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干完“坏事”的宋长青回到家里,路过院子时不小心踢到放在一边的水盆,水盆里的水洒出大半,把他的鞋面都给打湿了。
宋长青低头看去,水盆里飘着几件衣服,蓝白黄几种颜色相互交错着,上面还飘着一件红色的小衣,他脑袋一轰,这是、陈娇娇晚上换下来的衣服。
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案发现场”。
——
第二天早上,太阳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刺眼的光线让陈娇娇不得不醒过来。
她眯着眼在床上打滚,软软的,突然感觉脖子有点痒的,火辣辣的,她用手摸了一下,凹凸不平,她并没有在意,可能是被蚊子叮了,然后睡着时挠破皮了吧。
陈娇娇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她有点不想起床。
昨晚睡觉前,她才想起床板硬的问题,就想着去问宋长青有没有软点的被子可以垫着睡觉。
她第一次敲宋长青房间门的时候,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以为宋长青睡觉了,可是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她又再敲了第二次,还是没有回应。
夏夜里蚊子多,在她耳边嗡嗡响,她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脚脖子就起了好几个肿包,就当她要放弃的时候,门打开了。
宋长青当时头发微湿,声音有些暗哑,开口问:“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你家里有被子吗?床板太硬,我睡不好,还有,蚊子好多,老咬我。”脚上一痒,又有蚊子来吸她血了,她跺了一下双脚,把蚊子赶跑。
最后,是宋长青在她席子下面垫了一张厚棉被,还拿了一把艾草帮她把整个房间都熏过,才能让她昨晚睡得那么好。
陈娇娇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搬了张凳子坐在衣柜前,对着镜子,编了两股长长的麻花辫。
她昨天观察发现,这里的姑娘都爱编麻花辫,要么一条直直垂在身后,要么两条贴在胸前,她的头发太多,编一条太粗了,就选择了编两条。
编好后,对着镜子照了照,还不错,这里的人,营养跟不上,头发又枯又黄,不像她的头发,从小精心养护,养得乌黑发亮,又长又厚,连编出来的麻花辫都比别人好看。
把自己收拾好之后,拿起桌上的洗漱用品走到院子开始洗漱,牙刷刚挤上牙膏,抬头时,双眸不小心略过旁边的晾衣架。
嗯?上面挂着的衣服怎么那么眼熟,直到看见那件挂着的红色小衣,陈娇娇脸色爆红,这、这不是她的贴身衣物吗……
陈娇娇的衣裙和宋长青的衣服整整齐齐排成一排挂在晾衣架上,一件紧挨着一件,显得亲密无间。
她昨晚洗完澡之后,想着先把衣服泡着,等下再洗,她以前的衣服换下来之后,都有专门的宫女去洗,她从来没有洗过,脑海中还没有这种要洗衣服的意识,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件事忘了。
所以,挂在这上面的衣服是谁洗的?
毫无疑问,这个家除了她和宋长青,还有谁!
陈娇娇正恼羞成怒着,大门传来动静,她看过去,原来是宋长青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只野鸡。
宋长青看见陈娇娇起来了,提着鸡走到她面前,举起来给她看,勾着嘴角,难掩兴奋对她说:“娇娇,这是我在山上抓到的野鸡,今天我们有肉吃了。”
宋长青生物钟特别准,他一般六点半钟就会起来锻炼,等他锻炼完了,也打好水了,发现陈娇娇还没有起来,就想去山上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野果啥的,上次摘的杨桃太酸涩,根本无法入口,早就被他给扔了。
他记得山上有棵桃子树,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棵桃子树结出的果又大又甜,陈娇娇一定爱吃。
宋长青最后野桃子没找到,却抓到个野鸡,山上的野味早些年已经被村民扫荡一空,他也没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好。
陈娇娇和眼前的野鸡大眼瞪小眼,许是野鸡嫉妒她眼睛大,咯咯咯叫着,用力的扑棱着鸡翅膀,带出一团团的鸡绒毛,糊到她的脸上,如果不是宋长青稳稳抓着野鸡的爪子,怕是要扑到她的身上,到时脸上就不是几根鸡毛那么简单了。
陈娇娇被吓的往后退,拍掉脸上的鸡毛,还要一根粘在她的嘴上,一股怪味道,她哭唧唧的看着那只野鸡,皱着张小脸对宋长青说:“你赶紧拿走,我不要看见它。”
宋长青没想到陈娇娇反应那么大,抓着野鸡的手往背后一藏,离陈娇娇远远的。
宋长青提着野鸡走到旁边堆放杂物的地方找了个笼子出来,把它关了进去,野鸡重获自由,在笼子里趾高气昂的走来走去。
宋长青正在拿绳子绑好笼子,野鸡报复心极重,想趁着宋长青不注意,对着他的手狠狠就是一啄,宋长青手疾眼快缩回手,才幸免于难。
陈娇娇看他“安顿”好野鸡,拍了拍胸脯,这才想起来要质问他的事,小手往晾衣架上一指,对着在水缸旁洗手的宋长青说:“衣服你洗的?”
