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教育破局
局长选拔之后，很快开始按照组织程序走下去。
干部提拔需要公示几天，公示期间，杨巧昀还是像以前一样工作着，只不过会有很多人主动来找她了。
胡局长这面，面临着工作的调整，需要到政协那面去任一个闲职，教育局这边的工作也即将做全面的交接。在公示期间，他还要最后履行几天局长的职责，也在为自己做着一些收尾的工作。
梁萧这天在政府办公室坐着，接到了巧昀的电话，约他晚上下班之后，到茶楼去坐一坐，有些事情需要向他当面请教一下。
晚上下班之后，梁萧又是早早的来到了茶楼，小悦已经接到了消息，在这边等着了。
小悦现在已经习惯了梁萧把这里作为他接待客人、谈事情的固定地点。
小悦也很高兴，因为这样他就能有更多的机会看到梁萧。
“领导，我先给你泡点什么茶喝呀？”
“小悦，不用了，我们说说话就行，等一会儿杨局长来了，再喝茶吧。”
“哎呀，这下可是真正的杨局长了。”
“人家以前也是局长啊。”
“那是副的，现在是正的。领导，杨局长的提拔，是你这面推波助澜吧？”
“小悦，可不能这么说，正常的组织提拔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领导，还能瞒了我？你不知道现在社会上都怎么传？”
“怎么说，现在就有传言啊？”
“我也是听他们私下八卦的，说杨局长跟市委汪书记那边关系不错，还有的说跟你关系不错，还有的说省里有人的，怎么说的都有。”
“哎呀，这些八卦也就是那么一说，每次有一个女官员得到提拔，都会有这些八卦传出来，很正常的，领导，这个你可不用放在心上。”
“哎呀，要是把这些放在心上，那我们这工作也不用做了。”
“是啊，领导。但我看这个杨局长工作能力应该挺强的。”
“嗯，市里也是看重她的工作能力，然后还有她在教育局当了三年的副局长，对于我市的教育工作，她应该能有这个破局的能力吧。”
“是啊，望海市的教育，这些年被他们搞的乱七八糟的，可惜了。”
“对，我们也是希望杨局长上来之后，能够有魄力去扭转这个局面。”
“领导，说是这么说呀，但是望海的教育局面想扭转，我感觉是太难了，积重难返啊。”
“嗯，那重病就得需要猛药来治，让杨局长下药下的猛一些。”
“嗯，这个难度挺大，挑战不小啊。领导，你这主管教育，以后也得需要挺费力呀。”
“嗯，那倒不怕，当官不就是来费力的吗？费力还不一定讨好。我们争取把望海教育的局面一点点的扭转过来。”
“嗯，领导加油！”
这时候，服务员领着巧昀上来了。
“小悦在啦。”
“嗯，杨局长，恭喜你啊，恭喜你荣任望海教育局的局长。”
“小悦，谢谢了啊，以后有事情还得需要你多帮忙啊。”
“杨局长，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小悦这边一定大力支持。”
“哎呀，还别说呀，巧昀，小悦这边跟你们局里确实可以展开一些合作，其实也不止小悦，应该包括融媒体中心整个这面。”
“小悦这边搞文艺节目，那是非常擅长的，还有一些大型的活动，杨局长，以后你们局里的这些事情可以找小悦来帮忙。”
“那太好了，我们就缺小悦这样儿的人才。”
“哎呀，这事怪我，上次来，还没有给你们正式介绍过。”
“巧昀，小悦是融媒体中心文艺中心的主任，负责大型活动、晚会等事情，很有能力的。”
“小悦，巧昀我就不用介绍了吧，这公示了，应该也都知道。”
“嗯，是的，领导，以后我跟杨姐姐这面要多接触。”
“小悦妹妹，好的，我们以后就姐妹相称，一定多接触啊。”
“真可以，下次我把雅文喊来。融媒体中心和教育局这面可以友好合作，互相帮助啊。下次的，下次我组个局，你们在一起多交流交流。
“那太好了，那领导、杨姐姐你们聊，我先下去忙一会。”
“好的，小悦。”
小悦把茶叶准备好了，然后就下去了。
关上房门，屋里就剩下巧昀和梁萧两个人。
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在茶楼里面谈事情。
“巧昀，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梁市长。”
“哎呀，私下就别叫市长了，叫梁哥，叫什么都行。”
“梁哥，那我叫你哥也行。”
“好的，巧昀叫什么都行。”
“哥，准备好了，这次是多亏哥帮忙呢，我不说感谢了。”
“巧昀，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虽然我们接触的次数不是太多，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是我感觉我们很投缘，在工作上、在各方面，我觉得我们很投缘。现在能在一起工作，为了望海的教育，做一些贡献，这是我乐于看到的。”
“我明白，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有那句俗话可能不太恰当啊，士为自己者死。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辜负哥，把望海的教育局面尽快的扭转过来。”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啊。巧昀你这句话整的够狠。”
