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灰宝
聂云风干笑的看着马大元，虽然马大元看起来比较彪悍，但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千斤重的人。
“你的理解可能有些曲折，重量便不是一定要身体肥大，而在这灰色的世界里，万物皆由灰质组成，然而，灰道者利用这灰质强化自身肉体，从而达到永生的目的，灰道者利用灰质加强自身肉体灰质的密度、浓度，将其固定，不让体内灰质散发。那么这样人体的重量也就随之而来。”马大元见聂云风还不明白又解释道。
聂云风右手食指鼻子来回摩擦，左手撑着右手肘环抱后背，点了点，表示理解。
望着已暗淡下来的灰空，马大元上前拍了拍了聂云风的肩膀，说道：“我们回去吧，该吃点东西了。”
……
看着走进来的聂云风，王二笑问道：“聂兄弟，吃饭了没有？”
聂云风看了一眼王二，点点头，走向自己的床炕上，脱鞋而卧。佐义几人见惯不怪的在一边说笑，“诶，王二，你今天挖了多少斤灰石”佐义嬉笑问道。
王二苦脸道：“挖了一天，我才挖到一个一斤的灰石，手都长出茧了。”
闻言，佐义气骂道：“奶奶的，我挖了一天一个都没挖到，你还嫌少。”
“就是，我也一个都没挖到，真晦气。”佐义旁边的陈华也探出头来附和。
“咦！我还以为你睡着了。”王二坐起身子，看着陈华，诧异道。
陈华也跟着坐了起来，双手抱着两膝盖，瞥了一眼王二，幽幽说着：“我当想睡着啊，可腰酸背痛的，叫我如何睡得下。”
“就是。”
佐义双手垫于后脑，鼻子微皱，嘴唇上翘，嗅了嗅，“咦？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酒味？”佐义双眼斜斜地看向王二两人。
“啊，你什么鼻子现在才闻到，聂云风刚进来的时候我就闻一股清醇的一股酒味，不过说起酒来，我好久没喝过了，不知道这里的酒是什么味道。”王二不愧是做过店小二的，鼻子对酒的敏感度就是比别人强，而他又疑惑道：“这聂云风在哪里喝到的酒呢？”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在马大元那里得到的，真不知道这马大元为什么要这样特殊的照顾他。”佐义忖量了一会儿，“难道他们有什么关系不成？”
旁边两人点点头，表示聂云风和马大元很有可能有什么关系。而陈华看着佐义，奇道：“这聂云风和马大元应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会有什么关系呢？而马大元在这里生活了好几百年，他姓马又不姓聂。”
“咦，对啊。”王二也觉得有些奇怪。
“像你们这样说的话，那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恩，不会他俩是……”佐义不把话说完，却用戏谑的眼神看向王二和陈华。几双眼睛对视，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完全不顾别人在睡觉。
“你们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突然王二旁边的杨森起身，对几人怒吼道。
几人被杨森这一吼吓了一跳，特别是杨森旁边的王二，怯怯地的躺下，用被子将头捂住。佐义和陈华对望了一眼，虽然理亏，但也不理会杨森，陈华缓缓躺下，将背背向杨森，慢慢睡下。
聂云风和马大元吃饭的时候又多喝了几杯，进屋时头昏沉沉的，倒头就睡，完全不知道对面炕上几人在谈论他。
第二天，如往常一样，聂云风将那二十几人带到指定位置后，自己一个人四处游动。
风，微微的吹着；树叶，淅沥地响动；山涧流水潺潺。在这小山沟里，灰色的水液也格外清晰；早起的鱼儿，张望着四周，寻找着赖以生存的食物，可惜他一生只为温饱，始终跳不过那化鱼成龙的龙门。
聂云风看着水底的小鱼，喃喃道：“鱼儿啊，鱼儿，你我都一样，形单影只，茕茕孑立。你无欲无求，而我却不能，也不敢，也不想，我一生早已注定，纵使我逆天改命，也逃不过轮回的纠缠。”
望着水面上的人儿，那年天真、单纯的小男孩早已随风而去，聂云风呐呐说着：“爹、娘、柔儿、岚儿、蕾蕾、圆圆你们在那里，你们都不要我了吗？难道我们今生再也见不到了吗？不，我不，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聂云风泣极，狂呼：“我不，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你们等我，一定要等我！”
“嘎嘎……”飞鸟惊吓得胡乱叫喊，树叶也“呼呼”作响，一转眼的功夫，回来了，静了。聂云风双膝跪在溪边，垂目望着涟漪不断的水面，有些懊悔，那受惊吓的鱼儿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洗掉了脸上的泪迹，聂云风转向山崖走去。
