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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试探


回去的路上,容夫人一直显得忧心忡忡,符令见状也不敢再提纳妾的事。她缩在马车角落里,目光在车外和容夫人脸上来回穿梭。许久之后,连余妈妈都看不过去了,忍不住轻咳一声。

        符令收回目光,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她提出纳妾,容夫人会是这种态度。

        同样不明白的还有余妈妈,她搀扶着容夫人,看着符令匆匆离去的背影消失在了小径拐角处,忍不住问道:“三奶奶既然提了,夫人为何不顺势应了?说起来三奶奶虽性子跳脱,可这心胸上,倒是十分难得宽阔。”

        容夫人揉了揉额角,冷笑一声:“世人都说女子应当贤惠大度,给自家夫君广纳姬妾,可真正能心口如一做到的又有几人?就是真有这样的女子,那也只能说……”

        余妈妈正暗暗懊悔自己一时嘴快,她跟了容夫人一辈子,最是知道她爱拈酸吃醋,这会称赞符令大度,岂不是明着说她做得不对。因此不敢再多说,只讪讪地听着。见容夫人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了。她抬头看去,见容夫人满面愁容,小心问道:“夫人在担忧什么?”

        容夫人回屋将侍候的人都遣退了出去,靠着椅背幽幽道:“你说,当年我是不是做错了?”

        余妈妈知道她说的是将容沉抱回来养的事,对于那位一直养在庄子上的姨娘,府里一直是讳莫如深,只知老爷对她极为宠爱,身边侍候的人都是亲信。她作为夫人的陪嫁,对这个出身不明,不懂尊卑的小娘子自然不会有好印象,也因此,当她得知夫人要将她所出的小爷养在膝下,震惊到失手打碎了一只玉镯。

        这些年,夫人一直待三爷如亲生,真计较起来,那是比对大爷和二爷还上心几分。

        余妈妈猜容夫人这么说,是因为科考的事对容沉寒了心,因此劝道:“俗话说,儿大不由娘。三爷大了,如今又成了亲,许多事情都自己有了主意,夫人不妨随他去闹,等碰了壁,自然知道夫人说得才是对的。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容夫人闭了闭眼:“罢了,你去看看老爷回来没?”

        余妈妈应声出去了。

        符令不知道容夫人这会正满心懊悔,她一回院子发现容沉果然又出府了,唇角的笑意就淡了。她站在西院里,看着被锁的屋门,没好气道;“他们这是防谁呢?”

        谁不知道这西院里平时并无人敢进,只除了她因为想让容沉带她进京来得勤快了些。

        西院静悄悄的,连罗婆子都不知去了哪里。若冬怕符令一气之下乱来,惹恼了容沉,好言劝着,想将她拉回东院。符令甩开她的手,沿着墙走到屋后,见所有的窗扉紧闭,无半点翻窗而入的可能。

        窗台上的一盆山茶花开得正艳,鲜红花瓣里嫩黄的花蕊,引来蜜蜂嗡嗡作响。符令走近,轻抬花盆,见盆地的一圈印记清晰明了,明显这盆花很久都未曾移动。她又看了看窗扇,是朝外推开的。也就是说,这窗已经很久没有被推开过了。

        “真是奇怪。”

        若冬见符令来回走动,喃喃自语,着急地不住朝外张望:“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待会三爷瞧见了……”

        “若冬我问你,”符令突然严肃起来,“三爷是从什么时候搬到西院住的?”她这会才觉得不对劲,似乎从她醒过来,容沉就一直住在西院,这会回想起来,似乎就没在东院看见他的私物。就算是因为她私奔的事,容沉不肯再同室而居,这痕迹也未免清理的太彻底了。

        若冬微仰头,凝神回想了一下:“这个奴婢记得是大婚后第二日,三爷说科考在即,想暂且搬出去。本来夫人是不同意的,可这门亲事……三爷本想春闱之后再成亲,是老爷硬定下的……夫人就同意了,后来,许是三爷是想着您失忆了,不好再搬回来……”

        若冬越说声音越小,符令在她说了第一句,心中的疑惑就越发明显。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对新娘深恶痛绝,是绝不会做出在大婚期间搬出喜房的事。而从容沉对她的态度,虽不算关怀备至,至少也是相敬如宾。再想到他身边别说小妾通房了,就是伺候的丫鬟也没一个……

        疑心生暗鬼,寻证难如山。

        夜幕降临,容府各院都点起了灯,只清星院内一片昏暗。容沉一脚踏进院子,眉就不由得皱了皱。此时不过是酉时,院内寂静的半点不闻人声,连守门婆子都没了踪影。

        夜色里,一盏灯笼晃悠悠的由远及近,待至近前,若冬福身道:“三爷,小姐有事请您一叙。”

        容沉眉皱的更深了:“何事?”

