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晋江文学城
乔奈马上按了手机的锁屏键, 世界安静了，慌不择路地解释道：“那个……我有个朋友……”
“你一会儿再说吧，”贺斯宇指了指她的鼻子，“先把鼻血擦干净。”
乔奈马上跑过去抽了几张纸巾按住鼻子, 欲哭无泪地在脑子里盘算着怎么解释。
如果是任何之前一句话都不会那么尴尬, 偏偏是这句什么“贺斯宇我是不会和你上床的”。
这点名道姓的事情要怎么赖啊。
乔奈看了看他, 吞吞吐吐却着急忙慌地解释：“我有个朋友, 我真的有个朋友……她……她特别喜欢你, 然后他们没事喜欢就自己截一些视频然后配音, 刚那个是她发给我看的。”
“哦，什么视频啊, ”贺斯宇提起兴趣来，坏笑着看她, “给我看看可以吗？”
乔奈下意识握紧了手机：“不太……不太合适……”
“为什么？”贺斯宇脑袋稍侧，“怕我也流鼻血？”
乔奈被呛了一下，感觉再下去不是流鼻血，是要吐血了。
“你早点睡吧，还发着烧呢, ”贺斯宇皱眉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别看些……”
贺斯宇本想说别看些容易失眠的东西, 但实在忍不住觉得乔奈现在的样子有些好笑。
抿了抿嘴唇，憋笑着离开了。
回到房间才关上门贺斯宇就忍不住笑出来了。
没想到一直高冷形象示人的乔奈居然也有这样一面。
不过他倒是特别好奇乔奈看的到底是哪个小视频，于是他上网搜了一下, 凭借记忆里的那句台词和一些线索, 他很快就找到了原版视频。
视频的剪接和配音都很带感, 而“乔奈”说完那句：“我是不会和你上/床的”之后是一段强取豪夺的戏码, 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搞来这么多看上去这么“情/色”的表情和动作的, 配合音效和画面渲染，看上去真的就像两个人在……
贺斯宇虽然不至于流鼻血，但也确实体温有些升高。
其实在这之前他也没太把拍床/戏当回事儿，因为签合同的时候就提到过就算是床戏也都不会让演员有非常直接的肢体接触，主要是一些表情的表达和动作的模拟，感觉还没吻戏来得让人在意。
贺斯宇顺带看了一下最近的微博，其实平时他不怎么上微博，因为消息实在太多，根本看不过来，而且他也特别担心手滑引起误会的事情。
进组之后他的商业活动都推掉了。这两天封闭拍戏都没什么新的消息，粉丝们只能看一些以前的采访和照片，一个个都快饿疯了。
看着大家的催更留言，贺斯宇决定发个微博。
翻了翻相册，选了一张刚来剧组时对着海边的夕阳拍的一张风景照。
没有配字，只有一个太阳的表情。
发完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还没关注乔奈，于是加了她的关注。
无疑这个举动又炸锅了。
先是发了一个这么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又加了乔奈好友。
虽然是在合作拍戏，虽然有可能是为了剧的宣传，虽然都说得过去。
但还是让人疯狂怀疑和揣测。
何况现在都晚上十点多了，发个太阳，这必然指的不是真的太阳。
反正网络上各种福尔摩斯都开始出现了，“奈斯cp”超话也炸了。
宋如安看到贺斯宇的微博后秒懂般打了个响指，然后给乔奈发了消息。
宋如安：【贺斯宇想日你】
乔奈吃了退烧药很快就睡了，第二天是起来喝水的时候看到这条消息，直接把水喷了出来。
她打开微博，发现贺斯宇居然关注她了。
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看到贺斯宇发的微博，有一种更不好的预感。
有没有可能，贺斯宇是因为昨天听到不干净的东西想爆粗口。
（我）日！
……
还特地加了乔奈。
这不是委婉地骂给她看吗？
乔奈不由打了个冷战。
乔奈睡了一晚，身体倒是彻底恢复了，贺斯宇给的那个药是真的有效，才吃下就让人想睡觉，而且睡得特别稳妥。
以至于她床戏完全没练——虽然也不知道练什么。
第二天去片场前，乔奈洗了一个小时的澡，感觉把身上的皮都要搓下来了。
她这辈子都没洗得这么认真过，身体任何平时会忽略的地方都用沐浴球狠狠地搓了一通。
今天床戏不是全/裸上阵，校服里面需要穿一件白色的吊带衫。
乔奈化完妆来到纹身店，只有贺斯宇和陈导在，气氛比起平时显得安静严肃不少。
陈导也是毫不含糊直入主题，开始说戏：“这场戏接的是前几天你们两人拍的吻戏，那时候我本来是想先试一下让你们对彼此熟悉一下更容易去除一些羞涩感快速进入角色，其实我那时候没有想到吻戏会过的，本来的安排是吻戏和今天的初/夜戏一起拍，但上次的吻戏效果特别好，我们就直接带着当时的感觉来到这一场，首先先和你们说一下，整个电影里床/戏有三场，第一场就是两人的初次，第二场是唐迷感觉道宋毅的冷漠想色、诱他，第三场是两个人已经渐行渐远心知这是最后一次doi的分手戏。这三场男女主角的心情肯定是不一样的，状态也是不一样的，电影里宋毅除了和唐迷以外，还会和其他女人有床/戏，他都是那个躺着不动的，这也从侧面表示出，宋毅这个人对doi这件事的态度其实是敷衍加自私的，当然，这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宋毅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他一个人就独自闯荡，高中的时候他遇到一个已经离婚的有钱女人，对方给他一大笔钱，前提是让要和他发生关系，那时候宋毅第一次觉得来钱这么容易，因为他长得帅，所以会有很多女人愿意给他钱，而且他本身自然不会排斥doi这件事，只是也不会从心理上去觉得享受，最多觉得身体上得到了发泄，而且他也明确表示，绝对不会和没经验的女人发生关系，直到遇到了唐迷，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想去用一种不一样的态度面对doi这件事，所以即便是一个在这方面有很丰富经验的男人，但也要有那种第一次真正从身心都得到满足的表情。”