“那也对呀，女为悦己者容，哥，我也可以为你容。”
说到这，两个人忽然不吱声了。
“哥，这是我的心里话。”巧昀说到这的时候，脸有些微微的红了，一副害羞的样子。
看到巧昀这个状态，还真不能跟望海市的教育局长联想起来了，人都有两面性，现在巧昀的身份，更多的可能是一个妹妹的状态，而不是那个即将升任的局长。
看到巧昀这个状态，梁萧乐了，伸手拍了一下巧昀的肩膀。
“巧昀，这怎么还成小女子状态了？你这将来可是望海市的教育局长啊。”
“哥，你就取笑我，现在你面前的就是个小妹妹，哪是什么局长啊。等一会儿我再以局长的身份跟领导谈话，现在我想当一当妹妹。”
“那好啊，妹妹，来，我给妹妹泡茶。”
梁萧开始烧水，准备泡茶，今天小悦给拿的白茶，过了一会，壶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开了。
茶杯里，茶叶在热水里慢慢的开始舒展，白茶淡淡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散开来，让人闻着很舒服。
两个人这时候静静的坐着，都没有说话，可能在体会着当哥哥和妹妹的感觉。
原来是局长和副市长，上下级的关系，现在又成了哥哥和妹妹。这个转换看着是自然的，在两个人心里是自然的，确实彼此感觉到很亲切，以兄妹相称，也是挺好的。
“巧昀，再过几天公示就结束了，你这边工作上有什么打算呢？准备怎么着手打开望海的教育局面？”
“哥，我还是叫你领导吧，我看小悦她也叫领导。我怕叫哥叫习惯了，以后人多见面的时候还这么叫，不好啊，叫领导不犯病，是不是，哥？”
“嗯，你说的也是。反正两个人的时候，你随便。人多的时候咱叫领导，你可以先适应，巧昀，没问题，不用想那么多，听没听到有一些传闻，关于你的。”
“这消息还能听不到啊，我就当没听过，说我跟这个跟那个。哎，咱们国人，就是这样，一个女同志想当官，就得跟这个好、跟那个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是啊，听起来那么可笑。但是他们有一个说的对，咱们两个人算是好的，但不是他们说的那种好，是不是啊？”
“嗯，对，我们就是好怎么的，不怕他们说。”
“嗯，这才是有魄力的女局长。”
梁萧又拍了一下巧昀的肩膀。
“领导，刚才你说的如何开展工作，我现在是两个想法，今天找领导来也是让你帮我把把关。”
“新任局长，无非是两种局面，一个是求稳定，先不动，一个是马上就开始动。”
“嗯，那你自己偏向于哪面？”
“领导，我已经当了三年的副局长了，对于望海市教育局的工作问题、大概的解决方向、如何解决，其实我已经都在心里想好了。”
“包括之前的教育振兴计划，也不是一时冲动写出来的，也是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思考才写出来的。”
“嗯，我是这么想的，领导。按常规打法，肯定是先稳一稳，然后观察一下，然后再动。我就想打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开动。想把几个关键位置的领导，特别是一高中的校长，一定要换了。”
“嗯，可以，那咱们就马上开始动。然后这个具体更换的人选，有没有方案呢？”
“领导，这个我想跟汪书记学一下，汪书记在教育局长选拔上用的这个方法，我感觉挺好的。大家都有机会，也不失公平，然后领导这面还可以把握局面。”
“哦，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也是跟常规的这种提拔有区别的。”
“对，先拟定一定的条件。这个人选最起码得符合这些基本条件。比如说，在教育系统工作的年限、工作岗位经验、学历，等等方面这些，然后符合条件的可以报名。”
“然后每个人准备竞聘报告，做规定时间的演讲。我们组成一个评委会，领导你可以参加，再征求一下市里领导的意见，还有汪书记的意见，组成一个选拔委员会。”
“嗯，那你准备动几个岗位？”
“我想还是先拿一高中这个开个头吧，这个头开好了，下一步就好弄了，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领导都换了，挑一些吧，工作局面落后一些的单位，这样，大家也说不出来什么。也能给大家一种人人自危的感觉，让他们现在就警醒起来，开始研究好好工作。”
“那可以敲定这个想法，你可以写一个报告，然后我先找严市长看一下，然后再找汪书记看一下，领导批了之后，咱们这边来研究执行。”
“领导的更换是一个问题，其他方面工作怎么弄？”
“领导，教育局其他面的工作其实还可以，主要就是这几个关键的位置的领导，不作为。胡局长这些年也太追求稳定了，不想去换人，或者是换人的阻力太大了，但是咱们不能管这些，不管阻力多大，一高中这个校长必须得换掉。”
“嗯，巧昀有魄力，杀伐果断啊，这个我支持你，你写报告，然后我去找上面批，其他的工作，慢慢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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