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潸然泪下喜相逢,进宫面圣旧事提
“昀瑾见过素琴管家”昀瑾也随即附和着朝着素琴的方向微微颔首道。
“温公子人生异相,定非俗世凡人,如此明眸皓齿,出尘绝世真可谓是人中翘楚!”朔风凛冽,无意间刮带起昀瑾遮在脸前的斗笠,一头银白色的飘逸长发随即散落而下,素琴微楞,眸中随之闪过一丝惊艳。
“好了,此处并非说话之处,我们进府再叙!”单手揽过昀瑾的肩膀,顺势将斗笠再次戴了上去,我沉下声来,警惕的望向了四周。
不知为何,自我下了马车以来,就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我们,可环顾打探,却又不见一人!迈步上了高阶,一行人跨步进入了王府。
与此同时,就在相距王府不过百米开外的临街茶肆,一个身披玄色斗篷的男人缓缓的回过头来,他的目光狡黠而阴冷,伸手拉低了帽檐。
朝着与之同桌的男人低声说道“事情果然有诈,快回去告诉主上,那阴魂不散的女人回来了!”对面男子的脸色随之一变,抓起桌上放着的长刀,转身离开了茶肆···
然而此时的禄王府内,所有人都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之中,并未察觉新一轮的灾难却已慢慢降临···
府宅内景色依旧,只不过是入了冬,原本枝繁叶茂,鸟语花香的庭院,如今看来也多了几分凄苦凋零,“王爷,您启程回国之时,怎么未提前修书归朝,女皇陛下为了您积郁宫中,听朝中大臣说已是有多日未上朝了。”
“此时说来话长,本王身边危机四伏,且我人在明,敌人在暗,为了以防万一才出此下策。”
“王爷劳心了!”
“都过去了,素琴管家!即可为本王准备一身行头,本王要进宫面见女皇陛下亲自谢罪!”
“是,素琴这就吩咐下人为王爷更衣!”
“裕树!”微微侧转回身,眸光看向了身后的裕树开口道“等下你也随我一同入宫吧!裕树?裕树!”眼前的卜裕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神时不时的瞄向别处,我连叫了几声方才回过神来。
“啊?啊啊,是!裕树知道!”话虽应承了下来,可是眼神却闪躲着,欲言又止。
我看准他余光所瞄的正是关雎院的方向,心中便已了然十分,随即便朝着素琴开口问道“润竹的病可有好些了?”话刚出口,裕树的目光就陡然邹正了过来,紧张中又带着些许急迫。
“回王爷,先比与前些日子的不吃不喝,如今也好转了许多,只是···”素琴一边说着,一边别有所意的看了身后的卜裕树一眼。
“只是润竹的病并非外因所致,心病还需心药医,恐怕也只有寤侧郎才有此医术!”
“王爷!恳请王爷应允裕树先行探视家厮润竹以报平安,裕树保证定不会耽搁王爷进宫面圣!”裕树紧皱着眉头,不由分说的跪了下来。
主仆身份虽有贵贱,但是情义却并无分别,“起来吧,本王与你一同前去!”
“多谢王爷!”话不多说,一行人穿亭过院的来到了关雎院的门外,看着门楣上的匾额,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那想要收购近官村金屋藏娇的礼部侍郎,我略带反感的皱了皱眉。
随口吩咐道“即刻把这匾额换了去,重塑一方,题字‘执子阁’!”
“是,王爷!”
