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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想要一朵花


《我要当演员》节目组深夜的会议室。

        “现在的问题是群众尤其是宋成宇粉丝都在冲我们官微,要求我们放出剧本,证明宋成宇的清白,还威胁我们不放就去给节目打低分,可问题是一旦放出剧本,就直接锤死了宋成宇,我们官微还是会被冲,这我们能怎么办?”

        还是那位副导,依旧急得团团转。

        “我说导演,我早就说了这样不行,那位要求这期淘汰楚怀,我们非但没淘汰,还让他拿了个第一,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这拿第一又不是我们安排他拿的第一,评委打的分,观众投的票,我们节目组有什么办法?”另一位副导说。

        “你觉得人家会听你这套理由吗?人家要的是理由吗?人家要的只是结果,就要楚怀淘汰!而我们就是没做到!”副导唾沫横飞,手指点得桌子咚咚响。

        “行了,都别吵了,听导演说两句。”

        几人又一同将头转向导演。

        辛建国叹了口气,先安抚了一下大家:“这期节目热度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楚怀和师晏那一段,收视率达到了史高。”

        “哎导演……”副导头疼不已,“光这一期热度有什么用,我们要是不给说法,他们都认定我们节目组有黑幕了,观众口碑崩盘,下一期还录不录啦?”

        辛建国摸摸脑门,正想说什么,电话响了起来。

        “您好,我是辛建国,请问您是?……哦哦哦!久仰久仰,不知您深夜打电话是为了……啊,有这回事吗?……不不不,我没有装糊涂,是这样……对对对……额这个……好好好,我们会慎重考虑一下的……”

        挂了电话,面对同事们好奇的目光,辛建国长叹了口气,本就锃亮的头顶更为头秃了:“又来个惹不起的……”

        “导演,是什么人啊?”

        “是天启娱乐的高管,听说那天录制时宋成宇在后台殴打了楚怀,还把他推倒导致其昏迷,希望我们节目组能提供一下那天的后台监控,他妈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

        “天启娱乐?”副导茫然,“楚怀是天启娱乐的没错吧?可是我听说天启娱乐不是早就放弃这号人了吗?不然我们也不能随便这么安排啊。”

        “估计是看现在有热度了,又捡起来了吧。”执行导演插嘴。

        “可是这个监控我们不能给吧……”副导说。

        “你忘了天启娱乐的老总是什么人了?这是我们想不给就能不给的吗?”辛建国头疼。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了,陆云诚的大名人人都听说,不仅资产雄厚无人能比,本人的行事作风也是雷厉风行,手腕狠辣非常,相比起那位,还真是个更惹不起的。

        执行导演弱弱地说:“一个小艺人而已,陆云诚不一定会插手这事吧,他又不亲自管天启娱乐。”

        “你消息太落伍了,”另一位副总插嘴,“我可是听说,因为发展不景气,决策有问题,陆云诚处理了一批天启娱乐的高管,现在已经亲自接管了天启娱乐,就这几天的事。”

        “……”众人一阵沉默。

        此时,辛建国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辛建国现在手机一响他就心慌,而当他看见来电人备注后,心就更慌了,“是星辰娱乐的。”

        硬着头皮接起电话,一顿好好好是是是后,挂断了。

        “星辰娱乐那边……”辛建国清清嗓子,“呃……因为今天晚上的粉丝骂战,牵连到了师晏,粉丝说师晏收了我们节目组的钱,□□心分,现在影响到了师晏的个人声誉,希望我们节目组能配合澄清一下。”

        “我艹……”副导低低骂了句脏话,“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大佬打架吗?非要殃及我们这些池鱼?”

        两通电话彻底终结了节目组想要和稀泥的想法,逼着他们不得不站队了。

        “如果我们站在楚怀这边,那位肯定不乐意,不乐意就要撤资,我们这节目本来投资就不高,一撤资,也别想继续办下去了。”副导发着愁。

        “可如果我们站宋成宇那边,不仅会得罪天启,连星辰娱乐和师晏都要一起得罪了……”另一位副导望着天,也在发愁。

        一个是实际出资人,一个是节目招牌导师和业内两大大佬集团,导演组不想得罪大佬,也不想节目腰斩,实在纠结。

        辛建国抽着烟,头皮都快被手指挠破了。

        众人再次沉默之时,辛建国的手机又响了。

        一听见手机铃声辛建国就头皮发麻,看了看手机号,“又是天启娱乐……”

        所有人都以一副默哀的表情看着他。

        辛导颤巍巍地接起电话:“我是辛建国,请问……啊!真得吗?……那!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代表节目组感谢你们!”

        眼见着辛建国的表情从如丧考妣变成了眉飞色舞,挂断电话后更是兴奋地挥舞着双手,巨大的身躯甚至原地跳了起来,众人一阵担忧,生怕导演疯了。

        “导、导演……?”

        辛建国狂喜之色不减:“天启!天启愿意投资我们了!”

