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二章、等待
第二十二章
做好决定后,亚津奈拉着空夏找了个无人的小巷,要求祂带着自己去找太宰治。
虽说被科普过神使是羽人族的前身,但每次看到神使的翅膀,亚津奈都会被震撼到。
与世界神使的纯白色不同,空夏的翅膀是浅蓝色,伸展开大约有两个成年人那么长,根部还有类似昆虫的后翅结构,只有差不多成年人手臂的长度。
高空飞行带来的爽快感,让亚津奈暂时遗忘了对太宰治的担忧,安静地享受这份有些奇妙的感觉。
从高空往下看,地面的建筑小到像是孩子的玩具。一开始还会因为速度过快而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带,随着高度的提升,亚津奈眼中的光带逐渐放慢速度,变成了有些稀疏的光点。偶尔还会有一团不停闪烁的光点,像是在交火。
空夏的飞行速度很快,但碍于亚津奈只能感应到太宰治的大致位置,在天空中盘旋了很久也没能找到太宰治在哪,最后只好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降落。
这是一片住宅区,周围的房子有新有旧,可供人走的小路七拐八拐的,不熟悉的人在这里大概会很容易就迷路。
——比如亚津奈。
第三次路过能看到种了植物的路口时,亚津奈无奈地叹了口气,踏上了那条意外地吸引她,但她却莫名不想走的路。
走出那条小路,亚津奈看到了一栋房子,那是栋和其他的没什么区别的居民房。
唯一称得上区别的,是这里有绿化带,里面还种了凌霄花。
——以及从地上拖进楼内的血迹。
这时天色开始泛白,乌鸦大叫着飞往各处寻找食物,远远地能听到汽车引擎和人说话的声音。
眼前走过一个红发青年……
嗯?亚津奈眨眨眼,看向青年。对方注意到她的视线后也回看向她。
“你是……”青年移开视线思索着。
“那个,之前您救了我两次,一次是海里,一次是从一群黑手党手里……”亚津奈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他。
“原来是那个女孩啊,”青年声音带着恍然大悟,但表情没什么变化,“这位是你的,母亲,还是姐姐?”
亚津奈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空夏。
“祂、她……是亲戚,大概算是这类的。”
青年再次点点头,沉默了几秒,开口说:“这位亲戚小姐,请您多注意一点这个孩子。不管是去海里自杀还是被什么奇怪的组织拐走,想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有你,”他看向亚津奈,“就算是离家出走,也要注意安全啊。”
空夏笑着揉了揉亚津奈有些乱的头发,礼貌地道谢并保证会多关照她。
亚津奈没管空夏的动作,悄咪咪地看向有血迹的那栋楼。心想现在要不要去看看情况。
青年又勉强和空夏聊了几句,觉得也差不多该告辞回家吃饭了,然后注意到了亚津奈的视线。
视线看着那栋普通的居民楼,这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
血迹?
“可能这么问有些失礼,”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窘迫,“两位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亚津奈把目光从血迹移向青年,依旧是那副木得有些呆的神情,但莫名能感到他在紧张。
为什么?
空夏低头看向亚津奈,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亚津奈眨眨眼,被迫中断了思考,露出一个有些天真的笑容:“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走走。但在这附近迷路了走不出去,又看到这里有花,就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青年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理由。
之后青年为两人指明了通往大路的方向,甚至热心地询问需不需要陪同,被亚津奈拒绝了。
等走到大路附近,空夏才开口:“不去看看那片血迹是不是……”
亚津奈摇摇头,再次抓紧了心脏位置的衣服:“知道他在哪就好。而且如果我没猜错,他的目标说不定就是刚刚的红发青年。”
“为什么这么说?”空夏好奇地问。
“直觉?”亚津奈歪了歪头,然后像是被自己的话逗笑,“开玩笑啦。但织田作——就是刚刚那个人——那么特殊,他肯定会想办法试探。不过……”
“不过?”空夏很给面子地接话。
“不过,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多少,这次的事情是【原本就有的】,还是他另外策划的。”亚津奈咬着嘴唇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世界本源的事吗。”空夏用肯定的语气问到。
亚津奈的思路被打断,无奈地回答:“对,世界本源。说起来,你们当时和港口mafia达成了什么协议?”
“协议?”空夏眨眨眼,有些不解。
亚津奈:“……就是,我被世界本源带走后,你们又谈了什么?”
空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个啊,呃——”
亚津奈:“?”
“你消失之后,我好像失去了理智,”空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海蓝色短发,“那层楼都快被我拆完了。之后神使大人好像只跟森鸥外要求了让太宰治常来看看你,其他的连赔偿都没说。”
“还真有祂的风格。”亚津奈虚着眼吐槽道。
“那现在怎么办?”空夏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随手按掉来电,“是回去,还是在附近逛逛?”
亚津奈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学着在别的地方看来的动作,用拳头敲手心,说:“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吧!”
然后继空夏的手机之后,亚津奈的手机也响了。
是夏目家的人。
简单说明了自己是被绑架去的,为了逃出来才动用了能力,但没想到里面的人会选择自爆来跟她同归于尽。最后把追查的事全部交给对面后,亚津奈随手挂断了电话。
抬头就看到了空夏不赞同的表情。
眼看着空夏可能再次失控,亚津奈连忙解释说:“绑架确实有,这个你也知道。然后就是……我本来只是让另外几个人制造点骚乱,好给我争取逃跑时间,谁知道居然会爆炸。”
看到空夏的表情逐渐缓和,亚津奈继续说:“而且我身上还有穿越世界时,不知道是我们的世界还是我的能力附带的伤害免疫……虽然偶尔也会像这次一样受点小伤,但完全不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比如刚刚那个人说的【去海里自杀】?”空夏幽幽地问道。
“对,”亚津奈刚要点头,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连忙改口,“不是,那个、那是我……”
空夏叹了口气,用手指当梳子慢慢帮亚津奈整理头发。
“我也不想说什么活下去就有好事在等着你,但希望你能在下决定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亚津奈仰头去看空夏,发现祂脸上的无奈中透出了几分茫然,像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
“空夏大人,没有之前的记忆吗?”亚津奈问出了这个她以为自己不会问的问题。
空夏眨眨眼,收起其他表情,换成了疑惑:“对啊,据说神使都没有成为神使之前的记忆。”
亚津奈联想到了死去的老嬷嬷,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好点点头说知道了。
房子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房东是个还算和蔼的中年男人,没对她们这对“母女”发表什么看法,连身份证明都没看,收到钱就递上了合同跟钥匙。
从亚津奈选的屋子的窗户,能看到刚才那栋房子前面的绿化带和凌霄花。不能直接观察到房子,但同时也不容易被注意到。
只是两人住下没多久,就感觉周围的邻居基本都换了一个遍。甚至从某天开始,每到饭点时,房东先生就会热情地邀请她们下楼吃饭。
亚津奈对此没什么表示,空夏也就由着他们折腾。
直到有一天,两个警察装扮的人,靠近了那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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