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Orderly·29
【isn"titlovely,allalone】
【heartmadeofglass,mymindofstone】
【tearmetopieces,skintobone】
【hello,welehome】
歌声轻轻的出现在耳边。
你从一个半开放式的容器中坐起来，莹绿色的液体从你抬起的手臂上流落，你低头看着身上贴着的电极片，和有些陌生的手掌。
“呀，你醒了啊。”
你睁开眼，撑着脑袋的手腕有些酸痛，小憩一会反倒是加重了你的疲惫，天色已经黑了下去，透过黑色半透明的玻璃能看到远处高楼上一点一点的灯光。
呼啸的风从高速行驶的车外面传进来，外面近处没有路灯。
你要回11区。
刚刚打开的手机地图上显示你的地理位置与定位为家的地方相差甚远。
晕车就是有个坏处，在上车倒头就睡的情况下独自一人打出租车的话，就很容易被司机绕路，绕远路，然后不得不给超多的车费。
“停车。”你打了个哈欠，拍了拍主驾驶车座，“我到家了——看到了吗，就那个上面还放着半瓶可乐的坟头——哎呀，总算有人知道我的喜好，上坟给我带可乐了。”
司机应你的要求停下车。
车门还锁着，你把车窗摇下来，“车费我会照实付给你的，不会像前几日那些家伙一样让人把账单寄到什么什么地方去，你总该打开锁让我回家拿钱吧？”
司机阴郁的转过头，生长在细长胳膊上面的手轻而易举的掐着你的脖子，你没有反抗，被摁在后排的靠背上。
“……呀，是熟人啊，之前的伤好些了吗？不是在关心你，只是带伤还出来工作实在是过于惨了吧。”出租车外面方圆十几里都荒无人烟，因此不管是你还是他都觉得更为自在。
“……”他没有说话，掐着你脖子的手慢慢收紧。
“啊哈哈，没有歧视病人的意思在里面，毕竟我也是带伤在工作嘛，而且心理创伤远不如身体创伤恢复的快，所以我被上司姐姐赶回家休养了。”你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完全没有被渐渐消失的生命条吓到。
“……”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要是现在收手并且免费把我送到目的地的话，我就放你一马啦~啊——所以说，冴木空男先生没有女朋友吧，这么无趣。”你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蘸取了少许抑制剂的指甲掐进他的皮肤，“还说，你想让你这个‘女朋友’也消失？”
他仍旧一言不发的朝你挥拳，你偏过头躲过这个攻击，顺手掏出口袋里的枪械，给他的心口来上一枪。
普通子弹对喰种没有效果，你也不气馁，这本来就是你给自己找的一个小游戏。
“安静点——”他说了你上车后的第一句话，然后就是继续伸手打你，控制不住的赫眼和身后即将出动的赫子。
“唉……这一点真的很减分啊，我可是坚决反对家暴的那种人哦。”你用枪械挡住近在咫尺的拳头，“不过，既然盛情邀约，我就却之不恭了。”
你一点一点掰开他掐着你脖子的手，凑到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他被你咬下一口肉，痛的想收手回去，却被你死死掐着无法动弹。
“唔、味道中下，作为临时燃料倒也足够了。”你没嚼几口就咽下去……有些反胃。
拥挤的出租车车顶被他挑飞，他仓皇的从里面跳出来，狼狈的摔倒在地上，手脚并用朝远离出租车的方向跑去。
“跑什么，我可是难得会将美少女变身的全过程展示给外人看，别不赏脸啊。”树根样蜿蜒的尾赫从打开的车门伸出来，速度极快的追上冴木空男，抓住他的一只腿拉回到你面前。
“……啊啊——”他被倒吊在半空中，口中发出惊恐的尖叫。
你用一个非常大佬的坐姿坐在失去车顶的后排车座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来回变化的表情。
“收敛一下情绪啊，成年人，知道你是喰种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害怕，你知道我是喰种怎么就控制不住呢。”甲赫从你身后伸出来，划开冴木空男的衬衫。
“刚好，最近手头上有个非常棘手的病症，rc细胞过剩分泌症听说过吗……嗯，过多的专业信息就不和你详细说明了，直接来说结果——我要打开你的胸腔，看看喰种的rc细胞如果要自我修复的话是什么模式——这样说你能明白吗？你能接受吧。”
甲赫锐利的尖端慢慢靠近他的胸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在雾岛先生那边看到的你的照片，所以就想着能不能把你带回去……”冴木空男伸手抗拒着甲赫，口中快速的说着前因后果。
“然后在半路发现与其便宜了那家伙不如自己独享——是这样吗？”听到他自爆出来的消息，你微微挑眉，尾赫抖了抖，似乎是要从他口中抖出更多情报来，“绚都怎么就长不大呢，贵重物品就要好好保管起来才行啊，随便就让旁人看到【青铜树】的喰种竟然和人类相识什么的……你该不会是偷偷翻找他的东西了吧。”
“对不起——请饶了我吧——”他看着你，瞳孔回来不断地放大缩小，“请您大人有大量，请饶过我这次吧，【狂犬】大人——”
“……我说啊。”你本来很开心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你开出租车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尾赫拉着他一下子摔到地上，一下一下的把他从地上抡起来狠狠的摔下去。
