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季云川哼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等下次你不在的时候再来找他。”
“你死心吧,我告诉你,有他的地方一定会有我!”
“江先生,三十多岁的人了,成熟一点。”季云川一边往自己停在马路边的豪车走,一边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总有你不在的时候。”
“……”江·不成熟·宴安默默地在心里从头到脚地问候了一遍。
回去的路上江宴安绷着脸,一言不发的盯着前面的路。
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档,陆庭知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怎么了?这么不高兴。”
江宴安偏了偏头躲开陆庭知的手,努力稳住自己脸上的高冷面具,“没怎么。”
“是不是季云川来找我你不开心了?”陆庭知猜测道,“我真的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也有可能是他认错人了。”
红灯变暗,绿灯亮起。
江宴安踩下油门跟着前面的车继续龟速移动,顺便懒懒地应了一声,“哦。”
陆庭知偏头看着他,心想这人又抽的哪门子风,“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怎么了?你要是不说以后我就不听了。”
江宴安难得在他面前有骨气一次,说不理就是不理。
“……”陆庭知见他打定了主意不跟自己说话,也不再问,窝在座椅里继续玩儿他的愤怒的小鸟。
俩人到家的时候,陆恩延正跟着厨房阿姨学做饭。听见汽车的声音立马窜了出来,扒着客厅的门朝院子里的两个人开心地打招呼,“哥!江总!”
“嗯。”江宴安兴致缺缺的应了声,回了自己房间。
陆恩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陆庭知,“哥,江总怎么了?”
“不知道。”陆庭知拍拍他,“我去看看。”
陆庭知跟着进了卧室,江宴安正背对着他站在床边换衣服,白色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脱离身体,露出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的身体。
听见门响江宴安也没有反应。在这个家里能不敲门随便进的也就只有陆庭知了。
陆庭知扑到床上,一手撑着下巴,视线赤裸裸的钉在他身上。
一开始江宴安还能忍住不去看他,直到对方蠕动着挪到他身后,伸手摸了一下他的侧腰,江宴安的心理防线差点崩了。
他低头和陆庭知对视,“……”睡衣扣子只系了最上面的两颗,衣摆松松垮垮的垂着。
陆庭知憋着笑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温热柔软的手掌在他腰侧上下摩挲着,仰头一脸真诚的迎上他的视线,“跟我说说呗,到底为什么不高兴?我想知道。”
江宴安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我没什么特点,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
“?”陆庭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迷茫,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
“你刚才说的。”
陆庭知表情更迷茫了。
“……就路上这么一会儿功夫,你说的话就忘了?你脑子是蒲公英?在路上被风一吹就四处飘零?”
“江宴安。”陆庭知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紧实的腰侧,语气里带了点警告。
“对不起。”大丈夫能屈能伸。
陆庭知松了手,也想起来这句话出自哪儿了,“我就是怼他的时候随口一说,你这自觉代入的是不是积极了点?”
“咱俩之前也见过面,而且你也没记住我。”江宴安控诉道。
“既然今天说到这儿了,要不你再委屈委屈,提醒我一下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情况?”陆庭知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沿,搂住他的脖颈,挑了挑眉,“嗯?男朋友?”
其实陆庭知也觉得挺冤枉,谁能知道某一天某个时刻见到的某个人在以后会跟他有这么亲密的关系,他总不能见一个就脸熟一个吧,也太难为人了。
但是想想另外一个记得的人,他好像才是最难过的。
江宴安看着近在咫尺的笑脸,凸起的喉结克制不住的上下滚动一番,“不说。”他想看看陆庭知能主动到什么程度。
“真不说?”陆庭知又凑近了点,说话间的气息扫过江宴安的唇缝,惹得他心里痒痒。
“嗯。”江宴安盯着那嫣红的嘴唇,心猿意马。
陆庭知和他对视半天,突然一撒手,身子后仰躺倒在床上,“不想说就不说吧。”
江宴安傻眼了,这跟他预想的太不一样!
“你的诚意就这么一点!?”江宴安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你不想说应该有你的道理,我尊重你。”陆庭知偏了一下头,看着他,颇为善解人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你跟他讲诚意,他跟你讲尊重,你作天作地,他善解人意。
尊重和善解人意这两种优秀品质,在现在这个场合,格外烦人。
“你记不记得之前去酒吧撞到了一个人,就是我,后来你还揍了钟晚,当时我也在。”
陆庭知笑了起来,“看吧,你想说的时候不用我问自己就说了。”
“……”江宴安眼神幽怨。
不过他一提酒吧,陆庭知倒是能想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毕竟那是他头一次进那种地方,撞人的事他有印象,揍钟晚的事他也有印象,但是,面前这个一脸幽怨的男人,他实在是搜索不出来。
但是他还是恍然大悟的拖长调子“哦——”了一声,为了保护江宴安脆弱幼小的心灵。
“想起来了?”但对方并不领情。
“……事儿能想起来,人想不起来了。”陆庭知冲着他讪讪一笑,“不过没关系!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场景了。”
江宴安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抱住他,说话的时候下巴一下一下磕在他肩窝,“我就这么不吸引人吗?”
“当然不是!”像是为了证明他这句话含诚量百分之百,他歪头亲在了江宴安的侧颈,又有点害羞似的小声嘟囔着,“你要是不吸引人,我怎么会喜欢你。”
原本沉浸在悲伤中的江宴安听见这话立马满血复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没说什么,你幻听了。”
“那你让我再幻听一次。”
陆庭知弯着眼睛好笑道,“这怎么还能幻听。”
江宴安蹭着他的脖颈撒娇,“媳妇儿,庭知,再说一次吧,我想听。”
陆庭知拍拍他的脑袋,无奈道,“喜欢你,最喜欢你了,好了吧?”
回应他的是江宴安猛虎扑食一般的把他压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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