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闹剧

莉纳特和阿尔杰的关系在众人眼中属于是迅速升温。

        具体表现在，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一起在特伦斯先生手下挨揍了。

        挨揍原因也很简单，莉纳特溜出了教堂去了街上。阿尔杰全程完全没有参与，还劝说了莉纳特不要出去。

        但还是被揍了，说白了就是被莉纳特连累，顺带的。

        但是莉纳特对此非常生气，比特伦斯打了自己还生气：

        “犯错的是我，溜出去的是我，惩罚我一个就够了，你带上阿尔杰干什么！他又没有犯错！”

        她好像完全失去了对愤怒的压制，没有思考第二次，挥拳打向了特伦斯。

        虽然毫不意外地，特伦斯挡住了这一击，但莉纳特大胆地举动还是让所有目击的人都把心吊在了嗓子眼上。

        无他，胆子太大了。

        对于教堂的其他人来说，特伦斯就是权威。每个人都在特伦斯手下挨过拳头，就好像是一种传统。没有人敢反对，更没有人敢反抗。

        所有人都以为莉纳特这次死定了。两方力量悬殊，完全没有可比性。

        事实上，结局也确实很惨烈。

        莉纳特以断了两根肋骨，一根腿骨，轻微脑震荡为代价，撑到了事情闹大，顺利让乔拉克阻止了这场闹剧。

        而经此一事，莉纳特彻底讨厌上了特伦斯。

        ……

        明明是处于风暴中心但诡异地被众人遗忘的阿尔杰，在一旁清楚地看到了莉纳特眼中的厌恶。

        “婕丝是忌邪施报的神。婕丝施报大有忿怒。祂向祂的敌人施报，向祂的仇敌怀怒。但祂并不轻易发怒，祂大有能力，万不以有罪的为无罪——祂乘旋风和暴风而来，而云彩为祂脚下的尘土。”

        无来由地，阿尔杰想起了圣典中的这一段话。想起了圣典中被风暴之主打败的那个女武神。

        他觉得，这段话实在是太适合她了。

        ——

        深夜，特伦斯被扣在教堂神像下的代罚者基地内部。厚重的石板隔离开了一切声音。

        他沉默着，安静地接受了自己被停职观察的处罚。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我不会想到，你的精神问题已经这么严重了，你已经有失控的趋向了。”

        乔拉克眉头紧皱着，深蓝色的眉毛皱成了一条直线。他手里拿着一支羽毛笔，伏在案上，几乎是提笔又放下，放下又提笔，似乎斟酌着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最终他叹了口气，开口道：

        “我们会把你的情况上报上去，你只是出了些问题，但是还不严重，还能保持理智。相信圣堂那边会让你恢复正常的，风暴之主不会放弃祂每一个忠诚的信徒。”

        但这话，乔拉克自己都觉得苍白。

        果然，特伦斯听后也是抬头看了眼乔拉克，没有说话。

        身为风暴教会的代罚者，他们对教会怎么处理有危险可能的非凡者非常了解。

        特伦斯知道自己这辈子大概都只能待在教堂底部，和封印物一起，没有机会再重新见到太阳。

        这就是非凡者的宿命，不是死在敌人手上，就是渐渐变得疯狂。

        乔拉克点了只劣质烟，一时间烟雾缭绕，把他的脸庞藏在了烟雾中，看不清他确切的表情。

        “真是群可怜虫。”

        特伦斯只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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