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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77章


盛怀煊拉着她的往爱墙的背面走去:“忘了,当时我不在现场。”

        “那你干嘛去了?”

        “我怎么记得,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一天,可能去上厕所,可能躲去哪里睡觉了。”

        “那我觉得段花真的是有点惨,好不容易搞了个大场面,结果最应该在场的男主角却溜号了。”

        “那不是更好,不然等着当众拒绝?”

        沈冬沅想了一下那个诛心的场面,好像还是他不在场好一些。

        说话间他们就转到了爱墙的背面,和正面精心雕琢的相比,背面可谓是敷衍至极,连块像样的白色都看不见,灰扑扑的,这里画了一笔,那里刻了一刀,毫无美感可言。

        盛怀煊转过头,直直地看着她,似乎在说:“就这?你让我看什么?”

        “你别看它这个样子,这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许愿圣地的,背面就是给学生专门来写心愿。”

        盛怀煊走进了些,果然看到了一些汉字形状的鬼画符。

        “吴伟奇,我爱你,直到世界末日。”

        “施嫣儿,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

        “是不是比起巴黎的锁爱桥也不遑多让?”沈冬沅还是想要给她的母校争一争。

        “还算不错。”盛怀煊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跟我来。”沈冬沅忽然变成了一个充满童心的小姑娘,她拉着盛怀煊的手,带着他跑到当年承载了她绝望心情的那块地方。

        她没有和盛怀煊打招呼,直接蹲了下来,让没有准备的他趔趄了一下。

        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沈冬沅了?

        盛怀煊只是安安静静地蹲在她身边,也不问她是怎么回事。

        沈冬沅放了他们牵着的手,然后去摸那一块地方。

        比起昨天来,找得更加顺利了。

        她把手放在那个地方:“你来这边看。”

        盛怀煊不明所以,打开手机中的电筒。

        凑着沈冬沅手的方向打过去,那一排字刻得有些低,他只得把身子弓成一只虾米的形状,低着头仔细地辨认着。

        沈冬沅也打开了自己的手电筒,两束光打在灰蒙蒙的墙壁上。

        盛怀煊终于辨认清楚上面的字迹。

        “盛怀煊是沈冬沅唯一的念想。”

        字迹虽然歪歪扭扭,如狗爬一般,比起小学生的字好不到哪里去,却是一笔一划刻得格外用力。

        唯一的念想。

        盛怀煊伸出手指,一笔一划描摹着,他似乎能想象出来,当时的沈冬沅顶着一头呼啸的寒风,用美工刀,艰难地在坚硬的石壁上头凿刻。小小的人儿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原本就被刺骨的风吹得发疼的手指根本使不上劲,也许她花了半个小时甚至是一个小时,才刻完这么几个说不上美感的字。

        凛冽的北风呼呼而过,灌入他的眼眶中,像是要把这些年积蓄在体内的水分都蒸腾出来,变成一串泪水滑落而下。

        “把你带到这里来,其实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些年来你并不是唯一的那个傻瓜,站在原点不肯动弹,回不到过去,去不到彼岸。很多时候,我都想要和你打电话,和你说我又错了,请你原谅我,可是11位数已经按出了10位,却怎么也不敢接通你的电话,万一你已经把我忘记了,那我该多尴尬啊,万一接电话的人是你女朋友,那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啦。”

        沈冬沅看着盛怀煊红了眼眶,于是故作轻松,一口气把话说出来。

        她把手覆盖在盛怀煊的手之上,不过是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小会儿,他们两个人的手早已被冻得麻木,就像是有小蚂蚁在不停地啃食着血肉。

        “盛怀煊,我有点冷了,帮我取下暖吧。”沈冬沅将他的手从墙壁上扣下来,也不管他脏乎乎的指尖,认真地把手指一根一根插进他的指间。

        盛怀煊缓缓收紧两个人相互交缠的手掌,然后拿到嘴边呵气,珍之重之,就像是在呵护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忍冬花,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再瞒我。”

        “好。”

