此刻已经换好了衣服从更衣室走了出来，比起科林的震惊，她反而相信罗伊的猜测：“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找谁？驱魔人还是魔法师？总不能去找教堂里的神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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