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2 闲逸宫内人闲逸,独守空闺愁更深
“王爷!可即便是如此,您也可以好好同齐将军讲啊,为何要如此冷漠呢!您知道您这样做会给齐将军她带来多大的伤害么!为将者固然身负众任,可她们也是人,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工具!”
裕树忿忿不平的的开口道,越说越是激动。
“本王何意,淮绶自然会明白,好了,走吧!”心中虽有万般无奈,但我也只得出此下策,希望日后淮绶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吧!
一路无言,穿过楼阁亭台,不足半刻钟,我们便来到了泰然王召居住的闲逸宫!这宫苑看起没有桑榆侧夫的文雅,也没有孟焦粦幻海宫的梦幻,没有南宫润泽讷萨宫豪迈的异域风情,更没有耶律星财仙羡宫的华美!
反而有一种告老还乡的闲适之感,在宫苑外围着的并不是高达几丈的朱红宫门,而是被修整规矩的篱笆墙!虽说时至冬日,并没有茂盛青葱的树木,但从两旁攀爬而上的枯枝,不难看出这夏日的繁茂!
在这里,甚至没有一个侍卫看守宫门,迈步上前,我轻轻推开了那扇看起来与普通农家无异的木门走了进去,宫苑内的景象这才彻底的向我显露了出来!
与这宫中其他宫苑不同,这里并没有假山、拱桥这类经过人工藻饰的陈设,而是极尽自然!尽管身处冬日,可但凡是能够在冬季盛开的花卉,在这宫苑内是比比皆是!
金黄的腊梅,淡粉的山茶花、艳丽的一品红,还有那淡紫色的墨兰,宫外之景是萧条败瑟,可这里却依旧满园春色!而此时就在这明黄色的腊梅树下,一袭粗布麻衣的男子正手挎竹篮,仰着头采摘着鲜花。
就在我走上前准备开口拜会之时,那男子竟然先开了口,“今年的腊梅开得尤为甚好,若王爷与寤侧郎不嫌弃,就先尝尝泰然的腊梅花茶可好?”
声音轻柔悦耳,似一泓清泉从耳边缓缓流过,听起来莫名的让人从心底里萌生一种舒坦的感觉。
“那就有劳泰王召了!”我回礼拱手道。
“所谓称谓也不过是一种虚名,泰然只是个农夫罢了,请——!”泰王召施施然的伸出手,引我们进入了一处长亭。
“王爷,寤侧郎!请稍等片刻~”撩开衣袖,这泰王召竟然亲自端起了茶壶为我们二人斟起了茶来,要知道在朝中但凡有些职位的官员,家中定然有家仆照料,哪里还用得上自己亲自动手。
可在这闲逸宫,我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侍从的出现,就连分发在每个宫内的管事嬷嬷也未见踪影!三盏清茶,一架暖炉,我们三人就在这亭中的石桌边坐了下来。
“泰王召,怎么一路过来都未见到这宫中的下人?”裕树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人皆平等,何来上下之分?泰然本就是个乡野农夫,这些琐事,我自己便会做,又为何要劳烦他人?”泰王召笑着回答道。
“不知王爷与寤侧郎此次造访,可有何事?”
“泰王召,本王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本王此次是为了女皇陛下的病症而来,不知泰王召可有何见解?”我目光定定的朝他望去。
我本以为这泰王召性情淡薄,即便是这男女之事也定然能泰然处之,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在他听到我说起女皇陛下的那一刻,整个人的神色都黯淡了下来。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远眺着看着这满园的绚烂,哀叹出声,“这闲逸宫本是陛下的主意,她说这宫中到了冬天太过冷清,连带着人的心都寒了···
她说殿堂楼阁太过浮华,没有民间的烟火气息,太过拘禁不够安逸···所以泰然才亲手建了这闲逸宫,可春去秋来冬未至,陛下就再也未踏过这闲逸宫···”
人本孤独,但也最惧怕孤独,看着眼前一身素衣望穿秋水独神伤的泰王召,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那独守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宫阙虽美,可若心中孤寂便与独处空岛无异。
“泰王召,本王明白你的苦楚,可泰王召能够登上王召之位,定然深受陛下的喜爱,不知泰王召最近几月可感觉到陛下有何处不对?即便是细微之处也可。”
“一个多月前,泰然的女儿,也是陛下的大皇女戨彧满六岁之日,陛下亲自来接皇儿去了国子监习读,晚些的时候泰然特意在御花园中办了一场家宴庆贺,
那日来了好些朝中重臣,泰然在宫中并无亲故,只与齐将军府上的几位夫郎有些故交,便特邀前来!记得那日几位夫郎还带了两个陌生的男子,称是王爷您的故人···”
“故人?!”裕树探究的望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些许警惕。
我没有应声,但心中也知晓了这泰王召所说之人,应该就是女皇前几日跟我提起过的‘那个人’也曾亲自来到了梵茵···
泰王召的语气顿了顿继续说道“也就是那日,泰然见到了陛下一面,可也才不过半个时辰,陛下便与王爷的‘故人’离开了宴席,当晚气氛喧闹,泰然也并未看出陛下有何异样。
再之后除了前日的晚宴,泰然就再也未见过陛下,无法洞悉陛下的异常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好,那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在此叨扰了,裕树,我们走!”看来这一趟定然又是空手而归,既然打探不到消息,我便朝那泰王召微微颔了颔首,站起了身。
泰王召也随即起身,送我与裕树两人一直走到了宫门···
“泰王召留步,本王告辞!”