导演一连串说了很长一段戏，就是为了让贺斯宇先能体会感觉，毕竟这场戏需要贺斯宇来引导。
贺斯宇一边听一边点头，看上去好像完全理解了的样子。
陈导说着看向乔奈：“至于唐迷，其实她的第一次相对来说内心要更简单一些，就是那种害怕却不后悔的感觉，其实就和很多小姑娘第一次决定交付的时候心态是一样的，她都愿意把宋毅的名字纹在身上了，自然表示她已经彻底想明白了，那一刻她是不求结果的，她只是想得到他拥有他，也想被他拥有，比较难表现的就是真正交付彼此的那一刻，要有一种压抑却沉醉的表情。”
乔奈点点头。
陈导拍了拍手说：“我习惯拍这种感情戏之前给演员自己一段时间的交流，你们先找找感觉，我大概抽一支烟回来。”
陈导离开后，房间里更是安静到令人发指，只有乔奈在翻剧本时候纸张间摩擦出来的沙沙声。
贺斯宇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双手抱臂，仰起头闭目养神着。
虽然不是真刀真枪，但是面对一个异性做出“那种表情”，不是个社交牛逼症都干不出这事儿。
乔奈想，一回生二回熟，没准拍完这部戏以后所有感情戏在她看来都是小儿科了。
不就是“第一次那啥”的表情吗，她平时小说也没少看，作为影后，这点模仿能力还是有的。
贺斯宇大概自顾自沉默了半分钟，然后蓦地睁开眼对乔奈说：“我入完戏了。”
乔奈：“？？？”
“一会儿你就配合我就行了，”贺斯宇说，“别怕，我会带节奏的。”
“好……”有你背这口锅我就放心了。
贺斯宇的视线一直在乔奈的身上游移，从肩膀看到脖子看到耳垂看到头顶，然后又看了一眼一边的摄影机，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导演明显用了比一根烟更长的时间才回来，看到两个人还坐着离这么远，心里一慌。
看来这两人刚刚没什么交流。
他已经做好了要战斗一晚上的准备了。
机位对准两个人，灯光昏暗，只够勉强看清两个人的轮廓。
乔奈先躺到床上，然后贺斯宇双手撑着以俯卧撑的姿势。
为了不要太尴尬，两个人当中放了一个很柔软的枕头减少直接的接触，被子大概是到贺斯宇的腋下，所以两个人其实一大半是没有暴露在外的。
导演轻声喊了一下开始，按下按钮，随着红灯一闪一闪，录制开始。
贺斯宇拉开乔奈的校服拉链，乔奈的肌肤显露了出来，靠近机位那一边的白色吊带在白净的肌肤上，气氛旖旎而暧昧。
屋内的灯光昏暗，两个人的表情却恰到好处的清晰。
乔奈锁骨上的纹身清晰可见，在白色肌肤的衬托下，纹身看上去更精致。
贺斯宇哑着声说：“好美。”
然后直接吻上了她锁骨上的纹身。
贺斯宇的动作很轻，因为“刚纹完身”的地方比较敏感，只能轻轻用嘴唇蹭一下。
乔奈感觉锁骨一阵酥麻，很奇怪的感觉，但下意识闭上了眼。
然后贺斯宇的唇逐渐往上，脖子、下巴、嘴角。
没有吻到嘴唇。
这时候有一个很短暂的停顿，乔奈很有默契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贺斯宇的那双眼。
像是深不见底的海，又像是繁星满溢的星空。
他的眼睛很长，双眼皮很深，睫毛浓密卷翘，比任何一个女明星还要漂亮的一双眼，慵懒地微眯，声音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问道：“你以前有过男人吗？”
乔奈屏住呼吸，摇了摇头。
贺斯宇的嘴角有个不明显的笑意，然后声音带着哄，凑近她地耳边说：“那让我做你第一个男人。”
下一秒，贺斯宇颔首。
按照流程，应该是那个会审核不通过的动作。
由于到时候镜头需要给乔奈的脸特写，所以贺斯宇的头埋在乔奈另一边，自己整个脸都被她挡住，摄像机拍不到。
她脑子里还在想怎么跟上他的节奏，没想到突然自己的耳朵一疼，带着一点奇怪的酥麻感。
她下意识喊了一声，微微蹙眉。
贺斯宇咬她耳朵的力道不小，是真的有点疼，但除了疼似乎又有一些酥麻的感觉。
乔奈的手下意识抓了抓贺斯宇的后背，在摄像机镜头里这个动作细微到几乎不可见。
一切都很自然。
乔奈很震惊，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贺斯宇居然咬了自己的耳垂，而在咬完的01秒之后，他还温柔地舔了自己的耳垂。
这感觉简直就像被十万伏特的雷劈重一般。
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整个人一脚踩空，突然的失去重力，明知道在往下坠，却觉得要去往天堂。
贺斯宇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听上去无比真实。
他的舌尖扫在乔奈的耳廓上，每一下都让乔奈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抖。
这不是光靠演能表达出来的感受。
乔奈觉得除了没有真正的……这真实的感觉分明就是在和贺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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