要说我为何题这三字,其实原因并不复杂,这卜裕树说到底都是原本的禄王爷所爱之人,即便我非是她,但也并不想破坏这段于她而言视为珍宝的情感。
相比于君子好逑的关雎院,我想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佳话才是那禄王爷此时的心中所愿吧!可是我却并未想过,此时我出口说的这话在日后会给我引来多大的误会和麻烦。
听到‘执子阁’三个字,跟在我身后的三个人全都变了脸色,裕树不自然的红了脸,有些难为情的侧过了身不再敢看向我一眼。
而淮绶和昀瑾则是沉默不语的垂下了头,脸色微微有些僵硬。
推门进入了关雎院,裕树便直直的朝着偏房奔去,可当手放在门把上时,眼神却有些迟疑,裕树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蹑脚的推开了门,试探的探头向屋内望去。
“润竹?”裕树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声音刚落,他便看见床榻上有翻动的声音传来“禄烟,我已经好多了···”一声虚弱的声音传来。
“润竹,是我回来了!”强忍着那即将脱框而出的泪水,裕树再一次开口道,脚步慢慢靠向了床边。
可是床榻上的润竹却丝毫没有注意的样子,面对着墙壁,自顾自喃喃出声“禄烟,我自小就被卜家夫人收养身侧,服侍少爷···如今卜家灭门,少爷也不知所踪···
我润竹虽不是卜家人,但夫人对我有恩重如山,我不能再这样子苟且偷生下去了···禄烟,我想我的时日无多了···”
听着这一句句怆然泪下的话语,所有人不由得为之一颤,裕树更是激动的上前一把翻过润竹的身子,扳正过来直视着自己的脸颊,大声道“润竹!是我,是我啊!我回来了!回来了!”
润竹消瘦的两颊,原本耷拉着毫无精神的眼皮猛然睁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这···这不会是梦吧?”
润竹伸出手狠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看着润竹久违的憨傻模样,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倾泻而出,“少爷!真的是少爷!这不是梦!哈哈!这不是梦——!”
润竹开心的一把抱住裕树,嚎啕大哭起来,“少爷,您总算回来了!润竹真的好挂念您啊!您怎么样?受没受伤?您看您都瘦了一大圈了,这路上还好么?是谁送您回来的?!”
润竹的话语像一串连珠炮一般问个不停。
“润竹,不光是我,你看!还有谁来看你了?”顺着眸光望去,此时的我也带着一行人撩襟迈步进入了屋内,在看到我的脸后,润竹先是愣了一秒,随即挣扎着起身,跪倒在地。
“润竹见过王爷,小的就知道王爷您福大命大,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涸,润竹又裂开嘴笑了个不停。
在房中叙旧了片刻,等到下人将衣袍送来后,我便与裕树、淮绶换了衣裳,准备出发入宫,一路无言,近半个时辰之后,我们一行三人终于来到了皇宫门前。
宫门外戒备森严,为了不引起较大的骚动,我和裕树则站在了淮绶的身后,垂着头向前行进着,两旁林立巡逻的士兵远远的见到淮绶后,很是恭敬的施了一礼道“小的见过将军!”
“免礼,免礼!快快打开宫门,本将军有要事面圣!”
“回禀将军,这···这恐怕恕微臣难以从命!女皇陛下已经下了禁令,不管是文武大臣还是番邦时辰疑虑均不见客!”那两个侍卫相视一眼,脸上露出了难色。
“本将军可是带了贵客前来,你们再不打开城门,若是惹恼了陛下,你们可担待得起么?!”淮绶横眉冷对,正颜厉色道。
“诶~齐将军就不要难为小的们了,现在别说是什么贵客,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万不能开门,不然等陛下怪罪了下来,小的们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即便是本王来了也不准进?!”跨步向前,昂起头来,显露出了相貌。
“王···王,王爷?!”几个侍卫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结巴道。
“微臣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待其回过神来,所有人全都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叩拜道。
“免礼,平身。”微微颔了颔首,我施施然开口道。
“多谢王爷,微臣这就给王爷打开宫门,女皇陛下若是见了王爷您,这几日积郁的病也定会好转的!”
城门打开,穿过宫阙楼阁,一路来到了女皇陛下的寝宫‘凤銮宫’,寝殿外女皇陛下的贴身嬷嬷—瑾嬷嬷正站在门外,见到我们一行人直闯而入,刚要开口唤来禁军侍卫。
却一个回身,正巧与我对视了个正着,瑾嬷嬷的脸颊开始抽搐起来,三两步跑了过来,跪倒在地“瑾嬷嬷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皇姐可在寝宫?!”