        “奴婢不知。”

        容沉揉了揉额角,抬步朝前走去。若冬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待容沉进屋之后,立即出手将门关上,提着灯笼飞快溜了。容沉脚步一顿,没有理会身后的动静,因为在他面前,满屋黑魆之中,有光突然亮起。

        正前方屏风上印出一个俏丽人影,人影缓缓站直了身子,吹灭手中的火折子,幽幽唤了一声。

        “三爷,请进吧。”

        虽已是春暖花开,但夜间仍寒意料峭。符令身穿白色薄纱裙,微开的领口露出一抹红色,衬的肌肤莹白如雪,如墨长发垂在身后,烛光之下,眼波流转中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力量。

        容沉只看了一眼就不肯再看,他拂着珠帘垂目问道:“何事?”

        “三爷请坐。”

        符令提起茶壶倒了杯茶,见容沉只站着不动,微微笑道:“三爷这是在怕什么?”

        她说着端起茶一步一步朝他走去,甜甜的香气随着走动在空中弥漫开来。容沉拂着珠帘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落下几串珠,他挥开帘子,抬脚与符令擦身而过,走到桌旁掀起衣摆坐下,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开口:“到底为了何事?”

        符令单手举杯至唇边,微启贝齿,咬着杯沿无声地笑了。

        “其实也不算大事,只是今日母亲说起了你日后上任的事,想着给你纳个妾室。”

        符令端着杯子仪态万千走到容沉身边,倚着椅背俯下身,在他耳旁吐气如兰:“不知三爷心中可有人选?”

        容沉往一旁靠了靠:“不用费心,我暂时还没有纳妾的打算。”

        “这可不行,儿行千里母担忧。如今家中嫂子们都随夫在外,我是要留在家中侍奉双亲的,也只能挑个妹妹替我照顾夫君了,您说是不是,嗯?”

        这一声“嗯~”婉转中带着挑逗,符令抚了抚他泛红的耳廓,装作无意,左手一翻,杯中的茶水正正好地洒在容沉腿上。

        “呀!”

        符令惊呼着站直身,伸手去擦水迹,她全然不顾容沉的避让,满眼冒着光,连连追击,一心只想马上就能揭开心中猜疑。容沉被逼无奈,只得抓住她的双手:“我自己擦就好。”

        符令失望地“哦”了一声:“好吧,那我去拿帕子。”

        “不用了。”容沉松开手,从袖中掏出一方白帕子,却不知符令不过是诈降,随着她突袭近身。容沉瞬间面色大变连退三步,他面红耳赤地指着符令“你,你……”了好一会,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简直是不成体统!”容沉怒气冲冲甩着袖子走了

        符令垂下手,面色也不太好看。她怔怔坐在椅上,伸出右手盯着发了会呆,才终于意识到,她的猜测很可能没有错。原身怎么也算是个清秀佳人,盘顺条亮的,又这么豁出去挑逗他,他却半分动静也无,摆明是——不能人道。

        真是可惜了。

        符令幽幽叹了口气,这才觉得有些冷,她带着对容沉的万分同情找了件斗篷披着。回想起容夫人面对她提出纳妾一事面色不豫,只怕是也知道内情的。

        真是可惜了。

        符令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如此绝世容貌,竟然中看不中用。难怪他能一直洁身自好,惹得满禹州姑娘芳心暗许,原来如此啊。可怜原身,挟恩求报以为寻了好夫婿,谁知竟掉进了火坑里,还是苦不堪言的那种。

        符令叹息了一阵,又感慨起果然人无完人,上天给你开了一扇门,必然就要关上一扇窗。只是她着实没想到她的金手指会这么悲催,久试不中也就算了,毕竟会试艰难,州县中能中者寥寥,可一个金手指连……

        “哎!”

        若冬不清楚符令想做什么,为防万一,一直远远守着外面,这会见容沉离开,才迟疑着进了屋。她在外间听见符令长吁短叹的,进来好奇问道:“小姐,您叹什么气啊?”

        这事可没法说。

        符令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叹了口气:“我这脚伤好了,想着明日出去庆祝庆祝,可惜你们三爷不肯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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