“寤侧郎也就此别过!”可就在我们前脚刚要跨出宫门时,身后的泰王召却说话了···
“王爷请留步!”
“不知泰王召可还有何事要告知本王?”我调转回身,淡淡的问道。
“王爷,泰然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此事虽然古怪,但好似与陛下重病一事并无关联···”泰王召的神色忽然有些紧张,他蹙了蹙眉头开口道。
“泰王召大可直言,本王洗耳恭听。”
“说来也并非什么大事,皇儿戨彧生性顽皮,大概两个月前···泰然在宫中寻找皇儿之时,无意中走进了尚衣监,看见有一女子神色诡异的抱着一床被褥进入了内堂,出来时手中仍抱着被褥,但是···
这被褥上的花纹和图案却完全不同!其实这本没什么怪异,只是这女子出门时恰巧与皇儿撞了个正着,可她却并没有请安叩拜,好似全然不认得皇儿!
只是慌张的逃离开来,而后泰然也曾问过尚衣监的人,是否有其他宫中的侍婢拿过被褥前来换洗,但却查无此人!方才王爷让泰然想些怪异之处,此事这才再次浮现了出来···”
泰王召的这话听起来的确是毫无关联,可细细想来也的确有些怪异,在这宫中难道真的有人会不认得大皇女么?!一个谜团未解,如今又增添了另一个谜团,实在是让我有些分身乏术。
“好,本王知道了,不管有用于否,还要多谢泰王召的配合!本王告辞!”
“恭送王爷——!”
出了闲逸宫,时辰已过了午时,这一整日光是在这深宫之中奔波,也没有顾得上弄些吃食,我倒是还则罢了,只是连累了裕树。
想到这,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开口道“裕树,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行回宫吧。”
话虽出口,可是身后却并没有任何的回应传来,我有些疑惑的调转过头,之间裕树低垂着脑袋,只顾着向前迈步,只分离之毫,险些撞在我的身上!
“裕树!裕树——!”接连叫了几声,裕树才懵懂似的抬起了头来,“王爷···您叫我?···”声音听起来又有几分落寞。
“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王爷···裕树只是在想方才那泰王召所说的话···”
“怎么,你也觉得尚衣监的事有些怪异?”
“额···哦,倒不是这个···”裕树的表情很是扭捏的再次垂下了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尚衣监的事总让我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我并没有察觉出裕树的不对劲,沉吟着揣摩道。
“尚衣监?”见我的表情甚是凝重,裕树也回过了神正色起来,“这尚衣监的事跟女皇陛下的病症怎么可能有所关联!皇宫禁地,御林军、锦衣卫足足上万人!
怎么可能会有外人能够混入宫中,我想多半是哪个宫苑新来的宫女罢了,初入皇宫,难免会有些紧张,大皇女她平日里都在宫内玩耍,很难出宫露面。
所以那宫女不认得也并没什么奇怪!既然都说是新来的宫女,那么问那些尚衣监的人也就自然的不出什么答案了!”裕树信誓旦旦的说道。
“如此想来,也不无道理···”我点了点头,正当我准备将此事抛诸脑后之时,眼前不远处有三两个宫女,手中端着一个个堆叠满衣裳的木盘拐进了左侧的宫苑。
难道这就是···没有丝毫犹豫,我巡着那几个宫女的方向走了过去,在一处宫墙外停下了脚步,仰起头一看,这宫门上悬着的门楣正书三个大字‘尚衣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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