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可说的缘分
几人顺着人流逛，遇上稀奇的小玩具，桔梗都会买两份给他们玩，身上挂着的布包装得鼓鼓的。
桔梗手上则多了两个装花草的布袋，兰草、牡丹、芍药、茶花。
华灯初上时，各式灯笼亮起，喜欢热闹的人久久不愿离去。
顾虑着老爷子上了年岁，桔梗招呼着几人离开。
…
几人回家时，听到陈家的说话声，才知道他们早到家了。
因为过年的原因，竟然奇迹般的没停电，李家院子里依照老风俗各屋都开着灯。
桔梗给没能出门的小黑，补偿了一碗带肉的骨头，才安抚下它受伤的心。
不然，跟在脚后眼巴巴地望着，让桔梗有种负罪感。
桔梗将买回来的一大袋零食，分给李发根三兄弟一半，便不再管他们。
姐弟俩回到自家的小院子，关上门直接进空间，将花种在开口瓦罐里，先在空间中养一段时间再拿出去。
新年一晃而过，桔梗为了方便出门，不再与老爷子一起吃饭。
姐弟俩神出鬼没的，有时候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儿，连王子实上门都没逮着人。
没人在眼前盯着，自是放开马儿地往外跑。
…
古玩街。
因为过年的原因，这里的摊位一直摆到下午三点才收摊。
来此游玩和捡漏的人比比皆是，成了春节期间人流最大的第二个场所。
早有准备的桔梗，红色毛衣外套一件兔毛滚边的夹棉马甲，裤子是最喜欢的深蓝色牛仔背带裤，脚上一双黑色帆布板鞋。
结实、宽松，打架干活两不误。
灰色围巾将脸遮住大半，而麦冬时刻保持与姐姐一样的着装，唯一不同的就是头上多了一顶毛线帽。
两人这一身打扮，混在古玩街并不算最亮眼的，大有一身富贵的人在此闲逛。
正如，他们在庙会上见到围白狐狸毛的女人，这次穿的是一身丝绸夹袄。
而她那条标志性白狐狸毛，不管穿什么样式的衣服，从来不离身。
脖子边的毛已有些塌，有些长毛腻成细条，看上去油腻腻的。
…
麦冬扯一下姐姐的背包，低声道。
“姐，看那女人脖子上的白狐狸毛，好看不？”
在摊位前看得正起劲的桔梗，回过神来四处张望。
目光落在那条非常打眼的白狐狸毛上时，她当然记得这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好看，应该不便宜！”桔梗不在意地道。
皮草这玩意儿还是少碰为好，以后就是妥妥的证据。
“等我挣钱给姐姐买！”麦冬固执地道。
“哈哈，等姐姐年纪大了再买，不然衬不起那份华贵。”桔梗摇头一笑，没将此话当真。
此时的她不会想到，有一天会收到来自全球的皮草，让某男人每每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真将人揍一顿。
（此乃后话，论小舅子的讨厌程度。）
闲得无聊的球球落在麦冬耳边，与他嘀咕一阵后消失。
…
一个摆满小物件的摊位上，鼻烟壶、扳指、胭脂盒、八音盒等小物件成了主基调。
其中一个粉红色的双耳瓶，呈半透明扁圆形直口，腹部浮雕折枝花卉，两侧各有一只三爪龙盘踞。
高度只有一只手掌大，粉粉的颜色一下戳中桔梗那颗少女心。
她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和年代，呼唤球球又没得到回应，干脆不管那么多了。
当她伸出手去拿双耳瓶时，从旁边伸出一只圆润白胖的手，桔梗下意识地一把拿起双耳瓶。
“喂，我先看中的，你怎么能抢，太没教养了！”
不知何时来到姐弟俩身边的白狐狸毛，手指着桔梗，鼓起一对本就不大的眼睛，但奈何脸上的肉将眼挤得有些小。
“呵，好大的口气！
你妈没教过你，说话时不要用手指着别人。
问候别人教养前，先看看自己吧！
真以为插根大葱，就能跨物种不成。”
桔梗一点没贯着此人，没当场把那根手指给掰断，都算她仁慈。
“你，你一个穷丫头买得起嘛！”白狐狸毛气极地跺脚，对摊位老板豪气地道。
“老板，我出两个银元，那个破瓶子归我了。”
“哎哟，大婶出手真大方，我可承受不起。
你还是留着两个银元买一盒香粉，免得出门让人笑话。”
熟悉的声音，令桔梗一下子知道眼前只露出口鼻，穿一身黑衣的人是谁了。
不正是上次卖长颈花瓶给她的那人嘛！
还真是缘分啊！
“你，你这是想哄抬物价，扰乱社会秩序，我要去告你！”
被臊得脸通红的白狐狸毛，大庭广众下被下了面子，眼里的泪水直打转。
“哪里来的山鸡，屁啥不懂就敢放出来。
老子这是古玩——无价之宝，承载着老祖宗智慧与工艺传承。
不懂就别出来逼逼，老子这里不欢迎你这种屁啥不懂的人。”
青年眉毛一立，从摊位下摸出一小铜锤在手上敲着，目光不怀好意地落在女人身上，猥琐地扫来扫去。
“你还想打人不成？”白狐狸毛见势不妙，灰溜溜地走人。
…
没来得及出场的姐弟俩，诧异地见人就那么走了。
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蛮横的人通常不是应该放下一句狠话，才离开的吗？
这怎么与他们看到的影片不一样呢？
“看什么看，那个双耳瓶二十个大洋，不准讲价！”青年故意恶声恶气地道。
要不是听出这姑娘的声音，他才不会帮忙呢！
来这古玩街的人，是啥鸟都有，他可不贯着。
“拿到手里哪有不买的！我们再选几样凑个整数。”桔梗笑着拱手道谢。
“小弟，挑你喜欢的。”
早手痒痒的麦冬，直奔他看好的扳指、鼻烟壶。
“姐，我可不可以多挑点儿！”麦冬低声问道。
太明显的暗示，让桔梗眸光一闪，不会这些东西都是真品吧！
那这青年家里得有多少收藏！
桔梗没回答麦冬的话，只是手里的东西在慢慢增加，青年好意地递过来一竹篮子。
他又不动声色地打开当凳子坐的箱子，拿出一个两掌大的红木盒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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