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揽月,你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但和我在一起只会受苦,这不是你该承受的。”
“你怎么知道我跟着你就是受苦?你都没问过我,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刚回国时,季时予问她还找不找阚礼时,她万念俱灰,才说不找了。
可阚礼从没给过她希望,他但凡给她一丝希望,她哪怕耗一辈子也要找到他,跟他在一起。
现在见到他,无异于死灰复燃。
阚礼听她声音里的细碎哭声,心焉的一疼,上前想抬手为她擦掉眼泪,却被她躲开。
“你不值得...你不值得...”她泣不成声,“我等错人了...你把我的阚礼还给我...我要找我的阚礼...”
愧疚在他的身体里挥发。
在这一刻,他想抱住她,“揽月,对不起...”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如果我不是今天见到你,你会出现在我面前么?你心里从始至终对我有一点愧疚么,我的八年对你来说就像个笑话!”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姜雨真实在看不下去,挣脱封闻野,挡在齐揽月身前。
“阚礼,你口口声声说要离她远远的,现在又说这些话,你到底想干什么,再给她希望,让她忘不掉你么?”
“不是,我想...”他目光紧随着快要崩溃的齐揽月,“问问她,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和她重新开始。”
他以为他心如磐石,但看到她泣不成声的那刻,他心软了。
他过去八年都在小心翼翼,唯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她在一起时那段时光,现在他想大胆一次,和她重新开始。
姜雨真:“你还配吗?”
他怔愣。
“阚礼,我听说过你,你是个很高大的人,你可以为了国家付出一切,在征峰那么艰苦的条件下,面对那帮穷凶极恶的恶徒也不服输,但你偏偏辜负揽月,在你心里,任何东西都比她重要,她从来不是你的第一选择。”
“不是,她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那你真的心疼过她么,你知道她失忆的事,但应该不知道她是怎么失忆的吧?”
姜雨真看他眼睛一点点发红,语调平而缓,“她听到你在征峰的遭遇,急得双眼短暂失明,因为心脏骤停而休克,如果不是被人及时发现,她就因为你死了。可你呢,从头到尾畏畏缩缩,不敢光明正大出现在她面前,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阚礼怔然,他没想到齐揽月为他到这一地步。
失明...休克...竟然都是为了他。
他以为离开她是对她好,没想到对她而言,竟然是这么大的伤害。
齐揽月远比他想的更爱他。
“揽月...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齐揽月没了以往的高傲,缄默无言,低头抽泣。
姜雨真继续问他,“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现在还被谁追杀吗,是害怕牵连揽月吗?”
“没有。”
他三年前被抓回征峰后,用命从斗兽笼中挣脱,又找了一具尸体划破脸,伪装成他的样子,扔进河流里。
从那以后,阚礼这个卧底在征峰彻底除名,也无人再追杀他。
“那你为什么辜负她?”
阚礼沉默,他无言以对。
姜雨真失望摇头,“你配不上揽月为你做的那么多。”
她又看向阚洛,“还有你,阚洛,你隐瞒你哥的下落,对不起揽月过去五年对你的帮助,揽月不应该遇到你们。”
阚洛想说话,但嗓子像被堵住了,只能沉默。
姜雨真说的对。
齐揽月终于抬起头,擦掉满脸的泪,没说一句话,最后看了阚礼一眼。
那一眼不再有爱意,只剩铺天盖地的失望,万念俱灰。
“你不是我的阚礼,他在三年前就死了。”
她的阚礼死了,死在最爱她的时候,这个怯懦的男人只是和他想的有几分相似。
她转身离开,阚礼心脏针扎般的疼。
他不顾一切的喊,“揽月...揽月...”
齐揽月没听到似的,平静的往前走,脸上的泪一滴接着一滴,将她的妆哭花。
阚礼的腿动了动,想拦下她,最终却只是停在原地。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坐上车,以极快的速度离开,速度快的像要飞起来。
姜雨真见他在原地一动不动,心底最后的希望也被浇灭。
她转身拉着封闻野离开,坐上车后,对司机说,“跟着刚才的大G!”
她怕齐揽月出意外。
封闻野始终像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几人对峙。
“这个结果是最好的。”他忽然说。
姜雨真:“为什么?揽月会很难过。”
“她会熬过来,阚礼配不上她。”
如果让她等五年是情有可原,那剩下的三年,他已经配不上她了。
懦弱的阚礼,配不上勇敢的齐揽月。
......
路灯映照下,灯光显得两个男人的身影有些凄凉。
阚洛先打破宁静,“哥,你现在去追她,还能追得上。”
阚礼沉默很久,用几不可察的声音道,“不追了。”
不追了。
齐揽月的车开的像不要命,快的只剩残影,即使夜里车少,她也差点撞上了路上其他的车,把人吓得不轻。
她最后回了齐家家宅。
家宅的佣人还没休息,看她回来很意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她就直奔卧室,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齐父齐母刚休息,听佣人说齐揽月回来,又听说见雨真封闻野大半夜也来了,以为出了意外,急忙出来迎接。
听到发生的事后,齐父先是狠狠震惊,和齐母去齐揽月房间后,出来对姜雨真欲言又止,“小姜,叔叔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叔叔,您说。”
“你今晚能不能留下陪陪揽月,这孩子因为性子倔,一直没多少朋友,你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我知道阚礼在她心中的地位,实在怕她想不开,出什么意外。”
姜雨真也正有此意,“好。”
“那就好,给她一晚的时间冷静,如果她还想和阚礼在一起,我派人把阚礼找来,亲自和他说。”
“也好。”
齐父齐母刚准备离开,余光扫到封闻野,只看到他脸比墨黑。
齐母骤然明白了,“封先生,揽月隔壁就是一间客房,您如果不嫌弃,今晚在这里凑合一下吧。”
封闻野面色好转了些,“嗯。”
封闻野想和姜雨真住在客房,但姜雨真一直都留在齐揽月的卧室里,陪齐揽月呆呆坐在窗边,直到天明。
在她昏昏欲睡时,听到齐揽月望着远方黎明,轻声说了一句,“他没来找我。”
姜雨真瞌睡醒了,没听清楚,又问一遍,“揽月,你说什么?”
“没什么,”齐揽月眼里都是红血丝,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小姜,我快三十了。”
“还有几年呢,你现在正年轻,别焦虑年龄。”
“我最年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该结婚了。”
“什么?”姜雨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齐揽月唇角弯起,眼底一片苍凉,“我说,我该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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