        相比于彻夜未眠的导演组,楚怀这一晚也睡得不甚踏实。

        这一切源于他临睡前接到的那个电话。

        当他接到那个备注为“爸”的电话时,本想直接摁掉,却又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抽屉里的那张百日照,沉默片刻,还是接起来了。

        “楚、楚怀吗?我……我是爸爸……”男人的声音听着有点沧桑,压得低低的,像是怕被人发现而不敢大声说话。

        楚怀低低地应了一声。

        男人犹豫道:“你……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楚怀回答。只是死了一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男人说,“你今天晚上的节目,我看了,你演得很好,你小时候不就说过想当明星吗,现在能实现愿望,也挺好的……”

        楚怀嗯了一声,不知道这出父慈子孝又是怎么回事。

        男人沉默了。

        楚怀便也不吭声,靠在窗台看着外面。

        良久,男人才又开口:“那个……你,你付姨她……”说到一半又顿住,似乎是不知该怎么说,过了足足近一分钟的时间,才继续说下去。

        “那个……你弟弟,他这个月要交培训费,你付姨说她……”

        “我没有钱。”楚怀打断他的话。

        “哦、哦……”男人尴尬的应着声。

        “真的没有。”楚怀又说。

        “那……那我再去跟她说说……”男人踟躇着。

        又过半晌,男人叹了口气,声音疲惫:“楚怀……这些年,是爸对不起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楚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生下来就是个孤儿,是被他的养母莉迪亚女士抚养长大的,这位女士早年曾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抚养他后并未再婚,在他的生命中也没有过父亲这个角色。

        此时接到楚怀这位所谓父亲的电话,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既不想冲他撒什么没用的气,也不打算替原来的楚怀做个假大方的原谅。

        懦弱有时也是一种错,它助长了坏人嚣张的气焰,为受害者的悲惨履历添砖加瓦。

        他有点烦躁,背靠着窗台点了根烟。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楚怀懒得看,更懒得接。

        铃声响了一会便停了,过了不到半分钟,又响了起来。

        楚怀“啧”了一声,正打算调成静音,却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楚怀接起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

        陆云诚的声音低沉而又优雅,像一把悦耳的大提琴,在寂静的夜色里缓缓地流淌过。大概是隔着电话的缘故,听起来还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楚怀突然觉得好像很久没听过这个声音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不自觉带了点笑意:“刚刚没听到,陆总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上午一直在忙,这会才抽出时间。”陆云诚道,“我看了你的节目了。”

        楚怀低低地笑了起来:“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陆云诚评价道。

        “只是还不错的水平吗?”楚怀挑了挑眉,“陆总,想夸我可以直说,不用憋着。”

        陆云诚轻笑了一下:“是可以给你带个礼物回去的水平,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楚怀第一次听到他笑,那低沉的笑声又轻又短,沿着耳朵飘过他的胸口,好似一片羽毛,轻轻在他心上扫了一下。

        他心里一动,便问:“想要什么都行吗?你都给我?”

        “嗯。”陆云诚回答。

        “那……”楚怀拖长了尾音卖了会关子,才说,“我想要一朵花,可以吗?”

        “花?”陆云诚带着点讶异,“什么花?”

        “玫瑰花,要红的。”楚怀回答。

        影帝当然也有过中二叛逆期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曾觉得红玫瑰既艳俗又无新意,死活非要喜欢些稀奇古怪的种类。后来人到中年却又觉得,再也没有比红色玫瑰花更热烈,更真挚的了。

        对面似乎犹豫了一下,正当楚怀想着自己会不会有些过火了的时候,陆云诚答应了:“可以。”

        这天夜里,楚怀还是做了个梦。

        他零零散散的梦到了很多事,梦到父亲抱着还是个婴儿的他,逗他笑,梦到再婚后软弱的父亲不敢反抗继母,任凭她对自己虐待□□。

        家里条件不错,甚至在同龄人里都算是大户人家,但父亲却只敢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偷偷爬下床,给饿得睡不着的自己拿一块干掉的馒头。

        馒头又硬又干,咽下去拉的嗓子生疼,但楚怀不能不吃,甚至连掉在地上的渣都要捡起来,生怕被继母看到,少不了一顿毒打。

        后来不知怎么的还是被发现了,便连这点施舍也没有了。

        楚怀饿得去店里打工,但是他年纪太小,个子又矮,往那一站还没桌子高,店家都怕被查雇佣童工,没人敢用他。

        所幸当时教育局查得严,义务教育也不用交学杂费,继母不敢不送他去上学。学校每个月要交伙食费,中午食堂统一配餐。

        但这笔钱不是每个月都能拿到的,有时她心情好了,会打骂他一顿,再用施舍的姿态把钱扔地上,让他跪在地上去捡。有时心情不好,他便连跪在地上捡钱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便只好去求学校食堂的厨师,厨师看他可怜,让他去里面帮厨。等学生们吃完走了,他帮着收拾完餐具,可以顺道吃顿剩饭。

        楚怀十三岁那年,遇到个转校生。此人家境不错,却又黑又胖,性格也霸道,因此没几个同学愿意跟他玩。

        只有楚怀愿意,于是小黑胖子迅速拿他当了最好的兄弟,或者说,是强行收了楚怀做小跟班。

        再后面的梦境模糊不清,断断续续,唯有那封手写的生日贺卡清晰在目。

        楚怀再次从梦中惊醒,浑身阵阵发冷,双手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他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才凌晨四点不到。

        微信提示有条未读消息,他点开。

        陆总百忙之中,终于有时间回了他的消息,只有一个字:不。

        回复的是楚怀之前问的:您工作号的头像也这么萌吗?

        胸口痛楚的悸动尚未平复,楚怀看着那个可达鸭的头像,想起了它主人那张冷冰冰的脸,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一笑,方才的阴霾情绪都少了很多。

        他点开输入栏,打字:您的回复还可以更简短一些的,比如可以只打个‘。’”

        对面很快回复了过来,听从了他的建议,回了个“?”

        没等楚怀想好怎么回,又发来一条。

        陆:这么晚还没睡?

        楚怀便回复:做了个梦,醒了,抽根烟冷静下。

        这次的回复很快。

        陆:抽完赶紧继续睡吧。

        楚怀莫名被这句话戳中了笑点,想起陆总一本正经的样子,靠在床头闷笑了半分钟,回复:遵命。

        还从收藏表情里挑了个猫猫点头gif。

        对方没再回复,楚怀却觉得梦中的刺骨冰冷,都被这短短几句对话给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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