“启禀王爷,女皇陛下这几日急火攻心,又染上了风寒,此时正在寝殿内休憩!”
“那还不快快进去通传?!”
“是是是,老奴这就···”
“瑾嬷嬷!是何人在外喧哗啊?!”话还未说完,寝殿内就传来了声响,随即殿门打开,身披狐裘的女皇陛下——禄嬛瑾正双手插在暖袖中迈步走了出来。
上一次见她,还尚且雄姿英发,巾帼豪杰的气质尽显,可如今眼前这个脸色蜡黄,神色无光,甚至眼窝深陷的女人,险些让我惊讶出声。
“陛下!王爷,王爷她回来了!”瑾嬷嬷声音激动着开口道。
“你说什么?!”只一抬眼,女皇陛下便随即展露了笑颜“窈窈?窈窈!是你么?!”
“陛下!皇妹让皇姐您担心了!”单膝跪地,我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臂膀之间。
“快,快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向前几步,女皇伸手将我搀扶了起来。
“瑾嬷嬷,快去吩咐御膳房多准备些好酒好菜,本皇今日要与皇妹一醉方休!”
“是,陛下!”
“皇妹,你凯旋而归,今日就不要走了,留下来配皇姐说说心事。”
“皇姐,此次纤窈前来也并非一人,我还带来了齐将军和寤侧郎,这一路上,若是没有两人的扶持,皇妹恐怕就真的要葬身荒野了!”
“微臣齐淮绶叩见陛下···”“微臣温昀瑾叩见陛下···”“女皇陛下寿福康宁!福泽齐天!”
“原来如此,免礼免了!今日就都留下来吃顿接风宴吧!”
“多谢女皇陛下——!”
“瑾嬷嬷,先带两位公子去偏房休息,本皇要与皇妹小叙!”“是,陛下!”
女皇伸手攥住我的手腕,热络的拉着我进入了寝殿之中,又遣散了身边的宫女丫鬟,单手为我斟了一杯茶,脸上洋溢着难掩的笑意。
“窈窈啊,快同皇姐说说,你在儒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这不是好好的,为什么会有这般谣言传出呢?!”女皇陛下迫不及待的问道。
“其实,这也并非谣言,皇妹的确多次险些丧命!”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接下来,我便简单扼要的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女皇陛下听完后,更是大发雷霆!
“放肆!简直太过放肆了!一个无名无姓的市井女子,竟然敢如此藐视我们梵茵,本皇可不管她现在是不是什么儒邱的皇后,本皇要即刻下令出兵,翻覆儒邱,还我国土!”
“皇姐,这倒不必!我并不想与那儒邱国再有任何的瓜葛,还望皇姐成全。”
“诶~没想到那孟裟尘会是这样一个人,前些日子他来梵茵时,本皇倒还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真君子,原来是个道貌岸然的真小人才是!”女皇陛下忿忿不平道。
“皇姐,您说先前孟裟尘来过梵茵?!”我的表情难免有些狐疑。···
“窈窈啊,快同皇姐说说,你在儒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这不是好好的,为什么会有这般谣言传出呢?!”女皇陛下迫不及待的问道。
“其实,这也并非谣言,皇妹的确多次险些丧命!”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接下来,我便简单扼要的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女皇陛下听完后,更是大发雷霆!
“放肆!简直太过放肆了!一个无名无姓的市井女子,竟然敢如此藐视我们梵茵,本皇可不管她现在是不是什么儒邱的皇后,本皇要即刻下令出兵,翻覆儒邱,还我国土!”
“皇姐,这倒不必!我并不想与那儒邱国再有任何的瓜葛,还望皇姐成全。”
“诶~没想到那孟裟尘会是这样一个人,前些日子他来梵茵时,本皇倒还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真君子,原来是个道貌岸然的真小人才是!”女皇陛下忿忿不平道。
“皇姐,您说先前孟裟尘来过梵茵?!”我的表情难免有些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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