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Detonate·61
“你回来的稍微有些迟了，是又出现麻烦事了吗？”摆放着由两张长餐桌拼接起来的桌子的餐厅成为你们的临时会议室，芳村艾特在看到你进门就开始问东问西。
有马贵将、芳村艾特、多多良坐在一边，上杉无、奈樱子与凌太坐在另一边。
“g新上任的局长说是有要事与我商谈。”你坐在正中间，朝他们说起前因后果，“我方才去了那边一趟，然后被打回来，说是必须见到真人才行。”
“这是他们新型的作战方式吗，将你骗过去，接着动用大量的人手把你驱逐。”自从被旧多二福暴打之后，芳村艾特已经彻底看清楚那家伙空空如也的底线，“明显是鸿门宴啊。”
“他说与人类无关，是小丑与太阳门的会谈。”你继续说，“【神父】在那边，嘉纳明博也在那边——【供体】也在那边。”
“小丑的家伙完全不可信。”上杉无说，“你已经在他们手上吃过不少的亏了吧——那群自娱自乐的家伙。”
“青铜树的不少情报都是让小丑出卖的，不然你以为金木君是如何得知我的真实身份。”芳村艾特在关于如何应对小丑面具集团的问题上与上杉无达成了高度的一致，“如果你想利用他们的话，就直接榨干他们所有的价值好了，但如果你想与他们合作，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比较好。”
“他们嘴里有我想知道的情报——说起来，艾特，你知道嘉纳明博是从哪里找来的能移植赫包的【供体】吗？”说着说着，你忽然想起来你一直紧紧追着嘉纳明博不放的原因了，不就是为了得知【供体】的消息吗，现在嘉纳明博上一个合作伙伴就在你眼前，你又何必舍近求远。
“我不知道哦，那家伙来的时候从他的实验室里带来了很多尸体来解剖，本来没有得到芳村功善这么大好的实验体就让我很生气了，但他却说还有另外的办法。”即便是现在，芳村艾特在说起她的父亲来也没有一丝尊敬，缺席了这么多年的父女关系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他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赫包，一直养在尸体上，像种蘑菇一样不断更换苗床，最终成功在一具尸体上稳定生长下去。”芳村艾特努力回想起嘉纳明博与她说起这段往事的记忆。
“而且好像已经成功好多年了，之前是因为担心赫包只能移植一次，后来发现生长在尸体上赫包也能实现自我恢复，所以后来青铜树里所有的半喰种都是嘉纳明博那边的赫包改造的。”
“……你就没有觉得那些半喰种身上的气味与我的很相似吗？”听完前因后果，你发现事情竟然离谱的吓人。
“多多良先生闻出来了，但你的赫子与他们的完全不一样啊，根本不会让人往你这边想啊。”芳村艾特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而且，你还活蹦乱跳的在外面搞事情，再怎么想也不会让人认为那会是你的赫包吧。”
“这你就要问他了。”你转头看向有马贵将。
“与我无关。”有马贵将静静的听着你们说起来的事情，他也只是与芳村艾特有一点点合作关系而已，之前压根就没有与你战斗过。
“是那次吧。”上杉无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说，“很久之前，太阳门与青铜树第一次合作的时候，你去上面偷【主理人】，我回来后发现你的后背被削掉了一块。”
“？？？？？？”奈樱子听到后，一巴掌就打在了上杉无的后脑勺上。如果那个时候上杉无跟着你上去的话就没这么多事了，他还非得让你自己去，美其名曰历练。
“啊……”芳村艾特也想起来了，“你的赫子与赫包真的这么神奇吗？我之前可是听嘉纳明博说过，尸体好像【醒了】。”
神不神奇的事情另说，反正现在是找到了罪魁祸首。你叹了口气，也不是罪魁祸首，只能说每个人干的事情都八竿子打不着，但最后竟然都能串联起来。
“既然【供体】的问题已经搞清楚了，我们还是先决定要不要去见旧多吧。”有马贵将敲了敲桌子，“只要解决了他，不管哪方面的问题都能解决，不是吗？”
“那我们去见他。”你说的斩钉截铁，“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守好这里，他们可能会玩阴的。”
“【你们】？你要带谁去？”
“艾特和上杉先生。”你朝他们点点头，“这里有有马先生的安排防守不会有纰漏，至于那边……打起来我们也不会太费力。”
“我之前可是被旧多打到差点死掉啊，你就这么信任我？”芳村艾特扯出一个笑容来问你。
“那岂不是正好，难道你不想打回去吗？”你看向她，“被人戏弄，蒙在鼓里最后被一棍子打死也很憋屈吧。”
“……哼，你倒是深有体会啊。”她冷笑一声，“如果我死了，别把我的尸体带回来。”
“……我不会让你死的，不管你想不想死，我都不会让你死，毕竟我可是——”