宋长青顺着陈娇娇纤纤玉臂看过去,看到那一排衣服,他耳根被热气熏红,他昨晚一时冲动,把她衣服给洗了,还没有想好什么原因就被她发现了,突然被问起来,他不知如何辩解:“我……我……”
宋长青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陈娇娇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他洗的!想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被他拿在手上搓洗,她就面红耳赤。
“就是你,你居然还不想承认,以后你不可以碰我的衣服,我自己洗!”陈娇娇一股脑的把这句话说完,两股麻花辫一甩,不再理宋长青,拿着牙刷开始刷牙。
宋长青的“好”字还没说出口,陈娇娇就把头扭过一旁不搭理他,那麻花辫一甩一甩的,直直打在他的心上,把他的心脏鞭挞得一上一下。
宋长青真想直呼冤枉,他没有不承认,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昨晚真的只是顺手洗了而已,只不过这话有点心虚,他没敢说出来。
陈娇娇刚刷完牙,旁边就递过来一面毛巾。
宋长青讨好的把毛巾往她手上一放,“拧干了。”
陈娇娇拿起来敷在脸上轻轻擦着,这毛巾虽然柔软,也不敢像宋长青那样大力粗糙一擦,宋长青皮实,她的脸可娇嫩着呢,使劲一点都能把脸给擦红了。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陈娇娇从脸上拿下毛巾,忘记两人刚刚还在闹着别扭,蹭的躲在宋长青身后,她对这种粗暴的敲门方式有了阴影,下意识的动作。
门外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长青,你在家吗?我是祥叔,村长叫我过来帮你拉电线。”
宋长青对着门口回道:“在的,祥叔你先等一下,我马上来。”
他从身后把陈娇娇拉出来,看着她满脸依赖的表情,心头发软,“娇娇,祥叔不是坏人,你要不想见,就先回屋。”
陈娇娇想了想说:“我,我待在屋里吧,这次你可不能再让外人进到屋里,否则……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陈娇娇词汇量不够,不会放狠话。她现在没有靠山了,以前的口头禅叫父皇母后砍你的头已经成为了历史。现在只能毫无技术含量说一句不理你。
看着陈娇娇装作凶巴巴的模样,嘴里却说着最可爱的话,宋长青笑着配合她,说:“我肯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因为我怕娇娇不理我,那我可就难过死了。”
陈娇娇被宋长青脸上明晃晃的笑容给刺激到了,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把毛巾往他身上一扔,板着张小脸回了房间。
宋长青接住毛巾,摸了摸鼻子,得了,这下陈娇娇真的不理他了。
他随手把毛巾搭在水盆上,过去给祥叔开门。
祥叔等了许久才见宋长青开门,开玩笑说了句:“长青,你家那么大吗?需要走几分钟才能走到门口。”
宋长青说:“祥叔别开玩笑了,我家就那么点大地方,刚刚家里的小兔子跑了,为了抓它耽误了点时间,让您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祥叔说:“那兔子抓到了吗?”
宋长青说:“没有,让它跑了。”
“先不说这个了,祥叔,要不咱们开始吧?正巧跟你学习一下如何接电线。”宋长青转移话题。
祥叔爽朗一笑,“那好,咱们开始吧。”
院子里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
趴在门口的陈娇娇这才把耳朵收回来,坐在床上生闷气,好呀,宋长青不仅想骗她,还说她是兔子!
祥叔是个熟手,村里的电线大部分都是他牵的,只需要一早上就弄好了。
除了陈娇娇房间,其它该拉线的地方都拉好了,宋长青在祥叔旁边帮忙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如何拉电线,到时她房间里的电线再由他来拉。
祥叔猜想宋长青可能没有准备,还从家里带了两个灯泡过来,结果还真带对了。
电闸一打,暖黄色的灯光亮起。
“好了,电闸往上打是通电,如果跳闸了就把电闸推上去就行了。”祥叔把手里的工具放进工具箱。
“麻烦祥叔了。”宋长青送祥叔离开的时候,往他手里塞了包烟,家里也就这烟拿得出手,幸好他当时多准备了一些。
祥叔是个老烟民了,这么好的烟,一年到头也吸不上几口,也不整客气那一套,直接收下了。
送走祥叔,宋长青把大门关好,就去陈娇娇房间门口喊她:“娇娇,祥叔走了。”
陈娇娇耳朵一动,动静那么大,她当然知道人走了。
但是,我才不要理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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