        “你看,我们浪费了多少无辜的时间。”盛怀煊把他们的两只手放进口袋,暖意瞬间包裹上来,细细密密地缠绕着她,就像是猫儿的舌头在舔着她的指尖似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痒,直直地到达心底,久违的春天终于来临,沈冬沅只觉得听见了花开的声音,一朵一朵在耳朵边绽放开。

        “我们要拍照留念一下。”盛怀煊拿着手机,点出了相机app,示意她对着镜头。

        “什么鬼。”

        “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地点。”盛怀煊对着镜头找了一下那一行鬼画符一般的字,“忍冬花,笑一下。”

        虽然觉得盛怀煊这个举动怪怪的,但还是不忍心拂了他的意,勾了勾唇角,旁边的人却是不按常规出牌,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温热的唇角贴了过来,沈冬沅楞在原地好久都不知道怎么做表情。

        盛怀煊连着按了好几张,然后伸出手在呆滞了她的眼前晃了晃手:“回神了,忍冬花,刚刚那个是看在你苦恋我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的小福利。”

        “那我可真是谢谢您了。”

        “不客气,你只要保持住现在这个状态,我能时不时给你一些这样的福利。”

        沈冬沅:“”

        盛怀煊低头挑选了下照片,终于挑出一张满意的,然后随手设置了成了桌面图片。

        “我看看。”沈冬沅忍不住好奇心,想要看看究竟拍成了什么样子。

        “等会传你手机看,现在太冷了,要再晃一下还是直接回酒店?”

        沈冬沅缩了缩肩膀,刚刚情绪外露,倒也不觉得冷,现在蹲了这么长时间,感觉脚趾都和地面上的残雪连成了一片,再晃荡下去估计要生冻疮了:“还是回去吧。”

        “那就往回走吧。”盛怀煊拉了一把蹲得有些麻木的沈冬沅。

        因为长时间血液没有怎么流动,沈冬沅猛地站起来时,眼前因为缺血而黑了一下,还好盛怀煊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至于让她晕倒。

        “你这个身子骨也太弱了吧。”

        “我低血糖啊,稍微休息一下就没有事情了。”

        “还是要回去好好补一补,你整天和姜黎黎混在一起都在吃些什么东西。”

        “就是正常的东西,饭啊,面啊。”

        “那她手里头时不时提溜着的炸串,烤串是怎么回事,别和我说你从来不碰。”

        “那是夜宵啊,不过最近都没有怎么吃了,因为黎黎脸上长了些痘痘,医生说不能吃这些东西。”

        “以后要是不加班,你就上我那里吃。”

        “你做饭吗?”沈冬沅揶揄了一下。

        “难道你做?”盛怀煊觑了她一眼。

        “不敢不敢。”这些年虽然一个人过着日子,厨艺却是没有怎么长,做来做去也不过是面条,稀饭,炒饭,就连一碗鸡蛋羹也要看天时地利和人和。

        “行吧,那你就买些菜。”

        这个简单,沈冬沅喜滋滋地应了下来。

        沈冬沅扯过盛怀煊的手腕,看了下指针,才八点半,还算早于是放慢了脚步,真的压起了马路。

        路过山姆时,盛怀煊问了一句:“要进去买点东西吗?”

        沈冬沅点了点头,走进去挑了一包乐事薯片,是当年他总是带来学校吃的那款口味,然后再给他挑选了两瓶巴黎水,一如当年的习惯,绿色的玻璃瓶身依偎在空荡荡的购物车中,仿佛透着一股“隽永”的味道。

        盛怀煊弯下腰伸出手勾了一下瓶子,两个盖子熨帖地更加紧密,他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瓷白色的灯光下,泛出一层温软的柔情蜜意,长而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如同一面缀满了黑色鸦羽的扇子,灯光穿过细细密密的毛尖,拓落下一层影子,彷如打上了一层绵密的眼影。

        沈冬沅转过身时,正看见他的“小羽扇”忽闪忽闪,一时间有些痴呆,这个男人该不会去臭美接了假睫毛吧?她似中了魔怔伸出指尖,迅捷地捻了一根,嗯,很瓷实。

        “?”盛怀煊抬起头,不明所以。

        “咳咳咳,你还要点什么吗?”沈冬沅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眼神胡乱飘到购物车中。

