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兰杰袁曦
“你对你朋友……”袁医生给骆翊鸣挂上吊瓶,“挺上心的?”
他把吊瓶挂在天花板上的天轨输液吊架上,调好了液体滴落的速度。
程晨坐在床边,替骆翊鸣掖好了被角,虽然没有醒,但他的脸色看上去好多了,唇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他带着袁医生出了房间,走廊上空无一人,灯光有些暗淡,显得格外冷清。
“他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剧本内治疗会有反向作用?”程晨靠着墙,点了跟烟。
烟雾在空中散开,袁医生退后了一步掩住鼻子,离他远了一点。
“你朋友这个体质有些奇怪,他本身在排斥旧系统,所以在旧系统内会产生排斥,暂时找不到原因,还需要继续观察。”
程晨没说话,烟雾缭绕在他周围,让袁医生觉得这个人不太真实。
“你对他,有点过于上心了吧,他到底是什么来历?”袁医生调整了一下口罩,烟味儿呛的他很不舒服,“而且……你以前也不怎么抽烟,我不太喜欢烟味儿。”
“没有多上心,只是他跟别人不太一样。”程晨掐灭了烟,“抱歉,我忘了你问不了烟味。”
程晨抱歉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这边没什么事儿了,不过这两天还是得麻烦你,等他有好转了,请你吃饭。”
袁医生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门在他面前关上,他楞楞的看了门板良久,好像能透过门板看到里面的人一般。
过了好久,袁医生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关上门,一道带着讥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眼巴巴的给人家送上门了,人家又未必领你这个情呢,你说说你何必呢?”
袁医生猛的回身,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我做什么决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进的我的房间?出去!”他略带了几分怒意,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蓝色眼睛的主人一笑:“我说袁曦,你这不叫热脸贴冷屁股?”
袁曦一阵怒意冲起,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回身按在了墙上,五指微微用力,男子脸上浮起窒息的红。
“我说兰杰,我轮不到你来管!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袁曦咬着牙,狠狠的把兰杰摔到一旁。
兰杰扶着墙,一手揉着被掐出五个指印的脖子,他皮肤白皙,鲜红的指印衬得他好像玻璃娃娃,脆弱的再多碰一下就会碎。
可他却笑着,金色的长发比及腰还长几分,带着自来卷,被主人打理的一丝不苟。
虽是袁曦没给他好脸色,可他好看的桃花眼里仍尽数都是笑意与宠溺,薄唇微张着,刚刚的窒息感还未完全消去。
“我的好哥哥,他不喜欢你这是事实,你为什么不能换个人呢?看看我也行啊,是我长得不好看么?”兰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脸困惑的看着袁曦。
“你怎么就不懂呢?喜欢一个人不是看他长得好不好看,而是……”袁曦说了一半的话被兰杰接了过去。
“而是因为他当初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涉险救你,”他扶着额头,“你这话我都听了无数遍了,耳朵都快磨起茧子了。”
“那你还……”可他的话再一次被打断了。
“哥哥,我给你煲了鸡汤,抄了几碟小菜,这都几点了,你忙了一下午肯定没吃饭吧。”兰杰拉着他走到餐桌边,替他拉开了椅子。
“请吧,我的好哥哥。”兰杰把菜一道道端上来,亲手盛了一碗鸡汤放到他面前,“就权当说给哥哥赔罪了,是我不该气哥哥,哥哥快趁热吃吧。”
袁曦伸手抚上他的脖子,哪儿的红印还未完全消退,有点愧疚。
“你也坐下来吃吧,都是你做的,总不好让你空着肚子回去。”
“哥哥不必担心,我刚刚吃过了,不过我是该走了,再不回去,新系统那边改察觉了。”兰杰被袁曦摸了脖子,眯着眼笑,活像一只刚被主人顺了毛的大猫。
袁曦叹了口气:“你也别老来回跑了,要是被新系统发现了,就麻烦了。”
“可是,我总是想见见哥哥。”兰杰伸手绕了一缕自己的头发来玩,袁曦都看出了委屈的意思。
他无奈的伸手拍了拍兰杰的头,不自觉放温和了声音,“你先回去,有机会我去找你啊,你这密冒冒失失的跑过来不安全,知道吗?”
