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自从那日过后,陈娇娇和宋长青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面,每天都能见到,却是连一句话都没再说过。
这天,两人相对无言吃完晚饭,陈娇娇心不在焉的收拾碗筷。
“啪”碗摔碎的声音。
陈娇娇蹲下想把碎了的碗捡起来,指尖却被那尖锐的瓷口给刺破,一滴血珠冒了出来。
还没离开厨房的宋长青看见了,想拉起她的手看看有没有事,却突然想到两人之间现在尴尬的关系,只好握紧拳头,蹲下收拾残局。
宋长青三下两下把碎了的碗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回了房,过后又出来,把一瓶药放在陈娇娇面前,然后又离开了,中途没有同她说一句话。
最怕疼的陈娇娇没有立即处理伤口,刚刚宋长青居然看见她受伤了,不再紧张的关心她,问她疼不疼,也不再替她上药,他说要守规矩还真的是守规矩,这几天避她避的远远的,生怕和她接触。
早先被他又搂又抱,甚至亲都亲过了,后面又装出一副君子样给谁看呢?
她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被这样对待,这般想着,她心里不由堵得慌,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任由指尖的伤口往外冒血。
宋长青看着陈娇娇受伤了,他能不着急吗?他能不心疼吗?只是他有自己的骄傲,被拒绝了还不允许他独自舔舐伤口,自我疗愈吗?天知道他忍的有多难受。
忍住想抱她的冲动,忍住想关心她的冲动,忍住想把她揉入骨血,拆吃入腹的冲动……
两人就这样别扭的相处着。
刘支书把收到的信件压在手里几天,才拿给村长看。
“村长,前段时间我一位在京都的朋友寄来了一封信件,刚好和长青一个部队,当时我看长青找到伴了,想让他也赶紧找一个,谁成想”刘支书把信件掏出来放到村长面前说:“村长,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村长把折好的信件展开来,上面的内容就是朋友之间的普通寒暄,待看到后面,他的眉头才紧紧皱起来。
刘支书在一旁察言观色,适当的煽风点火:“看来当初我们都误会刘麻子了,这长青在部队待了那么多年,学了那么多纪律,看来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村长一个眼神制止刘支书的话头,说:“不能听你朋友的只言片语就妄下定论,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我们上长青家问清楚什么情况才行。”
刘支书没想到半个事实摆在眼前了,村长还那么信任宋长青,只得咬牙应好。
村长和刘支书来到宋长青家,大门没有关,看来是有人在家,关于敲不敲门,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径直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的陈娇娇从厨房走出,她见过村长,问了声:“村长好。”
而旁边的刘支书她则是第一次见,那厚重镜片后色眯眯的眼神让陈娇娇感到生理上的不适。
那次抓流氓罪的时候刘支书并没有看见陈娇娇长什么样,后来陈娇娇在田埂上露了一面,村里人把她的容貌传的神乎其神,纷纷感叹陈娇娇是他们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当时他还不屑一顾,认为这些人在村里待了几十年,能见过什么好颜色的女人,今日看来,这些人倒是没说大话。
刘支书还在打量陈娇娇,一道狭长的身影挡住了他的目光,宋长青像个狼崽子一样,恶狠狠的盯着他,仿佛下一秒能冲到他的身前,咬断他的脖子。
刘支书下意识的摸了摸发凉的脖子。
陈娇娇被巨大的安全感包围住,小手揪着宋长青的衣角,宋长青浑身毛刺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整个人柔和下来,冷战好几天的两人因为这一个小动作有所缓和。
但是宋长青看见陈娇娇那葱白的手指处的血痕,发现她还没有处理伤口,整个人又开始滋滋往外冒着寒气。
这都多久了,就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吗?