【暴君】
月山家废弃的大楼里，昏暗的灯光下投影出来的画面泛着冷清刺眼的光。
井字型的设计让站在三楼的你都能看到投影到一楼白墙上的画面。
“哇塞，这是什么黑历史回放吗？不过我已经看过现场直播了，所以能不能播放一个我没有看过的啊，老板换碟——”芳村艾特上半身探出三楼的栏杆，朝着下方挥挥手。
“……无聊。”你倚靠在栏杆上，背对着光源，看向没有灯光的黑暗，等待着对方的出现。
上杉无看了看画面，有看了看你的表情，抬手揉了揉你的脑袋，“我在呢。”
“……我看起来是只可怜的小狗吗？”你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
那是你出现在拍卖会上的画面，恐惧的表情被无限放大，那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你不想承认那就是你。
……那个时候、那副嘴脸、那个样子真的太难看了。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我放错了。”旧多二福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画面被关掉，大厅陷入了死亡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你睁开赫眼，从三楼跳下去，尾赫抓住二楼的栏杆，你迅速降落到一楼，借助赫子的支点冲向一楼的天花板，甲赫狠狠的插进一楼的天花板，从二楼上冲出来——
“好险好险，不过还好我已经找到了~”旧多二福被你曲折的攻击差点打到，他笑着从二楼跳下去，一手点开播放键。
你松开抓着二楼栏杆的尾赫，追着他朝一楼拍下去，在地面上打出一个深深的沟壑，但他灵活的躲向一边。
画面上的灯光亮起来，你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于是抬头看过去，投影出来的画面略显粗糙，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即便是现在复原也有些失真。
最开始的画面是一个狭窄的走廊，泛黄的画面里空无一人，只能听到拍摄者的脚步声与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他最终停在一扇铁门面前，钥匙在锁芯中转动，生锈的铁门吱吱呀呀的被推开——
“……——！！！！！”你的目光逐渐凶狠起来，双手用力捏在一起——
铁门后面的房间里是一群拥挤在一起衣履阑珊的孩子，随着画面的靠近，孩子们逐渐拥挤在一起，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或者是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一只枯槁的手伸到画面中，他扒拉开几个，抓住一个白嫩的手掌。
“就你吧。”熟悉的声音，熟悉语气，你看到画面上一个小女孩被扯了出来，蓝灰色的眼睛，死寂的星海。
“——我要杀了你————”你尖利的叫声响起，瞬间出现的赫子在暴动之后突然消失在空气中，“旧多二福——”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能听见。”他露出满意的笑容，“终于能看到你这幅表情了，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你朝他伸出手掌，五指捏在一起，凭空出现在他身边的甲赫快速朝他穿刺过去。他用赫子打开几个之后迅速朝一边闪躲。
你的目光追随着他，从空气中，从天花板上，从地面上，只要你想任何地方都能出现赫子。
上杉无在看到画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下去，关掉投影机，但没想到投影机旁边有箩玛守在那里。
“这可是贵重物品哦，弄坏了箩玛可赔不起，大叔~”箩玛朝上杉无带着歉意的笑笑。
“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太婆就别像少女那样卖萌了。”上杉无的眼神冷了下去。
“……看来现在两只脚都要进棺材的是你哦。”箩玛也露出厌烦的表情来，“碍事的家伙。”
芳村艾特站在三楼还打算继续观察下去时，神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边，芳村艾特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反正都是要相互牵制，不如我们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看下去吧。”芳村艾特说。