兰杰皱着眉思索半天,最终还是妥协了。
“也好,我就先听你的吧,”兰杰半跪下身来,抬头看着袁曦,眼睛里雾蒙蒙的,“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别不告诉我,害我担心。”
袁曦点了点头,兰杰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手腕上的通讯器振动了好几次,提醒他要马上离开。
“下次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他垂下眼,袁曦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最终他还是在通讯器的催促下离开了。
房间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安静的只剩下袁曦吃饭是碗筷碰撞的声音。
这边,程晨房间里。
骆翊鸣才醒,正捧着程晨熬的粥一勺勺喝着。
“你感觉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程晨又找了几个枕头给他垫着,能靠的更舒服些。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了,怎么动不动就昏倒的,不就是挨了校长一脚,刚开始还好,怎么现在感觉我跟让车撞了似的,浑身酸疼无力。”骆翊鸣尝试着动了动,全身酸痛感让他很是不解。
“这种情况确实少见,你先好好休息,具体原因我会联系医生继续检查。”
许是刚醒,骆翊鸣的胃口并不好,喝了半碗粥就不想吃了。
程晨从接过他手里的粥碗,很自然的喝完了他剩下的半碗粥,抬起头来就对上了骆翊鸣不是很自然的神情。
“怎么了?”他有些疑惑,不明白骆翊鸣这个神情是为什么。
骆翊鸣摇了摇头,耳朵尖微微有点红。
程晨疑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问道,“你冷么?怎么耳朵都红了?”
在程晨的手触碰上他耳朵的瞬间,他一下子僵住了,经不住他指腹薄茧的摩挲,他全身一下子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往反方向躲开。
气氛一下子尴尬住了。
“我困了,你忙了很久了吧,要不我们先睡觉吧?”骆翊鸣抬手搓了搓耳垂,他感觉他的耳朵都快被上升的体温烧熟了。
程晨点了点头,把碗送进厨房,然后扶着骆翊鸣去卫生间洗漱。
骆翊鸣这才仔细观察了屋子里的布局。
很奇怪,这间屋子里没有窗户,虽然摆在屋里的电器也寥寥无几,但是没有窗户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不太舒服。
餐厅和厨房的装修倒是齐全,只是这样看来,卧室的风格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洗浴间的装修跟你卧室的装修风格,可称得上是天差地别,洗浴间餐厅什么的,是别人帮你装修的?”骆翊鸣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哦,当时有些事儿,装修完卧室就有急事出去,托给一个朋友办了,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成这样了。”程晨把碗筷擦干一一放进消毒柜里。
“你洗完了我先扶你回床上躺着,我洗漱完就过去。”程晨自然的扶着骆翊鸣回了房间,还贴心给为他关上了灯。
或许是床太柔弱,又或许是骆翊鸣身体还未痊愈有些许嗜睡。
总之骆翊鸣没等到程晨回来睡觉,只是他睡的很靠边,给程晨留下了床的位置。
程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骆翊鸣侧着身子,嘴微微张开这,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喉结时不时的滚动一下。
他旁边的床上留着很大的空位,那空位好像在冲他招手,好像再说:“过来吧过来吧,这就是他留给你睡觉的,他在等你呢,快过来和他一起睡觉吧。”
过了良久,程晨在经历了一番内心挣扎后,还是从床下的置物格里抽出了行军床。
清晨,骆翊鸣睁开眼睛的时候,程晨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床头柜上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饭在厨房,有事出去一上午,陌生人敲门不要开门。”
骆翊鸣忍不住笑了,程晨还真把他当成小孩子了,还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他在这儿也没有认识的人,哪儿有人会来敲门找他呢?
他摸了摸身边的床榻,冷的没有温度,如果不是自己身边多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枕头上还有明显的压痕,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的,像是一个豆腐块。
如果不是这些,骆翊鸣都感觉昨天晚上程晨没在这床上睡觉。
“不过都是大男人,以前也不是没一起在同一张床上睡过觉,程晨他应该不会在意的吧?”骆翊鸣伸手把枕头整理平。
程晨不在家,他忽然感觉这个房间里实在是太无聊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甚至连电器工作的响声都没有。
他把程晨留下的字条又拿起来看了好几遍,不止为何,他见着这些字,心里忍不住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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