宋长青:“娇娇,去上药。”
陈娇娇踌躇着,在宋长青强硬态度下,回了房。
村长咳了一声说:“长青,我们这次来,是因为你也回来好长时间了,这几日统计户口,发现你媳妇的户口还没迁到村里,上门来提醒你一声,得抓紧时间把这事给办了。”
统计户口只是村长随口胡诌的,就是为了试探宋长青,不过陈娇娇的户口的确没迁入融水村。
宋长青没想到村长上门会说这件事,他倒是忘了还有迁户口这一回事,可是陈娇娇来路不明,根本没有户口,只得说:“村长您不说,我差点忘记了,娇娇她家人都还在京都游玩,等他们回来了,我会尽快把她的户口迁过来的。”
宋长青想能拖一时是一时,后面再想办法。
村长有些为难:“这……”
刘支书嗤笑一声:“宋长青,我可是收到消息说,你根本就没有结婚,又怎么把住在你家的这个女人的户口迁入融水村?你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几个月了,合该被当做流氓罪给抓起来,除非,你能拿出结婚证,证明你们有夫妻关系。”
刘支书现在就是胸有成竹,认为宋长青根本不可能拿出结婚证来。
宋长青冷静的说:“我倒想问问,你从哪得来的不实消息,我和陈娇娇的酒席虽然办的简单,但也的确是办了,只是没有在部队里办,在村里,办了酒就相当于结了婚,这是一件约定俗成的事,如果非要有那一张结婚证书,我倒想问问,这融水村没有结婚证就住在一起的人大有人在,特别是老一辈的人,都过了一辈子了,难不成个个都犯了流氓罪?都要抓去坐牢?”
刘支书被宋长青的话一噎,在融水村,不,应该说在各个农村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特别是老一辈的人,搭伙过日子,摆两桌告诉一下村里人就行,哪有什么结婚证,虽然国家说要补办,但很多夫妻一起过了几十年,都有孙子了,那张证也懒得去补,导致还有一部分人没有结婚证的,这是事实。
包括村长自己,也是前几年才去补的结婚证。
村长脸色一正:“我就说长青不是这种人,这次是我们误会了,不过这结婚证还是要领的,长青你这次倒是提醒了我,我得赶紧叫村里人去补结婚证才行,他们就是懒得动!”
宋长青:“村长放心,之所以还没有领结婚证,一方面是娇娇她家人还在外地,另一方面是想在村里再办一次酒席,过后肯定会去领的。”
村长笑呵呵说:“好好好。”
刘支书还不死心:“村长,我的消息不会有错的什么家人在外地没回来,这都多少个月了,我看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我们一家不过是回来得晚点了,我家小妹和妹夫就被村里人给欺负了,当我们陈家没有人是吗?”一道男声打断刘支书的话。
陈文武带着王娜走进宋家大院,他也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只是有事来找陈娇娇的,没想到在宋家门口听到这些谈话,后面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出声。
刘支书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疑惑:“你们是谁?”
“戴着眼镜还看不清楚吗?我和我妹妹一看就是一家人。”说着陈文武摇摇头,遗憾的说:“没想到你不仅耳聋,还眼瞎。”
院子里刘支书的声音很大,陈娇娇担心宋长青被“欺负”,刚处理好伤口就马上出来了,正一头雾水,就被一个陌生男子靠近,站在她的身旁。
像,真像!陈文武见到陈娇娇的那一刻,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其实说起来,妹妹的名字用家乡话读起来也叫娇娇,姣姣娇娇,两人如此相似,让他有点恍惚。
刘支书看着五官相似的两人,手指头哆嗦着,面色涨红,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被突然出现的陈娇娇的家人一手打破。
“原来是长青的亲家啊,这都是误会。”村长对着宋长青说:“长青,既然家里来人了,我们就先离开了。”
村长带着受了刺激的刘支书离开。
两人一走,宋家大门一关。
宋长青就把陈娇娇拉回自己身边,刚刚也就是有村长他们在,他才忍着。
陈文武嬉皮笑脸:“妹夫,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宋长青:“你们为什么帮我,有什么目的?”
对着凭空出现的陌生人,还自称是陈娇娇的哥哥,陈娇娇的来历他大概猜到一星半点,她就算有亲人,也绝对不会是在这。
陈文武还想胡说,后背被王娜拍了一掌,让他别说话,然后对着宋长青他们说:“我们是来找娇娇的,有事想求她帮忙……”
陈母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上次那一闹,原以为哄骗过去了,没想到当晚就闹起绝食来,非要在外读书的小妹回来看她,她见不着小妹就不愿意吃饭,这都饿了几天了,也就是陈文武强行灌了一些米汤进去,否则这把年纪了,饿几天说不定就没了。
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王娜就想到了与小妹长得很像的陈娇娇,出了个不知道算不算是馊主意的主意,想让陈娇娇假装他们小妹去见陈母一面,安抚一下闹绝食的陈母。
王娜把事情大概说完。
“我知道这请求很冒昧,就当做一件善事,去哄一哄她老人家,不用多久,一两个小时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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