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的耳朵给你摸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陆言根本无意招惹傅太太,毕竟那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商品。逼迫自己接受胚胎移植的是她,怀了宝宝对自己不闻不问的还是她。
傅瑾安低头,鼻间蹭了蹭兔子的后颈,没有任何味道。
陆言身体僵直了一瞬,这种亲密的举动,还是第一次发生,他葱白的手指微微蜷起。
“别这样,有点痒……”
“你这幅样子还真下贱。”傅瑾安挺直了腰,淡漠疏离的斜睨过去,不就是蹭了蹭而已,臭兔子脸颊还挂着一抹可疑的红晕,蹭一下就动情了?
陆言一颗心直坠谷底,紧抿着唇没在开口。
beta虽然没有易感期,但不同动物间的繁殖期是不同的,兔子这个种类就有很频繁的繁殖期,所以身体对外界的触碰更加敏感。
“哥哥,糕糕吃完了。”
陆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嘴角还黏着白色的奶油,举着空空的蛋糕盒子。
陆言立即关上火,许是今天带弟弟们出去玩,所以小家伙们胆子大了,竟然从房间出来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大哥,小弟吵着要找你,我哄不好,就带他出来了,你……”
陆域视线来回切换在哥哥和大坏蛋身上,小脑瓜有些想不明白,为啥不保持两个人应有的安全距离呢,这都快贴到一起了。
陆言快步走过去将弟弟抱在怀里,有些谨慎的看着傅瑾安,明说吧,他有点舍不得刚煮好的排骨汤。
傅瑾安看了看小兔子,还是不哭的时候比较蠢萌,可能昏迷了太久太无聊了,他勾了勾手指,声音充满磁性,缓缓张唇:“过来,让我玩玩。”
陆言将弟弟抱的更紧,决定忍痛不要那锅美味的排骨汤了,转身就要走,没想到alpha的威压笼罩过来,他双腿打颤,幸亏扶着墙才没跌倒。
“我说了,我想玩他。”傅瑾安大步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抢小兔子,但陆言不放手,双方拉扯着僵持不下。
“呜呜——”陆圆浑身都好痛,委屈的哭起来。
“闭嘴!”
傅瑾安冷着脸吼了一声,小兔子惊恐的睁大双眼,哭声戛然而止,打了个哭嗝,好像突然不会说话了。
“傅瑾安!”
陆言单薄的躯体,突然释放出锐利的气场。
“呦,敢直呼我的名字了,胆子蛮大的嘛。”
傅瑾安大掌扼住陆言的脖颈,还没收力捏碎骨头,腿部就传来痛感,当然,那点痛感微乎其微,跟被蚊子叮了一样。
他垂眸,只见另一只兔崽子正抱着他的大腿吭哧吭哧的咬。
咔嚓一声,陆域咬人的动作停下来,他从嘴里吐出来一颗牙,虽然这颗牙到了换掉的时候,已经摇摇欲坠,但是大坏蛋的肉太硬了,把他的牙齿硌掉了!!
“大哥……”
陆域坚强不起来了,瘪着嘴泪眼婆娑的,他成豁牙子了,说话漏风了,呜呜呜。
陆言简直头大,他能力有限,两个都要护不住了,该死的,为什么自己不是alpha或者omega,前者会分化出等级和相对应的能力,后者起码可以用甜美的信息素诱惑alpha进入强烈易感期。
“你……玩我行吗?”
傅瑾安对上兔子湿润的眸子,犹豫了一瞬,冷嗤了一声,大兔子他没兴趣,小兔子还可以关在笼子里当宠物养。
“我的耳朵给你摸。”陆言扯起自己垂着的兔耳朵。
傅瑾安抓住揉了揉,捏了捏,拽了拽,玩的不亦乐乎。全然不见陆言脸色越来越苍白。
“你晚上到我房间来。”
傅瑾安留下这句话离开。
厨房内的兄弟三人如临大赦,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许去。”陆域抓着哥哥的围裙,仰头一脸哀怨。
“肚子饿了吧,马上面条就擀好了。”陆言答非所问,将弟弟放在椅子上,继续忙活着晚饭。
陆圆还是一副被吓傻的样子,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没什么聚焦点。
“哥,不然我们回第三区吧,那里才适合我们。”陆域搬了个椅子坐在小弟弟身边,他内心是贪恋一区的繁华的,但事实是他们不被这里的一切接纳。
这种失落感和差距感加剧了他内心的敏感。
陆言将面团擀均匀,温驯的目光冷静下来。
“还记得隔壁的刺猬一家吗?他们交不起保护费,一家都被杀掉了,还有跟你一起玩的小伙伴,有没有发现时不时就会少了几个人,他们都死掉了,永远不会跟你玩捉迷藏的游戏了。”陆言从来没有这么直言不讳的说过,他切着面条,散在煮沸的开水里。
“哥……”陆域一张小脸间隔几秒出现了不同的表情,他记得大哥当时不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大哥说邻居搬家了,那些小伙伴也搬到了地上,原来都……死掉了吗?
陆言将面条捞出来沥干水,整齐的装在白色面碗里,夹了两块排骨,点缀上胡萝卜和小白菜,又舀了一勺浓汤,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排骨面被端上桌。
陆圆闻到了食物的味道,终于从呆滞的兔子木偶变回了贪吃的小兔子。
“阿域,你想看着弟弟和我死掉吗?”
陆域摇头,声音呜咽着,“不要你们死,要你们好好活着。”
陆言把面碗推到弟弟面前。
“那我们无论如何也要留在这里。”
他勾唇温柔的笑了笑,揉了揉弟弟的头发。
“乖,吃饭,一切有我呢。”
许是今晚的刺激太大,陆域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哥哥喂完了一碗面条,又是怎么躺到了被窝里,直到床头灯关上,他哥关上门离开,他紧紧攥着被子一角,眼睛不安的眨着。
过往的一切从脑海里一一闪过,所以他无忧无虑的童年都是哥哥在背后保护着他,今晚也不例外,他哥去了大坏蛋的房间,会不会挨打?
二楼。
咚咚——
陆言轻轻扣响房门。
“门没锁。”
陆言深吸一口气推开。
男人刚刚洗完澡,穿着松垮的睡衣斜靠在皮质沙发上,腰间的带子半系着,精实的胸膛显露出来,还有未擦干的水珠从小麦色的肌肉上滚落下来。黑色的头发没有打着发胶梳上去,而是自然的垂在额前,看起来没那么有攻击性了,也柔和了不少。
陆言视线扫过最中央的那张大床,傅瑾安昏迷的那三个月,他也跟男人同床共枕了三个月,对这间屋子到不陌生。
“抽屉里有指甲刀,跪在地上给我剪脚趾甲。”
傅瑾安把腿搭在茶几上,晃了晃脚丫子。
陆言拿着指甲刀走过来,紧握着笔直裤线的手松了松,又抓紧,指尖发白,像是在无声的妥协。
骨气和尊严能值多少钱呢?可以换来弟弟们的容身之所和干净的食物吗?
不能。
他膝盖弯曲,卑微的跪在地上,端着男人的一只脚,仔细的修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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