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符国公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刘宝珍虽然伤好的差不多了，身体还是和之前一样不大好。

        中秋佳节，皇宫摆宴，刘宝珍和符承安应邀而来。

        湖蓝色锦袍镶宝石带子束发的男子扶着降红色宫装红宝石头面的女子，向仅次于帝后的席位走去。

        桌上摆着几样时令瓜果，精致可口的点心。皇帝说了几句场面话，歌舞表演就开始了。

        刘宝珍随手拿起一块桂花糕，只抿了一口觉得太过甜腻就放下了。一块燕窝枣糕送到嘴边，刘宝珍就着符承安的手咬了一口。

        见她没有想再吃一口的意思，就放到自己餐盘里。又递来一杯清茶，刘宝珍却不大配合“想喝桂花酿。”

        “只能喝一小杯。”嘴上这么说着，拿过酒壶到了一杯递过来。

        刘宝珍接过来一饮而尽，品了一下“还不错，等下让常安送几坛到府上。”

        皇帝坐在上首，看见长公主和驸马的互动觉得有些扎眼，转头给皇后喂了块芙蓉糕。

        一刻钟后，瓜果糕点换成了菜肴。刘宝珍准备偷偷给自己添酒的时候，近日刚开始上朝的户部尚书符修文谄媚地说“今日是中秋佳节，微臣小女想为皇上献祈福舞，祁佑钰朝。”

        捏着空酒杯，百无聊赖地点了点桌子，皇帝倒是心平气和的应允。

        看得出符妙婷的舞姿，和不时向皇帝送去的秋波。皇帝却视而不见，同皇后低声谈话。

        符妙婷表演结束，其他官家小姐也借机献艺。都赐了些锦缎珠宝，没有偏重任何一个人。

        也就是说皇帝目前没有再纳人进宫的打算，也没人敢提。

        符修文倒是不怕死“如今国泰民安，微臣以为皇上应当充盈后宫，多为皇家开枝散叶……”话没说完就被一只酒杯砸掉了官帽，额角立刻肿起一个大包。

        周围的官员看到了不由得心想:长公主这是喝多了？砸的这么轻。

        刘宝珍悠悠地说“诶呀，本宫不知户部尚书这么为君分忧。”转而仔细打量符妙婷一眼啧啧道“你这女儿当真……不堪入目。”

        符妙婷抬头怒目而视，刘宝珍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的闭眼转头“快拉下去。”像是吩咐人清扫秽物。

        被宫人拉走的符妙婷像是发疯一样嘴里咒骂着刘宝珍，被骂的人不怒反笑“符大人好家教，符小姐既然一心为国祈福，就去护国寺好好为国祷告。”

        符修文见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谢恩，刘宝珍却说“不急，符大人为国为民，就封国公，赐千金，食禄三千石，皇上以为呢？”

        国公是可以世袭的，这封赏符承安还能活几日就耐人寻味了。皇帝赞同“自然，符国公劳苦功高，当赏。”听起来像是赐斩立决。

        符修文一时不知道皇上和长公主为什么不罚反而封赏自己，只能谢恩“谢主隆恩，吾皇万岁，长公主千岁。”

        刘宝珍亲自倒了杯酒递给符修文，符修文像是想明白了，吓得酒撒了一半，端在手里不敢喝。刘宝珍催促“符国公不喝吗？”

        百官看在眼里，长公主敢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吗？当然敢，摄政王就是在百官前被杀的，一刀毙命，连杯酒都没有。

        符修文立刻往嘴里送，谢恩后立刻借故退下。踉跄着出了宫门，回府后就片刻不停请大夫。

        晚宴没有因为符修文的离开而散场，依旧歌舞升平，君臣合乐的背后每个人都在掂量今后如何打算。

        符承安面色如常好像刚才那人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一样，只是细心给旁边的人夹菜。

        见她准备偷偷倒酒就说“宝儿，不能再喝了，太医嘱咐要忌酒的。”

        刘宝珍只能悻悻然住手，也没什么胃口，总共就吃了几口菜就不再动筷。

        符承安知道她向来少食多餐，没有劝只是端了酒酿圆子让她多少吃点。

        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吃了一口觉得不错，不知不觉用了小半碗。

        皇上看到了，就吩咐大太监吉祥送了盏茶给刘宝珍。抿了一口，是桂花酿，刘宝珍眼睛一亮和皇上对视一眼，低头一饮而尽。

        符承安像是没察觉，冲皇帝笑了笑。刘宝珍酒量不好，桂花酿闻着满是桂花香入口香甜，后劲大。

        不自觉拉着符承安说话，符承安并没有觉得不耐烦而是有问必答的聊着。

        最后宴会结束了，刘宝珍忘了去问皇上要桂花酿，皇上很自觉送了二十坛到长公主府。

        到府的时候，刘宝珍已经在符承安怀里睡着了。符承安没有叫醒她只是轻轻抱起，缓步进了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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