你走下车，“我本来只是想教训你一下，让你守口如瓶不要告诉旁人你今晚看到的一切就可以了来着，既然你通过一些手段知道我的身份的话，我可不能让你就这样回【青铜树】了。”
“呐，你知道吗，人类大脑记忆储存的颞叶和海马体大概就是耳朵上方，太阳穴后面，只要适当的破坏这个部分的话，就会让人出现记忆障碍的表现。虽然喰种的自我修复格外迅速，但只要略微使用一些手段把要修复的部分占据的话，那也就无计可施了。”
在反复摔打几十次，确定两侧的部位完全破坏后，你分别在两边放进去了一粒“花种”。
“你好像还有些用处，暂时留着这条命吧——等我休假回来，再去抓你。”
你随手把半生不死的冴木空男扔在出租车上，背上你的小书包朝着11区的方向前进。
“……你好，这里是上杉。”
“是我啦，先生，刚才经过了一番殊死搏斗，手机被弄坏了，能不能过来接我呢？”你拿着从冴木空男身上顺出来的手机，按出一个熟悉的号码。
“你要回11区这边吗？”
“是啊，g给我放了很长时间的假期让我来修养身心，就先回家待两天喽。”
“好，那你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啊，我看看。”你走过大片的坟地，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锈迹斑斑的招牌，“这里有个已经废弃掉的有名地标……大概有名，让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你用脚尖把招牌翻过来，“……什么孤儿院？”
你说着，忽然抬起头，看向不远处，从远处能看到最外面插着细碎玻璃的围墙，“呵，还真是回家了——我就在孤儿院，快来接我回家吧。”
“……我知道了，你先去人多的地方买些点心吃——雪弥？”
“……嘟嘟嘟嘟——”
你挂掉电话，淡漠的看向孤儿院正门的方向，残破不堪的大门上可怜的拴着一条差不多快要锈蚀完的锁链。
你抬脚，朝正门的方向走去。
乌黑的地面寸草不生，整齐划一栽种的树木也干枯腐朽。这里，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小。
迎面而来的第一栋楼是彩色的碎片玻璃，看上去也就两层楼高，每扇窗户上都只有摇摇欲坠的几块玻璃，从里面打碎的，从外面击破的，玻璃残骸至今无人收拾。
“喵——”
你听见有猫叫声从里面传来，于是你推门而入。
“喵。”
一只黑猫蹲坐在高处断裂的石像上，石像下面背对你站着一个人，他抬起头，对着上面的黑猫发出猫叫声。
“……”你看着他的背影，硬生生地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你走过来想必一定能看到外面那一大片的坟墓吧，在大概不到10年前，这里曾是一家非常活跃的孤儿院，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们，这是一件多么值得称赞的事业，可是在某天突然被喰种攻击，所有来参加孤儿院年度晚宴的慈善家和里面的孩子们都被残忍杀害，我为他们一一树立了墓碑，最终得知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在所有登记在册的孩子中至今有一名下落不明……”
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忘情的继续自己的推理，“那个孩子名叫【由美希】。”
“……所以呢，这也不是你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吧。”你扭扭脖子，看向他，“还是说库克利亚终于新增了更加人道的外出放风活动？”
“我只是在代行主的职责，告知迷路的羔羊正确的方向。”他转过身，将厚厚的祝祷词放到一旁，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悲天悯人的流下两滴虚假的眼泪，“我们又见面了，孩子。”
“希望人没事。”你福至心灵的把这一场景默认成了表情包，快速添上这句话，“我可不是上帝的信徒，如果非要让无神论的我信仰一位神明的话，那就财神爷好了。”
“可能你还不知道吧，你所尊敬的那位上杉先生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才收养的身为人类的你。”他睁开眼，或许他是基于他曾经也开过一家孤儿院收养过一众孩子的过往，他的神态、语气总是不自觉地充斥着年长者的慈祥。
又来了，每次挑拨离间都是这种阴谋论，【你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你知不知道你自身的价值……】，拜托，【你们真的知道我是什么吗】。
“ss级喰种【神父】多奈托·普鲁普拉——”
“你不是说你现在正在休假，不谈工作嘛？”尾端隆起玩具猫猫头的赫子突然从你身后的地底下钻出来，抓住你的腰部把你举在半空中，“我养过的孩子也有三位数多了，【父亲】的角色扮演倒也称职……”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把赫子抓着的部分拿出来，不紧不慢的说。
“请讲。”
“□□所经历的一切，本体都会知晓吗？”
“这个说不准，不过我的话，本身还在库克利亚那边天天使用抑制剂，是不可能感知到这边发生什么事情。”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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