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这男人有毒
傲君这话,绝对不是吓唬银啻焱。
点穴止血,也只能缓解一时,让血液暂时不会流出来,但也是指小伤和那种及时上药止血包扎的伤。
严重的伤势,或是危岌到性命的伤口,一般都是因为伤了血管,或是大动脉。就像九皇叔的伤一般,要急时抢救。
眼前男子的伤,虽说还琐有严重到性命垂微。
可若一直拖下去,或是被那些禁卫军追杀,他撑不了几时,就会大出血身亡。
银啻焱比傲君更清楚他的伤情。
所以,他才会直奔傲君的院子。
傲君的医术到底如何,他是不清楚。
可现在,满城风雨中,她是除了刺杀战离渊的刺客外,最为风光的人物。
但凡提到九皇叔,就少不了傲君。
提到傲君,自然也少不了九皇叔。
傲君不知,她竟在不知不觉中,与举国又敬又惧的战神紧绑在一起。
彼时,她更不知晓,在这漫长的人生中,终有一日,竟会有一个人,愿意将他的名,他的权,他的命,他的一切,与她紧紧的绑在一起。
哪怕,执手赴死。
“孤,不屑于杀两个奴才。”银啻焱微眯着璃琉色的眸子,冷凝着傲君,俊美的容颜如同覆了一层寒霜,“车傲君,别想和孤耍一些小聪明。孤若被抓,你以为,你整个府里,哪怕一花一草也要给孤陪葬。”
赤裸裸的威胁。
可他的语气,他的气势,又听不出一丝威胁,像是在阐述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让人无法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傲君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此人的气势和武功,都彰显着他的不平凡。
她现在刚回帝都,摊上皇上和九皇叔这两个惹不起的人物,她的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不想给自己徒惹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对方是一个威胁的家伙。
她扫了眼红锦和素问,见她们两人掐着脖子的手已经松开,除了神情木讷,没有其他的伤势。
她扭头看着银啻焱,淡漠的说:“你身上的血气太重。惹被禁卫军闻到,我也帮不了你。跟我来。”
说罢,她转身,朝客厅走去。
银啻焱没有说话,随后跟着她进了客厅。
取来药箱,傲君一边把需要的药,往外拿,一边说:“伤在肩膀上,把衣服脱了。”
银啻焱眉心不由轻蹙,凝睇着傲君,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傲君摆好药,见面前的人,没有动劲,神情一冷,看也没有看他,“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我说的不够清楚?”
银啻焱眉心皱的更深几分,凝着傲君的眸色越来越冷,还没有谁,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这个女人不想活了?
感受到客厅里的温度在下降,男子周身逆着的寒流冷彻入骨,气场也不对,傲君的脾气也来了,抬头恶狠狠的瞪向银啻焱。
这一眼,差点晃到傲君的眼。
这一张怎样俊美绝伦,风华倾国的脸啊!凌厉的鹰眸是在烛光下流动着琉璃的光泽,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霸气,周身逆着的寒流,狂妄而孤傲,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仿佛能把这天地都尽踩在他的脚下的,双眉如剑,真正是惊世骇然的孤刹,刀刻般英挺的鼻峰下,是一双因失血过多,显得贫血的雪莲色双唇,紧紧抿成薄刃,却依旧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与九宫的艳媚如骨,惑媚人心不同的是,他清冷孤傲,纤尘不染。也不似慕长言那般俊美洒脱,更不似,冷月心的俊逸温润。
若说,他是一朵盛开在西域天山的雪莲。那九宫就是一朵盛开在夜色下的蔓珠沙华,慕长言便像那三月灿烂的桃花,冷月心便是看起来无害,却含着致命的蔓陀罗。
傲君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这个世界的美男还真不少,回了趟帝君,就遇仨。
只是,仨个都不是善茬。
见傲君翻着白眼,银啻焱冠玉般的脸庞,隐隐泛黑,这女人是什么表情,盯了他看了半天,最后,抛一个白眼给他。
到底是她眼睛有问题,还是他不够出色,入不了她的眼?
后者,果断的被他抹杀。他是谁,堂堂的朝歌之王,西域之主,他会认为,自己不够出色?
笑话,一定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给孤解衣。”冰冷的嗓音,就像是琴声,弹射在剔透的冰层上,发出来的冷脆声,煞是好听。
傲君随手,从药箱里拿出一把柳叶刀,二话不说,在银啻焱的衣服上开了一条口。
银啻焱的眉,蹙的更深。眸色也越发的冷却。
这可是一年只产三匹的月泽锦。有钱也买不到。就这么,被傲君一刀子给废了?
银啻焱紧抿着淡色的薄唇,眸光锁在傲君巴掌大绝色的小脸上。她神情严肃,正认真的给自己止血。
似乎,发现了什么,只见她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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