        里头只躺了两样东西,看着有些孤孤单单。

        “再去看看水果吧,吹了一晚上冷风,你脸上都有些开裂了。”盛怀煊盯着她的研究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

        “哪有这么严重,把这风说得跟刀子似的。”

        “真的,不信你在这里看看。”超市里有一面不锈钢货架,正好能当镜子用,沈冬沅拉下口罩研究了一下,这么挨着看,好像是有一些干纹出来了,于是拉上口罩,和盛怀煊走去了水果区域。

        “这个季节吃些什么好啊。”

        “车厘子吧,你以前上高中不是喜欢吃。”

        “可是有点贵。”沈冬沅扫了一下标价格,300多,可不是有点贵了,是真的很贵。

        “放心,你男朋友请客,一箱车厘子总还是可以的。”盛怀煊眼睛眨也不眨地拿了一箱放进购物车里。

        沈冬沅忽然觉得抱大腿的感觉真是好,她决定以后要好好地抱住这根厚实且修长的大腿,绝不撒手。

        “牛奶也买一大罐吧。”盛怀煊看着沈冬沅,觉得哪哪儿都要补,不一会儿,购物便满了一半。

        她来到了提拉米苏的货架前,看了眼诱人的蛋糕,又瞟了一眼价格,想想,还是忍一下吧,毕竟不便宜。盛怀煊倒是径直走到了货架前,然后拿起一盒提拉米苏,再挑了几盒牛角面包和菠萝包放进了购物车。

        “你也喜欢吃这个?”沈冬沅忍不住问了下。

        “不是有人喜欢吃?来这边眼珠子就转不动了。”

        好吧,沈冬沅承认,从小开始,她就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然后她和盛怀煊分享了一个小故事:“因为怕别人找上门来说我拿错东西了,那个蛋糕我都不敢吃,直到第二天晚上,没有人来,才放心大胆地吃了。”

        盛怀煊笑了笑:“你觉得这世上有那么多无名英雄?”

        “难道是你买的?”电光火石间,她的大脑就像是被闪电打通了任督二脉。

        “除了我还能有谁这么具有田螺姑娘的无私精神,”盛怀煊又顺带放了几盒蛋糕进去,“忍冬花,你要想吃什么呢,尽管放到这个车里头来,你男朋友我虽然赚得钱不敢说多,但这些个零嘴还是能买得起的,所以大可不必一副快要破产了的嘴脸,知道吗?”

        “哦。”沈冬沅讷讷地点了下头,心里头泛出一股子酸涩之感,在自己躲躲藏藏不敢把心事晾晒在青天白日之下时,他却默默地在一边看着自己裹着厚重的枷锁,把头埋在沙地里。

        “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下?”她闷闷地把头放在他的胸前。

        “现在说也不晚啊,好啦,过去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的对象是我,有很多很多的蛋糕可以吃,高兴吗?”

        沈冬沅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很高兴,可是这种高兴却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这样一想,好像又没有那么高兴了。”

        他是怎样无望地独自一人站在琳琅的货架面前,给她挑选一盒盒蛋糕的啊,一想到盛怀煊落寞的身影和喧嚣热闹的卖场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内心就像是灌了一瓶山西老陈醋般,咕嘟咕嘟直泛酸,酸得都要冲出眼眶,泛滥而出了。

        “忍冬花,”盛怀煊叹了一口气,拉过她的身子,手扶上她耷拉到胸前的脸,“我很开心你能这么说,不过有一点你却说错了,我并没有感到痛苦,当然,念大学那几年确实有些难以释怀,所以深沉了一段时间,再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早就说服自己要原谅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了,所筹谋的也不过是怎么无声无息地再一次出现在你的生命中,所以买蛋糕也好,进圣耀也罢,都是心甘情愿。”

        “听着怎么这么高大上,那你当时和我相亲为什么要aa?”沈冬沅狡黠地一下,“难道是为了让我更清楚地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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