巴山，山脉全长一千多公里，平均的海拔五千至六千米，其宽六百公里左右。山间云雾迷漫，其树木种类和鸟兽繁多，此山最高峰名巴峰，巴山山脉群山起伏，苍苍莽莽。登上巴峰顿生一览众山小，天下尽在眼前之觉。山涧流水淌淌，清爽可口，有泡茶，酿酒之用。
聂云风来巴山挖灰石这几天，可算是毫无收获，他整天就好象在游山玩水似的，白虎驻地那登记的帐本上，聂云风灰石数目为零。而有却毫不着急，依然悠闲自得。
一条坎坷的山道，两旁布满了荆刺，似乎无人走过。聂云风本打算去山崖逛逛，可突然发觉这边有一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他说上来，所以选择了毫无人烟的山道，也选择了他一生的开始。
虽然灰质使身体变得更加的结实，但还是被这些荆刺划开了好几条口，灰色的血液淌淌滑下，聂云风没有在意，继续的用手上的木棍拨开那些树枝，荆刺。聂云风发觉这里的空越走越沉，胸口越走越闷。怎么会这样，聂云风心里想到，难道这里是凶地，还是……他想到这里，心一突，假如这里不是凶地的话，那么就是有什么宝物之类的。凶地？没听人说过这里有什么灵异的事发生，想到这里聂云风不再犹豫了，心里激动地不得了，大步迈上，那管什么刺之类的。
走到路的尽头，然而却是山崖。聂云风随着这股沉闷的空气望去，断崖旁十米左右处有一个两米左右的山洞，没有路！看着到嘴肉就这样快没了，聂云风心急如焚，来回走动，踌躇，再看看平滑的山壁，要前世的话，小菜一碟，跟本不算什么，但现在一文钱难死一壮汉，聂云风苦笑，瞥了一眼那山壁上多出来的东西，一回神，聂云风两眸闪光，从下往上望着那山峰，只见一些树藤巴壁而下，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诶！
聂云风从树上取下一根两米长的树枝，走到山沿旁，靠着山壁，手紧抓着山壁那突出来的石头，生怕掉下去，那可是万劫不复，死无全骨。
聂云风用左手拿着木枝上的一个小叉口，缓缓的将前面离得最近的树藤套进去，左手轻轻用力一拉，有些吃紧，原来那些树藤有些部分生入山壁里，没办法他只有慢慢的摩擦藤根，将其断裂。拉了老半天那些藤根没几根断裂，反而那树叉叉枝断了，没办法，聂云风只有再换另一根树枝，就这样来回拉动，断裂，好几十次，原本就比较闷胸的空气，这时聂云风汗如雨下，衣裳早已湿透，但却一如既往，反复的做着同样的动作。
看着被拉过来的树藤，聂云风喘息，叹道：“嗨！黄天真是不付有心的人。”聂云风双手用尽力气拉了拉树藤，“哈……”微微放下了一口气，先前还真怕这树藤不够结实，聂云风欣慰的笑了笑：“希望这洞里的东西别让我失望才好！”
聂云风双手紧紧拉着树藤，身子向山崖靠去，双手用力一拉，两脚同时离开地面，蹬在山壁上，慢慢的向左边移动。每当他接过一条藤绳时，都会用力试一试是否结实，不然小命就没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山洞；聂云风也越来越激动；他的那双手略微发抖，平息了一下心情，聂云风将左手伸过去，拉最后一条藤绳，程序一样，先是试拉了一下后，觉得可以，随即将全力道用在左手上，右一放，两脚微蹬，聂云风就来到了另一条藤绳上。
平稳了一下身子，聂云风看着洞口就在半米不到处，身子微用力向左边倾斜，左手一下就抓住洞口边沿的凹处，不过这样不方便攀沿，聂云风想了一下，放开左手，等身子稳住了，开始藤绳上爬，到脚与洞沿平行了，聂云风停了下来又开始重复刚才的哪个动作，他左手抓住了洞口上边一块突出来的岩石，用力掰了一下，没反应顿时放心下来。只见他右一放，腰部用力一荡，就和猴子一般，就在身子进入洞口的那一刻，左手也同时放开，“扑通”的一声聂云风在地上翻滚了好几转，躺在地上的聂云风“哈哈”大笑起来。
人掉了，心头的石头也掉了，人生的希望却来了！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聂云风大量四周的环境。洞口虽小，洞内却十几米高。“还以为是什么奇洞，没想到就这么平凡，除了花草茂盛一些，石头多了一些，哎！什么都没有。”聂云风心道。
从洞口走到洞里五米左右，四周石壁上长满了花草，失去颜色的花草树木就好象失去人生似的，给人一种枯萎的感觉。虽然这里平淡无奇，但聂云风却不相信这里没宝贝，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来这里，所以说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
在这平方几十米内，要藏点东西，可能吗？聂云风微微想着，右手食指在鼻头下磨擦，双眸四周打量，可到处都看过了，却没什么地方奇特的，要是有，那也只有一处，想到这里，聂云风有些苦笑：“不会是死人留下来的东西吧！”他双眸盯着那突起的土堡，上面还长满了花草。也许，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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