“正有此意。”神父双手搭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情况，“你觉得谁会赢？”
“那我当然是看好我们家的小首领了。”
“我也对小丑的成员很有信心。”
从你身体中逸散出来的rc细胞布满这个空间，你很少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战斗，虽然能省去不少的麻烦，但进食也是个问题。
你现在完全无暇思考进食的问题，你只想把那张无所顾虑的笑脸打烂，你要杀掉那个随随便便就揭开别人伤口还在上面撒盐的混蛋。
以你为中心，白色的赫子花从地板开到墙壁上，它们不仅能够准确的定位敌人的位置，还能攻击附近的家伙。
旧多二福跳起来闪避你的攻击，顺手朝你做了个鬼脸。
呗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对着你的脸就是一拳。
你被这一击打得措不及防，于是被打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尖锐的石块打破了你的脑袋，鲜血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你面前出现甲赫组成的盾牌，阻挡了接下来的攻击。
“还有我哦~”旧多二福从一旁伸出手指，刺进了你一边的眼睛中，“刚好命中呢~”
“混蛋。”空气中出现一只眼球，补上你视线的空缺。
一个人打两个并不弱你多少的家伙是有点费劲，你专注攻击一个人时就会被另外一个人偷袭，大脑完全不能同时处理两份工作——
连续被偷袭了几次之后，你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视线聚焦在不同的地方就能看到不同的环境，那个瞬间你看到了空旷没有人气的房间，木头味非常重的棺材——
你又被打了一下，你伸手将折成九十度的脖子拧回来，身体好像有两个控制器一样，你重新冲了上去。
你一巴掌按在呗的脸上，用力将他按向地下，以他的脑袋为支点跳起来，与此同时你就想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另一条手臂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折到身后，准确无误的掐住旧多二福的脖子，把他扔到天花板上。
你从半空中跳下，快速转身，因为强行反折而受伤的手臂快速恢复，你的两个眼球已经能适应不同步的朝着不同的方向观察。
“诶……我还以为她会因为愤怒而露出自己的弱点呢，怎么反而还变成了更加难缠的怪物了呢。”旧多二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我们得快点才行，我还约了其他人来这里呢，如果不能把她解决的话，接下来的事情会很难办的。”
“这毕竟不是在演戏啊。”呗叹了口气，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觉得我被你坑了。”
“没有没有，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反正我们都已经把她得罪透顶了，不如就得罪更厉害一点，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哦。”旧多二福拍了拍呗的肩膀，说了些安慰的话好让这位同僚能打起斗志来。
你一步一步朝他们走过去，极大的愤怒之下你已经平静到血液冰冷，赫子在你身后依次出现，你完全有信心下一招就让旧多二福毙命，“永别了——”
“哈！我还有这个——”旧多二福快速出手，拿出一个塑料瓶子在你面前喷了几下。
无色无味，你眯起眼睛，那是什么，白开水？不管了，就算是毒药你也认了，只要旧多二福……
你的上下眼皮不受控制的开始打架，你向后跳去，身体重心偏移，你直接摔到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眼睛最终合上，再也没有了动作。
“呼……还好还好，麻醉剂对她来说还是管用的。”旧多二福拍着心口感慨道。
——这么看来，你也不是很厉害嘛
你听见有人在你耳边说，声音中带着笑意，略带嘲笑的意味
——疯狂可是毁灭的先兆啊，你连这个都不懂吗，虽然不是很愿意承认，但“我”未免也太野蛮了吧
——算了，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就让憋屈了很久的我出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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