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涅瓦斯基的记忆碎片
涅灵呵呵一笑,道:“这是变脸,需要天赋加秘术,普通人可做不到。”
穆兰长长地“哦”了一声,眼中充满了好奇,仔细地打量他,短发没变,两腮下巴却多了一层青青的须茬,高鼻深目,浅肌浅瞳,和刚才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试图在他下巴找到面具和肌肤相接处的痕迹,但又那里会找得到?
涅灵道:“你尽可用手摸摸,可有痕迹?”
穆兰得他允许,马上兴致勃勃地摸、搓、捏、刮,用尽心思想找到破绽,可是涅灵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加上又是灵体,又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破绽给她看得到?
“真是天衣无缝!”半晌之后,努力无果的穆兰赞叹道。
“不如此,我岂敢四处招摇?”涅灵傲然一笑道。
略带霸气的自信,他这种来自颜墨的神韵,最是吸引女人,穆兰刚刚委身于他,将他当成自己一生的依靠,自然喜欢他强大自信的样子。闻言之后,她爱慕迷恋地吻了他的面颊一口,闭眼依偎在他肩头。
涅灵的命运,颜墨已经确定,就是要在欧洲做一个多面人,将涅瓦斯基原来的各色身份做大做强,助攻颜墨的伟大事业。所以,他说自己是千面间谍,真假莫辨,却也没有丝毫欺骗穆兰的意思。
“亲爱的,除了我原来的上级,你是世间第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希望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涅灵叹息一声,带着深情喃喃低诉。
穆兰听得热血沸腾,娇躯一挺,昂头坚定地道:“亲爱的,我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对第二个人说出你的身份,就像守护自己的生命一样守护你的秘密。从明天起,我就不去1号楼了。”
1号楼指的是史塔西总部49栋大楼中的一号楼,位于总部建筑群的正中心,是一个让所有东德人闻风丧胆的地方。
这是一幢土黄色的大楼,如同一个个火柴盒垒起来,方方正正,毫无建筑的美感,但它在一组庞大的灰色建筑群中却也算是独树一帜了,象征着史塔西至高无上的权威。
涅灵感激地凝视着她,发现她眼中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坚定意志,他心头一热,马上低头吻上去,直到她微微晕眩,这才放开她。
穆兰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她孤独跋涉了这么多年,今晚终于得偿所愿,和意中人两情相悦,真是恨不得融化进他的身体里才好,一心憧憬着和涅灵天长地久,又岂会去史塔西告密举报自己的男人。
涅灵正要说话,心头灵光一闪,蓦然浮现出某种模糊的预感,这种预感和史塔西1号楼密切相关,形成一条宏大的命运齿轮,他原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换成了另一番话。
他微笑道:“亲爱的,你的心意我了解了,你是我的爱人,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我也相信你是个能保守秘密的女人。但是,你说不再到一号楼去,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穆兰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涅灵笑道:“我回来的事,除非我明天马上就离开,不然是瞒不过别人的,史塔西的口号‘我们无处不在’可不是白叫的。
“所以,你该汇报还是要汇报,就像以前一样就行,别多说,也别少说。你还可以将我弄下来的微型录像机拿回去,就说录像机坏了,要换一个新的来。”
穆兰恍然大悟,抿嘴一笑,道:“亲爱的,还是你高明!我知道该怎么说了,就照以前的说法汇报。不过,录像机还得处理一下,如果拿回去,好好的可是会露出马脚。”
涅灵呵呵一笑,这可是他的拿手选项,念头一动,一股死灵之力钻入床头柜的微型录像机里,笼罩在关键位置上,不过片刻,这些转轴就变得锈迹斑斑,无法工作,就像自然朽坏一般。
“放心,亲爱的,你明天拿回去就行,保证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破绽。”涅灵淡笑道。
穆兰如今对他深信不疑,自然百依百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对此不再多言。
两人相拥而卧,穆兰想起他的变脸,思量半晌,终是抵不过诱惑,带着期盼开口问道:“亲爱的,我能学变脸吗?”
涅灵闻言,笑吟吟地道:“我不确定,我说说我是如何学的,你自己掂量一下。”
穆兰一听,大感兴趣,道:“好啊,好啊!”
涅灵清清喉咙道:“你去给我倒杯开水,我有点渴了!”
穆兰一听,也感觉有些口渴,刚才激战一场,她出了很多汗,又说了许多话,此刻确实也需要补充水分。
不疑有它,她一翻身,掀开被子,不着一丝,下床袅娜而去。
看着她玲珑优美的背影,神如秋水,态若春云,美不胜收。涅灵嘿嘿一笑,暗谢老天待己不薄,这么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雏莲居然还让自己碰上,真是福气无双。
他暗喜的同时,脑中思考如何打消她的好奇之念。
他毕竟学识渊博,得此时间缓冲,很快就搜索到涅瓦斯基一个隐藏很深的记忆目录,找到了他潜入契格博的经历。
这一看,才发现自己原来对涅瓦斯基的认识有所谬误,原先以为摩回是他的最后一具身体,没想到,根本不是,在摩回之后,他又夺舍了一次,只不过,那是一具没有多少记忆的幼儿身体,所以,这一段记忆变成了碎片,藏在很深的角落。
怪不得,他的样貌如此年轻,原来从耶历1917年到现在,他中间又换了一具身体,不然一具身体都能支持75年,死灵力哪还有什么影响?威力全无倒是真的!
发现了这一段原先自己不知道的记忆碎片,涅灵一思量,瞬间就从中找到了一番合情合理的说词。
穆兰在客厅倒了两杯白开水,满面春风,端回卧室。
涅灵接过她殷勤递来的白开水,喝了一口,对她招招手,道:“亲爱的,上来,别着凉了!”
穆兰闻言,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即忙脱鞋上床,依偎在他身边,捧着自己那杯开水,也小口啜饮起来。
涅灵道:“当年涅瓦斯基只有三岁,就被招入组织中,从小培养训练。当年与他同一批被招入契格博的人有一千人。等到毕业出勤时,只有他一个人达到了顶级资格,获得了特殊的待遇和任务。”
这句话,除了年龄,其他一切都真实无虚,不过,涅瓦斯基的年龄确实不好算,毕竟他换了几次身体。
穆兰一听,感觉心头一颤,虽然涅灵自述时称呼自己的名字有点怪,但这种第三人称视角的叙述方式却另有一种真实得震撼人心的力量。
听到他三岁就被招入组织,穆兰就感觉他的人生充满了恐怖。
“他们每天都要训练,从最初的如何自理衣食住行到各种先进工具的使用,从身体每块肌肉的锻炼到各种语言的掌握,一直进行了十年的地狱式训练。”
涅灵打开记忆,将涅瓦斯基混入契格博的经历缓缓说了出来。
耶历1917年,涅瓦斯基夺灵光明神教的牧师摩回身体和灵体,到了耶历1957年,摩回的身体已经朽坏不堪。
涅瓦斯基不得已,从南欧跑到东欧寻找新的身体,后来在一家孤儿院发现一个三岁孤儿,资质上佳,他便毫不犹豫地夺舍了这具幼儿的身体。
没想到,阴差阳错,社联契格博也要寻找幼儿培养最忠诚的间谍,在整个东欧搜罗孤儿,涅瓦斯基幸运地被挑选入了契格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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