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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风波再起


“李大侠,您且瞧瞧这卷中内容,可真是出自《无间录》?”

        左皈云虽仍是心怀不屑,听着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去瞧李盛昱手里的动作。

        李盛昱却清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下这种情况不论真假,他看与不看都没什么两样。

        “《无间录》事关旧事,如果此卷是真,现在重现江湖,必会再引波澜,今日诸位都在,也正好为此事做个见证。此卷重现,必是送卷人有意而为之,意图为何,现在不得而知。因此,在下提议,先将此卷封藏,各派派人轮流值守,以防此物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待探得这其中缘由,再做计议。”

        “何至于如此麻烦!”左皈云摆了摆手:“这等为祸江湖的秽物,理应当即销毁,眼不见为净,如此也就不会有人惦记了。”

        “我听闻《无间录》中记载的有旧闻,有秘术,还有各派武功心法的致命缺陷,这其中的内容任是随便一种也都足以引人瞩目,怎么到了左宗主口中便成了秽物,莫非……左宗主也有什么丑事被记在上面,怕此卷一现被抖露出来,才这么要求销毁的?”席间一个人道。

        “一派胡言!”左皈云驳道:“阁下就能肯定自己是清清白白的么?”

        “都十七年了,诸位如今还要被一个死人的一面之辞给吓了胆,如果慕遥情活着看到你们这个样子,怕是还要将你们嘲笑一番!”

        “你们谁敢保证,那日围杀慕遥情的原因里,除了匡扶正道,为武林除害,就没有一己私怨,恨极了他将诸位见不得光的丑事都记了下来,所以手刃他时都恨不得用上十二分的气力?”

        言语来去,李盛昱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年轻时与慕遥情曾为结拜兄弟,情同手足,纵然最终结果令人唏嘘,如今他听到这些话还是心有不忿。

        李百只觉得一阵阵的反胃,他对慕遥情的记忆虽然很淡,可有些东西是刻在血液和骨子里的,他觉得此刻自己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里,从头到脚皆是寒意。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李百轻声对狄小鸾说道。

        “诸位宗主掌门前辈们”,李百上前一步道:“想必各位说了说累了,我也早就听累了,虽是一本破书,却也总是给我的贺礼,方才前辈们苦口婆心地为它找去处晚辈心领了,你们方才说的那些晚辈也听不明白,只不过前辈们大可不必再替晚辈操心此事了。晚辈会好好将这个什么破书收好压箱底,不会让它为祸江湖的。”

        骆迁坐在席间不着意地笑了笑,他知道李百这是在试图利用李家二公子这个不靠谱人设来和稀泥。

        李盛昱面色凝重,分明是在为他这个“不明所以”的次子抓心挠肝。

        席上此刻虽然看起来是风平浪静,殊不知各个都是剑拔弩张的架势,只差一把火便能烧起来。

        “此言差矣!在下未曾料到,那日助岳青衫帮史长生遁逃的竟然是李二公子,如今这残卷真假来路不明,李二公子三言两语便想要将在坐的各路豪杰给打发了,将此物收入自己囊中,这其中意图,何敢深想!”随着声音,一个人迈着气宇轩昂的步子入了大厅,这人李百是认得的,便是左家长子左英。

        史长生苟活未死这件事,此时江湖已是人尽皆知。

        所谓人言可畏,不过如此,左英能将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事搅和在一起,还说得振振有辞,李百是打心底服气的。

        一时间婚礼的礼堂仿佛成了对簿的公堂。

        “恕在下脑子里只有春宵和美人,

        确实不会像左公子时刻都要斟酌天下苍生,故而有人送礼我便收,何错之有呢?”李百笑吟吟地开口,并不生气。

        “英儿,休得无礼,你方才所言须得有根据,你所述之事,我与席上在坐诸位都未曾听说过,今日场合,切莫信口雌黄。”左皈云板起了脸,拉低了语气,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出自己在教训人。

        “父亲,儿子所言皆实,并未信口雌黄。那日我途径孤雀城,刚好被我遇上史长生竟还活着,这贼人被我撞见慌忙遁逃,我便一路追其至伯阳,此人逃入仙宾居闯入李公子与岳青衫用膳的雅厢,就在我差一点便可将其擒住之时,岳青衫却是百般阻挠。以当时情状来看,史长生与岳青衫二人分明熟稔至极。”左英道。

        狄小鸾在盖头底下默默摇头:自揭伤疤,这是还嫌自己那天不够丢人么?

        不过想来,那日也只有自己与李百二人在场,此时席上的人也并未亲见,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敢情这父子一唱一和不是来道喜的,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贼人史长生下落不明,岳青衫亦在后来失去行踪,那日岳青衫与李二公子交往甚密,关系不可谓之一般,现在这二人皆不知所踪,或许就藏匿于府上也未可知!”左英说得绘声绘色,李百突然觉得他如果去说书,未见得比许及第差。

        “左公子若是因为那日打输了丢了面子,今日来此迁怒,日后我定摆上好酒赔个不是。”这话讲得是留情面的,听起来却偏偏不讲情面,左英此刻的脸难看至极。

        “李公子莫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这话便是承认那日做了岳青衫的帮凶。”

        “我没有”,李百道:“那日我分明是看见左公子想要对岳青衫下杀手,不得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凶这个字眼一是太难听,二是够不上。”

        “我与岳青衫无冤无仇,何至于因他百般阻挠便痛下杀手?”

        “是啊”,李百笑了笑:“这事你得问问顾廷。”

        “你——”

        一人一套说辞,席上的宾客一时间不知该信谁的

        “左公子刚直不阿,可今日毕竟是吾弟大喜之日,狄姑娘作为上宾也在此站了许久了,如有疑处,不妨待这婚礼结束,再为商议,且在坐的诸位前辈都在,想来定可做出公允定夺。”李睦开口道。

        这话说得平和有理,左英自然不便再说什么,若是再继续咄咄逼人,倒显得自己有失风度了。

        “这么一听确有蹊跷”,经左英这么一闹腾,席间到底有人坐不住了:“二公子又是如何与那岳青衫相识的呢?”

        左英不禁面露得意之色,看来自己不说,也是有人开窍了,席上皆是嘴,总有人会替自己说的。

        “认识便是认识,难道我每日换几只恭桶,睡几位姑娘,也都要告知明白?”耍无赖式回答是李百颇为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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